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德纪行——苏菲向前走》墨若雨之

26、在路上

　　２０１２年８月８日至１５日

　　在西欧旅行的路上。

　　法国，荷兰，比利时，卢森堡。

　　因为行走，所以不去想太多的烦心琐事。我始终赞同很喜欢的某位作家的一句话。“走路，使人变得宁静而强大。”

　　在法国的时候一度迷路，手机也没电，买了当地市话卡才得知谁的号码也记不得。才晓得，原来，我心里对任何人都没有太过丰盛的爱。太可怕。我连我自己的号码也记不得。凡是记在心里的号码，亲人的，Ｓ的，都没法打。也意识到，不管我走到哪，都有羁绊着我，抑或挂念我的人，抑或相反。

　　后来在老佛爷商店找了Ｐｏｌｉｃｅ，不过因为无法用英语沟通的缘故，加之我法语还是起步的Ｇ１阶段，沟通很费力，放弃。在老佛爷门口，顶着骄阳等待与我随行之人的出现。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没人。他们都是成群结队，自然鲜少注意到我的落队。往往是这样，越孤单的越孤单。

　　一个街头艺人向我走来，他说这两个小时他也闲着，一直在看着我。他说，我很适合做画家的模特，一个人单单坐在这，竟然不带动的。

　　看到一个中国女孩在卖项链，我如遇救命稻草，满心欢喜。问：“你好，我手机没电，在这等家人好久了，可否用下你手机，我把我手机卡装进去？”女子头都没抬，冷冷回复：“ｓｏｒｒｙ，i can not understand Chinese.”那既然她说英语，我也用英语好了，可是她随即用法语说，我不懂英语。那好吧，天气炽热，我已经心情烦躁，既然你不懂，我说什么你自然无所谓了，所以我用中文，德语，英语和法语说了同一句话，“cao。”

　　久违的国骂竟然在瞬间安慰了我烦躁的心情。我重新坐到台阶上。等待友人的到来。买了报纸，看的津津有味。也看到在讲共产党坏话的人，怕被群起而攻之，没有阻止，但把他们散发的报纸，都扔到了垃圾桶。

　　后来我终于等到他们，顿时委屈，流下泪来。我忘了告诉你，我眼泪特别多，大概是因为双鱼座的原因，所以不哭则已，一哭真是难以止不住。我就那样子哭了一路子。他们都逗我，希望我开心，可是我还是难过。我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得抑郁症了。我上网搜过很多抑郁症的症状，其中我符合很多。我有点害怕。我娘亲养我，不是为了让我得抑郁症的。然后我想，我总归以前很坚强，现在也应该坚强。而且，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情。都是些乎其微的事情。

　　在荷兰的时候他们都去蜡像馆等著名景点，坚决不去红灯区。我背着相机，一个人步行去。想的问题是，“他们自然当我是不正常和萎靡的人，但谁说他们不是？”并不是骂人的话，我始终自我幻觉的坚信，每个人都有两个我，一个是好的，一个是坏的。好坏兼并，一个人才完整。在红灯区附近抽了口大麻。想起三年以前跟S在上海一个烟吧里抽Shisha的情形。心痛了一下。不知他现在如何。诚如很多爱情故事的男女主角，即使最后以悲剧分手，但最初最深爱的那一个，恐怕永远都难以在记忆里抹掉吧。他们要给我“相亲”，希望我赶紧找个新的人来爱，我母亲尤其希望能够亲手把我交付到她信任的人手中。

　　在比利时和卢森堡倒是一切顺利，拍了不少相片。但究竟于有些落寞。倘或，Ｓ在身边就好了。辗转一路，病情加重，自己忍着，谁也没有告诉。体重42公斤。

　　我应该赶紧回拜城，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