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副作用NO.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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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回到家已经过了一点，余水水竟然还在客厅，看到他回来什么话都没说就往楼上走。如果是平时，周深一定不在意以为她恰好是累了正好要去睡觉了，可今天，他想，她是不是一直在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她却不好意思了……
周深跟着余水水上楼，她拿衣服去洗澡，周深也拿衣服去洗澡。余水水咬着唇神色懊恼地往后退一步，忍不可忍瞪着眼睛不耐烦地吼，“你先去。”
周深用拿着睡衣的手揽着她的肩膀，推着她往浴室里带，好言好语地劝，“你用浴缸我用淋浴，谁也别偷看谁。”
“切。”余水水不屑地哼了一声，以为谁愿意看你啊。
浴室面积还算大，中间有磨砂玻璃分为两部分，周深在外面冲水，余水水在里面泡澡，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余水水想告诉自己，就当外面的人不存在，可那到底是带着呼吸的人，她心里紧张动作就变得磨磨蹭蹭起来，好不容易褪掉衣服轻轻地爬进去，刚放进去一只脚，因为太热，一下子缩回来，坐在浴缸边上适应温度。
“余水水。”周深突然在外面叫，声音夹在在哗啦啦的水声里。
余水水就知道他肯定是不安好心的，故意装作没听到不回答。
“余水水，我爱你。”外面哗啦啦的水声停止，在停止的瞬间，这句话清晰地越过玻璃飘过来。
“啊。”伴随着这声惊呼的还有噗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那边的周深酝酿许久终于打开心扉情深款款地告白，没听到说话声音，倒是听到一声摔倒声音，他吓了一跳，心里又恼怒：余水水你就算不同意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吧。
周深快速地打开玻璃门，他身上打着肥皂泡头发湿答答的贴在头上，进来之前捞了条窄小的毛巾围在身上，他要往里面走。余水水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要爬起来地上光滑，面红耳赤狼狈不堪却怎么都爬不起来，她又羞又恼，捞过搭在浴缸边上的浴巾遮住自己，突然不知道上面重要还是下面更重要。
“你出去。”余水水被摔得不轻，本应该是一句中气十足的训斥话，说出口却带着抽气声。
周深哪里敢这时候出去，不顾余水水的眼神责怪，走进来弯腰把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浴缸边缘上。抬着她手臂和腿检查伤势，还好除了后背上有块紫，并不严重，忍不住吐槽她，“就被我一句话吓得从上面掉下来，出息。”
余水水的毛巾仍旧紧紧遮住自己，她伸手阻止周深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她顾这个丢那个，被周深强制地检查一通。余水水想还不如摔死我算了，“我没摔疼，你出去。”
周深坐在浴缸边上，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忍不住笑，余水水被他笑得发毛，正要真的发脾气。周深说，“余水水，我爱你，我先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我说？”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余水水眼神乱看，装傻不接话。这样真的是适合说这话的时候吗。
周深叹口气，就知道她会继续装傻，“看烟花那次，我说了不知道你听到没有，那次，我不敢大声说出来，担心你不爱我或者笑话我。余水水，我爱你，你呢？”周深又说了一次。
余水水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的，她脑袋里只剩下现在处的环境和周深的那句话，至少要解决一种尴尬，余水水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她的脸红润润的眼睛亮晶晶，“你先出去，等我洗好我再回答你好不好。”
周深却是摇头，“我在这里等你。”好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等她洗好穿上衣服，他估计更难听到那句话。
余水水恼，“你……落井下石。”
“嗯哼。”周深仰着下巴，欠扁地接了这个头衔，如果能听到想要的答案，是什么过程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余水水考量了目前的局势，她局促不安地紧了紧手里的小块毛巾，哭丧着脸小声哼哼，“我爱你。”
“你爱谁？”周深凑过去脸，厚颜无耻继续落井下石。
余水水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周深，我爱周深。”
周深满意地点头，站起来却不是往外走，反而一脚踩进浴缸里，把还坐在边上的余水水拉进来。水花四溅，防备不及的余水水跌落在周深怀里，她拍着水往外面爬，“我说了爱了啊，你先出去。”
周深把做最后挣扎的余水水拉回来，紧紧的抱在怀里，他不怀好意地笑，“既然我们相爱，一起洗澡不过分吧，哎，你别跑。”
两个人在同一个浴缸里怎么可能好好洗澡，余水水后悔不已的时候已经连手指头抬不起来，周深却是精神奕奕地拿着柔软的毛巾仔细地给她擦头发。余水水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反省，“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那三个字和雄性孔雀开屏吸引雌性有什么区别。
“可别，下次我还想这样呢。”周深低头在余水水红肿的嘴巴上吧唧亲上一口，“余水水，你要相信我的话。”
周景烁终于肯把丫丫接回去，少了丫丫的调节，周熙熙自认无法和余水水相处愉快，她比丫丫提前一天离开。周熙熙走得时候不算高兴，她以为她哥会挽留她，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可这次，周深只是点头应允，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忙不迭把视线重回余水水身上，因为余水水那个愚蠢的女人在尝试做蛋糕，周深要在旁边陪着担心她烫着。
周熙熙心里苦涩难当，哥哥像是被人分去一半的痛苦。
余水水做好蛋糕，挑出来几个做得最好的留给余方通，最丑的几个留给周深吃。余水水要去医院看余方通，周深提出来要一起去，余水水此时并不知道余方通和周深已经瞒着她私自见过面。余水水内心那个纠结啊，她是希望哥哥能见见周深的，可不知道这俩性格相异背景相反的人能不能好好相处。
余水水犹豫的间隙，已经被周深拉上车。进了病房楼，周深熟练地摁下楼层号码，余水水疑惑地看他，他怎么会知道的。到了病房，相比较日日都会见到的余水水，余方通对周深的欢迎更加明显，周深刚进门，被余方通叫过去看什么东西。
余水水趁着余方通去洗手间，把周深叫到一旁，用力拧他的手臂，“你什么时候来见我哥哥的？你和他说什么了？”
周深疼得嗞嗞抽气，“你哥让我来见他的，我怎么敢不来，什么都没说，真的。”
余水水眼快看到余方通要出来，她赶紧放开周深的手臂，白白的一个大白眼，“回去和你算账。”
三个人共同存在的病房，余水水不和周深有视线交流，距离周深远远的坐着，她尴尬地既不冷清了这个又照顾那个，手忙脚乱。那两个男人却相谈甚欢，周深甚至拿出手机给余方通看，“这几个位置开店人流量不错。”
余水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凑头过去，“谁要开店啊？”
“你哥。”周深揉了揉余水水的头，把手机递给余方通让他选择地段，他塞了个橙子进余水水的手里，等余水水剥开。
余水水找了一圈没找到刀，擅作主张用清水洗了苹果递给周深，“哥，你要开店？为什么没和我说？地址在哪里我看看。”
余方通阻隔开余水水的手，对着周深笑，“男人的事业你别瞎出主意，给我洗个苹果。”被指使着去洗苹果的余水水一脸愤愤不平，明明她和哥哥最要好，现在怎么看起来和周深更亲近呢。余水水不想承认，她吃醋了，吃自己老公的醋了。
周深接到电话站在窗口说了几分钟，说不知道家里来了什么人，要回去看看。问余水水要不要现在回去，余水水当然摇头，“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去。”说不定又是他的什么亲戚，她才不愿意回去应付呢。
周深叮嘱她几句让她路上小心，又和余方通说了几句话才离开。
余方通见周深离开，他轻轻舒口气，说心里话他与周深不可能一点间隙都没有，可两个陌生男人愿意默契地在余水水面前表演相处融洽。倒不是周深招人讨厌，是余方通接触的人中不曾有周深这样浑身自带光芒的男子，如果是成哥，他只要恭敬地听话做好事情就好，对其他同辈的下手，只要管好自己的手和嘴巴便能安好。
与周深的相处，让余方通觉得吃力，他想做好，余水水哥哥这个角色。
“哥哥，你在为了我讨好他吗？”周深离开，余水水才把话说出来，这绝不是她莫名其妙的感觉。余方通不是话多的人，而且他根本就对娱乐明星不感兴趣，可她亲耳听到，余方通主动找周深说话且是聊女明星。
余方通的手顿了顿，眼神慌张地闪了闪，“没有。”余方通对余水水了解，余水水对余方通何尝不是明白的。
“可我觉得你有，他说给你开店，如果你不想可以拒绝他，你不喜欢和他说话不必勉强应付他。”余水水鼻头泛酸要流下眼泪，“你这样勉强自己，让我觉得自己是个麻烦。”
余方通把蛋糕放在桌上，抽了纸巾递给余水水，他少见的慌张，“不会了，我以后不会了。”余方通的确是在讨好周深，就算他告诉周深关于他和余水水的身世，也只是说他们父母双亡年少离家，没有把生父如何去世的事情告诉周深，担心的就是周深是否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余水水。
周深未必会用富人看待穷人的眼光看待他们，可余方通是做哥哥的，他必须做好所有事情为妹妹铺好路。余水水爱周深，他就愿意让她爱的这条路上尽量减少阻碍。如果他可以出息一些，给妹妹风光的背景，她是不是会少很多的顾忌。
“如果他因为这些不爱我，那，他不值得我爱。”余水水好不容易用纸巾止住眼泪，她犹豫又犹豫才开口，“哥哥，我要把事情告诉他了，如果他因此而远离我，我也认了。”
“你决定了？”余方通问。
余水水点头，“他越对我好，我越觉得是踩在棉花上，这种感觉很不好。”余水水准备告诉周深关于她过去的事情，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在他们互相袒露心声之前，她想过告诉周深的，可每到要张口总会胆怯，贪恋他给的温暖。
余水水从医院出来迫不及待打了车往家里赶，她先去车库看车子，确定周深是否在家。余水水从车库跑进家里，她打开房门，屋里空荡荡的不知道周深在什么位置。“周深，周深你在哪里？”余水水在楼下叫他。
周深从三楼探头出来，“你这么快回来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
余水水仰头看他，终于要把心里话说出来，她觉得很放松，“你在三楼做什么，快下来，我有事情和你说。”余水水从未觉得像此刻这样真实的抓住幸福，余水水想好了，如果周深因为她过去的事情而不再爱她，她起码是心无愧疚的，也不会怪他。总好过这样心里带着愧疚的爱他，余水水欢喜雀跃，等不及周深下来，她往楼上走。
“谁啊，是初初回来了吗？”从周深身后走出来一个人，那人和周景烁差不多的年纪，却和周景烁完全相反的外形和气质，那人黑瘦脸上没多少肉，此时笑得一脸褶皱，“这丫头从小就嗓门亮，大喊大叫的疯丫头一个，我听一嗓子就知道是她。”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副作用NO.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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