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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隐居之后(R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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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春的味道的微风从窗户的缝隙中拂来,Gloria坐在车窗边,一身厚重,即使到处撒满了崭新的阳光和如昨的烂漫,她的表情依然木然。任谁刚被相恋三年的男友甩了都不会好过的,所以她打算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司机按了两声喇叭提醒乘客车已经到了终点站,这是一个美丽的小镇,天色湛蓝,没有汽车的尾气,没有行人匆匆的脚步,也没有那些恼人的回忆。只有路边的娇花枝桠,急切的开出了花苞,在春风中摇曳生姿。
Gloria提着两个巨型行李箱艰难的走在路上,这两箱装满衣服书本的箱子对于她来说显然是过于沉重了,“提不动就踢着走好了。”她瞧瞧这么想着,不妨背后忽然有个声音传来:
“你需要帮忙吗?”
原谅Gloria想不到什么词能形容这样的声音,低沉温柔,如情人间低沉的耳语却丝毫不让人感觉轻浮;却又好似暗夜中一寸丝滑,渐渐如沙尘一般升起,包围了你的全身。
Gloria转身,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面前的高个子男人,即使已经不年轻了,发丝灰白,但却瞳眸深邃,灰色的眼眸似乎能变成一汪海洋将人吸进去。
“你需要帮忙吗?”他又问了一遍。
“要,”高个子面前的少女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明显被惊了一下,连忙笑道:“您真是个好人。”
“算不上。”高个子男人接过箱子,抗在了肩上。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好奇的问。
“John”回答简洁有力。
“我的名字叫Gloria,新搬来的,住在棕榈街59号,你住在哪里?”
“哦?”这件事情好像引起了男人的兴趣,John回头看了一眼:“我住在60号。”
Gloria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我们是邻居呢。”
小镇不大,路也不长,很快他们快走到了目的地,拐过了一个弯,面前是一条小街,分为两院,被浓浓的树荫遮着,正是59号与60号。Gloria睁大了眼睛,她看到60号的门口,站着一个小个子男人,身旁蹲了一条狗。
“这狗长得真精神,”少女忍不住夸道,就看到那条黑黄相间的狗却朝他们快速地小跑过来,扑到了身旁高个子的身上,不住的拱,喉咙里呜呜呜的叫着。
John走到59号门前把箱子放下,微笑跨到小个子男人的身边:“回来多久了?吃饭没有?”
“你问这么多问题好歹要给我回答的时间,”小个子男人笑着说,紧接着眼神就飘到了Gloria身上:“这位是?”
“她叫……”
“我叫Gloria,新搬来的,John的邻居”话语被打住,又被接了下去:“你也住在60号?”少女转头看了看John:“你们是舍友?”
“不是。”
“不是。”
少女有些惊讶的望着面前异口同声的两个人,小个子男人立刻接上了话: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Harold,我是John的……家人。”
John嘴角明显翘了翘。
Harold低头掏了掏手中的购物袋,翻出一瓶红酒:“恭祝你乔迁之喜,请原谅礼物准备的匆忙和简陋。”
少女接过,她本来是来散心的,却没想到遇见这么热心的邻居,很是高兴:“非常感谢,我会做很好吃的曲奇饼,你们一定要尝一下。”
停顿了一下:“不许说不好吃。”
三人又闲话了一会才互相道别,少女快要跨进家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回了下头,恰巧看到John手臂揽在Harold的腰上,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护着他进了家门,有些不同寻常,但又分外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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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搬了家总是有些不适应,还好小镇上的人热情洋溢,Gloria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很严重的思乡情结。倒是小镇上的静谧景色让她颇有些写作灵感。
距离刚到小镇已经一周了,隔壁的John和Harold偶尔会来送些东西表达一下基本的礼节,Gloria发现小个子男人的腿有些瘸,而且与John的关系很是微妙,比如说,两人常常会因为bear的节食问题走在路上就吵起来;再比如说,Gloria曾经好几次透过窗户看到John的手不是揽在Harold的腰上就是牵在手上——当然,这得是没有别人的时候。Gloria还看到John有次当着园丁的面毫不犹豫地抓住了Harold的手,换来的结果是午睡的时候连人带枕头都被轰了出来。
周日的午后,阳光懒懒的晒在窗户外面的爬山虎上,给屋内投了一层绿色的阴影,Gloria在电脑前伸了伸懒腰,突然福至心灵,想起答应过她亲爱的60号邻居要给他们做曲奇饼。不禁一边暗自懊恼最近的忙碌,一边快步走进厨房。
手起,蛋破,搅拌,烘焙。
Gloria用小饭盒将曲奇装好,又用印有小碎花的布紧紧包住,最后在最上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少女自信地抱着饭盒蹑手蹑脚的推开邻居家的院子门,正在院子里午睡的bear显然对这个已经熟悉的人类并不表示反感,抖了抖耳朵打算继续睡。少女悄悄走到了门前,抬起手打算叩门,想起邻居有午睡的习惯,还是放下了手,弯腰放下手中的饭盒,却在转身的时候听到了来自后院的低语。
不会是遭贼了吧?内心富有正义感的少女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时机,立刻转身向后院走去。
预期中的蟊贼横行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反而一派祥和宁静,高个子男人拦着小个子男人一起坐在一张宽大的安乐椅上,十指紧扣。
“Harold,不为号码而忙碌的日子感觉怎么样?”声音低沉温柔,是John。
“你知道吗?John,我曾经想过过这种正常的生活,那时候对我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但是现在发现,好像也没这么糟。”尾音稍稍带了笑意,声音有些发抖,是Harold。
“唔,”John沉吟了一下,温柔的笑了起来:“这取决于你与谁一起生活,Harold,是我。”说完转头看着小个子男人,眼神深邃而温柔,丝丝绕绕,缠绵不已。
好温柔。躲在墙旁边偷听的少女忍不住点评。
John低头磨蹭了一下Harold的手掌,抬头看了夏天,下定论:“今天天气不错。”
说完欺身含住了面前小个子男人的唇,小个子男人有些瑟缩,却没有躲开,坦然接受了这个吻。John显然收到了鼓舞,伸出双臂握住了小个子男人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
呀,好激烈。隐藏在墙旁边的少女忍不住脸红感叹。
意乱情迷之际,Harold感觉耳边有呼吸的声音,有些急促,连着他的心一起慌乱跳动了起来:“Harold,我想……”
Harold没有说话,只是抬头在John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似乎默许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哈哈哈,”面前的高个子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Harold,我只是想问不要给小熊节食了可以吗?你在想什么?”
肆无忌惮的大笑,完全不顾虑面前小个子男人通红的双颊,恼羞成怒的眼神。
“晚上跟着bear去睡吧!Mr.Reese!”这是来自于小个子男人软绵绵的威胁。
高个子男人好像从称呼中意识到了危险,连忙俯身安慰:“天气这么好,其实我刚刚想说的是,我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声音渐渐变成了吟喃低语,让人听不真切,偷听的少女使劲向前凑了凑,听到的却是一连串的呻吟。
少女脸一下子通红,连忙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她抬头看看天,又看看身边的树,最后看了看脚下依然抱着食盆沉睡的小熊。
春意盎然啊。少女感叹着。自己要不要也找个男朋友,重新开始呢?
这样想着,连脚步也变得轻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