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猫的报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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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神的恶作剧吧？
纲吉无奈地心想：或许是看他比较有趣，所以这在常人看来是相当不可思议的经历再次发生在了自己的头上，事到如今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个地方去大哭一场，奈何不管怎么大叫，嘴中只能传来呜呜的喵呜声来证明他现在的无能为力。
没错，这让人头疼的开端那就是泽田纲吉发现自己在生日的当天早上，再次变成了一只猫。
如果你说既然都有一次变成猫的经历，大概这次也可以轻易地度过吧？事实上纲吉并不是这么想的，甚至觉得这次变成猫的发展将比之前要麻烦数百倍。毕竟今天可是自己的生日，总不成一整天都消失在大家面前吧？
一想到这里他就不禁有些头疼起来：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一而再地遭遇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自从Reborn这位将自己的世界彻底改变的家庭教师来到自己面前后，任何发生的意外都让他不得不可以接受下残忍的现实了。
“阿纲，在吗？”就在自己惊慌失措的情况下，更加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妈妈已经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诶？阿纲……奇怪不在吗？”妈妈环视了四周一番，发现并没有儿子的身影，她有些苦恼地说：“真是奇怪呢，我没有看到他出去啊。啊！有只猫啊！好可爱！”她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摸它。
看到妈妈开始慢慢向自己走来的行为，纲吉先是呆呆地发愣，后来发现对方是想伸手抓住自己，糟糕！想到平日里见到小动物就忍不住对其上下横手的妈妈，纲吉不由一身冷汗：我可不想被摸来摸去啊！或许是联想到过去被妈妈摸的小动物都怨念的眼神影响，他虽然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什么好，但还是潜意识逃开了妈妈的魔爪。
“居然被逃开了呢！”妈妈有些生气地嘟囔着，然后准备伸手进行下一次抓捕。大麻烦了！纲吉忍不住在自己的房间里上蹿下跳以此避免对方的触碰，或许是因为自己蹦跳的频率有些过高，很快他便碰倒了不少的装饰品，让原本有些不修边幅的房间变得更加一片狼藉，这让原本抓不住纲吉的妈妈开始越挫越勇起来。
注意到对方开始认真起来，纲吉只好急忙跑到窗户边在屋顶上一溜烟逃走了。虽然对不起妈妈，但是现在是最好的办法了呢！
不知道跑了多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跑到了某个奇怪地地方。看着清一色陌生的屋檐，他有些不安起来。这是自己从未看到的世界，或许对于习惯于飞檐走壁的猫咪来说这只是日常的生活，但是对于原本是人类的纲吉来说，这恐怕是比之前更大的危机。
人总有这种奇妙的属性，在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便会忘记其他事情，但是当然从那件事情解脱出来的话，他会发现周围比之前更加糟糕的状况。比如……现在纲吉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三四米高的屋檐位置对于变成猫的他来说，已经足够吓人了。
或许是因为过于吓人的高度让他有些站立不稳，开始摇晃重心直接让他猛地四肢一软就往下滑。“砰！”随着碰撞声传来的是疼痛声，“唔！”因为身体砸到了坚硬的瓦片并且加速自己往下掉落的速度，纲吉拼命伸出爪子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可惜屋顶早就因为雨水的冲刷而变得异常光滑，在抓住几个瓦片后又无力地继续掉下滑落，他甚至已经想到或许自己会成为世界上第一头从屋顶上摔死的猫。
他不由苦涩地想：还真是悲惨的人生呢！终于无力支撑身体的他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并且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失重般地不断加速下落着。或许是因为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正在往自己靠近，过去的事情就如同走马灯般不断在眼前浮现着。妈妈担心的脸庞，狱寺、山本和自己在学校里相处的情景，对自己恶魔般严厉的Reborn，每天早上和自己打招呼的京子，无数人的脸庞就像是电影胶片的剪影般不断在眼前浮现着。
不知道为何，当所有人的脸庞都在自己面前浮现后，最后出现的……居然是原本自己最害怕看到的那个人。
六、道、骸
这三个字如同魔咒般，一旦念起就忍不住内心泛起涟漪。
那不过是自己曾经变成猫咪的一段萍水相逢，明明对方只是对普通猫咪所做的温柔行为，却让纲吉念念不忘到现在。正是因为被从未想象过的人如此对待了，他的心中就被种下了一颗幼小的种子，即使用忙碌的学业和让他焦头烂额的彭格列各种杂事将六道骸和自己发生的一切拼命遏制它的成长，但是在无人而知的深夜里，还是忍不住会回忆起这段如同宝石般珍贵的回忆，让思念不断浇灌着它的成长。
如果六道骸出现在这里——
他脑袋里突然出现了这种可笑的幻想。
怎么可能呢！他拼命摇着脑袋想要把那种假设抛出脑外，并且嘲笑自己明明是死到临头居然还可以胡思乱想。
“砰——”他还想继续吐槽下自己的思想，下秒就感觉到似乎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因为冲击力后背有些撕裂般的疼痛，他下意识以为自己已经到达了地面，但却感觉到被什么温暖的东西紧紧抱住了。虽然有些难受但并没有进一步的疼痛。诶……奇怪？他恍惚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离自己只剩下几厘米距离的熟悉的脸和那双无数次出现在梦境里的异色眼睛。
“喵喵喵！”他下意识惊慌地手舞足蹈伸出爪子往对方的脸上挠去，大概身处于被最不想看到的人发现就变成这种尴尬的情形。“小心点！”对方只是伸手便轻易地将自己乱动的爪子一把抓住。“你又受伤了吗？”六道骸盯着自己，开口询问着。
似乎觉得这种询问有点可笑，毕竟再怎么说对方也是根本不会开口的猫咪，他不由调整了下纲吉在怀里的姿势，让原本以背部朝下改成朝向自己。“果然都出血了呢。”纲吉注意到对方仔细打量了自己充满血的爪子后有些担心地说：“还有你的背部蹭破皮，估计是被瓷砖磨破了吧。”经六道骸的检查，纲吉这才发现因为刚才掉下房屋一连串挣扎而造成的伤势。
真是惨透了！或许是伤势比较严重，六道骸这一次并没有选择手动帮自己包扎，而是找了附近的一家宠物医院请里面的医生帮忙。
虽然照顾自己的是一位极为年轻漂亮的女医生，但纲吉内心却有种怪怪的感觉，特别是在女医生以嘱托自己的事情而靠近六道骸的时候，这种莫名的酸涩感变得更加明显。就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拽住了跳动的心脏，钝痛感不断从内心深处施加，但是纲吉却想要让自己忘记这种不正常的感觉。
是的，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只猫罢了。
和脸上都挂满着恋恋不舍的医生告别后，六道骸将纲吉抱于自己的胸口，这是之前的自己都没有体会到的高级享受，原本只不过是捏着自己后颈肉的行为，也许是考虑到背部伤势的原因，对方用手托起自己的臀部从而让整个身体都趴在他的胸口。
大概是走路吧，感觉到平缓的晃动纲吉觉得有些困倦起来，因为一天里面猫咪的睡眠时间是十六个小时，就算身为人类的他也因为变成猫而拥有这种习性。
伴随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声和心跳，纲吉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伸手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恢复成了人类模样，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变成人，看来可以正常过这个生日了呢！但是他的欣喜还没有溢出多久，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彭格列！”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他抬头看着远方，发现六道骸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却是冰冷的笑意，和对待猫咪的自己截然相反的态度让他有些觉得不安起来。“原来你在欺骗我吗？”等纲吉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正在被六道骸尖锐的三叉戟指着脖子。
“没有想到这么天真无能的彭格列，居然有一天也会骗人吗？你果然是黑手党那里的呢！”对方的话语如同带毒的箭狠狠刺进心里，纲吉下意识开口解释道：“不是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谎！”六道骸举着手中的三叉戟往前走了几步，因为害怕被刺到，纲吉忍不住连忙后退着，但是一个不小心就踉跄地跌坐在没有温度的地板上。“你这个骗子呢！真是让人厌恶！”愤怒的六道骸不断说着伤害纲吉的话语，手中的利器也非常接近纲吉脖子上的肌肤。
“我真的没有！”纲吉忍不住害怕地喊叫起来，不知道为何比起近在咫尺的凶器，他更加害怕于六道骸表现出的厌恶。自己并不是真心欺骗六道骸的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个模样……但是欺骗六道骸并且让他如此照顾自己却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一想到对方因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而表现的冷漠和排斥感，内心的撕口便不断增大起来。
就像是心口有了什么空洞一样，不断腐蚀着自己的一切。
他无法躲开，只能默默承受——
直到听到愤怒的叫喊：“去死吧！”与此同时，三叉戟猛地在头顶上挥了下来。
“喵呜——！”他慌忙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于陌生的环境里。“喵？”嘴里传来的依旧是呜咽声，他下意识地检查着身体，还好还是猫的模样。大概之前是梦吧？他如此安慰自己，但是却有些有心无力，一想到六道骸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许就会像梦里一样，他便忍不住更加痛苦起来。
心跳开始不稳定地加速着，不行！得赶紧离开这里！他想要那天晚上莫名其妙变恢复成人类的自己，如果自己再次恢复原状，那岂不是等于被他逮了个正着。这么想的纲吉从躺着的沙发里猛地跳了下来，虽然后背和爪子都涂了药膏，但并没有止痛的效果，纲吉这一行为让伤口再次裂开了，背部的绷带也有些被血浸透的变成血红色。
但是再怎么样的疼痛感，总比被六道骸发现自己真实身份那刻的绝望感要好太多。
一定要跑出去！想到这里的纲吉不由驱动自己受伤的身体，继续往前移动着。
人类轻松可以走过的几步路，但对于猫咪来说却显得有些遥远，特别是在受伤之后这种无力感便加深地更加迅速。仅仅是往前迈了几步，纲吉就因为背后的伤势而疼得呲牙咧嘴，他甚至还没有走出这间房间便有些头晕目眩地腿脚发软。
这样子不行……自己估计支撑不到门外，看来得找其他捷径。
纲吉下意识将目光转移到旁边近在尺咫的窗外，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不远处就是几棵粗壮的大树环绕生长着，似乎从窗口逃出是个不错的决定呢？他下意识改变了从门口出去的想法，往窗户旁靠去。只是如果爬上窗户却成为一个不小的挑战，纲吉尝试地伸出爪子学习其他猫咪攀爬的行为，后发现那是相当愚蠢的打算，没有一定的技巧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墙壁上滑落着，甚至原本完好的墙壁都被划上了几道深深的猫爪印。
“吱呀——”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似乎有什么人转动门正要推门而进的声音，也许是怕六道骸发现自己将要逃跑的行为，恐惧和不安促使着纲吉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般一下子就蹿到了窗台上，然后甚至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往对面的树干上跳去。
“喵……”虽然因为突如其来的跳跃而带来的撞击力而让自己开始眼冒金星，但是身体却像是被什么未知的恐惧追捕般趋势着不断往上爬。等他气喘吁吁地觉得自己再也爬不动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根还算结实的树枝上趴着了，准备喘口气的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下面，这才发现自己再次位于了几米高的高空，背后再次传来触动神经的恐惧感。
糟糕……这下子自己该怎么下去呢？
纲吉忍不住在内心唾骂自己的傻瓜行为，虽然成功从六道骸那里逃脱出来，却是给自己下了一个更大圈套，明明压根不擅长如此高空行为，结果每次都在做一些挑战自己神经的行为。
现在怎么办呢？他无力地将脑袋趴在了树枝上，困意再次席卷而来。
那就……稍微休息下吧……
“嚓、嚓、嚓……”纲吉是被细小的折断声所吵醒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他摇了摇有些昏昏涨涨的脑袋，心想：奇怪那是什么声音？声音虽然细微但是在静谧的树林中显得格外刺耳，就像是什么东西快要断的感觉！下秒便证实了他糟糕的预感，自己错估了所在树枝的坚韧性，快要折断的声音正是来自身下的树枝，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摇晃起来。
得先从这危险的境况逃出去！他下意识准备往树干部分爬去，但是这剧烈的行为加重了树枝快要断裂的速度，剧烈的震颤让他更加岌岌可危，他无力地发出呜咽声。早知道就不从房间里逃出来了！无意识地再次低头看到了有着相当距离的地面……像是被恐惧之力吞噬一样，他甚至觉得仅仅是几步之遥的路程却开始全身发软，动弹不得。
但是树枝的吱呀声变得更加刺耳，甚至下一秒就会断裂也说不定。
“喵呜！”就在纲吉的一声惊叫下，终于不堪重负的树枝瞬间断裂了。因为重力影响，他的身体随着断裂的树枝不断往下降落着。“呜！”疼痛感再次席卷而来，脑袋也好，四肢也好，不断撞击到身下的树枝，虽然这些东西能给予自己少许缓冲力，并却是相当微不足道的，甚至没有让速度减缓多少，求生心切的纲吉只能试图用拼命前肢抓住树枝类的东西从而避免更加糟糕的结局。
所幸的是在撞到了不知道多少树枝后，他终于攀住相对结实的树枝，可很快他便遇到更加麻烦的局面，这一次的危机并不是来自于树枝，而是他现在浑身的重力都由两只前爪来支撑，时间久了前掌就开始发软起来。
纲吉只觉得头脑的眩晕变得更加厉害，但是他并不想就这么死去，于是用最后的力量勉强支撑着全身，但因为受伤的关系，事实上他并没有多维持自己的动作几分钟，就开始有些支撑不住。
“终于找到你了……”就在纲吉万分绝望的时候，他听到了地面上传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他下意识低头望去，却看着六道骸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内心浮现的第一个疑问是这个。
纲吉不明白，对方到底在思考什么，或许来说他从来都弄不懂六道骸这个人，对方从来都是比雾还要难以捉摸的存在，用雾之守护者这个形容词实在太贴切了。
但是变成猫和对方相处的场景却开始不断从脑袋里浮现，就像是记忆的碎片般不断一片片拼接起来。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六道骸，给自己喂食的六道骸，让自己趴在他胸口熟睡的六道骸，不管是哪个人，都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个六道骸。
大概因为自己变成了猫，整个世界就开始不正常了吧。
纲吉的唯一能够联想的答案是这个，但是背后隐隐作痛的疼痛感在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什么梦境之类的东西。
——而是现实。
那么六道骸……知道自己是谁吗？
大概是知道的吧。
即使不想承认，对方的一连串行为明显是认出来自己是谁了。不然也不会送自己回家，也不会专门为找自己而来到这里。
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呢？
他回想起和六道骸见面的回忆，却找不到一点对方为何帮助自己的理由。明明不是最讨厌彭格列的首领吗？明明不是最憎恨黑手党的BOSS吗？如果真的是那么仇恨的话，轻易杀死变成猫咪的自己，不是相当容易吗？
“快跳下来吧！”六道骸注意到小猫的身体已经在风中不正常的颤抖着，意识到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有些紧张地说道：“你快坚持不住了。”
可是我不想跳。
纲吉咬牙告诉自己：你不能跳下去，因为跳下去便意味着你得面对现实。
也许一切都是六道骸的骗局？
他对自己的温柔从头到尾都是欺骗自己的谎言？
一想到这个结局，撕裂般的疼痛感便不断从胸口溢出，不断吞噬着快要跌进深渊的自己，而自己唯一可以抓住的也就眼前那根纤细的树枝，所以他不想放手。
感觉到纲吉对自己的变扭，或者说是排斥之类的东西，六道骸沉默了许久，但最后终于开口道：“喂，泽田纲吉，你其实什么都知道的吧。”看到猫咪的全身不自然地颤抖了下，他便知道自己猜中了料想，但现在并不是考虑其他东西的时候。
——还是被揭穿了
即使自己不愿意跳下来面对现实，还是被对方无情地说出真相，想到这里纲吉内心的苦涩开始不断加深，他该怎么面对六道骸？
面对……即使知道自己是谁还如此对待自己的六道骸呢？
“！”但是最后纲吉也没有支撑到思考出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那刻，因为突如其来的一阵风成为压断这摇摇欲坠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毫无意外地他终于松开了手，然后再次坠落了下去。
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何有些轻松的感受，终于将彼此掩盖的那层假面揭开，他也不用当一只普通的猫咪下去……
或许这就可以结束了吧，闭上眼睛，纲吉欣然迎接自己的死亡时刻。
只是再次感觉到接住他的柔软触感告诉自己，他……再一次被六道骸所拯救了。纲吉抬起头想要看清楚对方这刻的神色，却发现六道骸只是将自己轻轻搂在怀里，什么话都没有说。
因为自己是猫，只能发出呜咽声，沉默无形地笼罩在两人之间。
说些什么话也好啊！哪怕责备自己，咒骂自己也好啊！
——不要什么话都不说！
就在此时，他感觉到身上突然闪烁起温暖的光芒，就像是第一次变成人类时候的感觉一样，这代表着在自己身上的魔法时刻即将结束。或许是上天决定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僵持，将给予他们第二次机会。
仅仅是过去了几秒钟，纲吉便成功恢复成人类模样。
但这样子，六道骸也没有松开搂住对方的手，尴尬再一次在两人之间蔓延。
“那个……六道骸先……放下我吧……”他努力挤出声音这么说，不去想这场骗局的尾声部分。
“kufufufufu……”六道骸却发出习惯般的笑声，但是他并没有松手，而是继续开口道：“想好给我什么代价了吗？”
“哈？”纲吉被对方的要求吓了一跳，等等这不是应该怒气冲冲找自己算账的模式吗？怎么搞得像是打情骂俏一样！这个念头出现的让他吓了一跳，后猛地反驳道：“我又不是故意变成猫的啊！而且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他有些愤懑不平地嘀咕着，但是后来一想自己似乎忘了什么相当重要的线索：“等等，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不对，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那只猫吧！”
“当然啊，我一开始就知道了。”六道骸并没有敷衍过去，而是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恶！”纲吉这才明白自己之前纠结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对方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所有小动作了，那为什么还要装傻？
看到纲吉眼睛里的疑惑，六道骸笑眯眯地说道：“因为看到你惊慌失措的样子，很有意思。”
有意思个鬼！不由怒气冲冲开始挣扎想从六道骸身上爬下去的纲吉怒斥道：“你快点把我松开啊！”
“不要。这是对我受伤心灵的补偿。”六道骸反而圈紧了环抱住对方的手。
“什么补偿，该补偿的人是我好么！”感觉自己从头到尾都被愚弄的纲吉不由气得满脸通红：“还有我变成猫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你搞的鬼！”
“嘛……”下意识将眼神游离开的六道骸让纲吉意识到自己切中了对方的要害，他更加怒不可遏地说道：“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给我搞这一出！”
“当然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某个好心人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呢！”六道骸将纲吉猛地举高，然后认真地思考说道：“果然还是变成猫的你最可爱呢。”
“可爱什么！”
“唔，应该说现在张牙舞爪的你，比猫更加可爱呢！”
六道骸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纲吉不由涨得满脸通红，猛烈地咳嗽起来：“你！你在乱说什么啊！”
下一秒唯一感觉到的是对方突然贴近的脸颊，近在咫尺的眼睛对视，还有从嘴唇上传来温热而柔软的气息，纲吉呆呆地看着正在亲吻着自己嘴唇的六道骸。
“这个生日礼物还满意吗？”他听到耳边传来这样子的询问，但是又什么都听不清楚。
那刻只觉得心跳加快，脑袋发热，恨不得从头顶开始冒蒸汽的他，听到六道骸微笑地说：“果然人类的你，比猫咪的你更加可爱呢！”
“可爱什么！”他伸手努力让自己的脸颊不那么发热，别过脸去，发出了小小的抱怨声。
所以说，感谢某个好心人呢！
六道骸下意识地回想着在纲吉变成猫咪的前一天晚上，突然出在自己面前的黑色猫咪，后对着自己请求说：我要帮我的恩人得到幸福，所以请你明天去找一只棕色毛皮金色眼睛的猫吧，他就是你最喜欢的人。
嗯，这大概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六道骸如此得意地想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猫的报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