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紀事》昭瑾

5、第 5 章

　　好強！看著眼前這個笑嘻嘻的小傢伙，冷殘唯一想到的形容詞。也不過十五歲左右的樣子，怎麼會這麼強！？操控自如的長鞭使的不錯，不過…在攻擊方面似乎還不到家，要不然…恐怕勝負已定。

　　相當汗顏的莫希對於自己的身手愈來愈沒信心，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該不會…這傢伙想藉此要自己師父的命！？要是他故意輸給我…

　　比預料中的還要難搞！不愧是世界級的殺手，不過…嗯，在撇兩筆就可以結束了。江流心中盤算著的同時，手上操著長鞭又攻了上去。

　　倏然，互有攻防的兩道身影停止了，就連原先舞動著的長鞭也在瞬間消失，安分的纏繞在主子的腰上。江流拍了拍衣袋，很「專心」的在找自來水筆蓋，冷殘則不可思議的摀著脖子上那一道畫痕。

　　「我贏了！」找到了筆蓋的江流一樣多話「本來我是想用毛筆的，可是那還要不時沾墨水，太麻煩了！」

　　「為什麼…」依照慣例，每天都問的問題又提了出來。

　　「為了贏你！」開什麼玩笑！要是給師父知道我拿他的錢買殺手殺他那還得了！有九條命都不夠賠！「我的意思是，要給你致命一擊，卻又不能真的傷你，所以我才用筆代匕首畫了這一刀。」這總可以轉移焦點了吧！？「願賭服輸。你不能洩漏師父的行蹤。」前面那句，莫希該懂得。嗯，接下來的才是重點。「來個驚喜吧！你的左臂上有一個相當適合你的圖騰呦，『冷殘』。」

　　莫希依言低頭看了左臂，發現了一隻相當寫意但意念明確的烏龜。

　　這…什麼時候…難道…他是為了這個圖才跟我耗這麼久！但…為什麼……

　　「相當適合你吧！躲在『冷殘』這張殼裡的『莫希』，因為不願面對的現實而選擇了逃避。」

　　「我何必逃避什麼？」雙手抱胸，力圖鎮定的以平順語氣反駁著這麼一個令自己心虛的問題。

　　「是呀！『何必逃避什麼？』這句話你問過你自己嗎？」收起了欠扁的笑容，江流非常認真的想要喚回過去的莫希，而不是現在的冷殘。「莫希，字仲聞，兄弟之間以字相稱。沒錯吧！？『仲聞哥哥』。」刻意強調的加重語氣，讓莫希又再一次想起了被誤認為自己而死於非命的雙生弟弟。

　　「誰准你和季搏一樣這麼叫我的！」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刻意提起我想要遺忘的名字？

　　為什麼不讓我埋葬過去？

　　為什麼當初死的人不是我！？

　　「別再自責了，季搏哥哥不會想看你這樣的……」

　　「住口！」五年多來的壓抑一但潰堤，很容易讓人歇斯底里。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看戲的位置上下來的龍飛摟著有如子侄的莫希，企圖給他一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