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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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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忙碌了两天,程宁大部分时间都是随着桂枝的,有时也会碰到桂枝外出,程宁独自一人来应付醉酒的客人,一边发疯一边唠叨,这时候的程宁尤其不善应付,有人动手动脚,只要不过分她就忍着,忍不了就躲,来来回回的躲着,为这被桂枝念了很多次。
这一天程宁一个人去陪醉酒的大叔,这种钱少又极富耐心的活有时候会单独推给她,桂枝是不屑为之的,于是只有她去。
等她好不容易忙完回来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化妆间里的气氛不对劲。女孩子们如待宰的的羔羊一般坐在那里,空气又静又冷,她刚上前走了一步,忽然听到门口的乔姐喊她的名字,“桑枝,112缺一个姐妹,你去补一下。”
她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却容不得考虑太多,于是走上前去经过乔姐,去了112号,本想先去敲门,可她还没开始敲,门却先打开了,桂枝一身是伤的被抬了出来,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全是片片的青紫,有些地方红肿渗血,脸色更是苍白至极,身体萎软成一团没了知觉。
程宁就这样看着桑枝从自己眼前经过,她还在发怔,乔姐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推了一把说:“进去吧。”
她被推进贵宾房内,一眼就望见了站在圆形包厢里的陈成辰,神色黯了下忙低下头,看到众多男女里有个空位,便低头补上去,默默之间只希望陈成辰因为灯光的缘故没有认出自己。她拿起桌上的酒瓶添酒,并没有注意到众多投来的目光。只听身旁的男子带着笑意的问:“叫什么?”
“桑枝。”她低低的回了声,抬起头来看到男子投来略带笑意的眼睛。让程宁惊讶的是这青年很年轻,一双眼潋滟幽深,五官深邃立体,薄唇轻抿,明明是刻薄的一线,但如刀锋般添着冷酷,凌乱的头发略显不羁。即使灯五光十色看不清楚,程宁依然感受能感受到他的艳丽与极强的侵略气息,他是全场的焦点毫无疑问。
程宁咬着下唇不想认命的问了句:“先生贵姓?”
“姓秦。”顿了下他又说:“没经过允许敢坐在这里的,你还是第一个。”他看着程宁倒在他面前的酒问:“喜欢喝酒?”明明是很温柔的声音,程宁只觉得惶恐,不知该如何是好。又听他说:“我请你喝。”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他叫了服务员,一个个的走进来往桌上放酒,不一会儿就摆了满满一桌,陈成辰露出一脸看好戏的坏笑,走到一旁搂着自己的女伴看这边,那女伴身上有几处青痕和带牙血印的咬伤,却还是乖乖的被搂着,一动不敢动。有好几处视线都落在秦蒅这边,却都是看着,各自抱着女伴调笑。
走到这一步,程宁心里除了悔,就只剩下无限的懊恼了,她看着摆满桌的各色酒,又抬头看秦蒅,见他说:“这些都是我为你点的,都会记在你名下,你高不高兴?”他贴近,却不挨身,只透着薄薄的耳廓蜜语,尽是温柔宠溺的神色,两指闲闲的夹起酒缘拇指托着杯底递到程宁面前,缠绵的说:“喝了它。”
程宁接过酒,还是说了声:“谢谢秦先生。”她双手接过,仰头喝尽,酸酸涩涩充了满口,而后又窜出一股辛辣,不由皱了眉。可刚喝完一杯又是一杯,毫无停歇程宁都不晓得自己被灌了多少,混杂的酒充斥着喉咙。
酒再递过来,她只是双手握着却始终不入口,听身旁男人的声音从后面裹挟而来:“怎么不喝了?”程宁扬起头,那青年的手臂从程宁背后伸过来,轻轻顺着她的溜肩发,说:“乖,这些都是你的,要一点不剩的喝光。”程宁脑子里嗡嗡作响,那只捋着她头发的大手却不安分,像是抚摸轻酣小猫的后背,程宁吞咽酒水发出“咕哝咕哝”的声音,这让秦蒅很满意,轻抚头发的手越显得温柔起来,程宁脊背战栗,连呛了好几口。
她已经喝不下去了,整个人都在发抖。看他拿起一杯酒,放在嘴边抿,好看的薄唇弯起一个上翘的弧度,五官深邃朗眉星目,只看着她。可程宁却浑身的颤栗,她已经练了两个星期的酒量,还是容易醉,尤其是喝了这许多混在一起种目繁多的酒类,酒劲直往上冲,一脑门子的晕,她想吐,想爬起来去洗手间。
刚起身却被秦蒅一把掼在怀里,问道:“想吐?”
程宁捂了嘴点头,那温柔的声音说:“没事,想吐就吐,吐我身上也没关系,不过,”他话锋一转紧接着说:“你看这地毯多干净,弄脏可不好,不如你舔干净,吐哪儿你就给我舔哪儿,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舔,直到干净了为止,我最讨厌脏猫了。”
程宁觉得秦蒅是魔鬼,现在再看他,已不见了初时的俊美,满脸的邪气很是狰狞,她知道,只要是他说的出口,一定做的到。这里没有人能阻止他的放肆与罪行,大家都是待宰的的羔羊和看戏的路人。
程宁咬着一口米色的细牙看他,一种看进他灵魂深处的深刻。秦蒅对上那样的眼睛,心里一阵无来由的烦躁,不喜欢这样纯粹的倔强。他蹙着眉将她掼在怀里,伸出手来摸她发,柔软无比丝丝顺滑。忽的他抓起那头发猛然向后扯,程宁“啊!”的一张口,汹涌的酒液混着滚烫的胃酸争先恐后的往上涌,程宁立刻咬紧了牙使劲的往下咽,那浓酸被堵在食管中不上不下,让程宁整个胸腔都灼烧起来,疼的她浑身颤栗,眼泪滚滚而落。
可还没缓过来,秦蒅又开始扯她头发,比之前更用力,纤细的脖颈长而优美,此时竟带着被欺凌的美艳,引吭而泣,头发被扯着如一张拉圆的弓,这次程宁叫的更大声,那汹涌而出的酸液急于找出破口,带着势不可挡的滚烫,似乎冰凉的泪也不能让它微凉一下,可她带了狠意咬牙切齿的将它赌在喉咙里,鼻腔里似乎都还漫着灼烧的痛感,强酸更是腐蚀着娇嫩的食管和喉咙,头皮更是一阵麻一阵疼。如果现在连头皮被扯下来,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