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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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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漫天,紫园的紫丁香已经凋谢,就像秦紫陌对夜瑾轩的爱,随着灵魂的消失,而彻底消失。只是,紫园的紫丁香,又再开花的一天,而夜瑾轩收获爱情的机会,已经彻底消失了。得失得失,不知道夜瑾轩会不会有后悔的一天,那样唯一而又浓烈的感情。
抬头看着雪白的天空,一片的纯净,毫无杂质,她无法理解秦紫陌的爱情,如同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叶瑾轩在爱着她的时候会选择背叛她。
想来,秦紫陌最后的遗憾,应该是没有能够亲自来到这片紫园,重温儿时的记忆吧。
秦子陌笑了,叶瑾轩,在那个时空,你没有赢过我,在这个时空,你也注定成为输家,一败涂地。
纯净,无垢,不是如同出生婴儿般的无知的干净,而是,看透世事后的无欲无求。明明同一具身体,可是换了一个灵魂后,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这个女人,淡漠高贵的让人高攀不起,哪怕是在自己的三哥,当今的皇上那里,他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恭喜娘娘,身体康复了。”
“奴婢叩见王爷,王爷万福。”
秦紫陌转身,对于面前这位不请自来的人,她并不介意。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下面前的人挑眉问道:“这都是要靠大师的帮助了,要不然,本宫可是不会那么快就能康复了,想来,你的皇兄大人,该是不高兴了才对,你说是不是呢?”
觉悟无奈一笑:“娘娘这又是何苦呢?逝者已矣,生者,何不放开心怀呢?”
轻轻一笑,低头拂去了身上飘落的雪花,环顾这满园的白色,良久才幽幽叹息道:“世事无常,这满园的景色,谁又能知道,明年的今天,还有没有如此美景供本宫观赏?大师是得到高僧,可惜,本宫不是个信佛之人,否则,倒是真要叨唠大师呢?”
秦子陌缓缓的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声音不轻不重的透过寒风飘来:“况且,大师又如何知道,本宫不是承前人之言,做个守信之人呢?”
夜瑾澈微微愣住,双手合十。如此聪慧之人,又为何如此执着?
罢了,各人,自由个人的缘法,他人,强求不得。只希望,这场风暴,可以快些过去。
背对着她的方向,朝前面离开,只留下这满园雪景。
“青丝,这位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本宫看着,年纪轻轻,倒是有着大彻大悟,身在皇室,竟然能够放弃这荣华富贵,安心做着世外之人,这份心性,实在难得。”
青丝低眉,跟在皇后身边,这几日,这位往日的大小姐,倒是让她捉摸不透。本以为,她这个时候想起她跟青苔,甚至不惜违背圣意,重新启用她们,该是明白了什么,可是无论明里暗里,这位皇后娘娘,都从不多说什么,只是安心调理着身体,对那两个皇上派来的人,也依旧信任,说任何话,做任何事,也都不避讳着他们。这样的小姐,让她有些担忧,也有些惊喜。
“五王爷幼时身体不好,当时贤妃娘娘就常常宣召护国寺大师来为五王爷祈福,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跟佛家,结下了不解之缘吧。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可能,秋菊跟秋霜会更加清楚吧。”
“秋菊,你说说吧。”
“五王爷的事情,先皇曾经下令过不许前朝后宫私议,那个时候奴婢也还年幼,并不是很清楚,这几年,五王爷除了会在太后寿辰的时偶尔提前回来看下,就不出现在京城。”
夜瑾澈么?不急,不管这些事情背后,到底有什么在穿针引线,总有你们按耐不住的一天。
秦子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秋霜,传本宫懿旨,本宫身体既然已经康复,那么,该有的规矩,就一样都不能免了。想来,皇上也是明白本宫的心意的,不忍本宫继续伤心下去,会顺了本宫的意吧,对么?”
既然坐在皇后的位置上,自然,该有的,就一样都不能落了,如果不让后宫那些女人明白过来,谁是主,谁是奴,不是白白浪费皇帝的精心安排么?
“对了,秋菊,你去跟皇上说声,就说,本宫怜惜青丝青苔,想着他们之前所受的苦,所以,准备封她们一个三品女官。”
“是。”
青苔青丝眼中闪过一道慌乱,三品女官,娘娘这是在做什么?如今她后位不稳,凤印也已经被交出去,还如此大张旗鼓,不是摆明了让皇上生疑么?
仿若没有看到他们的神色,秦子陌悠闲的由着宫女伺候着,敌暗我明,如今情况,已经是最糟糕了,还能差到哪里去,还不如打草惊蛇。秋霜秋菊不可信,青丝青苔,就未必可信。要知道,他们的前主子是秦将军,至于如今是谁,她不清楚,却绝对不会是秦紫陌。秦裕,恐怕就没有在乎过这个秦紫陌的生死,否则,不会让她往火坑里面推。
他人无情,她亦无义,正好合着演这场戏。要知道,睚眦必报,才是她秦子陌的本性。
好好看看吧,她如今是孤身一人,可是不代表无可利用之人,既然你们都有求于我,那么,势必就要付出代价。
“她是这么说的?”夜瑾轩低头看着奏折,这个皇后,性子倒是真的变了,如果不是有他身边的人看着,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秋菊跪在地上,跪在地上:“是。”
“那两个丫头,之前确实查清楚了,没有问题?”
秋菊跪在地上,并未回答,她知道,皇上问的,不是她。
“是,他们两个,一个是皇后娘娘的母亲生前留给娘娘的,另外一个,是早年娘娘自己在挑选丫鬟的时候选的。”
“没有易容过么?”
“没有。”
“皇后近来可有异常?”夜瑾轩还是觉得诧异,一个人真的可有变化这么大么?
“除了刚刚意外遇到五王爷外,就没有见过什么人了。”
“阿澈?”对于这个自己的五弟,夜瑾轩的心里异常的矛盾,他是父皇最小的皇子,差了他们几人十来岁,而且早早就被先皇送出皇宫出家了。当年,他是异常的羡慕这位深受皇宠的皇子的,也羡慕他有贤妃这样温柔的母妃的。
闭上眼睛,揉了揉鼻子:“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