《穿越之驸马为受》江上吟风

12、婚后

　　第二天一大早，我与驸马任莺儿等人伺候洗漱，吃完饭后便穿戴整齐，准备进宫去见父皇母后。

　　临行前，莺儿却支开柳照晚，走到我身边悄声道：“后半夜奴婢把其他人支开了，只与晚晴轮流守夜。”

　　“哦——”所以只有她们两个知道我们没要水，可能什么都没干了。

　　“殿下……真的好女风吗。”莺儿又窘迫道。

　　“肯定是真的。”虽然从前我不确定，但昨天我觉得如果柳照晚是女子，那洞房也没问题，若是男子就绝对不行，所以我几乎已经确认了。

　　“那……可要安抚好驸马。”

　　“知道，安抚好了。”我不甚在意地一笑，柳照晚这厮大有问题，我不跟她圆房才是放过她。

　　不久之后，我与柳照晚收拾齐整，一起上了马车，进宫后首先去福宁殿拜见天子。

　　这次母后也在福宁殿，倒是方便我们一起朝见，帝后二人看到我们两个规规矩矩的一同行礼问安，都是乐得合不拢嘴。

　　“好好，果然郎才女貌，十分般配。”母后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离开座位亲自搀扶我们起身。

　　我只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对他们的热络勉强接受，但自己却做不到满怀喜色。

　　“这次，朕先批驸马一个月假，这段时间驸马就先住在公主府吧。回来之后，卿就不用做承直郎了，改任翰林待诏。”父皇笑着说道。

　　“谢父皇隆恩。”柳照晚拱手道。

　　“一个月？”我十分惊讶，说好的古代公主和驸马一年见不了几次呢。

　　“怎么，嫌少吗？”父皇若有所思，我连忙说道：“不是，就这样吧。”

　　帝后二人又各自好笑，叮嘱了我们几句后，父皇忽然问柳照晚：“公主没有为难你吧。”

　　“公主殿下洒脱灵动之余，不失温柔体贴，怎会为难微臣。”柳照晚浅笑着回答。

　　“好，合得来就好。”帝后二人更高兴了，我则在原地默然无语，千万别用温柔体贴这种词形容我。

　　闲话了一阵后，太子林桓也进宫来凑热闹，一家人笑闹不已，直吵得我头疼。

　　不过柳照晚穿着绯红色朝服，头戴进贤冠的模样看起来十分顺眼，身为重度颜控，我便不怎么排斥大家把我和此人标榜为一对。

　　在宫里停留了整整一上午，还吃过午饭，我和柳照晚才告辞离开，一同出宫。路上我看看她穿着的朝服，心想以她的品级似乎应该服绿，这可能是驸马的服饰。

　　“哪天去见见你爹娘？”我开口问道，婚仪那天整天盖着盖头，也不知道她父母亲人都是何许人也。

　　“臣不敢，当然应是臣的父母去见公主殿下，三日后臣的家人自当前来拜见。”柳照晚欠身道。

　　“哦。”成为皇室就是好，在地位方面有绝对优势，三朝回门成了驸马那边回……不，人家的长辈直接来我这里拜见。

　　“以后私下里别总是自称臣了，听着别扭。”我接着说道，就算莺儿等人也不是一直自称奴婢，不过皇宫里的人当然总是自称奴婢或臣。

　　“是……”

　　柳照晚和我在后宫门口上了马车，马车一路穿过前朝出宫回府，回到家中后，我再次放松下来。

　　“请便，你可以四处逛逛。”我卸下繁复的朝服，便对柳照晚说道。

　　“是，多谢公主宫内宫外的照应。”

　　我随便笑笑，心想照应个毛，我也是初来乍到。看着柳照晚出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马上对莺儿说道：“带我去浴房看看。”

　　“公主现在就想沐浴么？我可以命人抬来浴桶……”

　　“不是，我去看看能不能改造一下浴房。”

　　莺儿有些疑惑，但还是领着我去了，很快我便到了那里，于是明白为什么以前洗澡，总是侍从们把浴桶抬到我的房间里。

　　原来浴房里也只是放着三两浴桶，我还以为可能有个浴池什么的。于是我叹息道：“把它变成浴池不好吗。”

　　“挖一个浴池不难，但要做好维持水温与循环的结构，需要费一些周折。公主想的话，奴婢这就去工坊报备，可能需要四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

　　“好，辛苦你。”我笑了笑，心想我与原主比起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我没她那么刁蛮，但享受可是丝毫不落。

　　交代了这件事，我便转到自己的寝殿，看到外间悬挂的那把剑，我终于还是将它拿下来。

　　唰的抽出剑，看来我的臂力不错，各项身体素质也不错，就差武功招式了。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内功这种东西，有的话说不定还有轻功。

　　很霸气的拿剑指向门口，端着梨子走进来的莺儿一脸错愕，我哈哈大笑。

　　不过事实证明，果然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很快，在午后微微泛黄的光线下，我拿着剑一通乱刺，然后手臂一酸，手里的剑被第n次打落后，对面的人持剑而笑。

　　万分不服气的捡起，还想再刺，柳照晚已经笑道：“不必，臣已经知道该以怎样的进程教公主了。”

　　我翻了个白眼，都说我什么也不会了，可教之前仍然非要试我一下，这不是故意让我出丑呢么。也不知道让她教我习武，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现在知道我一窍不通了，她会怎么教呢，据说本朝最简单的剑法为太祖剑法，是本朝开国皇帝创建的，简单而没什么杀伤力，但可以强身健体。大概，会学这个最简单的？

　　只见柳照晚挽了个剑花，悠然开口：“公主，剑的基本用法包括刺，劈，点，撩，挑，斩，削等等，公主请看好臣的动作。”

　　我……好吧，又要开始练习枯燥的基本功了，为了学好武艺，我忍！

　　原以为剑法很简单，可练了才知道，小小的一个刺的动作都那么难。肩膀哪怕有丝毫不够放松不够平，手臂哪怕有一小块肌肉有异动，心头哪怕闪过一丝杂念，刺偏是毫无悬念。

　　不过练了几次后，我渐渐得心应手起来，似乎身体的本能都在驱使着我做出一些动作，果然我的原身练过那些，肌肉记忆还在。

　　柳照晚也对我的进度大为赞赏，后面还真教了我一套太祖剑法，等到我终于熟练时，便把剑竖在地上，撑着剑微微喘气。

　　驸马从一旁递上来帕子，我胡乱擦了，还给她，又忍不住感叹：“你若是女子该多好……”

　　柳照晚略一扬眉，有些好笑，我接着问道：“我要练多久，才能打得过你？”

　　等到打得过，就去扯你的裤子。我暗暗想着，然而柳照晚的回答马上打破了我心中美好的愿景。

　　“公主资质颇佳，倘若勤加练习，八年或十年后，就能打得过臣了。”

　　柳照晚面带笑意，眉眼依然动人心魄，整个人就像光华流转，不自觉散发光彩的美玉。然而我看着她只觉得气结，八年之后岂不是太晚了。

　　“你武艺这么高强？会不会轻功？”

　　“轻功只是武侠话本里的东西，不过武艺高者借力，能够跃得很远。甚至飞檐走壁，也是没有问题的。”

　　飞檐走壁，这我倒见识过，现代那些跑酷者飘逸的身姿，就好像会轻功一样。

　　“哦，好吧。走了，回去吃饭。”我收剑入鞘，准备离开练武场。

　　“先休息一下，再吃饭吧。”柳照晚关切道。

　　“这个自然。”

　　我一路与柳照晚回到卧房所在的院落，一边随口与她闲聊：“你是颍川人，那离京城很近，以前应该也常常入京吧。”

　　“不，臣只是偶尔才进京游玩。臣苦读十余载，才终于能够长留京城。”

　　“嗯……”听说北宋的大臣也常常只是在汴京租房，看来京城的地价都是很贵的。柳照晚一进士及第就拥有了驸马府，可谓站在极高的起点。

　　不过很多朝代，做驸马也会断送仕途，这个朝代仿佛不是这样。这样一来，着实两全其美。

　　“你怎么还总是自称臣，听着很不轻松啊。”我又无奈道。

　　“好，我明白，以后不会了。”

　　走回内院，吃完晚饭后，看着外面的夜色，我开始思考过几天出府去逛逛街。嫣红楼也是时候去见识一下了，那里该不会真有我的相好吧……

　　不对，莺儿说过跟着我这么多年，没发现我好女风，看来以前去青楼多半只是听曲欢戏，与伶人调笑。

　　“莺儿，过几天你扮做男装，与我一起去嫣红楼如何？”我试探着问莺儿。

　　“啊？公主怎么想让我陪着去逛了……是太子殿下的几个客卿被严令不许与公主同行了吗。”莺儿表情为难道。

　　“没，我不想与他们一起了。”我笑了笑，原来公主从前是与太子的门客一起喝花酒。

　　莺儿还是十分犹豫，想了想后说道：“难道殿下看上了那里的谁？虽则好女风无妨，但还是不要选择伶人吧……”

　　“没有，只是去那里听曲很放松。我又不怎么在那里过夜，能有什么事。”

　　“可是陛下前几日吩咐，公主再想去嫣红楼需得劝着点。况且驸马要在府中一个月，公主还是来日再……”

　　“……”我无奈扶额，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急着去。古代青楼这种地方，体验过一次就好了。

　　只要知道那里没有我的相好，我就可以放心，一两个月后再去无妨。我静下心了，便又去了书房，开始观看这个世界的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