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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生若只如初见 ...

  •   我是戴小灯。爱戴的戴,人小鬼大的小,霓虹灯的灯。
      我从小到大唯一爱戴的人是爹爹。尽管明白除了我之外也许再不会有人爱戴他,毕竟爹爹并不是什么顶天立地、人人爱戴的大英雄,但年幼时即在心中种下印象,他是我所见过最能容忍的人。他对待肖淇筱永远像是对待一个瓷娃娃,宠溺到了一定地步。这使我极为不平,因爹爹对我一贯严格,而无论肖淇筱做出如何弱智的举动,他从来都是温柔地微笑。
      至于肖淇筱,她是爹爹的妻子,也是导致我“人小鬼大”的主要原因。我从未见过哪一个做了母亲的人如她一般随性,行事毫无准则,不考虑后果,完全是小孩心性,有时甚至要我来帮她收尾。
      有这样的母亲,是不是所有的成长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完成呢?我在街边走着,这样想着,在一片陌生人的注目中轻轻摇了摇头。
      别诧异,高回头率并不意味着我戴小灯有多美丽,只不过因为我的穿着实在是显眼——恰似霓虹灯。我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走进一家咖啡馆,掏出手机来给戈多打电话。
      对了,忘了说,戈多是个男孩子的名字,他是我最爱的人。

      我就得我这辈子最运气的事儿就是遇见戈多。而戈多最不运气的事儿就是自以为运气地捡到了我。
      据肖淇筱后来的讲述加上我丰富而切合实际的想象,我跟戈多的初次相遇应该是这样的:
      在我终于满4周岁的那一天(我们那儿要满4周岁才可以进托儿所),肖淇筱实在不忍(不能忍受)我爹一个人在外面操劳生意(把她留下来独守空房),决定以帮我爹为由(借口)把我送进(扔进)街道托儿所。
      在她与托儿所所长洽谈(八卦)的时候,突然一回头发现我不见了(捂着耳朵逃走了)。她心急如焚(心花怒放),四处寻觅(心想找不到才好),结果在不远处的秋千背后找到了我。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戈多)正拉着我的手跟我说话(即是说我被戈多捡到了)我红着脸,不说话,好像很害羞(关于这一点,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解释。我为什么会脸红呢?)
      “我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
      我不说话。
      “你想荡秋千么?很好玩的。”
      我看了他一眼,别过脸去。(我捉摸着我其实是冲他翻了个白眼,虽然戈多一直坚持是媚眼。)
      “不过你这么矮,应该爬不上去吧。”戈多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无视我受鄙视后的杀人目光,说:“要不我抱你上去吧。”说着就伸手来揽我。
      肖淇筱在这个紧急时刻终于挺身而出,拍了拍戈多的小脑瓜,“妹妹太小了,还不能荡秋千哦。”
      戈多“乖巧”地点了点头。
      肖淇筱开始伸出她的魔爪,捏住了戈多的小脸蛋。“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做戈多。那这个妹妹叫什么名字呢?”甜腻腻的正太嗓音。
      肖淇筱扯扯我漂亮的花边衣领,示意我回答。
      我不耐烦地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灯。”
      肖淇筱还一计白眼给我,又转过头去和颜悦色地对戈多说:“妹妹的名字叫做戴小灯,你可以叫她小灯哦!”(我想我的鸡皮疙瘩一定掉了一地。)转回来面对我的时候又是凶神恶煞,“小灯,快点叫戈多多多哥哥!”
      我不知道肖淇筱在说“戈多多多哥哥”这几个字的时候舌头有没有打结,反正我一向不喜欢麻烦的表达方式。于是我决定用第一个字来代表,“戈。”
      可是肖淇筱显然是会错了意,居然揪着戈多一阵好摇,“戈多你看我家小灯对你多亲哪,第一次见面就叫你哥啊!她以前从来没叫过哪一个人哥啊!(其实是因为我没有哥哥好不好!)”
      最可气的是肖淇筱接下来说的话。“不过呢小弟弟你记住了小灯妹妹的名字以后也不能忘记姐姐哦,姐姐我叫肖淇筱,你叫我淇筱姐姐就好,好不好?”
      好吧,到此为止,我实在是不想再重复这段我从小到大听过不下200次的过往,更不想浪费大把大把的宝贵时光赘述我家阿母肖淇筱见色忘女、不分尊卑的花痴本质,免得正在看文的诸位太过于可怜我以至于眼泪流下来淹了金山寺。

      可是,我是多么希望能够回到那段时间,每个人都在,每一个人,都快快乐乐,都那样幸福。没有烦恼,没有伤心,没有眼泪,没有无尽的等待。
      一切都,那么好。
      或者,我可以不要那么任性,可以多珍惜一点,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结果又会如何呢?
      又或者,无论如何,这些事情都无可避免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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