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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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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A大毕业不过两个月,萧晓就体会到了何为“大学生就业难”,自己一个服装设计系毕业的,专业对口的工作本就难找,开自己的工作室吧,又没这个人力物力,终日奔波在各大公司的面试会上,萧晓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还要维持多久。
“天哪,天大地大,难道就没我萧晓的容身之处?”
在接到已不知是多少个“等通知”的面试电话后,萧晓仰天长啸,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倒在床上。
“叮铃铃~叮铃铃~”
又是一阵手机铃响起,萧晓已经没力气再去面带笑容,郑重谨慎地去接听本就看不到希望的电话了。
“喂?是萧晓小姐么?”
惯用的开场白,萧晓不知听这句话听了多少遍了,直听得她心浮气躁,神志不清,
“恩,我是,如果您是想说让我等通知的话,那您还不如痛快点,直接说你们不想录用我好了。”
反正死都死了,不如让自己死得痛快些,萧晓的性子本就是那种憋不住话的人,发泄一下再去慢慢绝望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额,萧小姐,其实我是来通知您,要是您有时间的话随时可以过来上班。”
电话那头的女声明显停顿了一下,想必她也是没遇过这般直接的求职者吧,不过还好这种负责人事的工作人员总是格外有耐心的,在听到这样的回话后还是能不急不躁的表达自己的意图,只是明显这菜鸟级的求职者又不能淡定了。
“什,什么?!你是说我可以去上班?!”
萧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子从床上弹起却不小心撞到床头柜的一角,疼得龇牙咧嘴的,却又忍不住内心的狂喜,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只能用“狰狞”来形容了。
“恩,这是我们社长亲自做出的决定,您大可不用怀疑。”
“社长?你们社长是谁?”
“社长说,您明天来了就会知晓一切了,待会儿我会把公司地址发给您,还有我们社长不喜欢迟到的人,还请您明天一定准时到达。”
“会的会的,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电话那头早已挂断了,萧晓却还是攥着手机,仿佛是不相信,自己明明今天早上还在到处“碰壁”,就这一会儿工作的事就这么轻易解决了?
惊喜还未完全褪去,一股担心又袭上心头,该不会是什么骗子集团行骗的吧,又联想到毕业季总有些大学生被诈骗勒索,萧晓的心又穆的一紧,那边的短信恰巧在此时发了过来。
时间,地址,杂志社的名字都写的一清二楚,萧晓不敢怠慢,急忙打开电脑,输入了杂志社的名字。
百度百科详尽而真实的介绍总算让萧晓放心了不少,可社长介绍一栏中的“樊易”二字又不禁让她浮想联翩。
樊易?她大学里大她两级早在前年就毕业的学长也叫“樊易”,她还记得自己当初纳新时,她因为什么都不懂,又不好意思推辞别人,就莫名其妙地进了一个叫做“春蕾社”的社团,社团拢共也就那么十多个人,但是社长倒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虽无心八卦,但在舍友三番两次的提及中,萧晓也算是对这个社长略有耳闻,“年度三好学生”、“省级三好青年”、“国家奖学金获得者”、“年级第一”这些词都不足以概括他的优秀,更难能可贵的是这种学神级的好学生还长着一张校草级别的脸孔。
“这种学长才真的能叫做学长,其他的就只能叫做大三的,好吗!”
这高度浓缩的赞赏当然出自萧晓的舍友,不过怕也是代表了学校大多女生的心声。
至于这“春蕾社”么,也就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学生在一起,他写写文章,你排排版面的小报社团体,可是大学生能有什么新闻好写呢,要么学术一点,要么就只能谈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些事拿到市井中,怕是大婶们说起都嫌冷场呢,好在有樊易这样的人物撑着,不然怕只是早就解散了。
那天,萧晓也不过顺口提了一句自己是学服装设计的,便被社里的学姐好言相劝,软磨硬泡的进了社,当然也就是负责负责画些插画而已,萧晓是有些不敢恭维自己的作品,不过社长却好像挺喜欢的,总是和她探讨插画与文字的关系,这一来二去,萧晓便和樊易熟了起来,因着这层关系,萧晓没少收舍友的贿赂,帮着她打探社长的喜好,弄得好一段时间社里的人都以为她暗恋着社长,这是有口都辩不清。
萧晓再次瘫倒在床上,会是他么,话说樊易也毕业两年了,两年中两人再没什么交集,倒不是不想,只是萧晓以前的手机丢了,连着电话卡也掉了,自然里面的通讯录也全都不见了,偏着自己又是个极不爱主动去麻烦别人的人,丢了的联络方式丢就丢了,萧晓也没再管它。
“会是学长么?应该不会吧,学长学的可是土木工程。”
“可万一学长也遇到了不好就业的问题,决定改行了呢?”
“萧晓,你想什么呢,你以为学长和你一样会找不到工作?”
“可是万一呢,再说学长一直对办杂志有着浓厚的兴趣啊。”
“哪有这种万一,你觉得有人会放弃高薪的工作冒着风险去体验创业难么?”
“……”
就这样一来一往,萧晓像个神经病似的不断提出假设又不断的推翻自己的假设,直到眼皮越来越重……
“啊啊啊~死了死了死了!”
大清早的,城郊外的出租房内就发出一声声惨叫。
“丫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房主大婶好心地过来看看,只见萧晓一面刷着牙一面往自己的包里装着文件,来不及回答大婶的问题,萧晓匆匆丢下一句“回来再说”,就套鞋挎包抓起钥匙夺门而去,其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看得大婶是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嘀咕起来,
“这丫头该不是练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