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颗白宝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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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错了，牛终究比不过马，人家跑得慢。
等我和小画眉骑着小公牛回到长湖镇的时候，月亮早就已经爬上了树梢。
我在长湖镇前的长桥前勒住牛缰绳，在原地稍微等了一会儿，就见到镇口有人影晃动。我探身拍了拍小公牛的角，它回头瞥了我一眼，“哞——”地一声，扬起四蹄立刻追了上去拦在那人的面前。
“啊——”这位漂亮的姑娘被突然冲过来的牛吓了一跳，发出一声低呼。
我虽然住在长湖镇，但多数时候都是在幽暗密林或者是伊鲁柏之间往来，再加上我健忘的毛病，这一百多年，我认识的长湖镇居民掰着手指都能算清。而这位，恰恰就是我所认识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位。
我亲爱的邻居巴德的大女儿提尔达。
待看清我后，她有些局促地抓住她的裙子，“晚上好，阿莱克丝......姐姐？”我挑起眉，明白了她不自然的原因，毕竟管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小好多的人叫姐姐也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和毅力的事情。
“嗯，好久不见，我亲爱的提尔达。”我对这个温柔的小姑娘还是挺有好感的，但是现在还是矮人的事情比较重要一点。“你有在镇上看到一伙矮人吗？他们一共有十四个人，非常的狼狈，而且其中一个还受了重伤。就在今天，嗯，按时间来算，他们或许是在今天下午到镇上来的。”
今天的月色很好，明月当空，朗照千里。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看到提尔达被吓得惨白的一张脸。我仔细想了想是不是我说了什么可怕的话吓着这姑娘了。“你怎么了？其实矮人并不是很可怕，犯不着这样。”我拍了拍她的肩。
“抱......抱歉。我想知道，他们怎么了吗？”提尔达小心翼翼地问道。
下午的时候，她的父亲巴德带回来一群矮人，不多不少，刚好十四个，而且其中一位也受了伤，现在他们还在她家里躺着呢。
镇上律法规定，私自带人进入镇上的是要判处绞刑的。要是让别人知道矮人是由她父亲带进来的，指不定又把什么罪名安他头上。
“他们是都灵矮人，为了伊鲁柏的财富而来。你应该知道，伊鲁柏的宫殿里躺着什么。”躺着一条龙，还是一条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喷口火的龙。要是那群矮人惹怒了史矛革，天知道会发生点什么事出来。
“......抱歉，我可能帮不了你，我没有看到你所说的那群矮人。但是傍晚的时候我曾经听格里亚婶婶说她今天看到过他们，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她。”提尔达有些心虚，她甚至不敢看着我。
“算了。”我摇摇头，指挥小公牛调转方向。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还是赶快去截住他们比较好。
“阿莱克丝姐姐，你要去哪儿？”提尔达追了上来焦急地问道。
“回幽暗密林。”我这么回答她，等小公牛跑开一段距离，将长湖镇远远地甩在后头之后，我又命令它调转方向，往北一头扎进了孤山。
在中土，没有任何一种生物能对龙族构成威胁，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但是矮人有那枚戒指。一枚能让中土的任何生物都心生恐惧的戒指。
在伊鲁柏倒下的大门前，小画眉从牛角上飞起落在我的肩上，我解开了小公牛的缰绳和牛鞍，取下绑在它身上的武器，冲着它的大屁股踢了一脚。它回头看我一眼，一路晃晃悠悠地往山下的长湖镇走去了。
史矛革并没有窝在它的金币堆里呼呼大睡，它半眯着眼睛，交叠起它的爪子，斜靠着伊鲁柏大殿的石墙，长而粗壮的尾巴绕过柱子来回地摆动。察觉到我的到来，它从金币堆中撑起了身子，无数的金币从它身上滚落。
它把它的大脑袋伸到我的面前，裂开龙嘴露出森寒的龙牙。
“我还以为你选择了逃离，躲进了精灵的怀抱。”它讥笑道。
我无奈的一摊手，小画眉跟着一歪脑袋：“在你没把我赶出伊鲁柏之前，我都不会离开，这是我的家，我会用我的鲜血和生命来守护它，直到我死为止。”
黑暗之中，史矛革绕着我转了一圈，金币随着它的动作滑落，埋没了我的半截身子。“是的，没错，这才是一条龙该有的觉悟，以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守护自己的财产。这才是龙！没有人，能够撼动我们在此的权威！”它像是宣告一般，仰直了龙颈，双翼张开，整个伊鲁柏内都回荡着它的龙吟声。
他们来了，我能从风中感受到他们的气味，从石缝中渗透进来。
小画眉从我肩上振翼飞起，无声地盘旋于伊鲁柏大殿的上空，我后退几步，藏在金币堆的后面，扶靠在史矛革龙颈上的倒刺旁。
石阶那边传来金币相击的清脆响声，以及他喘着粗气的低语：“阿肯宝石，阿肯宝石......一块又大又白的宝石......”我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躺倒在我脚边，以前曾经被我当做照明设施的某宝石。
他艰难地跋涉在金堆之中，小心翼翼地四处翻找着他想要的东西。
巨龙诞生于安格班，是米尔寇最得意的作品之一。它们力量强大，思维灵活，嗅觉敏锐。几乎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在它们的追捕下逃脱。
比尔博从金堆中挖出一个小巧的金杯，使得原本就容易滑落的金山塌陷了一大块，露出了史矛革的一只眼睛。接着，它恶趣味十足地在比尔博刚刚准备悄悄溜走的时候猛的呼出了一口气。
史矛革站了起来，我眼疾手快抓住它鳞片上的一块凸起爬了上去，窝在史矛革的龙背上躲起来。史矛革身形庞大，只要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有一个不明人型生物藏在它的背上。再说了，龙的背，有几个人敢爬。
“我闻到了你的味道，我能听到你的呼吸......我从我的子嗣口中听闻了你们的目的，并且我也知道了你身上所带的东西......”史矛革拖长了调子。
“戒指——由黄金打造而成，极其珍贵。它本已遗失，但现在，它就在你的身上，它让你能够藏身于黑暗之中而不被看见。”史矛革扭过脑袋，龙头几乎是贴着比尔博擦过去。“但是，我与它皆诞生于黑暗，它的主人会协助我......”
像是为了印证史矛革所说的一样，惊魂未定的比尔博自黑暗之中现身，手里捏着一枚金戒。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戒指，惊讶自己为什么会不受控制的摘下它。
“我并不是来偷东西的，我只是想来看看您，看看您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么伟大。”史矛革张开嘴露出满口龙牙，比尔博几乎都要被吓哭了：“我以前不相信他们！”
史矛革得意地看着小家伙的表情，绕开柱子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直起了身子，“那么，现在，你相信了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小比尔博吃惊地看着巨龙，或许准确一点地说，是看着巨龙背上的我。
我一手扶着史矛革的鳞片支撑着我使我不至于掉下去，抬起了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脸。
天哪！爱炫耀也要有个底线好吗？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四颗白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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