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询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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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言不发地走着。
从包大人处回去的小路他走了无数遍，哪怕是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展昭走的竟然格外的快。
快到跟在他旁边的白玉堂都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猫儿，你回去有事？”犹豫片刻，白玉堂开口了。
展昭的脚步一顿，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简单地“嗯”了一声，也就没再说设么了。
白玉堂忍不住好奇了起来，忍了片刻，还是没忍住，问道：“什么事？”
展昭显然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回答的必要，连看都没看白玉堂，就径自地走着。
白玉堂又凑近了几分，说道：“猫儿，说说呗，反正你也瞒不过我。”
两人住在一个院子里，而且白玉堂随时都可能去展昭的房间，展昭想要有点什么私密空间倒是还真的不太容易。不过白玉堂就是个急性子的人，就算下一秒能得到答案，他也还是想提早那么一秒。
“没什么。”展昭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究竟是什么事？”
白玉堂锲而不舍地问，眼睛就没离开过展昭的脸，以至于该拐弯的地方都没注意，受伤的右手差点撞树上。
在展昭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伸手把白玉堂朝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然后责怪般地说道：“小心点。”
白玉堂一愣，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又看向皱眉的展昭，突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灿烂的让展昭几乎不忍直视。
“猫儿，”白玉堂的嘴角几乎要咧到眼角了，“关心啊？”
“……”
展昭一言不发地放开了白玉堂的胳膊，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白玉堂也不再多言什么了，就这么笑嘻嘻地跟在展昭的身后，心情简直好到了极点。能在第一时间注意到自己的胳膊要撞到树上了，很明显是因为展昭一直关注着自己受伤的胳膊。
所以虽然展昭现在脸上的表情冷冰冰的，但并不代表他不关注自己啊！白玉堂美滋滋地想到，而且没准儿展昭越是装作不在意，其实心里就越是在意呢！
白玉堂越想越开心，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出苦肉计上的真好，真是时候！
本来白玉堂还一直在疑惑追忆过往这招是不是没用——因为展昭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少了，白玉堂盯了好几天，也不敢武断地说什么——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展昭的心里明明是有他的嘛！
想到这点的白玉堂简直要笑到天上去了！
苍天待我不薄啊！
白玉堂感叹。
在该珍惜的时候没有珍惜，在想珍惜的时候失去了珍惜的机会，好在他白玉堂的人品好，在想追补的时候得到了追补的机会，要不然他真的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猫儿啊，”白玉堂觉得有点压抑不住自己澎湃的心情了，往前两步，用自己没受伤的胳膊搭住了展昭的肩膀，笑嘻嘻地问道，“你其实对我不是没感觉的吧？”
展昭面色不改，道：“我现在没有感情，你觉得我对你能有什么感觉？”
“这可说不准啊！”白玉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啧啧两声，说道，“你看，你现在没感情的情况下心里都这么放不下我，那等你以后恢复了感情，你对我的爱意岂不是要把你自己都淹没吗？”
这话一出，展昭的身体顿时僵了一下，但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
但就这短短一秒的僵硬，还是被白玉堂给感觉到了——毕竟他现在是搂着展昭再走呢。
“猫儿，你也觉得我说的对吧？”白玉堂贱笑着问道。
展昭的嘴唇微抿，沉吟半响，最终十分平静地说道：“我不知道。”
没错，展昭确实不知道。让一个暂时没有感情的人去思考等自己有了感情之后会怎么样实在是有些过分了，简直就像是让个瘸子去想如果他会水上漂后该怎么样。
但展昭也并不想说谎。
不论是以前的，还是以后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和白玉堂之间的关系。所以对于白玉堂这个问题，他的回答只有“不知道”三个字。
“没关系。”白玉堂没有被展昭的这三个字给打击到，“相信我，我了解你，你心里一定已经爱上我了！”
闻言，展昭终于看了白玉堂一眼。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对？”白玉堂见展昭看向自己，更加得意了，“要不然你现在让我亲一下吧，反正等你恢复了感情后都是会同意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嘛！”
“我到了。”
“啊？”白玉堂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到我的房间了。”
展昭挥开白玉堂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淡定地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哦。”白玉堂有些愣愣地应了一声，但接着却猛地意识到了展昭在说什么，“等等！”
白玉堂一手拍在了展昭正要关的房门上，道：“你还没说你回来有什么急事呢！”
展昭一愣，随即彻底无奈了。
真是难为白玉堂了，中间插|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竟然还是没有忘记一开始的话题，展昭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回房间吧，”展昭也不与白玉堂争辩，直接地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会儿？”白玉堂愣了一下，“反正我一会儿都要知道，你就先在告诉我呗，反正就是早晚的事情。”
……
同样的话，片刻内已经被白玉堂说了两回，第一回展昭没理他，这回显然也不想搭理。
“回去吧。”
说着，展昭已经“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徒留衣衫不整的白玉堂站在房门前感受着春风拂面。
虽然春风很温暖，但白玉堂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凄凉。
……
出于对展昭的信任，白玉堂也没再说什么，摸着自己的鼻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他显然忘记了自己的右手还留着血这件事，所以等展昭拎着一个药箱敲开白玉堂的门时，就看到一个满脸血的白玉堂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脸疑惑。
展昭：“…………”
“怎么了？”犹不自知的白玉堂看着发呆的展昭问道。
“你……还没处理自己的伤口？”展昭无奈地问了一句。
“嗯？”白玉堂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道，“我本来是想处理一下的，但是你这不是来了吗。”
一边说，白玉堂一边就把展昭从门口让了进来，还给展昭倒了杯茶。
“……你照过镜子吗？”展昭忍不住问道。
白玉堂皱了皱眉，道：“我一老爷们儿房间里摆什么镜子啊。”
“……”好吧，展昭终于懂了。
“我给你送药箱来了。”展昭有些不想再对着白玉堂这张脸了，飞快地说道，“院子里欧水井，你可以自己打水。”
说完，展昭把药箱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要离开。
“唉等等！”
白玉堂先是被展昭的话说的一愣，接着飞快地反应了过来，“你……你是特意给我来送药箱的？”
展昭眉头微蹙，却并未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哦！”白玉堂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还说心里没有我，你这行动不是挺诚实的嘛！”
展昭没说话，推开白玉堂拉着自己的手就要走。
这白玉堂当然不会让，好不容易来了一出不着痕迹的苦肉计，哪能这么早就三场呢！
“猫儿我没法儿自己给自己上药，”白玉堂飞快地说道，“你看你能不能帮帮忙？”
展昭回头看了白玉堂的胳膊一眼，再一想这个位置受了伤，自己确实很难给自己包扎，犹豫一会儿，只得坐了下来，拉过白玉堂的胳膊，认命地开始帮他把原来的纱布剪开。
白玉堂这会儿也突然像是转完了发条一样，突然老实了下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展昭给自己拆纱布、清理、上药。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突然想起来刚刚展昭把他关在门外时说的话“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而现在这个“一会儿”之后，展昭拿着药箱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给他换药。
所以展昭的这个“急事”就是指这个？
……
一瞬间，白玉堂的心猛地一跳，一种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悸动感传遍全身，让白玉堂的表情控制不住地柔和了起来，看着展昭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
“猫儿。”白玉堂有些控住不住自己变得越来越软的心，轻声叫了一声。
“嗯？”展昭目前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白玉堂的胳膊上，因此根本没注意到白玉堂的变化。
“我能亲你吗？”白玉堂问道。
展昭正在缠纱布的手一顿，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白玉堂。
这话不是白玉堂第一次说了，就在两人刚刚往回走的时候白玉堂也开玩笑般地问过这个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询问展昭能当成玩笑给忽略过去，而现在……
展昭看着白玉堂越来越柔和温暖的目光，竟发现自己……无法忽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询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