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流水》吴潼

11、决战：回声山脉（下）

　　在狮子城通向回声山脉的传送门前，咖啡的两只手分别抓住要往传送门里冲的牛奶和岚。羽和小哲见咖啡和牛奶已经安全回来便返回了回声山脉，留下咖啡来看着牛奶和岚。牛奶自然是不肯留下的，非要回去帮雅他们。而岚则开始用口咬起咖啡的手臂，企图咖啡会因为疼痛而放开她。但是咖啡始终一言不发，任牛奶和岚如何反抗，就是不她他们去回声山脉。眼看从传送门里涌进越来越多不认识的人，牛奶终于忍不住抬手重重地甩了咖啡一巴掌：“自私！”那巴掌的响亮程度，让同样站在传送门前的其他人安静了下来。岚看着咖啡嘴角丝丝流出的血，有点慌了：“咖啡你流血了！”
　　“自私的是你们。”咖啡并没有理会嘴角渗出的血，毫无表情地看着牛奶，手依然没有松开半分，“你以为你回去可以帮得了什么？你有病在身，若是见你突然进去，没有祭司的小哲、羽和蓝江一个分心可能就会丧命。要是被雅见到你又回去了，心里肯定想着要安排你再次出来。HP加强的持续时间是15分钟，你认为她有多少时间来给你安排？”
　　“那我呢！”岚不服气地喊着，“我身体正常得很！雅的状态没了我正好出去给她补！”
　　“你以为你好得了多少？”咖啡的黑着的脸转向岚，眼光煞是凶狠，“为了漂亮宁愿穿G+9苦行也不穿XG+7的涅磐；为了能多加点状态拒绝加体力。就凭你那么一点减伤和HP，你一出去估计就被秒了！本来雅最担心的就是你，最先安排离开的也是你。难道你就不能听她一次吗！”
　　牛奶和岚沉默了。很快地，她们同时想到了一个可以出去帮忙的人：“那你呢！”
　　“我不能出去。”咖啡忽然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传送门，像是在等待着些什么。
　　“我保证我会乖乖地留在这里，不会乱跑。”牛奶举起空闲的手发誓道。
　　“要不，我送牛奶回去叶落无痕休息！”岚也学着牛奶的样子举起了手。
　　“我不能出去。”咖啡重复着这句话，目光依然锁定在传送门上。牛奶咬了咬下唇，再次甩手又给了咖啡一巴掌：“你分明就是怕死！懦夫！”
　　这一巴掌的力度丝毫不差于上一个，岚瞪大了眼睛看着牛奶，发现牛奶在狠狠地掉着眼泪。岚的目光越过牛奶，看着一大群雷霆颠峰的人正向这边走来。本来围着传送门等看戏的人见到雷霆颠峰的人，纷纷让路。“牛奶，你看后面——”岚大叫起来，牛奶回过头去，天啊，分明是整个雷霆颠峰的人都出动了！那么一大群的人，光走在地上的脚步声都够吓人的了，要是出到去的话……
　　“咖啡，你，出去帮忙好吗？”牛奶的语气软了下来，那只清闲着的手扳过咖啡的脸，让他正视自己：“我求你。”
　　“我，我也求你……”岚一想到随风和蓝江都在外面，命悬一线，心就乱了起来。咖啡看着牛奶的眼睛很久，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真蠢。”
　　那群雷霆颠峰的人依次从牛奶的身边走过，走进传送门，消失于众人眼前。牛奶的泪无声滑落，她用力摸掉，别过头去，不再看咖啡。咖啡看着最后一个雷霆颠峰的人走进传送门后说：“好了，结束了。”
　　“当然结束了，人都死光了！”岚丢给咖啡一个自认为很狠的眼神，学着牛奶的样子，别过头去。咖啡却笑了起来，道：“果然还是太蠢……”
　　“你！”牛奶听到咖啡的笑声，头转了回来，忿忿地看着咖啡懒懒的样子，却又无可奈何。咖啡止住了笑，认真地看着牛奶红红的眼睛，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复杂。“你以前很相信我的。”咖啡轻声道。
　　“那是我以前瞎了眼，竟相信你这样的人！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你哭了。”
　　“你看错了，我不会为你这样的人而哭的！我是为了雅……”
　　“你就那么相信她？”
　　“她……”牛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因为，从传送门里出来的那一男一女。女的是一个骑士，手上拿着一束+9的捧花；男的是一个祭司，手上拿着的是全希尔特唯一一把+9的力克阿昧力斯。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全希尔特最恐怖的人——比雷霆颠峰的人还要恐怖。甚至连雷霆颠峰的会长也要忌他们几分。他们是希尔特最厉害的杀手，外号“落花流水”。只要是“落花流水”所接受的刺杀，没有一次是不成功的。不过，收费贵了点就是了。
　　“靠，雷霆颠峰的人接受个挑战也要请杀手，垃圾！”本来看咖啡牛奶和岚“表演”的观众们终于打破了沉默，一个看起来很强壮的骑士握紧了手中的雷击剑，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上！”那骑士率先饶过咖啡走进了传送门，在他后面有大约20来个人跟了进去。但比起还在陪着咖啡等人围着传送门等消息的人比起来，进去的人数根本不算什么。
　　“落花流水”中的“落花”豆豆，就是那个女骑士，本来正和“流水”星星，那男祭司一起向喷泉方向走着，但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折了回来，站到了牛奶的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对方毕竟是“落花”豆豆，牛奶紧张了起来。
　　“这个，有人叫我给你。”豆豆交易了牛奶，牛奶犹豫了好久才接了。但她没想到的是，豆豆给她的竟是一把XG+8 25魔8S3HP的圣灵之锤！如此熟悉的属性，让牛奶认了出来——这是她母亲当年的那把圣灵之锤！
　　“你怎么会有这个？”牛奶看着那把令父母死掉的圣灵之锤，不知是喜是悲。
　　“有人叫我给你的。”豆豆已经转身向不远处等着她的星星走去了，“我只是完成我的任务。”
　　“是你杀的！原来是你杀死他们的！！！！”牛奶想冲上去追豆豆，但一只手被咖啡死死地抓住了，挣脱不开。“你个混蛋！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不是她。”雅那淡淡的声音传入牛奶的耳中。牛奶不敢相信地看向传送门，雅、随风、蓝江、小哲、羽，一个也没有少地站在传送门前接受着围观者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