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130-福利：经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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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内容皆非<网王之当脑残粉占据了男神的壳子>的最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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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
要是现实的人生真的能跟二次元那样，在最绝望的时候悲愤慷慨便看到事情的转机——亦或者能够在打败最终Boss后勇士们全员携手HappyEnding的回到故土，过上坐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败的平凡岁月就好了。
……
越前龙马20岁的年纪从网坛退役，带着满身荣光——那段时间全世界都在探讨为什么这位少年王者要在人生最好的年纪退役，急流勇退向来不是人类所喜欢的事情。有人猜测大概是因为伤痛，尚未解散的越前龙马名下公关部对此否决给出一个含糊其辞的答案：
——少年王者从小到大只有网球的世界枯燥无味，在实现梦想之后，想要追逐别的模样的自己的人生……谁也说不上来梦想实现是一种什么概念，于是多少在现实生活重压之下放弃了梦想的人们带着一种优越的理解心态接受了这一番回答，并给上了状似经验丰富的人生之谈。
对此没有分出丝毫注意力的越前将其抛在脑后，他并非是因此而选择退出网坛的——实际上他只是厌倦了毫无挑战的职业赛事而已，但是并不代表他要放弃网球，只能说他已经完全理解了当年他的父亲在只差一场比赛便能够触手世界冠军的时候选择退役栽培他的想法。
他的父亲从一开始带着他接触网球并非是想要他完成什么梦想而已，只是想有一个兴味相同的拳拳对手罢了，而他选择进入职业网坛的初衷也不过是因为想要和更多强大的对手比赛交流，如此单纯简单的目的，并没有后来人所渲染的那般壮志雄搏。
越前成为职业网球选手后便常常奔波在各地大师赛亦或者四大满贯含金量很高的职业赛事中，鲜少有什么假期况且还要接受俱乐部和经纪人找来的营养师所规定的一点都没有什么口感却对体能肌肉有所帮助的营养餐……
现下从其中解放的青年首先做的事情便是买来一张前往东京的机票，他分外想念日本特色的酱油，章鱼烧，拉面等等，手里握着从小到大口味都没有什么改变的葡萄味芬达，一身米白色便服背着黑色网球袋的俊美青年站立在机场角落候机的照片便从媒体那边流出。
那是跟在赛场或者是赛后采访时都完全不同的模样，精致的面容上眉宇间适闲淡然的青年身上少了些冷漠多了份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温柔。而涔绿墨发的青年没有再戴着随身不离的白色棒球帽，柔软的额发遮住那双惊心动魄的金瞳中些许锐利，连空气都缱绻上抹恬然静好。
越前回到日本其实不过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罢了，选在日本确实有着顺便去看看前辈们的因素——越前家百年前就举家迁到了美国发展，当年他父亲南次郎带着他回日本更多也是因为网球的缘故，但越前进入职网后便又迁回了美国住宅。还好，他年少时居住在日本的房子并没有卖掉，越前走之前就找了家政人员先行打扫补充了些食物，所以等他拦下TAXI住进越前宅时并没有什么困难。
依旧是记忆中和后山寺院连在一处的住宅，当年那位四处云游把寺院交给他父亲南次郎打理的老主持已经回来了——越前把背回国的心爱球拍放在客厅沙发上，从厨房取来一只玻璃杯倒上些冷水灌下肚后才慢吞吞的前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然后才步伐懒散的朝着记忆中山上寺院走去拜访故人——那座庙里曾经有个简陋的网球场，早上或者晚上的空闲时间他的父亲南次郎总会拽着他打上几局。
而他总是惨败被欺负的很惨，然后汗流浃背没有一点力气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总会愤愤想到总有一天要把那个臭老头打趴在地上满地找牙——而他现在已经不曾让他的父亲再胜一局，他已经成长为了绝对强大的网坛王者……可是却觉得反倒不如年幼时候每一天的训练有趣，于是常有智者说过程比结果更重要，大概便是这样的缘由吧。
当他磨磨蹭蹭跨进寺院门扉的时候，被时光镌刻上印记的庙宇以及如同记忆中那般——只是也会夹杂着旁的来自消失在他面前少年的记忆……没有姓氏名为徹的少年记忆中时常抱着卡鲁宾爬上后院的寺庙，那个时候正是春光眷顾的日子。
砖瓦垒落的屋顶上会有几只鸽子咕咕咕的落脚啄食房檐不知什么时候生长的野草的种子，卡鲁宾总是非常有精神的喵呜喵呜唤上几声便一个纵身蹿上房顶去扑鸽子想吃，而他便站在庭院的巡廊下半睁半闭的躲闪日光看着……
时隔多年，越前眯着眼以同样的姿势看着屋顶——和那时的他一样承泽在白日的光辉之下。当老主持将寺院里钟声敲响，洪亮的钟音将屋檐上鸽子惊走扑棱着翅膀飞去时，越前回首错目看到一身弥沙礼佛的老主持，被时间委顿的身体弓着的背脊，这是被时光打磨的人类应有的姿态。
“龙马君。”瘦削却温和的面庞，越前眨了下金瞳随即寒暄问候——他和老主持并不相熟，只是南次郎亦或者是越前家以前的长辈和这寺院中的每任主持都交情匪浅，所以他们家便和这后山的寺院世世代代有所关联，犹如并蒂莲般互相偎依生长。
越前陪着礼佛诵经的老主持枯坐了半日，在夕阳斜下时下山回到家中——时间正巧是晚餐时刻，告别老主持挽留吃斋饭素食的好意，越前揣上钱包披上外套走在初春冷清的街头。越前去了河村前辈寿司店中，依旧是一方木质推门，蒸米香甜的味道混着酱油芥末以及生鱼片的甜腥味飘散在空气中。晚上店里的客人很多，越前找到吧座一个空位坐下，在料理台后面低头认真捏着寿司的河村前辈并没有看到他。
时光真的把很多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从自己父亲手下出师的河村前辈已经挑起了店里支柱大梁——熟客们时常会打趣当年只是打下手的少年现如今已经是一位优秀的寿司师傅，越前就坐在人群里灯光下听着河村前辈时不时应和几句善意的调侃，他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黏在桌子一角的菜单——待到河村伯父收拾桌子路过他身边询问道。
“客人，您要点些什么……”的时候，抬头跟河村伯父对视的少年弯了弯唇角，在长辈惊讶的目光下温声打招呼——“好久不见，大叔。”然后被热情的河村伯父强硬的带着换了座位，那是离河村前辈很近的位置，被自己父亲呼喝抬起头看见近几年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后辈时，河村讶异的睁大的眼睛——他们自U17国际赛事上分别之后便鲜少联系，不过越前每逢春节都会送来不少贺礼。
“越前。”河村前辈向来木讷少言，此刻在已经是名人的后辈面前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越前也并不是话多之人，就如同年少一般抬头睁着一双金瞳看着前辈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大概是那金瞳里的情愫和记忆中一样未曾改变，河村声音稍顿终于找回话题。
“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还在电视上看到你在机场的报道…呃……”河村前辈依旧是记忆中总是为别人着想的温柔，问着问题却又担心会冒犯到骄傲不改的后辈——“英二和桃城他们如果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非常开心的。”二十岁本就该是在大学的年纪，当年和他关系好的前辈们大都在东京大学维持着友谊和联络，仍旧时不时来店里做客的桃城前辈和英二前辈不过比别的前辈更加直言想念远在重洋奋斗的越前龙马罢了。
“今天中午回来的，应该会在日本待上一段时间的——等联系前辈们什么时候有时间聚一聚吧。”越前回应了河村前辈含蓄的想念，曾经稍显冷淡的少年终于学会了展现自己温和的一面，低头点餐的越前偶尔回答河村前辈的问题，他的周围有好奇的食客打量看过来也有对网球感兴趣的人恍然大悟认出是越前龙马会不好意思又兴奋激动的凑过来攀谈索要签名。
越前摇了摇头说他已经退役，签名什么的还是算了，然后直言并不希望被打扰私人用餐时间推拒了一群热情激动的日本粉丝们——作为日本运动员的巅峰存在，他被日本媒体炒得宛若神明甚至套上鲜明的偶像包袱，在他可以称得上是故土的岛国他被所有人遗忘他拿着美国国籍，只记得他身上流着日本人的血——越前已经脱离了这种群体归属感，实际上他连自己算不算得上人类都有待商榷更不要提毫无意义的国籍问题。
一顿饭吃得无比满足，越前喝着河村前辈端来的味增汤只感觉胃部舒适温暖——夜色浓重后店里的客人慢慢离开，越前依旧坐在位置上喝着手旁的大麦茶和河村前辈一搭没一搭聊天，说的都是越前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他13岁赢下U-17的胜利后便正式加入职网，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日本，而当年青学的前辈们除了部长手冢直升同样的高中又一起在大学打着网球，别校几位关系熟稔的前辈也是同样——日本网坛在这一茬凸显了太多优秀种子，只不过很多人最后并没有把网球当作未来职业。
河村前辈说着他离开之后作为正副部长的桃城前辈和海堂前辈虽然没有再像他们全员都在那样夺得全国大赛的冠军，却也是让青学迈进了全国大赛八强的队伍，第二年四强的成绩也并不差劲——越前笑着说桃城前辈和海堂前辈都很厉害，这些琐碎的事情他都早已经知道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最后说到当年最先前往德国进入职网的部长手冢时，越前听着河村前辈感叹幸而手冢的肩肘被完全治好从此没有再犯，当初知道对方要打职网时还担心过高强度的比赛负荷会让旧伤复发时僵硬了表情。
他当然知道手冢部长的伤势不会再犯的，因为那是那个人许下的愿望——『只愿所有爱着越前龙马的人和被越前龙马爱着的人，一生遂顺平安，心想事成』当魔女告知他，那个表情凉薄的少年用那弥足珍贵的愿望许下如此心佑时，越前酸软了瞳眸——他最终还是欠他太多了。
于是带着满腹心绪告别了河村前辈，越前披星戴月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他想他是不是做错了，他用契约同那少年做下约定许下利益妄图借助对方的存在脱离成神泥沼，以为借口弥补和酬谢所给予少年的重生便可以报答这份因果，以为他们之前互不相欠非常公允——却在最后没能察觉
对方弑神的计划，甚至连失败后的补救都做不到，最终让对方魂飞魄散，许下的酬谢弥补鸡飞蛋打倒成了笑话。
越前从来没有觉得他自己对旁人有什么过多情愫缠绕，但同那黑发黑眸会对他笑意盈盈的冷漠少年相识后倒是有了改变——他躲藏在暗处看着少年下意识寻找他时那双满含期冀光亮的黑瞳时会感觉温暖，会在少年站在赛场上倨傲张狂的竖起球拍勾起笑弧时心怀骄傲自豪——那少年就恍若另外一个世界的他自己，同样的不善言辞，同样的骄傲，同样的不屈不挠，同样向往着自由。
越前把他的世界托付给了少年，看着少年对他父母的尊敬和隐秘爱慕，看着少年对他前辈们的亲昵，看着少年对他未来的每一步的考虑——甚至在他失去记忆的那几年也从来没有想过夺舍，他从一开始就考虑到了如果他回来之后的生活，所以那少年一直压抑着本性模仿着越前龙马——感动吗？越前龙马当然感动，又觉得少年太傻——如果对方能够多为他自己考虑一些，就像平行世界那些被阿尔泽找来代替他的外来灵魂一样。
所以越前意识到，他大概是喜欢少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们相识于伦敦那阴暗的巷子，他们之间开始与少年对他的钦慕，然后维持在双方的互相利用，最后结束在他对少年的歉意，这份感情最后沉淀成了一份特殊的爱意——越前龙马是喜欢徹的，可是这份喜欢已经无法再说出口，越前抬头看着夜幕上的星空金瞳黯淡。
他确实是喜欢他的，他想。
越前宅还跟他离开七年前的布置一样，老主持会时常来找花匠照顾他们亭榭中娇养的花朵，巡廊也每年都会修缮打扫——越前热了一杯牛奶希望能在倒时差的第一夜睡得舒服一些。踱步到院子里看着嫩绿一片在月色下浮光流动的茎叶，记忆里馥郁的花香并没有铺满鼻翼，泥土潮腥同绿叶甘清的味道却沾满春意。
越前倚着巡廊的栏杆看着春夜的白月，待到余光瞥到玄廊尽头房间的暗色门扉时，越前起身朝那小房间走去——那房间除了一架Bosendorfer-97键型号275的三角钢琴外再没任何，越前推开门拉开细尘遍布的幔帘，在沉稳冰凉如水的月色下那架三角钢犹如乐天词中半遮面的美人，美得让人心醉——这是他记忆里那少年记忆中收到的最棒的礼物，独属于少年的。
越前推开琴盖，手指摁响琴键——黑白键低沉脆亮的声音在这黑夜中响起，越前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冲回他的卧室——片刻功夫稍作喘气的又坐回这三角钢前，手里捏着几张薄薄的乐谱，毫无疑问谱曲人是已经消失在这世界的少年。他将纸张放到琴谱架上，然后对照着那乐谱慢慢寻找钢琴上对应的指键——他会弹钢琴，并不是在这个世界学会的。
音乐缱绻温柔又带着郁郁，越前看着上面被涂改过不止一遍的痕迹——金瞳最终漾起抹水色，他欠了他一个未来。
第一次他痛恨少年那般的决绝，被神明欺辱后便要弑神夺舍的行径——他们最初约好和阿尔泽对峙的是越前龙马的。
越前当然知道凡人和神明之前的差距，他只是想通过少年的存在找到同阿尔泽对峙的机会，除此之外生死一搏。
他本来是可以还那少年一个光辉灿熠的未来的。
……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132章 130-福利：经年（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