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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归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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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归一2
王剑儿却怎么会没事?他的剑还是那般犀利,一切一大片。
银子将剑丢在地上,他转手拿了长剑,道:“还有个人在独自喝酒?”
沧国的人看了过去,这次他们脸色只变得寒冷无比,冷汗已经从额头留下,那人是谁?
文琼颤抖道:“那不是卫聂么?”
卫聂专杀小鱼儿,这是他自己说过的话。
卫聂独自喝着酒,看着有人看来,他放下碗,道:“哦,没想到喝酒还能遇见小鱼儿,真是人生快活的日子。”
文琼转身就逃,可卫聂的剑出鞘了一点点,嗖——那林子的树成堆倒下。
文琼也被分成了两半,银子道:“已结束了这一切,只可惜了卷颇将军。”
吼——
林子里传来大吼,卫聂神色一变,道:“故人来了。”
银子看着卫聂,道:“是谁?”
卫聂道:“他叫唐三打。”
唐三打从林子里踏着叶子而来,道:“卫聂,真是好见识。”
唐三打拿着的不是剑,而是棒槌,他擅用棒槌砸人,只需要三棍,足够让人死的不能再死。
卫聂踏风而走,道:“银子,你自求多福。”
他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唐三打走了来,看着银子,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被我棒槌弄死,二是你走吧。”
银子笑了笑,道:“恐怕走不了。”
唐三打一棒落下,银子举起剑,但他被砸的跪在地上。
唐三打掐住他的喉咙,道:“不想脏我的棒槌。”
嗖——
这个人不见了,沧国的小鱼儿将银子杀死,而唐三打紧随卫聂其后,他对着卫聂道:“你已走不了,何必苦苦挣扎?”
卫聂不管不顾,只管逃跑,这昭国的名士着实可怜。
咻咻咻——
梅花印!
唐三打落在地上,看着自己身上的梅花,道:“梅花剑客,你也学会暗箭伤人了?”
梅花跨出一步,道:“原来是唐三打,你追着我的卫聂漫山遍野的跑,你是想死。”
唐三打转身想要离开,可他没有卫聂的轻快,梅花剑客轻轻动剑,他的人头在十多米前飞了上天,滚落在地。
卫聂笑了笑,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道:“师父,您来的真是时候。”
梅花剑客捋了捋胡子,道:“老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
他叹息,卫聂低下头,一脸愧疚。
关城。
这城又换了将军,今日这将军叫做裴锋,他看着卫聂,拱手对梅花剑客——殷鸿。
他道:“今日真是多谢老鸿公出手了。”
裴锋是个枪客,他的枪与殷鸿的剑可是昭国的双绝,二人客气了一番,卫聂插嘴道:“裴将军,不知秀儿可来了?”
裴锋道:“秀儿来了,她正在城下。”
卫聂在城上落下,看着那道白衣女子,道:“秀儿,你来了也不告诉我。”
裴秀乃是裴锋的女儿,他们一见仿佛一见钟情了般,秀儿道:“卫聂,你真是皮实,竟然参与军事。”
卫聂叹息,道:“银子让我来,可他却死了。”
裴秀道:“死者为大,你怎不去拜一拜他?”
卫聂看着裴秀,道:“他已死了,我也无颜见他。”
裴秀道:“好吧,那王剑儿也死了吗?”
卫聂走再叹息,道:“是的,他死了。”
沧国的不夜城上,奇林已死了,他则是也被尸横遍野的城下惊呆了,道:“这城下为何那么多死人?”
旁边的士卒道:“因为运不完。”
他是个儒生,见不得这个,对他道:“派人去关城,让裴锋收拾各自的士卒遗体。”
他道:“诸葛将军,这是没有办法的。”
诸葛墟叹息:“为何没有办法?”
他道:“因为死人会更多。”
诸葛墟看着前方,将剑拔了出来,道:“那就破了关城。”
大军出动了,里面的小鱼儿里有一个小兵。
他最是傲慢,每次都冲在前头。
他叫孙与焚,他是要建功立业的人。孙与焚冲上了城楼,身后的士兵们都被杀死了,裴锋看着蜂拥而至的兵,恶狠狠的,他拔出剑,顷刻间将孙与焚拿下。
他高风亮节,誓死不屈,裴锋无奈,将他的皮肉一点一点的割下,不知为何,裴锋看着孙与焚竟有些感触。
他只问到了不夜城现在的将军是谁——诸葛墟。
诸葛世家曾是被诅咒的世家,人人不过七十岁。
可诸葛墟的父亲诸葛尽,竟是超过了七十岁,如今已经是一百岁了。
诸葛墟还很年轻,他还有二十年的时间,今日前来,只为了破关城。
这孙与焚折磨归折磨,裴锋还是将他厚葬了。
诸葛墟仰天长叹,道:“可怜了孙与焚,谁都似他一般高风亮节,这昭国怎么会不灭呀。”
昭国的反击极快,也如潮水一般。
诸葛墟拿着剑,看着前方的大军,裴锋看着诸葛墟道:“传闻诸葛世家的人大多都是儒生,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呀。”
诸葛墟道:“我很想与裴将军喝一杯酒,可今日不行,要么你来我军账喝一杯?”
裴锋骑着马,道:“我倒是觉得将军可以来我军账。”
诸葛墟叹息道:“你和我都是乱世的浮尘,何必相互调侃?”
呛——
诸葛墟仗剑指挥大军,裴锋也‘呛’的拔出剑,高声呼喊:“杀!”
一触碰他们的血肉就被各自的队伍撕碎。
卫聂抱住裴秀,道:“此生我会让你幸福。”
裴秀双眼紧闭,泪水从紧闭的眼皮落下,裴锋的尸体就那样平静的躺着。
不夜城的军中也有军人在哭。
这场仗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
谁也不知道,可如果还没有分出胜负,那么就还需要继续战!
唯有血战到底,那么最后的结局才会出现。
卫聂潜入了不夜城,他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不夜城王,这不夜城王已经更换了很多了。
他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问道:“卫聂,你来这里做什么?”
卫聂跪在地上,道:“父亲,我错了。”
卫漳看着卫聂,道:“你已长大了。”
卫聂哭了,道:“是的,我已长大了。”
卫漳走了过来,道:“那你觉得父亲会同意么?”
卫聂道:“我知道您不会同意的。”
卫漳摸了摸卫聂的头,道:“我同意。”
卫聂抬起头,看着卫漳,他只是慈祥的笑了笑,道:“纵然你走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孩子。”
这繁华落尽的卫家,卫聂回来了又有什么用处?
夜色下,一道寒光闪着。
久不见的过往。
卫聂成了卫家的继承人,他将不夜城开放,这大军涌入不夜城。
昭国赢了。
不,他们还没有。
这场旷世已久的大战,还未结束。可见两国的兵力雄浑,卫聂深深的看着山海关,这关是最后的关了。
山海关,这城中的是谁?
卫聂不知。
他只看见一封信与一个人的头颅。
这个人他却认识。
他叫寒光。
寒光是个很好的剑客,可现在却死了,卫聂觉得有些冰冷,可不知冰冷在何处。
他看着雪,这天怎么会再下雪?
——因为有人死了,还是因为这场战斗快要结束了?
谁也不知其中的答案。
一个人走了过来,他深深的看着卫聂,道:“你在这里啊。”
“是的,我在这里。”
“在这里做什么?”
“怎么杀人才最好?”
“杀人最不好。”
“可若是必须杀人呢?”
那人笑了笑,道:“那自然是杀了他。”
卫聂看着他,道:“你叫离?”
离看着卫聂,道:“准确的说,我叫聂离。”
卫聂深深的看着聂离,他不知在想什么,让他去杀人?
他已放下剑很久了。
让他去查探?
他已丢了魂。
一个人丢了魂会是怎样?
卫聂叹息道:“那你是否愿意仗剑杀人?”
聂离笑了笑,他将剑拔了出来,流离剑还是原来的样子,他看着卫聂,道:“你觉得这剑适合杀人吗?”
卫聂看着流离剑,道:“自然适合。”
聂离又道:“那你看人呢?”
卫聂道:“不适合。”
既然知道不适合,那又何必让他去杀人?
——到底是谁得罪了他?
只看见远方,人群汹涌,他们在找什么?
他们在找卫聂,卫聂是沧国的罪人,皇帝海阳君想要他死,于是来了许多人,例如传奇剑客李浪,苍穹一点米粒,无名之辈光山。
嗖——
卫聂出剑了,他的剑当真是好看,流离剑也出手了,二人同时面对这三人,可他们却视若无睹。
哧——
一粒米穿破了卫聂的衣衫,他心中感叹,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可已无办法,谁叫他要来这山海关呢?
聂离只能好好保护卫聂,他一个人倒是可以从这里出去,可是卫聂不同,他已被挑短了右手的筋。
左手用剑,怎与右手用剑可比?
“你为何讨厌小鱼儿?”
聂离将李浪的剑一挡,道:“因为我喜欢狗。”
即便是吃屎的狗。
李浪笑了笑,道:“那今日你们两个怕是活不长了。”
聂离笑了笑,道:“我已活了上千年,你说长不长?”
一粒米破空而来,那米粒还真是着急。
叮——
剑被米粒击中,聂离退后半步,李浪的剑落在卫聂的头上。
哧——
好多的血,可没有浆。
定睛一看,竟是聂离的手,他竟挡住了,他的骨头是铁做的?
竟斩不断。
李浪心有余悸,可害怕并不能让他退缩,剑已如狂风而至,真是可怕,他的手断了,聂离却对他笑了笑,道:“你伤了我的手,现在要你一只手已是饶你。”
“真是狂妄的人。”
光山踏出一步,他终是要出手了,这三人以光山为尊,他们迥然不同,可其他二人竟是愿意让他成为领头人,想必他不弱。
嗖——
影子都看不清。
这人是谁?
聂离很是好奇,他随手一剑,可却被挡住,光山好奇的看了眼聂离,道:“你是传说中的剑神吧。”
“是又如何?”
“正好,我是这世间的剑圣。”
他的剑很快,宛如狂风,好似惊雷,聂离微微一笑,剑已斜斜一点,光山的胸口多了一道窟窿。
聂离道:“接下来,我就要你的命。”
光山不惧他,一剑撩起,这风尘真是难看。
细沙入了眼,聂离好似疯狗,狂舞乱剑。
剑尖染上了血,卫聂已多了一道伤口。
他跪在地上,已经死了。
聂离叹息。
光山深吸。
——来者是谁?
聂离擦了擦眼,光了一些,道:“你是青衣门的楚逍遥?”
“是我。”
这剑好快,楚逍遥越发苍老,剑也越发的快,这聂离已快要忍不住,他被刺穿了衣衫,血也被刺了些,楚逍遥道:“奇怪了,你到底是谁呢?”
聂离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他已准备离开这里,远处的星夜被乌云掩盖,密布的天,究竟有何物?
叮——
一个人走了过来,仔细的看着聂离与楚逍遥,道:“今日真是热闹,昔日的孩童也已有些银发。”
这人是归真秦川。
他看着聂离,微笑着道:“你也很好,多少年了,你竟没有丝毫变化。”
聂离叹息道:“你也是来杀人的?”
秦川道:“是的,今日谁也走不了。”
如影随形的七从黑夜里走了出来,道:“对,今夜谁也别想走。”
聂离看着七,道:“真是一条好忠心的狗,不知你有什么可以让我死?”
楚逍遥也笑了,看着秦川道:“你不出手,今日七死定了。”
七的名字很是好听,许多江湖人也听说了他的名字。
可好听不代表不可杀。
秦川的归真剑也不代表天下无敌。
——只有无敌者才无敌。
这远方还有个人,那是个魔鬼,他深深的看着秦川,道:“你要帮昭国,可我要帮的是沧国。”
这人是谁?
想必许多人都有这种疑问。
在江湖里,他的名字谁也不知,可今夜他却现身于此,还带来了人。
一个银发的鬼。
他虽年轻,可垂暮之年的他,还有些不尽如意,他与他是谁?
一个叫韩缺,一个叫持。
持是个什么人,不,他不是人,他是鬼。
活在暗夜,活在当下,活在梦里。
他是持,一个痴人。
嗖——
这人已出了剑。
聂离随手一记斜光,秦川退后一步,竟避开了这些剑。
他道:“商略你们都认识吧。”
聂离道:“他是个罪人。”
持道:“他带走了我的影子。”
七道:“那人是个好人。”
灼灼从远处走来,还有随行的是商略,商略看着聂离,道:“我们又见面了。”
是的,他们又见面了。
七臣从星夜来,聂离就知道他没有死。
还有个人却再也不会来,因为他是真的死了。
——剑藏锋
他望着天空,好像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月,实则短暂,顷刻间已是十年过去。
岁月真是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