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倒下的智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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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内没有说谎程序的王澈之保持着沉默。
王衍之看着王澈之拒不回答的样子，知道他只是隐约感觉到的事情或许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严重，只不过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只能旁敲侧击：“事情过去了你还有命在？”
“76％的可能没有。”在王澈之看来，当系统决定剥夺他的自主修改权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他被抹杀的结果，至少这么多年来所有被剥夺了自主修改权的智脑没有一个还存在的。
王衍之听着这样的数据，有些不满。他知道王澈之不会夸张，所以这个数据在现实中只会更大而不是小，但是这种的高死亡率的事情绝对不是王澈之这么一个人能做得出来的，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结果，王澈之还不得不做，那就只有：“和我有关？”
“有，不大。”王澈之坐到王衍之的旁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担心的样子。
王衍之皱着眉头，眸光灼灼，似乎要把王澈之看穿。
在这样的眸光下，就连本来顺畅运行的程序也颤了颤，迅速的稳定了运行界面，王澈之计算了一下决定还是把事情托付给王衍之：“还有些事情我直接传到电脑上了，如果可以你帮忙我做完。”
“遗言？”王衍之撇了一眼王衍之，似笑非笑的模样和刚刚还有些担心的他完全不一样。
鬼族的情感系统还在正常运作，没有受到人类躯体的影响。还在习惯性继续观察鬼族日常的王澈之迅速的在资料上记下，之后才发觉王衍之话里的意思，把“遗言”的解释调了出来，皱了皱眉头：“不一定是遗言。”
“不是遗言我可没有必要做。”王衍之重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澈之，眼睛黑黑的，幽深的和作为鬼族时的他一模一样：“走吧，你还有事情没做。”
王澈之点点头，本来还皱着的眉头因为新的问题输入而舒展开。
行动计划永远被放在自身安全之前，作为机器人最重要的是执行而不是自己。
王衍之看着王澈之干净利落的离开房间，微微低头，本来已经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自从见到这个来自其他世界的王衍之还没有见过他嘴巴这么紧的时候，如果事情真的大到和生死有关，也不知道这样的因果他能不能还上。说和他相关不大，他可不信，说是王澈之刻意安排他更不信，就凭王澈之的水平？看看时间就知道。
算了，反正现在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到时候自然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与其在还不知道情况的时候早早操心还不如等事发后迅速的对阵下药，平白担那么多心有什么用？
王衍之轻轻嗤笑一声，刚刚准备出门就看到王澈之的身子一软，倒了下去，他几步上前，终于是在王澈之落到地上之前把人给接住了。
系统还没有报警，两个小时应该还没有到。这是王澈之倒下去之前唯一的感觉。
王衍之看着王澈之闭着眼睛的身体，有些头疼的把他拖回了房间。对于刚刚才有身体的他而言，要做这样的力气活实在是不容易，不过王衍这具身体的主人还知道要锻炼，所以身体素质虽然还比不上武艺娴熟、喜爱打猎的他，把王澈之这具正好符合少年身材的身体抱到房间里面还是可以的。
要怎么办？
王衍之自信他自己足够冷静，但是遇到这种情况他也是手忙脚乱的一番，看着床上的青年即使闭着眼睛也带着艳丽的脸，心里一阵烦闷，不是讨厌青年，原本的青年他的确不喜欢，但是后来的王澈之严谨认真，他虽然喜欢看他的戏，却绝对是认同他的，所以他的烦闷，完全是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的焦急。
刚刚还在说着对阵下药，到了临场才发现，远离了那个时代、远离了顶级世家生活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冷静，冷静。王衍之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原因他没有从王澈之嘴里问出来，现在王澈之倒下了那就是无解了，而症状就是昏迷，他发现王澈之有问题的时候是在九江的办公室里，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应该是他融合之后。
也许问题来自他的融合，而不是其他，所以王澈之才会说和他有关。
但是为什么他的融合会对王澈之产生影响？他确定当时没有任何有害的东西出现。
王衍之不解，但是随即就想到王澈之交代他的话，他还有东西留在电脑里面。
想着王澈之刚刚说这句话时的样子，认真的让他一时间想要拿样东西扔他头上，好不容易压下了冲动不想他才成为人就让王澈之成鬼，堪堪才说了一句“遗言”，他居然还敢反驳，气得他恨不得真的让人变鬼。
想着刚刚的事情，王衍之坐在王澈之的电脑前，一打开电脑就看到干干净净的桌面上有一个文件，和其他静态的桌面不一样，这是一个小机器人模样的无注名文件，金属外表的机器人在屏幕上甚至还随着电脑产生独特的光影变化。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东西重要吗？发现王澈之根本不懂得怎么保护重要物品的王衍之脸黑了，深深的决定以后要给王澈之多开一门课，就教他怎么放置重要物品。
不过再怎么脸黑，王澈之还是不忘做事情的，学着王澈之以往的样子点开这个文件，一时间电脑全黑，只有一个弹窗出现，上面映出了他的样子。
这是在做什么？还没等王衍之找到答案，本来黑了的屏幕已经重新亮了起来，变成了一个大大的表格，表格里面是王澈之需要的东西和残缺版本的时空运行公式。
最重要的，在表格的最下方，王澈之还附上了《机器人三大法则》，也就是牢牢印刻在王澈之程序中的，至高无上的法则。
即使一不小心他还是犯了错，但那是一个意外，一个两难的选择，无论王澈之做或不做，除非一次性找到了正确的解决办法，否则都会违反法则。
王衍之看到这个并不起眼的东西，转头看了看安静的躺在床上的王澈之，眼睛里面有什么东西流过。
空气里传来一阵敲击桌子的声音，不响，节奏也不均衡，在安静至极的房间里面却显得格外突兀。
突然，王衍之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对面的那个杂货间去了。杂货间已经被王澈之整理的干干净净，虽然没有床，但是颇有一番家庭的意味，现在还叫着杂货间，也不过是两个人懒得想名字罢了。
如果成功了，那真是一举有趣的事情。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有趣的事情了，他果然万分期待。
王衍之眉眼弯弯，一点也看不出刚刚焦急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倒下的智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