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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最美初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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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吧,来来吧,相约九八,相约在银色月光里,相约在温暖的情谊中,心相约,心相约,相约一年有一年,无论迟迟天涯!\"从歌厅里传出来.
许梦漫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来.何萍出去玩了,林雪娇去见男朋友了,丁丁跟学长去看电影了,今天的寝室还真落寞,就剩她一个人.
别人都可以自由自在,唯独她不行,从小到大父母一心想要她做个淑女.走不可漏足,笑不可漏齿,有一千种忌讳,有一万种的规矩,她从小就被规范在这些条条框框里,压抑的一点个性都没有,只会一味的听话,一心一意的做个乖乖女.有些时候她真觉得自己已然和这个社和脱节了.
就算现在上了大学依旧要事事听从家里的安排,就连学校也是选在了舅舅工作的城市,不过就是为了能够有个人看着她.舅舅到通情达理,可是姥姥却有些固执.动不动一点小事,也要刨根问底个没完.有时候她真相逃离这种境地,可是却逃离不开这种宿命.
一不小心跟一个人撞了个正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想是遇到醉鬼了.她懊恼地抬起头,却不由得一怔,本来以为他会面目狰狞,行为粗鄙想不到竟然异常清秀,温文尔雅,一看就是个修养很好的人.他微蹙着眉头,眯着一双凤眼,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她莫名其妙的一阵春心动荡,觑着眼睛略微地沉静了两秒,慌忙起身想走,不想竟被他的一只胳膊拦截了去路,低声地哀求道:"不好意思,麻烦你能帮我找辆车吗?谢谢!"许梦漫怔怔地看着他,脑海中顿时浮现起电视里的镜头来女主角一开门,突然闯进来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向她求救.她就是喜欢这样的浮想联翩,一点小事也能激起她无限的想象来.她用怯懦的眼神,迟疑地看着他.他轻轻的摇曳着道:"麻烦你,谢谢."
说着仰起头,怔怔地翻了个白眼,炸着胳膊,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一直撞到了身后的花坛上,才被挡了下来.他手撑在花坛的理石上,一股清新的凉意袭来,头脑中有片刻的清醒,可是那微薄的凉意马上就淡去了,痛苦的烧灼感又袭了上来,他哽咽着抬起头,嘴里喘着粗气,含糊地对着马路上哼唧着:"车!车!车!"
梦漫一时竟不知所措,到底要不要理他,可是看他喝的人事不省的样子,如果不帮他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实在不忍心见死不救,因附和着凑到跟前道:"你没事吧!"他哽咽着一把推开她,直奔到树下干呕了起来.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他干呕了半天,有气无力地转过身,倚在身后的大树上,恍然的抬起头,挤着眼泪,甩甩头对她低声哀求道:"麻烦你帮我叫辆出租车."说着顺势地向下一溜跌坐到了地上.她默然伫立在原地,他们不认识要不要帮他,迟疑片刻,同情心实在受不了,便悄然走到跟前道:"你没事吧!"说着战战兢兢地扶着他到花坛上坐了下来.许梦漫站在马路上焦急地等着车,可这一时段的车好像特别难打,路过好几个都没停,好不容易停下来一辆,司机师傅长得肥头大耳的还算忠厚,这样也放心.
梦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那高大的身躯掺上了车,气喘吁吁地推动着她道:"你到哪?你到哪?"
他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只管闭着眼睛哼唧着.
司机骇异地看着她道:"怎么你不上来?他喝这么醉,你把他交给我,我把他交给谁啊?"
许梦漫道:"他自己可以的.刚才还好好的呢?"
司机师傅不屑地冷笑道:"喝成这样还可以呢?赖在我车上怎么办呢,我不能这一宿都陪着他啊!"
许梦漫一脸无措地道:"不能,他刚才还挺清醒的呢?摇摇他:"你说话啊!"
司机已经不耐烦了,略显焦躁地道:"赶紧的!要么你上来,要么他下去,你别耽误我.我没时间跟你们闲磨."司机带着讥诮地笑意道:"都喝得人事不醒了还可以呢?"又晃晃脑袋:"你把他扔给我我怎么办呢?"
梦漫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好乖乖地坐了上去,他支着修长的双腿斜卧在车厢里,狭小的车厢已经所剩无余,她只好紧靠着门边坐了上去.
司机转过头,不耐烦地道:"去哪?"
梦漫轻轻地摇撼着他,他依旧睡得死死的,司机又催了,她用力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下子,他顿时惊醒了过来,直愣愣的看了一眼,随手将钱包扔到她面前.梦漫打开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里面厚厚一沓白花花的钞票,她立马合上了钱包,一脸戒备地朝司机张了一眼道:"麻烦你就近帮我找一家宾馆吧!
司机一面开车一面摇着头感叹道:"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回过头来打趣道:"他喝这么多,你都不管,你不知道酒喝多会死人啊?你就是这么做人家的女朋友的?"许梦漫惊诧地看了他一眼,想必他一定是误会了她们的关系,反正素不相识,也不屑与跟他解释了.她垂头坐在那里,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不一会他的头缓缓地歪了过来,将头毛烘烘地搭在她的肩头,散发成熟男性特有的气息.她原本是个十分特性的人,可是却一点也不厌恶他,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久别的亲人,带着一点熟悉的陌生.
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奇妙的感觉呢?她在心里反问着自己,也许是因为他那可爱的脸庞,虽然英俊可是却并没有给人太多的疏离感.她辨别着他身上的香气,那是植物地芳香,带给她从来没有过的愉悦与沉稳.悄悄转头瞄了他一眼,只见他紧闭着双眼,浓密地眼睫毛瞌这眼帘,像是熟睡中的大男孩.惹人无限怜惜.可是穿着打扮又略显沉稳,与他的年龄似乎有些冲突,让她不由得想到,自古英雄出少年.他可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或者是事业有成的青年,再或者.她突然止住了想象,窘笑着想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梦漫迟疑着到底要不要接,司机不耐烦地提醒道:"手机响了."他带着浓重的南方腔,根本就听不清.她似懂非懂地"啊!"了一声,司机又哼哼唧唧地重复了一遍.梦漫为难地从他的衣兜里掏出他的手机,接了起来,只听见里面闹哄哄的,说什么她也不太清楚,梦漫道:"他喝多了,我正送他去宾馆."那边呵呵大笑着,说了几句什么,因为杂音太多她也没能听清楚,那边仿佛对她说的话也没完全听明白,两个人就驴唇不对马嘴的胡乱喊了几句.那边无奈地呵呵大笑了两声挂断了.
梦漫以为总算是见到了救星,自己总算可以脱身了,没想到就这么断线了.她嘟囔着:"什么人呢?"
她摆弄着他的手机,希望能找到一个能够帮助他的人,可是她又不太会用.只好无奈地放弃了.
窗外风呼呼地灌进来,象热浪似地呛得人喘不过气来,梦漫随手将车门缓缓地摇了上去.黑暗中只有他胸前那块白衬衫最耀眼,微微敞开的衣襟,在夜风风中微微地撩动着,像是一只手,在拼命地朝她挥动着.她痴痴地盯着那衣角发了一阵愣.一个男人喝醉了酒,总是要有点原因吧!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有心计的男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作践自己的.那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钱,为了朋友,总归不至于是为了女人吧!她的心头一紧,莫名的一阵失落感油然而生,悻悻地转过头去,今晚的灯光格外的灿烂.
司机在一家宾馆前停下了车.
房间开在四楼,他们乘电梯上去,电梯里闷热的要死,梦漫实在受不了,让他暂时依靠在电梯上,不停地晃动着手腕,替自己扇风.
凌彬紧闭着双眼,头抵着电梯,奋力地抬着头,嗓子眼里咕噜咕噜地哽咽着.好像有东西随时会涌上来.他蹙着眉毛,痛苦地忍耐着.出了电梯,梦漫拿着钥匙焦灼地打开了房门,两个人踉踉跄跄地涌了进去,他直冲进洗手间,嗷嗷地吐了起来.梦漫想着送到这里应该不会有事了,她放下他的钱包,替他锁好房门,直接下楼离开了.
手机嘟嘟的想着,他也顾不得去接,直接扑到床上睡着了.凌彬隐隐的醒来,强烈灯光晃得他睁不开眼睛,他眯着眼睛坐了起来,四处张了张."这是哪?"纳罕地走到了窗前揉着眼睛朝外看了看,清晨的街道空旷冷清,半空里飘着薄薄的雾气.他的意识在慢慢地复原,他四处张了张,看看钱包手机都在,略微的放了点心.实在口渴倒杯水,在沙发上坐下来.
手扶着脑门,怅然沉思着.
多少年没喝这么多了,自己是怎么到这来的都想不起了.他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三点"那个女人应该已经住进他的家门了,他咬牙切齿地的叹了口气,怔怔地望着前方.自言自语地在心里道:"鸠占鹊巢.这么多年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她母亲的那个冰冷破碎的尸体又浮现在了眼前,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相信,那就是他年轻漂亮的母亲,或许那只是一场恶作剧,母亲一定是躲起来了不愿意见他们.他无数次的这样安慰自己说.直到现在他回想着那一幕,都无法将那破碎地肢体跟自己的母亲联系一起.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高贵.
眼泪情不自禁的浮出了眼帘,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摇摇欲坠着.可是他并没有发觉.
他沉浸在深沉的回忆里.那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爸爸妈妈好像冷战了很久,谁也不跟谁说话,后来爸爸伸手打了她,没过几天她就卧轨了.一开始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跟父亲太多联系到一起,直到后来他在父亲的办公室里,看见肖誉欣搂着他脖子,跟他有说有笑的样子之后,他突然明白了妈妈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去卧轨,其实她的死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很可能是父亲的**造成的.当时他心灰意冷地回到了家,从那一天起他再也没有跟父亲讲过一句话,两个人出了吵架之外,就在没有一句话可说.
这些年来,多么希望能够从别人的嘴里透漏出一知半解来,可是大家都守口如瓶,避而不谈.那仿佛是他们家的一块禁地,无人敢去碰触.别人也就罢了,可是作为一家之主的外公,竟然也对害死自己女儿的杀人凶手放任自流.他实在是无法理解,母亲可是他唯一的骨血,难道他就一点也不心疼.果真是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或许是因为外公老了,这偌大的家业需要父亲来支撑,他实在不想祖上的基业毁于一旦,所以利弊权衡,他只能忍了.也许是因为还有他们这几个孩子,他觉得忍到最后,家业始终还是要回到他孙子手里的.所以最后还是他赢.可是妈妈是他唯一的骨血,这份家业真的比骨肉亲情还重要.
名利这东西太真可怕了,竟然能让人狠下心肠六亲不认.那些年他多么希望能够亲手毁了这份肮脏的家业.
这时候电话响起来了,他回过神来,发现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他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竟然是凌雪的号码.他压抑着心中的哀痛,故作镇定地:"喂!"了一声.
"三哥你在哪?"电话那头传来了凌雪哭哭啼啼的声音.
凌彬安慰着道:"干什么哭,我又没死.我不过是想出去走走,给自己一些时间,把之前的一些事情想清楚."
凌雪默然了片刻道:"三哥!爸在四处找你,你快回来吧!"
凌彬心微微地缩了一下,攒着眉头道:"我是不会在回去了,那里也不在是我的家."
凌雪低低地道了一声:"三哥."欲言又止的停了下来.
凌彬冷笑着道:"想必那个女人已经进门了吧!"
凌雪低声啜泣着道:"三哥!爸爸老了,他要跟谁在一起,要怎么样就随他去吧!你就不要在跟他较劲了."凌霄坤突然闯了进来,用低沉地嗓音道:"跟谁讲电话?"凌雪吓得心头一颤,惊慌中叫了一声:"三哥!"
凌彬道:"他娶谁我都没意见,但就肖誉欣不行."
凌霄坤一把夺过电话,带着粗重的鼻息生,愤然咆哮道:"你个逆子.你扪心自问,我为了培养你花了多少钱,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你让我在亲朋好友面前丢脸."
凌彬摊开胳膊,愤愤地倚在沙发上道:"丢脸?这么多年脸丢的还少吗?即便丢也是丢的曾家的脸.至于说你花钱培养了我,你花的是谁的钱,别忘了你花的也是曾家的钱,没有我妈妈会有你今天吗?吃水不忘打井人可你呢?你有良心吗?她死骨未寒你就跟肖誉欣在一起,恐怕在她没死之前你们就已经在一起了是不是?她是怎么死的,她是不是被你跟肖誉欣逼死的."
凌霄坤气得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个逆子,你是想要气死我啊?"
凌彬痛苦的蹙着眉头冷冷地道:"谁死谁命短.不是吗?我妈死了这么多年,你不也是好好的吗?这世界上没了谁都一样.所以我奉劝你还是保重身体的好,有钱有势多不容易,就算再投胎也未必有这么好命!"
凌霄坤怒吼着道:"她想自杀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是我推她去的不成?"
凌彬眼泪汪汪地道:"你竟然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那她为什么自杀,总不会平白无故去自杀吧!是你打了她,那那一巴掌是为谁打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为了肖誉欣吧!"
凌霄坤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像是有一只手在用力地向上拉扯着,他用诧异地声音道:"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许再提这件事情.我问你回不回来?"
凌彬道:"我说过了,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凌霄坤镇定了片刻厉声道:"凌彬你可以不管家,但是你不能不管医院吧!"他的声音有些异样了:"医院是你外公一生的心血,你妈妈生前最疼爱的就是你,如果她在的话,一定希望这一切由你继承.这是你妈妈的遗愿.我知道."
凌彬冷笑道:"你少跟我提我妈,你现在想起她了,如果你真念她的好,就不会让那个女人进这个家."
凌霄坤愤愤地道:"凌彬你别忘了,你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能给你这一切,我就能把这一切收回.有种你就别用我给你的本事吃饭."
凌彬道:"好!我发誓再也不干医生这一行总行了吧."说着愤然挂上来电话.攥着电话,咬牙切齿地默然了片刻,奋力地撇了出去,咚的一声摔成了两截,弹得老远.依旧不解恨,拿起来直接扔到了楼下去.
他收拾起衣服钱包去退房,服务员跑下来道:"先生,这个东西是在你房间找到的.是不是你朋友落下的."凌彬接过来看了一眼是一张学生证,他默念上面的名字道:"许梦漫."照片上是一个娃娃脸的女孩,长着一双大眼睛,薄薄的嘴唇微抿着,带着淡泊的笑意.他踌躇了片刻道:"是她送我过来的吗?"
前台向他手里瞄了一眼,笑道:"是!就是她,把你送上去就走了.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凌彬笑着点点头道:"谢谢!"
凌彬将这张学生证插进了钱包.走出宾馆,清冽地晨风迎面吹来,让人顿时精神了许多.他上了一辆计程车,打开钱包久久的凝视着她.恍惚记起来了,他喝多酒,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人,后来他们一起去开房.他想到这里诧异地窘笑起来.他一直以为陪着他的是个酒吧女,后来他吐完出来,还纳闷她怎么等不及走了.
凌彬去朋友的医械公司帮忙.做这个决定不是没有犹豫,不是没有彷徨毕竟他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努力才熬到了小有名气的这一天.可是他跟父亲是有协议,如果父亲不肯放他绝对走不了.父子两个总不能为了这件事闹上法庭的地步吧!况且的确是父亲培养了他.另外他也是为了跟父亲赌口气,他就不相信父亲会忍心荒废了他的手艺.
跑了一上午的业务,发动了各方面的关系,不过是为了钱.钱这东西是真可怕.幸亏他手里还有一些积蓄,不用过得了那么拮据.从小到大,这是他这辈子最落魄的阶段.下午回来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将车开到了她的学校.
梦漫正躺在床上看武侠小说,何萍跑了进来笑吟吟地看着她道:"梦漫你隐藏得挺深啊!什么时候谈恋爱了,竟然连我都不知道.怪不得有什么活动你都不肯参加,原来是有人管啊!"
梦漫正看到起兴的地方,对何萍地话根本就没听到耳朵里去.何萍到她身上拍了一下道:"行了别看了,人家来找你了."说着狐疑的对她使了个眼色道:"人挺帅的,不错啊!"
梦漫头不抬眼不睁地盯着书道:"别闹我正看到节骨眼上."
何萍道:"怎么男朋友都不顾了."
梦漫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道:"你说什么?"
何萍嬉笑着道:"外面有个帅哥找你."
梦漫半信半疑地道:"找我?不会吧!"
何萍道:"是真的."笑嘻嘻地打趣道:"人不错呕?"
梦漫跳下床道:"别胡说肯定是我舅舅.一定是见我这些日子没回去,所以着急来找我了."
她一边说一边拢着头发,何萍悻悻的看着她道:"别逗了,你舅舅多大年纪啊,有那么酷吗?你还是去看看在说吧!"梦漫跑了出去.只见一个男人正背着脸朝四下里张望.见她来了也未发觉.他穿着紧身地西装,英俊笔挺,清爽地头发一根是一根地直立在头顶.那背影倒是有几分面熟.
梦漫站在身后轻细地问道:"你找我吗?"
他猛地转过头,黑色地墨镜遮着半张脸,他上上下下将她打量着她,那表情似乎有点窘,又虚张声势地掏出钱包,夹在指尖高高地吊在半空里对照着一字一板地道:"许梦漫.是吗?"
许梦漫愣愣地看着他纳罕地道:"有事吗?"
凌彬摘下了墨镜道:"谢谢你昨天的帮忙.我是凌彬,很高兴认识你."原来是他,她有那么片刻地懵然.在那一块呼吸仿佛都停止了.她骤然紧张了起来,一颗心砰砰砰地快跳到了嗓子眼,纳纳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凌彬伸手将学生证地给她道:"那天你落下的."她怔怔地从他手里接过学生证,用微弱轻细地小嗓子道:"谢谢!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回去了."她说完转身就走.可以看出她很胆小,戒备心理也很强.一看就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
凌彬道:"许梦漫同学,你帮了我,总要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吧!不如让我请你吃顿饭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