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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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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汐看到,那位少主,脸色苍白,眉头却一直皱着。悲从中来。
她拍拍心口,最近这里总是不听话,有时会莫名其妙地抽筋,莫名其妙的痛,痛得她饭也不想吃觉也睡不着。
她扶着边上的假山,走出园子。
山庄很大,她找着出口。曲桥上,两个侍女端着果盘有说有笑,岚汐拉住她们,“请问…”未等说完,两个侍女看到她时皆是大惊失色,“啊,鬼啊!”果盘跌落,拔腿就跑。
鬼?是说她吗?莫名其妙!岚汐不解,向前走着,又遇上三个小厮,窃窃私语。从他们身边路过,一个小厮看到她,“妈呀,救命!”直往后退,跌落在荷花池中,接着扑通扑通,其他两个也被拉下水。
她摇摇头,不敢近前,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山庄她从前来过,似乎自己知名度还挺高。从主子到仆人,好像都见过她。
她继续没有方向地走着,或许是缘分使然,或许是命运牵引,几个曲径通幽后,一片豁然开朗。本以为找到了出口,却到了另一个入口。她还是来到当初拜礼成亲天下豪杰皆来观礼的厅堂。
门前杂草丛生,早已没了当日百花盛开,红毯铺地的盛况。
门上布满一层灰,她推门而入,不过一年时间,木门发出咯吱响声。
地上一片狼藉,那日后许是再也无人来过,此地也成了玄苑山庄的禁地,虽没严令禁止过,但从老庄主到仆役,没人愿意到这里来。
阳光照进来,屋中灰尘跳着不规则的舞蹈。她感到有些不舒服。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团努力汲取阳光的白色茉莉。
这里终年阴暗,终于有阳光照进,小茉莉朝着阳光伸长。
在一簇簇茉莉旁,借着阳光,可以看到地上一滩血迹。泛着晶亮的光。她感到头很晕,直觉告诉她这里与自己有关,慢慢走进去。原来这里办过亲事,大红绸布挂满厅堂,地上洒满花生红枣,显然有过激烈的打斗。头越来越晕,她的世界在晃,眼前似有小虫在跳舞。
她有些支撑不住,咬唇坚持来到厅堂中间的黄木椅上。
盘膝而坐,调理气息。借助阳光的灵力,气息满满变匀。周身香气萦绕,茉莉竞艳。眼前打开一道门,里面散发出耀眼光芒。渐渐地,光变弱了。门里有人在走动,好像是筹备什么,是一个大户人家少爷成亲。那地方和玄苑山庄很像,只是比此时的山庄更繁荣些。
少庄主牵着新娘走进厅堂,那新娘正是她自己没错。她跟着那些人一起看着这场仪式的进行。
好久好久,仿佛过了万年,一场劫婚在她面前落幕。光迅速地从明变暗,她又来到小时候的醉城,和苇苍旭的一切,一幕幕在她眼前重新浮出。
海浪声声,流荧簇簇,天渐渐黑下来,没有了阳光普照。她微弱的灵力再也支撑不住。门咣当合上,世界变得安静。
噗,一口鲜血吐到黄木椅上。人也倒了下去。茉莉枯萎下去,冷风夹杂着落叶向她袭卷而来。
清晨,岚汐从床上醒来。小丫头走过来,“你醒啦,少庄主让你醒了到幻阁吃早饭。”
“嗯,昨天我怎么到这里的?”
“老管家看到你,把你带过来。”
“嗯,幻阁要怎么走?”
“我带你。”
小丫头引路,岚汐来到幻阁。
瀑布流水,声声悦耳。前面如梦如幻,烟雾萦绕。看不到人,只听到好听的鸟鸣声,仿佛在深山中。
“到了,请进。”小丫头不知做了什么手势,面前浓雾散去,岚汐走进去。
苇苍旭坐在石亭中,安静地吃着粥。
微风吹过,岚汐迷蒙了双眼,原来过去,她错过如此多。
眼前的这个人,旭哥哥,玄苑山庄少庄主,他们从小认识。一次百花宴,好多事情后,她将成为他的新娘。婚宴礼堂上,即将拜堂,却被那个人搅乱了。那个人,清岭汀宇,她怎么可能忘记他的名字。一次意外,他闯进他的生活,从此,不管吃饭睡觉,眼前似乎总有那个人的影子。相识后,他一次次出手救她,他,已深植她心中,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直到好多夜晚后,他离开,她才知道他有多重要。甚至拜堂前,心中想的依然是他。
他的确出现了,可是为什么这么晚?又为什么突然失踪?
她呆立风中,如泥人般一动不动。
后来的后来,他又出现了,雨中竹林,祭花大典,冰玫瑰宫中,射猎会上,似乎每一次的出现都为了解救她,解救他的不堪与危机。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如此。没有预告地出现,没有声音地消失。
泪水布满双眼,原来,她的心这么痛。
苇苍旭回头,看到她依旧站着,“过来坐。”声音清朗。
岚汐移过去,“旭哥哥。”她不知道还说什么。
苇苍旭抬头看她,“你长得和小汐很像。”低头继续吃粥。
岚汐想到,来之前小丫头和她说起,她家少庄主婚宴上受了点刺激,脑子时好时坏。鼻子不觉又酸起来。
她强忍住悲伤,来到石亭中,在苇苍旭对面坐下。拿起碗筷,开始喝粥。
“听管家说你身子不大好,这粥里我特意命人放了川贝,兰草,会帮你恢复得快些,你喝喝看。”苇苍旭说道。
“旭哥哥还是那么体贴周到。”岚汐眼含泪花,却笑着说道。
一顿早餐,两人皆是默默。自从那次事件后,苇苍旭多数时间是沉默的。岚汐是想说的太多,看到如今的旭哥哥,却只能沉默。
“让我画你好不好。”苇苍旭突然开口。
“啊?”岚汐不懂。
“你和小汐很像,可以让我来画你吗?”他眼神真切,等着答案。
“嗯…好…”其实我就是小汐啊,旭哥哥,她多想告诉他。管家说少庄主不能再受到刺激,她现在不能说。
自从上次离去后,冰玫瑰再没有出现。记忆恢复后,岚汐决定留下来,陪着苇苍旭。一连三日,岚汐每天同苇苍旭一同吃饭,然后在幻阁中,陪着苇苍旭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