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爱过你》泗水小鱼

12、第 12 章

　　他在楼道里搂着那个女人的画面在一次的出现在眼前，她瞪着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他，仿佛要把他仔细的看清楚，他究竟是好人坏人？心里始终有些怀疑．
　　他到底是真心和他在一起，还只是玩玩而已．如果只是玩玩而已，用不着演的这样逼真吧！除非他是天生的表演家．
　　他迫不及待地扳着她的双腿将她抱了起来，梦漫扯着他胸前的衣襟，望着那伤口，心里五味陈杂，她惶惶然伸出手，还来不及触摸那伤口，已经被他重重地压到了床上，重力的冲击下，她的头脑有片刻的茫然，他顺势剥去她身上的衣服，带着残虐的力度吻了上来．
　　梦漫的一颗心在惶惶地跳动着，心里害怕极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男人当然是无所谓了，反正身败名裂的都是女人，世人可以原谅一个男人的年少轻狂，但绝对不会原谅一个女人的轻薄无知．
　　自古男人多薄幸，空负佳人意．何况他又是那样放荡不羁的一个人．她绝对不能去冒这个险．
　　所以她猛然地伸出手想要推开他，他抓着她的手腕摁了下去，她心头一急，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气氛一下子凝重了下来，两个人怔怔地四目相视着，她真的急坏了才会失手打了他．
　　凌彬像个受惊过度地小孩子，一脸哀伤地看着她，她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显然不给她留有半分的余地．她只能瞪着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他匆匆地抬起身下床去穿衣服．
　　梦漫低声忏悔道：＂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是我贱，是我活该．＂他三下两下的穿上衣服愤愤地走了出去。
　　她无奈地哽咽地看着他摔门而出，心里难过极了．
　　凌彬实在想不到她的反应会这样的强烈，他实在是难以理解她的心思．也许她由始至终从来就没想好，一个人心里憋闷，只好出去喝酒．正好碰到了理发店的李若琳，伴着迷惑地灯光，整个人也放纵开来，少了在外面的拘谨与矜持．
　　凌彬笑道：＂你怎么来了．＂
　　她淡笑着道：＂今天我们店里聚餐，我是被他们拉来的．＂
　　＂你会不会跳舞，我们去跳舞怎么样？＂
　　说着两个人双双地走下了舞池，尽情的舞动着腰肢，累出了一身淋漓大汗，五彩的灯光的魅惑下，那妩媚的小脸显得更加的妖艳动人．凌彬拉着她到卡台前坐了下来，端着酒轻抿了一口，笑道：＂好畅快啊！好久没这样的放松过了．＂
　　若琳笑道：＂你跳的好好啊！＂
　　凌彬道：＂你也不错啊！＂若琳四处搜寻者同伴的身影．凌彬道：＂怎么找不到他们了．＂
　　若琳道：＂是啊！才分开一会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凌彬笑道：＂没关系，我送你．＂
　　若琳喜不胜收地道：＂真的．那太谢谢你了．＂
　　凌彬不以为然地喝了一口酒道：＂客气．＂
　　＂你怎么不喝酒．＂
　　若琳笑道：＂酒量小．你帮我喝了吧！＂她端起酒杯直接送到了他的唇边，面对她的热情，他的心微微地动了一下，他怔了怔衔着酒杯喝了一口．
　　两个人一直玩到深夜才出来，凌彬道：＂你住哪？我送你．＂
　　若琳笑道：＂理发店后面的宿舍楼．
　　一路上两个人特别的兴奋，谈了很多．若琳说她父亲早年已经病逝了，她还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弟弟在乡下，她出来就是想多赚点钱，这样她弟弟和妈妈就不用再受苦了．
　　凌彬道：＂将来自己开家美容院也不是不可能！＂
　　若琳一脸失望地撅着嘴道：＂那要多少钱啊！我现在一个月也只挣那么点钱，攒到死也未必够．＂
　　凌彬不由得在心里替她一阵悲哀，原来平常人的一辈子是这样的辛苦．她在一旁孜孜不倦的计算着，她一个月大约能挣一千块左右，去掉吃的穿的，就算不花不花也要花三百块，再去掉寄给妈妈的，一个月真的攒不下什么钱，这样她要何年何月才能熬出头啊！
　　凌彬安慰道：＂也许哪一天碰到一个有能力的男朋友，这一切就都解决了呢？＂
　　＂男朋友．＂若琳哭笑着转过了头去，低声道：＂恋爱是有钱的人游戏，穷人哪有谈情说爱的资本啊！穷人首先考虑的是生存．＂
　　凌彬见她心灰意冷的样子，心里也很哀戚．
　　她脸色突然沉静了下来，略带哀戚地道：＂其实我妈妈希望我不要回去了，盼望着我能在城里找个好人家，从此过上好日子．每次我回去，她都用艳羡的口吻对我说，谁家谁家的姑娘，找了一个多么多么有钱的男朋友，在城里过上了多享福的生活．其实她哪知道社会上的险恶啊！女人如果想学会，那还不容易的吗？可她就是不行，总是抱着幻想，以为会有天上掉陷破的事情发生．可是我心里清楚，她们在城里做什么勾当．有时候真的想一狠心将自己卖了算了，这样妈妈就可以好过一点，弟弟也可以受到好的教育，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就因为我穷，我就要一辈子过低人一等的生活吗？可是我能等，我真的不知道，我妈还能等多久．＂
　　生活竟然是这样的无奈．凌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窘笑了一下．
　　到了地方．凌彬道：＂这么晚了，我送你上去吧！＂
　　若琳道：＂没关系我早都习惯了．＂
　　凌彬笑道：＂没关系，我送你上去吧！＂
　　一直进了楼道，若琳还道：＂其实没关系的，我每天都是这么晚回来，早就习惯了．＂
　　凌彬道：＂每天我不在，今天我在就不能让你自己走．＂尽管是话赶话一句话，可是听着还是有些谄媚．他窘笑地解释道：＂大半夜地将一个女孩子留在大街上，也太没风度了吧！＂
　　楼道灯还坏了，只用借着手机着凉，微弱地灯光下，只觉得黑乎乎一片，又狭窄又拥挤，到处堆放的乱七八糟，一不小心就会撞到，他一路前行着，一边用胳膊护着她，嘱咐道：＂小心，小心！摔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若琳一阵心酸涌上了心头，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偷偷地擦拭着．
　　在别人眼里她不过是贱命一条，谁会管她的死活呢？就连她的母亲也只会埋怨她不争气，赚不到大钱，找不到有钱有势的男人．到时这样一个陌生人，这样关怀备至的对她．
　　好不容易上了顶楼，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开．若琳道：＂可能他们还没回来呢？你先回去吧！我在这等会好了．＂
　　凌彬笑道：＂这黑洞洞的怎么呆啊！不闷死也得吓死．谁有电话，我帮你打．＂
　　若琳窘笑道：＂没有！＂
　　＂呼机呢？＂
　　＂打过去也未见听到，况且好不容易出去放松一下，就别扫他们兴了．我在这等一会就是了．＂
　　＂如果他们一晚上不回来，你就做一晚上吗？还是下去吧！＂凌彬又拉着她的手，借着手机的亮光，一步步的走了下去．
　　在附近给她找了个旅店，若琳说什么也不肯，凌彬知道她是心疼钱，凌彬笑道：＂没关系，用不了多少钱的．＂
　　凌彬去登记拿了钥匙，若琳争抢着道：＂我自己花．＂凌彬窘笑着阻挡着不让．
　　进了房间，凌彬检查了一下房门，又检查了一下开关，道：＂还行！你就在这将就一宿吧！＂
　　若琳面带羞涩地坐到了床上去，默然地垂着头．
　　那样子是那样的可怜，凌彬知道只要他稍给她一点温存，她就会对他予取予求．可是他不忍心，这已经是个遭遇坎坷的女孩子了，他不能再去伤害她．
　　凌彬坐在在椅子上默然了片刻道：＂我走了，你睡前锁好门．＂若琳温驯地点点头．凌彬在门口脱下了鞋，直接去客房，梦漫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讪讪地看着他道：＂你去哪了？＂
　　他愤愤地道：＂你管不着．＂说着转身进了客房，梦漫怯怯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他脱掉外衣梦漫赶忙走过去接过来帮他挂起来．凌彬走在床上将袜子脱了下来，一点点地解开衬衫地扣子，一脸不屑地看着她道：＂你不回去睡觉，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梦漫唯唯诺诺地抬起头怯懦地看着他道：＂我错了．＂
　　他一脸不屑的道：＂你没错，由始至终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多情爱上你．＂
　　梦漫道：＂我承认我古板，我守旧，可是我的心是爱着你的．＂
　　＂收起你那虚情假意地一套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不是古板，不是守旧，你是不肯吃亏．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爱我．既然不爱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还要装出可怜兮兮地样子来剥夺我的同情心呢？＂
　　＂我没有！＂
　　＂还说你没有．＂他不以为然地冷笑着．＂女人心海底针，说的一点也不错，原来老实人撒起慌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梦漫无奈地站在那，垂着头默默地抽泣着．
　　＂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站在这里干什么，你还想勾／引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嫌折磨我的还不够？＂
　　＂我没有！＂
　　他怒吼道：＂别跟我说没有．我已经听够了！＂说着将衬衫脱下来，一把摔到床上去．
　　梦漫吓得心头一颤，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忍不住哭出了声来．＂你干什么，你吓到我了．＂
　　他跃跃欲试地站了起来，指着她道：＂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就从来没感动过是吗？你一直在耍我对不对，一直在玩我对不对，我就想额跳梁小丑，还对人家一往情深．＂
　　梦漫哭着道：＂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是的你高贵，你骄傲，你了不起．你给我出去．＂说着将她推了出去．
　　他气呼呼地站在地中间，无奈地抹了一脸，又不放心地走了出来．她的人已经消失在走廊上了，去卧室没有，他疾步地朝玄关走去．梦漫看见他吓得一激灵，凌彬冷嘲热讽地看着她道：＂怎么比揭穿了就想跑是吗？你敢走出这间屋子，我就让你跟你们的全家不得安宁．你不爱我可以，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去爱别人．＂
　　他扯着她地胳膊将她拽了回来，疼得他挣扎着倒在了沙发上，哭着道：＂你弄疼我了．＂
　　＂你还知道疼．那知不知道心疼是什么滋味．＂
　　＂心疼！我的心没有为你疼过吗？你搂着那个女人亲吻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情．＂
　　＂我说了，她就是个婊／子，就是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没完没了．＂
　　＂是我就是没完没了，我就是过不去怎么样？＂
　　＂人家说爱到深处无怨尤，可你呢？你一点也不爱我．＂
　　她默默的点着头凄然冷笑道：＂是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会盯着家里的压力跟你在一起，我不爱你会平白无故地住到你的家里，任你颐指气使．＂
　　＂至少你不肯为我付出．＂
　　＂我们还没有结婚．＂
　　＂结婚．我凭什么娶个不爱我的女人．我不会娶你的．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呆在这里．＂
　　＂凭什么？＂她怒吼着．
　　＂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我就知道你快装不下去了．装淑女庄文静，都是他妈的幌子，你心里比谁都肮脏．＂
　　说着他转身往回走，走了一半又停下了脚步道：＂明天早晨起来给我准备早餐，包子我只喜欢陈记那一家．＂说着门咚的一声关上了．
　　梦漫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凭什么让他这样的呼来喝去的，可是她就是舍不得离开他．也许女人都是喜欢被屈服的，要不怎么会说美女爱英雄呢？
　　早晨起来煮好粥，听见门铃响，她迟疑着不敢开门．凌彬走了出来．打开门的一瞬，顿时惊呆了，竟然是他老爸，后面还跟着大哥二哥凌雪，真让人头疼．他无奈地垂首退到了一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来，在客厅里坐了下来，凌雪一脸愧疚地走到凌彬跟前低声道：＂三哥对不起，我是被逼的．＂说着瑟缩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凌彬关上门，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默然地树立在一旁．
　　梦漫隐约觉得不对劲，她从厨房走了出来，走到门口惊诧地止住了脚步，只见凌彬一脸懊丧地垂首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着．零头的是个老人，中等身材，相貌端正，仪表堂堂，目光凌厉，气势逼人．穿着整齐的银灰色西服，戴着金丝眼镜，貌似很有身份的样子，旁边的一个中年人，面色沉稳，气宇轩昂，梳着寸头，穿着窄领的西服，正在冷冷地看着她，还有一个瘦高的男人，刀条脸高鼻梁，薄嘴唇，带着黑色的墨镜，显得更加的神秘冷酷，穿着白色的衬衣，放荡不羁咧着怀，露出里面的胸肌来，一条蓝色的牛仔裤，那神气与凌彬倒有几分相似．看他们面色凝重，气势汹汹，倒有几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架势．梦漫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心下一片茫然，难道是他在外面胡作非为，荡出了事被人家找上门．她在心里真为自己而悲哀．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老人抬手啪的就是一个耳光，凌彬头一歪别过了脸去，他默然了片刻，霎着眼皮若有所思的抬起头，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痛的下颌，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
　　那个一头长发的女孩子，慌忙的扯住那那个长辈的胳膊，哭哭啼啼地阻拦道：＂爸不要啊！＂
　　＂你个畜生．＂
　　想不到平时飞扬跋扈的他，遇事竟然如此的窝囊，许梦漫在心里掠过一丝鄙夷来。＂真是咎由自取．＂不禁有些快心，可是马上又泛上一阵酸楚来，毕竟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在怎么恨铁不成钢，也见不得别人这样的凌辱他．
　　梦漫愤然走到他身边道：＂凌彬！我们要不要报警？＂旁边的两个男人的眼神一亮，不约而同带着惊诧的表情看向她。
　　凌彬悻悻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他是我爸！＂她错愕地转过头去，讪讪地看了凌霄坤一眼，默然地垂下了头来．心里不由得一阵懊悔，自己想象力真的是太过丰富了．
　　凌霄坤瞪着一双怒火中烧的眼睛，咬牙切齿地低声怒吼道：＂你这个逆子．＂说着抬手就向凌彬打来，凌雪和凌琪在一旁劝阻，梦漫奋不顾身地替他挡在身前，道：＂伯父我求你不要在打了．＂凌琪在后面拽了一把，那巴掌正好打在了梦漫的额头上，她只听见咚得一声，半张个脸都麻木了起来，凌彬一把搂过她，怒斥道：＂爸！＂凌杰惊诧地摘下眼镜，瞪着一双眼睛，出神地看着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凌霄坤讪讪地眨眨眼，道：＂你这个畜生，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对梦漫道：＂你让开今天我要好好的教训他．＂梦漫哭着哀求道：＂伯父我求你别打他，他受了伤，他昨天白天受了伤，晚上又差点被车撞到，我求你别打他．＂凌琪道：＂爸！你别生气了，有话跟老三好好说．＂
　　凌雪道：＂爸！你别生气了．＂有慌忙地对凌彬道：＂三哥你哪里受伤了没事吧！＂
　　凌琪也皱着眉头道：＂老三你没事吧！＂凌
　　凌霄坤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逆子！＂说着在沙发坐了下来．
　　凌彬含着眼泪，咬牙切齿地看了梦漫一眼，扯着将她关进了房间，怒不可遏地指着她道：＂我不叫你不许出来．听见没．＂说完关上门扭头就走．
　　凌彬气势冲冲地走回来，咬牙切齿地怒吼道：＂爸！你太过分了吧！你要打就打我好了，干什么要那个丫头替我受过．＂
　　凌琪道：＂老三！别这样你也看到了，爸爸不是故意的．＂
　　凌杰眨着眼睛，走到他跟前上上下下地大量着他，扯可开他的衣襟，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揭开创可贴只见一个口子竟然缝了两针，凌杰愤愤地朝他胸口上打了一拳．＂这是谁弄的．＂凌彬没有出声，凌杰抿着嘴道：＂我问你这是谁弄的．＂
　　＂我自己弄的．＂
　　凌杰讥诮地冷笑道：＂自己弄得？＂
　　凌琪走过去看着他悻悻地白了一眼．＂这是用手术刀割的．＂凌杰愤愤地道：＂你是不是疯了，干什么做这样的傻事．＂
　　＂心情不好．＂
　　凌杰愤愤地指着她的胸膛道：＂心情不好就可以作践自己．你必须跟我回去．＂
　　凌彬不屑地撇过头去：＂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