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祭品模拟稿》NOEO

23、23

　　“沈......沈墨？”林夕拽着几张扑克牌，不可置信的叫着来人。
　　祥和的月光从巨大的扇形窗户投射进来，沈墨唇色殷虹的赤脚站在月光底下，茫然的停了下来，看着林夕，问了句。“我在哪？”
　　“沈墨！我靠！你清醒了！”林夕立刻丢了牌，扑向沈墨。
　　沈墨被力道推着向后退了一步，稳稳的回抱住林夕，一切恍若隔梦，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有时候清楚，有时候又浑浑噩噩，偶尔看见自己坐在水光粼粼的湖边，吹在身上的风很暖和，有时又是寒鸦抱着自己躺在潮湿阴暗的地底沉睡，仿佛在静静等待着死亡。
　　沈墨笑了，把头放在林夕的肩膀上，惊醒之后，狂喜之后，沈墨的思维更清晰了。
　　那次心脏被握住捏碎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死去，他渐渐开始听到一些声音，直到自己觉得很痛，跟被心脏丢失了一样的痛感，像针一样刺醒了自己。
　　沈墨的笑容越来越大。
　　心底的疑惑又重新的爬回脑子里。
　　自己——到底是谁？
　　刚刚的痛苦大概是碎掉内脏，沈墨身上的疼痛虽然在衰减，但刚刚的林夕喜悦的冲撞还是让自己加重了伤情，沈墨不由自主吐出了一小口鲜血，溅落在林夕的背上。
　　林夕抽动着鼻子，灵敏的嗅到血腥味，立刻把沈墨拉开，看着他眼角滴落的血液，动作一滞，表情快速的从讶异变为呆愣，直勾勾的盯着沈墨的殷红的嘴唇，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就在他即将啃上沈墨的嘴巴的时候，一直站在一边，拿着几张纸牌的周淮，立刻把痴迷的林夕拎开。顺便寒着一张脸，丢了一个纸巾给沈墨，“擦干净，你现在的血液对血族很有吸引力，特别像林夕这种混血，更加没有抵抗力。”
　　沈墨听后，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的拿着手巾把嘴边的血液擦干净。
　　他知道自己是血奴，是吸血鬼们饲养着的比较特殊的食物，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沈墨记得以前的自己，也在林夕的面前磕破过皮，可从来没见林夕完全失控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的血液......在成熟？就像是果子一样的，由青涩走向散发着芬芳的、诱人的成熟？
　　为了避免林夕失控，沈墨小心的将沾有自己血液的纸巾扔到了窗户外边，周淮全程看得清楚，并没有阻止。
　　“哦，对了，寒鸦找你。”沈墨现在提到这个名字，显得平静的有些异常，周淮忍不住多看了沈墨两眼，除了日益变得浓郁的甜腥气之外，什么都没看出来，五官还是之前的那个五官，普通，但由于进行过血族的改造，又带着点神秘的润泽。周淮撤回目光，低头看了林夕一眼，直到阳光少年迷惘的眨了眨眼睛，目光变得清澈的时候，才把他松开。
　　“我去找主人，你跟沈墨玩会儿，记得千万不要去最西面的房间。”周淮叮嘱完，往后退了三步，隐入一片黑色里，不见了。
　　“我刚刚怎么了？”林夕摸摸脑袋，弄不清楚怎么会出现短暂的空白记忆。
　　“呵呵......我也不知道。”沈墨含混其词，想到周淮的叮嘱，问道：“为什么不能去最西面的房间？”
　　“这个啊，我跟你说哦，哪里住着万千少女的梦想，什么房子啊，车啊，豪华游艇啊，别墅啊，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应有尽有。”林夕笑着搂住沈墨的脖子，亲密无间。
　　对于这个跟自己唯一有共同点的人类，怀揣着跟兄弟一样的感情，共患难的感情啊，出了他家沈墨，还有谁会陪他吃甜点，还有谁会陪他设置小机关抓老鼠啊什么的。所以林夕超开心，沈墨清醒过来，自己再也不用在餐桌上看到寒鸦了，再也不用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吃东西，林夕越想就越开心，笑容越发灿烂，干净，阳光，却毫不刺眼。
　　“擦，你是在说海市蜃楼？”沈墨听得一头雾水。
　　“屁，小哥说的是人！中国首富！韩暹！韩大总监啊！”林夕一说到韩暹就两眼发光，仿佛说的是自己的偶像一样。
　　“你偶像？”沈墨打趣。
　　“那可不是，而且人长得可帅了，咳咳......虽然有点可怕......”林夕说道这里，又一副兴意阑珊，砸吧砸吧嘴巴，继续说，“总之，完美单身汉。”
　　“那也是个男的，林夕你就别太过相思了。”
　　林夕闻言，果不出其料，恼羞成怒，就要掐沈墨的脖子。
　　沈墨满面笑容，迎着林夕的动作，再一次把林夕抱得满怀，倦怠的把头埋进林夕的脖子里，笑道：“林夕，再一次见到你，真好。”
　　林夕静了一下，怒容尽敛，也抱住沈墨，“我也是哦，沈墨。”
　　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不受伤害，不受侵染。
　　林夕头一次为自己之前的无关痛痒感到愧疚，所以更加珍惜的抱着沈墨，想给这个城堡里的唯一人类，一个暂时温暖的怀抱。
　　生死之后，再次相见。
　　沈墨的心变得更加的坚硬，那是一种凤凰般涅才能拥有的颜色，可现在，沈墨拥有了。
　　沈墨闭上眼睛。
　　自己必定会查清楚所以的事情，比如自己是谁，再比如，自己是怎么变成血奴的，再比如寒鸦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