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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番外六:托马斯x阿布拉克萨斯(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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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格林德沃没有意识到阿布拉克萨斯话里的深层意义,又带他去海因里希庄园探望了他的未婚妻。
阿加莎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顺可爱,但不知道为什么,阿布拉克萨斯没由来的对她厌烦起来,总是不自觉的拿她和汤姆比较。他知道这么做很没道理,但就是停不下这样的举动。
阿加莎没有汤姆漂亮、没有汤姆可爱、没有汤姆聪明、没有汤姆能干……反正就是通通不如汤姆。不过他对阿加莎多少还是抱着几分好感,倒不至于给她脸色看,只是仍旧闷闷不乐,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不过格林德沃并不如奥古斯顿那样细心和无原则的溺爱,也没把他的小情绪放在心上,在海因里希庄园住了一天,又马不停蹄的带他去了麻瓜界。
和大部分困守魔法界的纯血贵族并不相同,奥古斯顿算得上是一个十分亲近麻瓜的巫师。在他名下光是服装公司就有好几家,暗地里还在做军火生意,装成麻瓜的模样经营着,收益还算不错。也有麻瓜出品的各式各样的好东西源源不断的送到庄园,方便他得知麻瓜科技的进展。
受他影响,阿布拉克萨斯也从不轻视麻瓜——在他看来。能造出枪支弹药、甚至飞机坦克的麻瓜,远比巫师历史上记载的恶龙魔兽可怕许多。
格林德沃正和麻瓜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合作,意图通过军队和魔法征服世界。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这场闻名于世的战争里,甚至连邓布利多也被扔在脑后。这是他最在乎、最狂热的愿望,和麻瓜们共同的理想一样,像一团火焰在他心头灼灼燃烧着。
——在那以后,他再也没法对任何事情抱以同样的热情。
9.
格林德沃在纳粹党中地位不低,不少人都对他黑巫师的身份了然于心,对他十分恭敬。
他抱着阿布拉克萨斯,坐车抵达了德军的基地。为了保护身处其中的希特勒,基地被三层外三层的保护着,到处是握着枪的士兵和军官。阿布拉克萨斯从教父怀里探出头,铁丝网映着太阳光闪闪发亮,他好奇的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们,小手紧紧的搂着格林德沃的脖子。
直到被放到希特勒面前,他还表现得有些胆怯。格林德沃摸摸他的头,对好友介绍:“我的教子阿布拉克萨斯,可爱吧?”
“可爱是可爱,不过……”希特勒眯了眯眼睛,好心情的调侃。“真的是教子?不是教女?”
阿布拉克萨斯留着长头发,用绸带在脑后扎了个大蝴蝶结,如果不是穿着小西装,的确很像个小姑娘。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有着深色头发和眼睛的男人,有些失望的发现他的长相毫不出色,甚至可以说并不好看。
但这失望也改变不了他心中的畏惧。
只有这个男人能直呼格林德沃的名字,和他称兄道弟的说话。但他不是巫师,他不会任何魔法,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麻瓜。
——不,事实上,“普普通通”这个词本身就是对他的亵渎。他的一生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麻瓜来说都是一个传奇,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阿道夫·希特勒来。
德国男人摸了摸阿布拉克萨斯的脸,他的手很粗糙,手心生着厚厚的老茧。阿布拉克萨斯缩了缩脖子,乖顺得像只小猫。
“古德伦呢?”格林德沃问到。“我听说海因把她接过来了,让她来和阿布拉克萨斯一起玩吧。”
希特勒欣然应允,派身边的军官去请希姆莱和他的爱女。
10.
古德伦·希姆莱比阿布拉克萨斯小两岁,是个金发碧眼的小美人,穿着蓬蓬裙的模样好像一个洋娃娃。她长得并不怎么像父亲,确切的说比父亲好看太多,被带着眼镜的男人珍之重之的抱在怀里,一看就知道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
大人们开始说正事,两个孩子则被放到一边,摆了张小桌子让他们吃点心喝下午茶。阿布拉克萨斯绅士的给小姑娘倒上茶,听对方兴致勃勃的询问:“你就是阿布拉克萨斯?我听格林德沃叔叔说起过你。”
古德伦爱笑爱闹,是个自信十足又活泼可爱的姑娘,和阿布拉克萨斯想象里的麻瓜女孩很不相同。她好奇的询问阿布拉克萨斯会什么魔法,阿布拉克萨斯拿出魔杖,给她展示了一下“荧光闪烁”“兰花盛开”等简单魔法。
小姑娘拍了拍手,一张小脸笑得花儿一般。阿布拉克萨斯和她说了一会儿裙子首饰之类的话题,古德伦突然问她:“阿布,你去过集中营吗?”
她是希姆莱唯一的女儿,如珠如宝的宠爱着,大部分时间随母亲生活,偶尔会被接到“居无定所的”父亲身边。但一旦来到希姆莱身边,她的父亲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她,不仅办公、开会、阅兵的时候带着她,就连去集中营视察也带着她。
她年纪还小,胆子却很大,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把那么多人关在房子里,却觉得很有意思,毕竟希姆莱也不可能真的让她见识那些血腥、悲哀的死亡,最多让她看看关着人们的牢房和实验室罢了。
相较而言,见识过魔法世界的集中营“纽蒙迦德”的阿布拉克萨斯,比她更要了解一些。毕竟格林德沃的性格还是很格兰芬多,觉得男孩子就应该大胆一些,就算实力跟不上,相对的胆量还是要有的。
他点了头,和古德伦说起他的所见所闻,小姑娘也很是感叹,不过她更憧憬的是父亲希姆莱在集中营里说一不二的权势。阿布拉克萨斯不可置否,毕竟他一向没什么野心。
喝了茶,说了“严肃的”话题,他们想去门外拍皮球玩,和大人们一说,也没人反对。这里基本上是整个基地最安全的地方,怎么想也出不了什么事。
直到被人抓住肩膀提起来,阿布拉克萨斯才悚然发现没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他手里的皮球啪的一声落到地上,古德伦的尖叫几乎是同时响了起来。
格林德沃是第一个从房间里冲出来的,他手里握着老魔杖,严肃的看着不远处穿着德军军装的入侵者。希姆莱跟随着他的脚步跑出来,一把把吓呆在原地的古德伦捞回怀里,又迅速跑回希特勒身边。
德国元首被亲卫兵们重重包围,轻轻叹了口气。自他登上元首之位以来,暗杀事件层出不穷,但就是他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这样混到他的身边来!
“你是谁?”格林德沃向前走了一步就不得不停下来——对方扼住了阿布拉克萨斯的脖子,小少爷纤细的脖颈脆弱得如同花枝,恐怕只要他一用力就会被拧断。
“盖勒特·巫师·格林德沃先生。”入侵者沉声开口。“你愿意和我做个交易吗?”
“什么交易?”格林德沃冷冷的反问,有些忧心的看向阿布拉克萨斯。小男孩伸出双手抓住捏着他脖子的那只手,看似是在做无谓的反抗,然而实际上,他看到阿布拉克萨斯的手指微微一动,手腕上的魔杖套子亮了起来。
“杀了希特勒,我会放了你的孩子。”入侵者声音沙哑,似乎也是孤注一掷,“你能做到!我知道!听着,希特勒才是个真正的魔鬼,我只是……只是想要他死!”
希特勒平静的看着他,似乎丝毫没有把他的宣告放在心上。格林德沃冷冷一笑,心里也觉得有些好笑。
谁都可以死,但阿道夫不能。现在他就是整个纳粹党的信仰,就是为了阿布拉克萨斯也不行!
不过幸好,已经十三岁的阿布拉克萨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下一秒,阿布拉克萨斯抽出魔杖,伸过肩膀念出他能使用的威力最大的魔法——“速速切割!”
一道红光打在男人的肩膀上,入侵者惨叫一声,手下意识的松开,阿布拉克萨斯挣脱开来,几步冲到格林德沃怀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咚咚敲打着胸腔。
他听到格林德沃低沉的声音:“剜骨钻心——”一个他从没听过的魔法。但下一秒,更加凄厉的惨叫更是吓得他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