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滿天心·滿天星》熏衣草的味道

4、 Chapter 4 滿天心

　　·Part 1·

　　7年后。

　　1月14日。

　　雨淅沥淅沥地从天上降下，嘀嗒，嘀嗒，滴落在地面上，绽放出朵朵晶莹的水花。

　　橙发男子左手捧着一束满天星，右手打着伞，向墓园进发。雨珠顺着伞身往下落，绽发出优美的弧度。

　　天总是在变，刚刚还是阴雨绵绵，而現在却又晴空万里。正如人生也是一样，总在不经意间变化，完全不让你有时间后悔。而且，很难可以改变它經已变化的事实。

　　他走到一块墓地前，把拿一束满天星放在墓碑前，看着墓碑照片上巧笑倩兮的她，他笑了，露出那种看不清究竟是笑还是哭的微笑。

　　“露琪亞，生日快乐。”

　　七载悠悠过，不经意间，他經已成长了不少。高中到大学到毕业，直到现在的创业，他始终忘不了她。

　　七年的时间，他更清楚他对她的感觉，那是一种名曰爱的感觉。淡淡的，又好像浓浓的，他又说不清究竟是怎样的。

　　不过，他很清楚，他爱她。

　　即使是七年，他与她的一切，他都记忆犹新。他只觉得遗憾，为什么那是没有阻止她回去，抑或是跟着她回去。或许，爸爸对妈妈死去的遗憾，就好像他对她那样。

　　遗憾，一生遗憾。

　　而且，无法弥补。

　　对不起，露琪亞。

　　×× BLEACH ××

　　早上。

　　难得的星期天，黑崎一家聚首在饭厅吃早餐。平常的他们，由于各自的作息时间不同，很难做到那一点。

　　那个画面，温馨而又宁静。

　　“铃铃铃……”刺耳的门铃声打破了难得的静谧。

　　慵懒的早上，每个人享用着各自的早餐，谁也不想动。

　　“夏梨，你去开门。肯定是昨天送你回来的男孩又来找你。”游子首先发难，把这个烫手山芋仍给夏梨。

　　“不要。游子，那也可能是前天送你回来的那个家伙。”夏梨也不甘示弱。

　　两人针锋相对，欲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姿态。

　　“咳咳。”身为一家之主的黑崎一心终于发威，“我看还是我去开门吧，现在的高中生真是成熟，我去看看我的未来女婿究竟长什么样子。”

　　夏梨和游子听了此言，脸上狂冒黑线。

　　游子为了避免好事的老爸来掺一脚，抢在他的前面，回了声：“老爸，我去开门好了。”

　　看到抢着去开门的女儿，黑崎一心颇显无奈，只好折返回自己的座位继续享用自己的早餐。

　　不一会儿，游子捧着一束红玫瑰满心欢喜的回到客厅。盛放的红玫瑰，格外夺目。

　　游子看到大家都盯着那束红玫瑰，连忙解释说：“今天是情人节嘛。”

　　“看是真的是女大不中留，看来，我很快就会又一个女婿了，游子，你什么时候带他回来给老爸看看。”一心自顾自的幻想着一切一切。

　　“老爸，你……”

　　一護看着在争论不止的父女，无奈地一笑。他优雅的起身，没有知会任何人，独自去上班。

　　临走前，他特意看了那束红玫瑰一眼，情人节是吗？从7年前开始，情人节对他来讲，如同虚设。

　　一露私人诊所位于繁华的市中心地段，虽然不是正规的大医院，担每日的人流量不亚于一般的医院。

　　难得的一年一度情人节，在诊所里，护士门全都聚集在一起，共同讨论着情人节的安排。當一護穿好医生袍，走进诊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众护士们看到一護的来临，连忙打招呼道：“黑崎医生，早，怎么这么早来。”

　　“没事，你们继续聊聊吧，还没有到正式上班时间。”

　　正当一護想回自己的办公室时，护士园子的话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黑崎医生，今天是情人节哦。”

　　“哦，我知道。”一護答道。

　　园子打趣的问道：“那么黑崎医生准备怎样和织姬过这个情人节？”

　　“喂喂，园子，你别乱说好了。我和黑崎医生从来不是男女朋友，黑崎医生已经有女朋友了。”织姬连忙解释道。

　　自从从护校毕业以来，她一直在一護开设的诊所里工作。这么多年来，她經已知道，她和一護是不可能的，她只不过是想和一護一起工作。

　　“那么，黑崎医生，你的女朋友呢？我们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园子不依不挠。其他护士也表示想知道的神态。

　　“她，已经，不再这里了。”看到众护士企盼他回答的样子，一護只好回答。但众护士仍处于兴奋当中，完全没有留意到一護黯然神伤的样子。

　　“什么，黑崎医生，她不在这里，那她在哪里？听说情人节的时候，拿着你与她喜欢的花，有缘的话可以相遇。”园子完全会错意，而且不理织姬使劲的打眼色一个劲的说下去。

　　“没用的。”一護露出难得的微笑，不过却是那种苦涩的微笑。

　　“黑崎医生，那个听说很灵的。”众护士连忙抢白道。

　　苦涩继续在他的嘴角蔓延，“我不知道你们刚刚说得那个方法究竟灵不灵，不过对我来说，真的是没用的。她，已经，死了。”

　　众护士霎时沉默不语，看到她们自责的神情，一護连忙调节气氛道：“好了，快要上班了，你们去准备一下好了。”说完，他自个儿先行离开、

　　七年了，总以为那个伤口已经好了，不再疼痛了。但是今天掀开来看，当初血肉模糊的样子經已不再，那层厚厚的痂已经脱落，只留下拿到细细的却又很明显的疤痕，然而，抚摸着那道疤痕，却又感受到那彻骨的痛苦。

　　一護走后，护士们全都围着织姬询问一護的事，织姬没好气的对园子说：“都是你不好，不是已经提醒了你吗，你还继续说下去。”

　　园子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你们知道这家诊所为什么叫一露吗？”

　　众护士都摇摇头。

　　“那是因为……”织姬叙说着过往的点点嘀嘀，而她也陷入那段回忆中。

　　年少轻狂的岁月，她曾经暗恋着帅气的他，而他，却又深深地爱着露琪亞，深到连他自己都不察觉，唯有她这个明眼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曾经很嫉妒露琪亞，却又恨不起她。她在他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没人可以取代。

　　·Part 2·

　　五年后。

　　“浮竹队长，看，这个异空间出现了一个空洞。”露琪亞欣喜的对浮竹十四郎说。

　　五年前他们和剩下的十纫战斗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个拘突，她与浮竹队长被卷入了异空间，而其余的人都不知所向，幸亏，在这个异空间里满师灵子空气，不然他们很难存活下去。

　　“露琪亞，来，我们一起破坏这个异空间。”

　　浮竹拿起了双鱼鲤，露琪亞拿起袖白雪，一起发动攻击，异空间的小洞，一点点，逐渐扩大， 直到整个异空间消失无踪。

　　她和浮竹队长再次回到尸魂界，引起了尸魂界的轰动。

　　在听说一護曾经到尸魂界来找她，并且很伤心的离开，她想都没想就回到现世来找他，只可惜，他们一家已经搬家了，无法寻回。

　　再后来，她申请到现世去驻扎，驻扎的地方依然是空座町，而且，她还在一处宁静的地方，开了一家花店。她很喜欢花，尤其是满天星，不管是以前，抑或是现在。

　　她很喜欢看到买花人的微笑，更喜欢看到收花人的幸福，一种难以言语的幸福。来到现世驻扎，她没有刻意去寻找他，或许，他与她，真的无缘。

　　×× BLEACH ××

　　“露姐。今天是情人节，我也知道今天的客人很多，可是我可不可以早一点下班。”工读生小兰哀求道。

　　“嗯。”露琪亞点了点头。不知不觉，她的花店經已开业两年，她經已七年没有见过他了。情人节，从来都不属于她。这么多年来，她爱他的那份爱恋，被她深深地埋在了心底里。

　　“谢谢你，露姐，露姐你果然是全世界最好的人……咦，露姐，你在干什么，现在又没有人要买玫瑰花？”小兰的欢呼转瞬间变为疑惑。

　　露琪亞听到小兰的话，微微一笑，她利落的绑好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递给了小兰，“这是送给你的，小兰，情人节快乐，今天就早一点儿回去吧，玩得开心点。”

　　小兰与露琪亞递过来的红玫瑰撞个满怀，看着那鲜艳的红玫瑰，小兰甜甜的道：“露姐，你对我真好。”

　　“咦，露姐，你又在绑一束满天星干吗？”满天星不是陪衬的花吗？

　　“那是给我自己的。你知道你的露姐我很喜欢满天星吗？”露琪亞调侃道。

　　“露姐，你果然很喜欢满天星，大多数的人都是把满天星陪衬一些像玫瑰那样的花，很少人会把满天星弄成一束花。”

　　“嗯嗯。”

　　“露姐，你这么喜欢满天星，那么我就考考你，你知道它的花语吗？”

　　露琪亞摇摇头，她喜欢满天星，却从来都不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她询问过很多人，却没有人知道，后来她就死心了。“那满天星的花语是什么？”

　　“嘻嘻，原来露姐你也不知道。其实我以前也不知道，直到后来看到杂志上的一篇文章才知道，原来满天星的花语是那么美。”小兰一边说一边把杂志递给露琪亞。

　　“哎呀，4：30了，对不起，露姐，我要走了。”

　　“嗯，店里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小兰走后，露琪亞坐在椅子上，细细品味小兰刚刚递给她杂志上的那篇文章。

　　看着看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眼睛里流出，她蓦然发现，文章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不用看作者的名字，她也知道是他——黑崎一护。

　　满天星。
　　花语是真心喜欢。
　　他是真心喜欢她的。
　　他爱她。

　　满天星。
　　英文名称是Baby’s Breath。
　　也可以说成“我所爱的人的呼吸”。
　　恋人呼吸，温柔而轻轻地掠过。
　　就像满天星一样温柔而多情。

　　他的呼吸，依赖着她的呼吸。
　　有她的世界，
　　整个世界就在。

　　而現在，她却离去了。
　　失去了她的呼吸。
　　他的呼吸难以维持。
　　他的世界荡然无存。

　　他最大的遗憾。
　　就是没有让她知道他爱她。

　　原来，她一直都误解了他，不过一切都太迟了。茫茫人海中，她不知道在哪里可以寻回他，再者，或许现在，他的身边經已有一个比她更好的女孩

　　错过，他与她，一直都在错过。

　　或许，他与她，真的无缘。

　　·Part 3·

　　夜幕降临。

　　一護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他不想这么早就回家。虽然，情人节对他来讲，如同虚设。但他还是想感受一下这一天幸福的氛围。

　　看着手上的拿一束满天星，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然会相信那个护士的话。一下班就跑去买这么一束满天星。

　　浪漫的情人节，街道上充满着各式的情侣，手上都是一束束鲜艳的玫瑰花。唯独他，形单只影，手上一束素色的满天星，似乎与这街道上来往的人群格格不入。

　　露琪亞拿着那束送给自己的满天星，漫步这洋溢着节日的气氛的街道上。

　　她走了很久，看着各式的情侣在自己的身旁走过。虽然，情人节不属于她，她依然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那种名曰幸福的味道，淡淡的，甜甜的。

　　那种幸福的味道，虽然不属于她，但是，她很贪恋那种味道。

　　她知道，她和那一束满天星，与这街道上的一切是多么鲜明的对比。不过，那也无所谓。

　　也許正因為這樣鮮明的對比，這樣的格格不入，茫茫人海中，他與她，看見彼此熟悉的身影。

　　他依然是那么高大，头发依然是那样耀眼的一抹橙。

　　她依然是那么娇小，紫色的眼眸依然是那样迷眩人心。

　　“露琪亞。”

　　“一護。”

　　他与她，交出了彼此的名字。

　　只可惜，人流川流不息，他与她，想向前，想接近彼此，无奈人流太多，反而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直至看不到彼此。

　　心突然很失落，唯一的偶遇，到头来还是不了了之。

　　露琪亞茫然的随着人流向前，脑子里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突然间，她撞入了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

　　“对不起。”她诚恳的道歉。

　　“喂，露琪亞，我和你之间，何时变得如此客气。”头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听到他的声音，猛地一抬头，看到的是温文的笑容。“一護。”她带着哭腔，撞进他的怀抱里。

　　一護紧紧的拥着露琪亞，好像一不紧紧的搂住她，下一秒钟她就会消失的样子。刚刚他还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没想到，她真的还活着，她没有死。

　　良久，他放开了她，不容她说一句话，他引领着她前进，“露琪亞，我们走。”

　　露琪亞没有说任何话，任由他带着她走，看着引领着她前进的他的背影，依然是那么的可靠，令人安心。

　　“这里是？”當一護把露琪亞带到目的地，露琪亞不禁疑惑道。

　　“这里是我偶然发现的地方，美吧？”

　　“真的是好美阿。”夜漆黑入墨，月色皎洁，繁星点缀天空，樱花飘零，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

　　“嗯。每当我寂寞悲伤的时候，我就会來这里，看着这样的景色，心情就会好起来。”多少个悲伤的夜晚，思念她不断，唯有来到这里，伤感才能得到抑制。

　　“露琪亞，这几年来，伱究竟是怎么了？”此时此刻，一護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和浮竹队长被捆在异空间，知道两年前，我和他才有机会破坏异空间回到尸魂界。”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一直都以为你已经……”

　　“以为我已经死了？我从恋次那儿知道的，我来找过你，不过你已经搬家了。后来就放弃了。”

　　“为什么你不坚持找我，我们搬家的地址，左邻右舍都知道。”一護责问道，要是她坚持找下去，他就不会受了那么多的相思之苦。

　　“呃，那个，我以为，在你的心中，我根本就不重要。我很鸵鸟，很害怕，所以选择逃避。”露琪亞很难得的吐出了心声。

　　一護沉吟了一声，“是因为那束满天星？我看了你的那本日记。”

　　“嗯。”

　　“露琪亞，其实……”

　　“一護，我什么都明白了，我看了刊登在杂志上的那篇文章。”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突然间，一護执起了露琪亞的手，“露琪亞，请嫁给我。我们之间已经错过了很多，我不想再错过。”

　　“喂，黑崎一护，我们都还不是情侣，怎么一时间要我嫁给你。”露琪亞用手指指着一護的胸膛说。

　　“那么我们先做情侣好了.”一護皮皮的说。不管是做情侣还是夫妻，他再也不会放她走了。

　　“不要。”露琪亞故意跟一護赌气。

　　“为什么?”

　　“你很没有诚意。”

　　“露琪亞，你知道吗，我送你满天星还有另外的一个意思。”露琪亞跟他谈诚意的问题，他却扯出那样的话题。

　　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那另外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那是什么？”

　　一護在露琪亞的左耳道出了答案，顺势问她究竟答不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听罢，露琪亞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好了，我答应你。”

　　过去髮生的一切，他与她，一笑置之。如今最重要的是：把握现在。他与她的未来，需要他们自己去创造。

　　他在她左耳低语，

　　满天星，滿天心，

　　满天都是我爱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