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181-绝望的战死 ...
-
——いのちは足りないまま生まれて来るのね
——痛みが満たすものもあるのね
——欠け落ちた心に贵方が触れて
——生命总是在不充足的状态下降临,痛处蓄满的事物;
——彷佛私奔而来的心灵碰触到你。
……
他其实是在这场比赛后有一个约会的。
他在很多天之前便为了这场比赛，为了这场约会做了很多准备。
而在赴约之前，却伤了脸。
越前抬手摸了摸脸颊因为蹭破了皮而落血的那道长长划痕，伤口并不深，出血已经停止。划痕处只剩下浅浅的红肿与刺痛，而他反复摩挲着那道细长的痕迹，情绪犹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涌上。球场上的局势并没有因为他的受伤而受到阻碍，真田弦一郎终于起势的攻哨在那颗裹杂着真正「疾如风」杀伤力的一球中拉开帷幕。
越前像是被真田真正实力的爆发打得措手不及，旁人为他惋惜的声音传入耳中刺耳。他站在「无我境界」体力残余无几的尾巴上，对于真田攻势的所有反击都被轻松化解。越前汗如雨下，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可是体力的大量透支使得伪装心有余而力不足——在这场比赛前，他只知道在「无我境界」下可以让他的实力瞬然全部爆发出来，却从来不知道维持「无我境界」所需要的体力超乎其多。
此时此刻，连球拍都没多少力气握住的越前站在网前弓腰喘息。
“3：2，真田领先。”他开局所展现出来绝艳众人「无我境界」所获得的领先被真田眨眼间反超，这样前后巨大的反转在观众眼里看得惊喜不断较好。这些站在观赛席上说话不腰疼无论何时都一副先知模样的观众们只知道这场青学和立海大双方单打NO.1的实力对决碰撞实在是波澜起伏，有趣好看。
而同样作为网球选手的别校观赛众人看来，真田弦一郎只是在相当冷血无情的进行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真田弦一郎要毁掉青学还在成长期支柱的意图，人皆昭之。
“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越前龙马。”持拍若持剑的真田气势如虹，仿若青鬼罗刹的门板脸掩在黑色的棒球帽下。越前仰脸瞥见他的表情没说话，他的沉默像是自怨自艾的向现实妥协了。青学后援团们熟知越前的性格，这张扬狂妄的一年级正选时时刻刻都能张嘴间把人气个半死，现在却一言不发让人揪心。
“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
“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
“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
立海大喧嚣九天的加油与那副胸有成竹无比自信的凌天气概更是火上浇油，从比赛开始便信心满满士气高昂的青学后援团们低靡的气氛随着这战局的变化显露出来。
“小不点前半场跑动的那么积极……可是现在……”
“越前这家伙始终没有停下过来。”
“越前竟然这样被动……”
“不……要不是这么高度紧张，也许比赛早就结束了。”
青学的正选们也有些心焦，他们比后援团们要看得透彻，这场比赛分析的非常清晰——而正是这样他们更明白，现在的越前龙马站在绝望之中。
“总之，如果不能攻破「风林火山」……越前就没有取胜的机会了。”乾合上了手中的数据本，反光的眼镜镜片遮住的不仅仅是他的眼睛，还有他的表情与情绪。
“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
“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
“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
没完没了的立海大声援，声势浩大;夏天躲在树上的蝉鸣也是这样。
“完了，我已经看不下去了……”青学一年级三人组里总是跟在越前左右的崛尾忍不住咬着手指说，他旁边的水野和加藤已经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赛场上已经脱力摇摇欲坠的越前龙马——越前君明明应该是骄傲轻狂的天之骄子的，现在却在赛场上即将落败于他人之手，这不是一场失败更像是一次折辱。
“这是在浪费时间！”当比分到4：2的时候，被压着打连还手之力都丧尽的越前再次听到这句话从真田嘴里说出来。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全身都在战栗颤抖只觉得耻辱。
那个时候他内心因为各种各样的选择而纠结动摇，真田弦一郎对于顶着「越前龙马」身份的他的评价让他自觉丢了「越前龙马」的脸。而再一次听到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当作对方只是谈论天气一般面无表情——他本就并非是会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心若磐石，毫不动摇。
“真讨厌！青学这个一年级的难道还不肯死心吗？！”
“被打败是早晚的事！！”
“喂——快点投降吧小矮子！！”
让人心生厌烦的声音四面八方的响起，越前终于体力不支的从「无我境界」中退了出去。一时间在疲劳感的积压下而虚软的双腿几分颤抖，他球拍撑地稳住了身体却终究还是体力不支的半跪在了球场上——那个威风凛凛持拍傲慢同「皇帝」真田对峙的年少王者的影子从越前身上褪去，留下的不过是一个藏不住倦怠的少年。
真田看着这样的越前龙马生出几分失望来——“手冢最大失败就是把青学的胜负压在你身上。”捻指划过球拍条条棱棱的拍线，这位不苟言笑的「皇帝」滇黑色的眼瞳中绕着些煞气，明明俊秀的脸庞在这份冷寒里生出些青面獠牙的可怖。不是虚张声势的吓唬，那是生为强者的威压。
“说完了没。”似是勉力重新站起身的越前冷眼终于出声——“啰啰嗦嗦的更年期吗。门板脸。”越前龙马有双无论何时看去都流光溢彩漂亮金瞳，那双鏖金色瞳眸眼尾狭长上挑让他圆滚滚的桃花眼更像是猫瞳般灵动。只是当他满目碎冰眼角都晕染上凉薄时，只剩下惊神骇然，嗜血残暴。
他豁然上网，身姿矫健。
“说起来「疾如风」这种弧线球，倒很像是剑道中的坐姿出刀法。”他双手握拍，拍面下垂臂膀笔直而紧绷。越前的分析并没有错，「疾如风」确实是真田从剑道的招式中演变而来的，剑在鞘中，从持拍的状态向后挥拍到底，通过这一连串的动作使球速加快。一旦挥拍到底，再次返回到持拍状态来击球的话，就能打到看不到的弧线球。
“剑道我只会一招「居合斩」，要见识一下吗。”越前沉腰横拍：法能横冲中杀，身步手剑疾若迅雷，右脚右手斩蛇势，向前进步逆鳞——“喝啊！”在剑道中出其不意，一击必杀的制胜反击以震颤雨伞上水滴的咯要姿势，稍弯两膝。只是这挥拍姿态就让真田知晓，越前龙马所说的会「居合斩」并非是玩笑之话。
“15：30，越前得分。”真田尚未从越前身上收回视线，裁判读分的声音让他惊出一身冷汗——他并没有看到越前龙马的引拍，那已经滚到底线的网球是如何穿过他的防御已经不可考究。垂颈瞥瞳，寒漠的视线落在真田脸上的越前勾唇嗤声一笑——“不是告诉过你『最好不要小瞧了青学』。”语气一如那时冷澈如霜。
“大话未免说的太早了。”越前一记「居合斩」对于局面有力挽狂澜之能，但是要彻底翻盘只靠这记拔刀术优势实在微弱。真田胸腔中心脏咚咚跳动，他感到一丝纤细的兴奋感——“侵略如「火」。”或许让越前龙马在这一战对上真田为时过早，被一次次击垮的越前龙马大概会在无休无止的绝望中战死。
“5：2，真田得分！”还剩致死的最后一局，而「山林火山」才到了「火」这二段——裁判的哨声让真田唇边蔑笑。他不由自主为越前龙马那根折不断的傲骨而笑，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漆黑的瞳底掩着欣赏。与记忆里初次见面时那张精致面容不同，他此时看到的是带着屠杀嗜血的双瞳，一个傲慢不折的少年王者。
“不止「风」，连「火」也……！！”
“对一个选手竟然使出了「风林火山」中的两招！”
“真田是要把青学那个一年级学生的未来彻底摧毁吗？”
“能够战胜我的要领，你丝毫没有领悟到……越前龙马！”只是惊鸿一瞥的「居合斩」而已，真田并没有真正的放在眼里——“手冢一直以来的期望要落空了！要打败我再等一千年吧！！”话虽如是说，但是他被越前龙马无论如何都不肯认输的态度取悦而下手越来越狠，毫不留情。
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他们打算在这一路上毫无败绩……可是输于青学的一场双打一场单打出乎意料，真田需要彻底摧毁越前龙马来挽回冠军立海大的荣誉。
“关部长什么事。”
而越前已经烦了真田一口一个手冢部长，他真搞不明白门板脸到底想和谁打这场比赛。
作者有话说
第184章 181-绝望的战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