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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死亡 ...

  •   第二章:死亡
      临元从地上捡起沾满血的长剑,抬起手,剑尖抵在禹歌的咽喉上。“临元”禹歌突然开口“说”临元表情狰狞,好像下一刻就要杀了禹歌一般。“有的话来不及仔细讲给你听了,我…”禹歌顿了一顿,握紧拳头鼓起巨大的勇气,全身颤抖着说“我一直很爱你。”说完话禹歌紧紧的闭着眼睛,身子抖个不停。
      突然腹部一阵剧痛,冰冷的长刃刺进来又拔出去,禹歌失去意识之前感觉到好像被临元扛了起来,又好像觉得火光冲天。
      泽禹国五二七年,定安皇帝俪华皇后与十四个皇子公主全部被杀,皇宫付之一炬。泽禹国覆灭,归为唐丰国的封地。临元皇子创下大功,受封临元太子,泽禹国封地归于临元太子管理。
      新建的太子殿华丽无比,就连殿内的空地地砖都有镶金饰。太监宫女更是小心侍奉,这可是将来掌管生杀大权的皇帝。
      太子殿内后的偏殿住着一个男子,受了很重的伤,每日昏迷不醒。太子不太关心那人的伤势,叫了太医来看,开了方子吃着药。下人看脸色行事,照顾也不精心,只见那男子病的瘦成一把骨头,因为昏迷不醒没法吃药,也没有人去喂。
      这一日临元正在书阁中看书,有下人来报说偏殿的男子快要病死了。临元一怔,吩咐人去召太医丢下书匆匆回了太子殿。
      临元一进偏殿就感到一股阴冷之气,看见禹歌身上只盖着一层薄毯,殿内也没有取火用的暖炉,只有两根可怜的蜡烛放在圆桌上,散发着一点微弱的光。
      烛光下缩在床上的禹歌已经瘦的不成人形,腹部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血染在了床榻上,斑斑点点。
      “你们退下,一会儿太医来了叫他进来。”临元呵斥,下人们都惶恐的退出去。
      临元踏步走向床榻,轻轻抱起他,居然没有感觉到几分重量。禹歌没有动,苍白的脸看起来像一个假人。“禹歌,禹歌”临元轻声唤道。禹歌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应,气息微弱,可能下一刻就再也不会呼吸。
      “我现在变得真可怕,儿时的玩伴都要杀,我都不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太子位下面垫了那么多的尸首,也不知道怎么坐的心安理得。”
      临元紧紧抱着禹歌,感觉到他的身子温度很低“既然你说爱我,那就陪着我。”
      太医来急忙给禹歌处理了伤口,又开了新的方子,宫女们又在偏殿点了暖炉,换了床铺上的东西。昏迷中的禹歌躺在温暖的床铺上,临元沉着脸坐在旁边。
      “你们这些下人倒是会做事,本太子不来看,你们就不照顾,还不知道你们有这等好本事。”
      “殿下赎罪,殿下赎罪……”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纷纷磕头。临元有些烦躁的摆手“下去一人领十五杖吧。”“谢殿下”一片人又退下。
      房间里温暖了不少,禹歌的脸看起来也算有了些血色,临元脱下外衣,也钻进被窝里躺着。
      禹歌觉得自己在梦中听到了临元的声音,一直在他耳旁絮絮叨叨,扰人清梦,想认真听一听临元说了什么,却又听不清楚,耳边的声音渐渐小了,又变回了黑暗与寂静。
      “娘,我不想去丰唐国”小小的临元拽着娘的手。
      “乖,去一段时间就回来,千万记得对别人说你是皇后的儿子,你不认识我。”温柔的妇人蹲下身抱住禹歌。
      “为什么?皇后娘娘又不是我亲娘,而且为什么不是别人去?”禹歌不解,小脑袋并不能明白这些事。
      “因为我们打仗打败了,需要把你送过去,但是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从现在起是皇后的儿子,都怪娘身份低微,不能保护你。”妇人说着说着抱着儿子开始流泪。
      “那娘一定等我回来啊!”
      “禹歌,禹歌”临元醒来发现禹歌闭着眼泪流满面,晃了他几下,禹歌好像吓了一跳,浑身一抖缩进临元怀里,过了几秒才睁开眼睛。
      “你睡觉的时候哭了”临元解释突然摇醒禹歌的理由,禹歌缓慢的抬手摸向自己的脸,想说些什么,张开口却没发出声音,只能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
      临元叫来人倒了一杯水,递给禹歌让他喝下,没想到禹歌连握住杯子的力气都没有,临元把杯子放在他的手上刚松开手,杯子就掉在了床上,湿了一大片。
      “殿下,让奴婢来伺候吧”一旁的宫女赶紧上前撤下湿了的被子,重新抱来被子盖到禹歌身上,又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
      禹歌靠在宫女为他垫好的靠垫上,放在暗金缎面上的手瘦的骨节分明,大力一掰好像就可以断掉。临元默不作声的坐在床边,也不看禹歌,倒是盯着一边的香炉出神。
      “临元…”禹歌开口,声音沙哑难听“我…想吃点东西…”“去,让小厨房做点饭拿来给他吃。”临元对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太监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谢谢你…”禹歌抬起手伸向临元,虽然是抬起,但是距离被子也不过只是一点点距离。临元回过头看了禹歌一眼,眼神复杂“以后你就给别人说你叫朝歌,不要暴露了你的身份。”“我…明白”禹歌好像光是伸手就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他想握一握临元的手,可是没有这个力气。
      临元遣退所有的下人,对着禹歌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既然你爱我,我就把你留在我身边陪我。”而后推门而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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