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oo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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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的双手交叉摆在小腹，紧紧闭着双目，看起来犹如一位虔诚的信徒，可是却已毫无生息，仅仅是作为祭品，——让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大圣杯降临此世的祭品，被摆在祭台上。
祭品的名字叫做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虽然有着人类的外表，但她却是由圣杯战争的缔造者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家族制造出来的人造人。在回收在圣杯战争中战败的英灵后，将会逐渐丧失作为“人”的机能，转化成圣杯。
眼下，在回收了四位英灵后，她已丧失了全部的人格。作为暂时盛放英灵的器皿，她的体内正在生在——“器”。
这不是真的。
听到Ｒｕｌｅｒ的解释，阿尔托莉雅耳边响起了美丽的人造人曾经说过身份，圣杯管理者作为圣杯的守护者，爱丽斯菲尔怎么可能会变成圣杯呢？
这一定是谎言……爱丽丝菲尔怎么可能……！？
阿尔托莉雅脸色煞白。
但是领她来到爱丽丝菲尔尸体旁的Ｒｕｌｅｒ，却毫不在意阿尔托莉雅难看的脸色，径直向前，手指轻轻拂过爱丽丝菲尔的面颊，发出了肯定的叹息：“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我仍不得不为制造出这个容器的人表示赞叹，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以人类的身份来说，确实精妙非常——眼前这个你想要挽救的女人，现在只剩下人类的外壳。”
“你——”
听到Ｒｕｌｅｒ的话语，阿尔托莉雅从痛苦中醒来，面露愠色。但是指责的话语，不过刚开了个头便在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庞时被切断了。
无法对这个人发怒，这样的念头冒了出来。哪怕知道不是一个人，气质也截然相反，但是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阿尔托莉雅的脑海中不由浮现了多年前在婚礼当日，对桂□□尔许下的誓言。
「以我手中的剑发誓，直到我闭上双眼，死亡将我带离你的身边，我的爱都与你同在。」
不管后来发生了什么，至少那一刻她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给桂□□尔带来幸福，——以一个男性的身份。想要保护她，想要带给她幸福，想要看到她脸上露出温柔而欣慰的笑容。但是，她带给她的，却只有无尽的痛苦，漫声的指责，以及扭曲且悲剧的命运。
她有罪。
但是，这条道路，已经没有退路了。
Ｒｕｌｅｒ的目光扫过阿尔托莉雅，嘴巴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她的声音太小，小到哪怕就站在她身边的阿尔托莉雅也听不见任何。可是自Ｒｕｌｅｒ出现起便乖巧的站在她身边的高大骑士，却准确的收到了信号，一言不发的向着门口走去。
“兰斯洛特卿……？”
阿尔托莉雅顺着兰斯洛特离开的方向看去，在半空中与Ｒｕｌｅｒ的视线交错，一齐落在了不远的空地上。
那里，有两个人正在交战。
快速移动的黑色身影，只留下一道闪动着火花的影子，远远超过了常人可以捕捉到的速度，但是这对于英灵来说，却不算什么。
Ｒｕｌｅｒ可以清楚的看见交战双方睫毛微颤的幅度，子弹擦过黑键时火花的诞生与湮灭。自然，也看清了交战的双方。
神父与杀手。
言峰绮礼与卫宫切嗣。
已经可以确定了，Ｓａｂｅｒ真正的Ｍａｓｔｅｒ是谁。
Ｒｕｌｅｒ抬起了右臂，将卫宫切嗣应得的奖励给了他。——就像她在一日前，对Ｒｉｄｅｒ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做的那样。
Ｃｌａｓｓ Ｒｕｌｅｒ是回应圣杯本身意志降临此世的英灵，有着正确管理圣杯战争的职能，因此Ｒｕｌｅｒ对于每位英灵都有两道绝对命令权。
加上从前任圣杯监督者言峰璃正身上回收的八条令咒，此刻在Ｒｕｌｅｒ的手臂上，还有十九枚令咒。
“你做了什么？”阿尔托莉雅注意到了Ｒｕｌｅｒ的动作，顺着Ｒｕｌｅｒ的目光，她看见了自己的Ｍａｓｔｅｒ和本该已经离开这座城市的人正在交战。阿尔托莉雅握紧了剑，只待Ｒｕｌｅｒ一个回答，便飞奔而去协助自己的御主。
“Ｓａｂｅｒ是消灭Ｃａｓｔｅｒ的人吧？”Ｒｕｌｅｒ却未正面回答，反而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待得到阿尔托莉雅肯定的答复后，她才不疾不徐地用温柔的予以解释：“虽然这个规则并非由我追加，但击杀Ｃａｓｔｅｒ的组合将会得到令咒作为报酬这个临时任务，是得到圣杯承认的。”
阿尔托莉雅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想起将无辜的孩童当作祭品来施法的Ｃａｓｔｅｒ，她不再对Ｒｕｌｅｒ的行为存疑。她看了一眼Ｒｕｌｅｒ，正打算说什么，却感觉到了厚重的杀气。
——是Ａｒｃｈｅｒ。
金色的英灵，不知何时与兰斯洛特开始了交战。
半空中浮现了金色的涟漪，无数的宝具从高空掷下，却又被高大的骑士以不可思议的技巧击落。看到这一幕，阿尔托莉雅瞬间明白了刚才Ｒｕｌｅｒ对兰斯洛特下达的命令，暂且放下了质问的心理。上前一步，前去协助自己曾经的战友。
说起来，要感谢Ｒｕｌｅｒ才行。如果不是因为她的阻止，将兰斯洛特从束.缚中解脱出来，令他恢复神智，阿尔托莉雅从未想过友人将一切过错背负在自己身上，希望得到王的制裁。
阿尔托莉雅不认为兰斯洛特愧对她什么，错的人是她才对。
英灵与英灵之间的战斗，让言峰绮礼与卫宫切嗣之间的交战被迫终止。
他们之间的交战，哪怕是不经意间扫到的余波，也不是人类可以轻易承受的。
况且——
下面还有一位英灵并未参与战局。
卫宫切嗣的视线落在了站在爱丽丝菲尔身边的Ｒｕｌｅｒ身上。
虽然Ｒｕｌｅｒ此刻并未插手战斗，但是切嗣相信，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切嗣利用Ｍａｓｔｅｒ职权将Ｒｕｌｅｒ的属性看得一清二楚，和无害的外表不同，除了幸运外，Ｒｕｌｅｒ其他的属性全在Ａ以上。①
卫宫切嗣能够想到的事情，言峰绮礼也注意到了。但与卫宫切嗣稍稍有不同的，是他还感觉到了一股厚重的杀意。
Ｒｕｌｅｒ看着被自己锁定的言峰绮礼，露出了圣洁又悲悯的笑容，下一刻却以冰冷的声音说出了令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话语。
“以令咒之名，令Ａｒｃｈｅｒ即刻自害。”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oose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