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麻仓叶魂（棋魂+通灵王）》游绿衣

27、第二十四局 代价

　　“那时候叶魂你为什么不打我？打了我，我会感觉好很多。”
　　“那小光你又为什么要自己下棋？即使明明知道那会让所有人伤心。”
　　“因为，因为那一刻我想要自己下，想要知道我和塔矢亮之间的真实差距。我不能总是躲在佐为身后。我想服从自己的心。”
　　“还是那句老话。朱颜教过我，聆听并服从自己的真心，是世界上唯一一件永远不可以被指责的事情。”
　　“那你也应该追上去，去安慰塔矢亮。他是你的朋友。”
　　“如果能的话。我早就追上去了。还用得着小光你提醒？可惜当时大家立场不同。”
　　“立场？”
　　“是的，如果我不是叶濑围棋社的一员。我绝对会追上去。但我是，我首先必须安慰的只能是身边的人。在竞赛中围棋是黑白分明的交战。当你站在其中一侧时，就只能向着对方挥舞手中的长剑。”
　　“叶魂。”
　　“追上小亮是我的心声，留在你们身边，则是我的承诺与责任。”
　　“藤原君放心，我们，会好好的。”

　　“市河小姐，请问小亮在里面吗？……能不能帮我把他叫出来，我有话想对他说。”周一下午，麻仓叶魂出现在围棋会所门外，有些忐忑不安的说。
　　“今天不是叶魂惯常来的时候呢？还说话细声细气的。……有什么话进来说，小亮正在里面排棋谱。”阴沉了一整天，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好叶魂来了。
　　“不，我就不进去了。烦劳您叫他出来。我说几句就好。”麻仓叶魂轻声说。
　　“你也不必要进来。这里不欢迎您。麻仓叶魂小姐。”其实塔矢亮一直都在时不时注意着门口这边的情况。他也不出去，就站在门内。
　　“你现在还来做什么？”上来就是指责，市河小姐还从未见过塔矢亮这么凶。
　　“我来看看你好不好。”叶魂倒是出奇的安静，逆来顺受。感觉两个人就像是交换了平时的角色一般。
　　“我好不好用不着你管！”
　　“喂喂，塔矢亮，用不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吧？我可是特地赶来看你的！”
　　“不必烦劳！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我。”
　　“没话说了吗？”
　　麻仓叶魂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总是轮到自己来收拾大大小小的烂摊子。
　　“好吧，老实说，我是为了昨天的事情替自己和进藤光来向你道歉的。”
　　“道歉？有那个必要吗？你们有做错什么吗？”如果说麻仓叶魂这次来只是为自己一个人道歉的话，塔矢亮说不定还可以接受。但是她为什么总要扯上那个进藤光，和他纠缠不清。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互相代替的地步了吗？
　　“我为我和小光昨天在比赛中的任性行为向你道歉。”以为是自己不够诚恳，麻仓叶魂郑重的鞠躬道。
　　“任性？你用词用的还真好。说来你们的任性是师出同门吧？11之8！那种怪异的棋步明显是叶魂小姐你的风格！”塔矢亮大声道。
　　吓，出了了不起的事情！市河小姐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
　　“对不起。”
　　“我不会原谅你的。”塔矢亮头也不回就向会所内走去。
　　“亮，你说，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谅解？我一定尽力。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在你最伤心迷惑时丢下你去安慰别人的朋友？”塔矢亮原来也是会冷笑的，“既然你始终将我排斥在你的世界之外。那很好，就这样下去啊！回你的叶濑围棋社！”
　　“任何方式，都不可能了。麻仓叶魂。从，你打算向我隐瞒的那一刻起。”
　　“你知道吗？朋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和信任啊！”
　　“如果可以，我也想任性一次。叶魂，叶有一次曾经语焉不详的说过，你有一个必须留在叶濑的理由，比世界上任何事都重要的理由。可是他并没有说那是什么。我猜，一定是和进藤光有关是吧？可以让你放弃家人，放弃上明星学校，放弃我，放弃围棋又重新拾起棋子。这所以的一切，都与进藤光有关是吗？”
　　“同样初学者的拿棋手法，同样高深的棋艺，你们之间到底有多少共同的秘密！你们为什么都不肯好好和我下棋？我明明，明明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你应该最清楚地呀！”
　　终于一次性将所有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背对着门口，塔矢亮看不到叶魂的表情，只觉完成了心中的夙愿，轻松又空虚。围棋会所里不多的几个客人诧异的望着他。
　　今天是周一，学校已经放假。自己从早晨会所开始营业就一直坐在那个两人惯常的位置上。只是排棋谱？不，我是，在等你呀！
　　尽管你，直到此时才出现。
　　叶魂，迈进门，你进来，告诉我所有的秘密。我还是可以原谅你的，一定！
　　“对不起。”
　　三个字，声音不大。却将他的世界击得粉碎。
　　“那么再见了，Go。这一次，由我来将你踢出棋局。”他听到一个决不是自己的声音说。
　　他爱她，可是她是令他爱不到的人。

　　“你不明白啊，不明白。不让你知道的理由。”
　　“塔矢亮大笨蛋！”
　　市河小姐说，当时叶魂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回座位，终于咬着嘴唇，红着眼转身而去。她最后留下的，也不过是这样两句话。
　　最后的那一句话，很熟悉呀。她几乎每次对弈每次见面时都会说。赢棋时歪着头调笑，谈天时敲自己的脑袋，抓拍自己发呆或者其他有趣的表情，然后多半就是这样一句话：塔矢亮大笨蛋，要不就是，大笨蛋塔矢亮。
　　那时的她，决不是真的想说自己是大笨蛋。自己也从未真正生气。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明白？不明白的是叶魂你呀！为什么不给我尝试的机会呢？
　　然而这次分开，应该就没有机会重新来过。
　　塔矢亮翻开一本棋谱，机械性的排了起来。市河小姐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她被这两个孩子彻底弄糊涂了。
　　其实，再厉害的孩子，真的，也都只是任性的孩子而已。
　　“市河小姐，我以后来的可能都会少了。我要准备参加职业考试。”塔矢亮排了大概有两三个小时，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咦？怎么这么突然？小亮你到底是怎么了？还有……”市河小姐捂住自己的嘴巴，现在看上去，并不是提叶魂的时候。
　　“一点都不突然。在叶，那个人说她要参加今年的职业考试时起，我其实就一直在准备。自己也是时候去和更多高手对弈了。”那时只是单纯的想要与她同届，现在，是因为身边真的没有可以陪伴自己的人。塔矢亮把头向后仰去，心中暗叹。连天花板看上去都是如此高远。连自己的心都掌握不住，又怎么希望能够掌握住别人的心呢？
　　“亮。”今天打击性的消息实在太多。市河小姐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一片沉默中，广濑先生突然冲了进来。
　　“大事件！绝对大事件！市河小姐，亮老师，那个叫做麻仓叶魂的小姑娘真是太强了！”
　　“叶魂她出了什么事！”市河晴美忙问。塔矢亮欲言又止，明明着急却不肯开口，那孩子，还是关心着叶魂的呀。
　　“广濑先生，小声些，我们去那边慢慢说。我去倒茶。”
　　以叶魂的水平，普通程度的大事件，对她应该不算什么。

　　“叶魂，别坐在这里生气了。我们该上路了。”黑白子再次人型化假扮成黑崎柏子的形态，是一位留银色短发的黑皮肤干练美女，倒是和它的名字一样黑白分明。
　　“不去不去，我不去了！”麻仓叶魂坐在信鸽广场的喷泉前，抱着腿，生气的说。
　　“早就约好的，不可以失约。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何况，那边似乎出来很严重的状况啊！”黑白子叉着腰说。
　　“心情不好。”典型的麻仓叶魂式回答。
　　“都说心情不好，晚一会再去会死吗！道莲？”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身前，少年黑衣白马，手提关刀，身着斗篷，表情庄严肃穆，嘴抿成一线。
　　“来找我打架？正好，我刚想找个什么人暴打一阵出气呢。”麻仓叶魂将手指节按得啪啪直响，“黑白子，打完这一架，我们就上路。”
　　异乎寻常，道莲闻言并没有立即出手：“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那你还能有别的事找我不成？不像你啊。”没架可打就没地方出气，麻仓叶魂多少有些失望。
　　道莲沉默了一下，忽然偏过头去，半天不说一句话。直到麻仓叶魂等的有些不耐烦，几乎就要转身离开，这才讪讪开口。
　　“我来，向你求婚。”

　　“那个混蛋小子真这么说！”市河小姐拍桌子的力道也太大了些，茶杯都险些震落。
　　“市河小姐别激动。说来叶魂也被吓了一跳。后来两个人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什么家规，什么道家麻仓家之类的。”幸亏今天周一，会所人少。不然还不闹翻了天。
　　塔矢亮略一思索。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麻仓家家规。麻仓家的人，只可以与比自己强的人结合。当代家主与在正式挑战中胜过家主的人除外，家主指定的结婚对象除外。两者并存时以当事人的意志为最终结果。满足其中两个和两个以上条件者任何人不得有反对意见。
　　如果道莲击败了叶魂，他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拥有她。原来这才是他一直追着叶魂不放的原因。田嘉楠和火凰不过是那个骄傲的人的借口啊。道莲的骄傲使得他即使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也一定要凭自己的实力获得，不肯半分取巧吗？塔矢亮暗想。一个月前看他那副激动的样子，自己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他并不知道道莲其实也是最近才明白自己的心情。
　　叶魂，则只怕到现在都还未完全明白。
　　“所以叶魂怎么回答呀！”市河小姐，就差抓住广濑先生的领带问了。

　　“当两个候选人出现时，争取我的意见？道莲终于向家族屈服了吗？”麻仓叶魂从喷泉台上跳下，开玩笑一样说，“别逗了，要打架就赶快。我还有事。”
　　“再说，”她抬头微笑，“如果真的是求婚，起码要送个花才对。”
　　“你还是以前那种听了就让人不爽的口气。”道莲反而收起关刀，脸上浮起一丝气愤之色，但旋即转为看上去，嗯，有些羞涩的桃红。他反手向后一摸。

　　“999朵红玫瑰！广濑先生你没搞错？”市河小姐倒吸一口冷气，喃喃自语，“999朵红玫瑰！天长地久，爱无止休。”

　　“你还要张大嘴巴到几时呀！我看上去不像一个求婚者吗？！”道莲几乎恼羞成怒。早知道就不听道润的建议，眼巴巴把白凤从中国运来，搞什么白马王子A计划。逊毙了！
　　“不像！”麻仓叶魂斩钉截铁的回答。
　　“……”道莲漂亮的金色猫眼眯成一线。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搞明白。为什么莲要来向我求婚？你不是持反对意见吗？难道你爱我吗？”麻仓叶魂连珠价问道。
　　“……结果你是真的不明白呀。”那个黑发金眼的帅气男孩从白马上跳落。手中999朵玫瑰艳红夺目，明艳照人，洋溢着奔放的活力。
　　他一步步走到叶魂面前，直视着她紫色的双眼。
　　“是的，我爱你。”
　　“在你决定选择别人以后，我终于发现，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你时。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你的影子。你在冷风阁上缓缓伸手接雪时的神情，足以令我珍藏一辈子。”
　　“自尊与面子是恋爱的障碍物。我被他们蒙蔽了双眼，看不到自己对你的心情。其实从决定追赶你的那一刻起，我对你已然情种深种。”
　　“追赶你，没有抓住你，却失落了我的心。你说的没错，那晚杂菜汤里有迷药，烤肉里有毒药。迷药的功效是令我为你痴迷，毒药的功效是令我爱你万劫不复。我输了。”
　　“因该不算太晚吧？这迟了有一年多的求婚。麻仓叶魂，请你，答应嫁给道莲，做他的妻子！”
　　说完，道莲仿佛末日审判一般，将手中的花束直直递出。叶魂扫了那束玫瑰一眼，终于开口。
　　“道莲，我很感动。如果……”
　　“不可以！”飞奔而来的塔矢亮大声阻止，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天大的事等我说完你再说！”麻仓叶魂扭头呵斥。塔矢亮如坠深渊，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吗？他终于要为这唯一一次对叶魂任性付出代价了吗？
　　麻仓叶魂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调整好心情。
　　“道莲，我很感动。如果……”
　　“如果当初你能如此坦率，我应该已经决定嫁给你了。其实你的心情，我并不是完全没有察觉。”
　　“可是，感动之余，我必须提醒你一点。”
　　“……”道莲，紧张并期待。
　　“……”塔矢亮，紧张并害怕。
　　麻仓叶魂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指了指那束玫瑰花的赠言卡片处。
　　“你的小抄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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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迷失之月、笨蛋的祖先、wonder44、cl、D 。发文感谢！
　　123，他们谁都没错，只不过我想虐。
　　由于稀饭小亮的筒子们很少，所以，道莲同学，出来冒泡！OML同学，我是后妈我怕谁。啊哈哈哈哈！
　　以后的走向问题，呵呵，我看留言啊——
　　某只的同学都回去上学了，迷有人陪某只玩，某只很郁闷，某只只能写文发泄郁闷，某只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
　　迷有评论我就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