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岁》苏青瓷

6、Chapter 6 获 救

　　我对着天空做出一个口型。相信它已经看到了。
　　我回头看到秦鸣一脸的担忧。这个霸王也会害怕吧！
　　“砰”玻璃果然在我预料之中完美的破碎了，匪徒惊惶失措的过来抓我们，想来还是要抓一个人质在手上比较安全吧。但是，太晚了。
　　成百上千只蝙蝠从破碎的窗口飞入，包围了六个匪徒。不管陈哲远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不过我还是先靠自己吧。
　　我拉起那个张皇失措的女人，对秦鸣大声说：“快，带着她离开。”
　　“别逞强！”秦鸣一手牵起我，我们三个人往门口方向飞奔。
　　噼里啪啦一阵枪响，我往后看去，匪徒们用桌布挥散蝙蝠，拿手枪乱射。我用力将那个腿脚发软的女人推出去，外面声音混杂，想来警察也要强行闯入了。那么今天的事件只怕会上明天各大报纸的头条，特别有这些蝙蝠作为噱头。我眉心微蹙，吹声口哨，示意古那斯离开。
　　“走！”我推一把秦鸣，蝙蝠离开后，我们的生命又会处在危险中。
　　果然，一个匪徒已经逃离了蝙蝠的围攻，向我们袭来，寒冷的黑色枪洞对准了我，我甚至可以预料他下一秒就要开枪了。
　　我深吸一口气，顺手拿起桌上的花瓶儿，看准位置，投掷过去，而他的子弹也已经发射了出来。花瓶儿在空中与子弹碰撞了，我抛过去的角度应该可以将子弹改变些许方向。
　　才一秒的时间，就验证了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子弹擦过我的身体。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匪徒的咽喉狠踢一脚，然后猛的一个下劈腿，他一声未吭的倒在地上。
　　“小心。”身后传来秦鸣的呼声，我还未扭头，就被他抱在怀里，滚在了地上。耳边听到啪啪啪几声。
　　警察在这个时候已经冲入了大厅，包围了匪徒们，
　　我被秦鸣搂在怀里，听到他一阵粗重的呼吸，刚才太得意忘性，忘记古那斯已经听从我吩咐离开了，匪徒也可以自由活动了。警察也及时的出现，并没有看到一只蝙蝠存在。
　　“刚才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秦鸣耳边低声说。然后蹭一下挣脱他的怀抱，从地上站起来。
　　“皙然，没事吧！”陈哲远朝我跑来，脚步有些慌张，神色惶遽，这是他吗？对了，刚才他叫我啥？
　　陈哲远走到我面前，抓住我双臂，仔细打量了一下我，看到我没有受伤，方松了一口气。而刚才紧张的神色，仿佛只是我的幻觉。他意识到什么似的，松开手，我只是觉得手臂被他抓得好痛。歹徒都没有他厉害。
　　秦鸣也已经站在了我旁边，他眉头微挑的看着陈哲远，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我好得很！”我颇为得意的笑了，露出雪亮的小虎牙，这一次终于比陈哲远领先了，虽然好像我是靠了一点管家的力量。
　　我看到陈哲远眼中闪出迷惑，或者难以置信之类的眼光，但是只是一瞬，他恢复了往日的眼神，就是那种完全看不出情绪的空洞眼睛。有人递给他一块浴巾，他披在我身上，对我说：
　　“先回去吧。”
　　有人哭喊着冲入餐厅，在人群中看到我身边的秦鸣就一把拽到怀里开始痛哭。我怀疑那人是他妈妈，看起来和他很像，不过就是现在比较失态，当儿子遇到这种事情，母亲应该都会这样担心吧。我努努嘴，反正我是一生都不会了解的，也不会体会到。
　　我随陈哲远离开了这里，管家已经在外面驱车等我啦。他动作还挺快的。
　　“我先回去了。”我朝他眨眨眼。
　　“白皙然！”他叫住我。
　　“什么事？”我回头问他。
　　他嘴唇翕动了两下，仿佛在犹豫什么，不过出口却说：“明天警察局要录口供，可以来一下吗？”
　　“嗯，明天再说吧。”我没有再看他，径直走进车里。
　　“大小姐，刚才的情况太危险了。您为什么要我离开呢？”管家启动汽车。
　　我疲倦的闭上眼睛，“这就够了，已经让我们逃离了匪徒的胁持就够了。你忘记了戒律第一条吗？”
　　“但是为了救您，我不会顾忌这些的。”
　　我微微笑着，但并未睁眼，“古那斯，谢谢你。多亏了你，不然我还没有……就死了。”
　　“大小姐，您别这样说。您要是有个万一，我真的不能向主人交待。”古那斯的声音有些变，大概在忍住某种情绪。
　　“行了，行了，我知道的。”我声音小了下去，真的有些累了。我动了动手指，刚才他的余温隐约还在，是我的幻觉吗？

　　稍晚，古那斯帮我找来霸王的电话，接通后，我告诉他该如何解释云云。并且要他配合一下。他竟然很乖巧听话的答应了，真出乎意料之外。
　　第二天来到警局门口，下车后刚想进入，有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我，我心里一个激灵，流氓竟然到了警察局门口行凶！岂有此理，我头一仰，往后面撞去，那人一声惨叫，松开搂我的双手。
　　我怎么觉得这个惨叫相当熟悉呢？带着疑惑往后一看，秦鸣那小子正捂着鼻子，龇牙咧嘴的哼哼。
　　“女人，你又打我脸。”他这次显然没了底气，叫起来没那么嚣张，“再这样打下去，我高挺的鼻子就扁了！”
　　我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冷脸说：“谁叫你突然在后面抱住我。”
　　秦鸣揉着红鼻子，斜眼看着我说：“哼，那是因为你是我的。”
　　“随便你。”我懒得和他扯淡，进去开始录口供。
　　那些匪徒们都惴惴不安的异口同声是飞来奇怪的蝙蝠。我有些着急，万一被警察们，不，警察不可怕，我害怕陈哲远这精明的小子看出来什么端倪。我不想泄漏出去一些秘密。
　　“我看到外面天空有只蝙蝠，恐怕匪徒看花了眼睛，以为是警察派来的什么东西，就开枪打它，于是玻璃碎了。没有想到那个蝙蝠还真的飞进来了，匪徒们就乱开枪，于是我们三个人就逃走了。”我十分坚定的说出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
　　秦鸣也大概这样说着。匪徒的话也不可完全相信，而那个女人当时都吓得精神恍惚，哪里注意到环境。所以警察大概相信了我们的话。我吞口唾沫，刚才我可是说话最多的一次了。幸好陈哲远没有出现在这里。
　　好奇心驱使我问了一个警察Alpha的事情。警察告诉我，Alpha帮助他们解决了几起复杂的案件后，厅长允许他指挥警察，并且协助各种案件的。不过他时间似乎不多，一般的案件是不会帮助他们的。至于他的其他事情，警察们也不是很清楚。
　　“喂！”秦鸣不爽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唤回。
　　“那个四眼和你什么关系。”他看着窗外，但明明就是在跟我讲话。
　　我不耐烦的回道：“关你什么事？”
　　他猛然回头，热辣辣的眼光就这样扫到我脸上，我不由觉得脸皮有些热。
　　“不是说了，你是我女朋友，我当然要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拉长了声音，一字一顿的说。
　　我可怜的耳朵啊。我推他出去，生怕惊动了警察。
　　“他是我们同班同学。”
　　“我怎么不认识他？”秦鸣显然不相信。
　　“你从来不上课，当然不认识。而且他也不是经常来上课。”我浅笑一下，这两个人，还真是正反两极啊。一个像火，一个似冰，共通点就是不来上课。我自个儿点点头，认为我自己说的很对。然后不理睬秦鸣，出去寻司机了。
　　我远远听到秦鸣在后面喊着：“皙然，我决定了……”
　　后面的话好像卷入了风里，我没有听到，也懒得回头，管他要做什么呢，我只想好好的回家休息一下，阳光还真是炙热啊。

　　后来遇到了陈哲远，我还骄矜的问他那天想如何救我们。因为我觉得本人终于能够在他之前获胜一次了，这次算他失败吧。
　　“我准备来开直升机。”他盯我一眼。
　　我鸡皮疙瘩再次冒出来，“不会吧？你会开飞机？”
　　“骗你的。”他幽幽的说。
　　我火气上冲，什么意思嘛，和他说话很累啊。
　　小堇的头从我肩膀后冒出来，“陈哲远，你真的好厉害啊。”
　　“都说了是骗大小姐的啊。”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耸着肩慢慢的走了。
　　小堇一下子跳到我面前，笑眯眯的跟在陈哲远后面，背着双手，一蹦一跳的的说着：“啊，你竟然知道皙然是大小姐啊，好厉害啊。”
　　厉害，厉害，小堇真是见色忘友的典型，看见了阴晦男，就忘记了我。还一口一个“厉害”，他们之间的对话想来也没有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