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跋扈为谁雄——我看“北平无战事”之方孟敖》风浣裳

37、其九

　　然后就是发粮了，发粮之前那一晚方大队特意嘱咐何同学：“我和了那么多面，你和木兰在家蒸馒头吧，明天发粮现场你们不要去。”——何同学听他提到崔中石，也就乖乖听他的了；可木兰姑娘是紧跟着梁教授的——于是，朱自清死讯传来，众人悲愤之际，再加上几派明争暗斗，师生们还是大肆被捕！

　　木兰死跟着梁教授，连小哥来保她也不肯走——加上好几个□□和进步学生被捕被杀，何同学和谢襄理都跟着来到剿总司令部打探消息——何同学六神无主，还问“组织有没有营救方案？”于是谢襄理告诉她：“我们就是组织”——你父亲何校长，我们家方行长还有方大队长两位都在里头开会——救人的事就靠他们了！

　　因为国府要靠美援，而美国那边很认何校长和方行长，何方二老作好作歹，终于争取到释放所有被抓学生——可是一家子从下午五点等到十点，谢木兰也没回来——这一晚又是方大队最脆弱的时候，因为直觉到木兰回不来了，而这他宁肯相信自己直觉不准，甚至，没有直觉！

　　最悲伤脆弱的时候最容易打开心扉，于是，这一晚，两个无助的年轻人第一次拥抱在一起互相慰籍；一向高傲自信的方大队也说了真心话——小时候我没有直觉了就听我妈的，以后没有直觉了，我就听你的！

　　而何孝钰最终接受方大队，是在知道了梁经纶的真实身份之后——木兰的莫名失踪让方大队意识到下一个最危险的就是何同学！他不得不跟孝钰说开了自己和梁经纶是国民党“孔雀东南飞”计划的主执行人！币制改革这种上层较量连姑父都无法掌控，那么和自己和梁经纶都有太深牵连的何同学无疑很容易被牵扯进去，他实在不放心——他说开这一切只为了让何同学离开北平，离开这个危险的漩涡！

　　自己信任多年、一直以为他是□□的梁教授居然是国民党的卧底，这对何同学是个太大的打击！而且木兰的失踪很显然跟他有关——这次连何校长也不能不怀疑自己的学生，“人家是倾盖如故，我跟你是白头如新”——这么多年，你一直有事瞒着我吧？

　　梁教授跟先生坦白了跟蒋经国的关系，何校长是政治中立的学者，理解他“国士待之，国士相报”的情怀——可是何同学是□□党员，她无法理解（当然梁教授也没跟她说这些）——你既然是蒋经国的人，居然一直假装□□组织学生示威，还让我接触方孟敖！几次学生运动死伤了多少师生？这次还牵累了木兰，让我还怎么相信你？

　　所以，这次她主动带方大队回来，让他去找梁教授问清楚——方大队不想进门，她甚至还主动激他：“你带我出去的，不送我进门？”“你帮我跟我爸说两句，让我跟梁教授订婚（刚才不是说我没法跟他在一起吗？订了婚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这个方大队当然不干，再心灰意懒也得赶紧追进去了。

　　于是，她当着梁教授正式宣布：“孟敖带我出去，向我求婚了”！跟自己父亲也表明态度：如果他们两个都被抓，我希望您救梁先生——因为您需要梁先生，而我，我给方孟敖送饭——这就是何淑女的选择，生生死死我都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