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子午》山的那边是海

14、吵架

　　回到家，一关上门。莫子午还没站稳，就听见爸爸压着怒气说，“你不是在家里学习吗？怎么我一出门你就跑出去了？”
　　莫子午被爸爸生气的样子吓得脑袋空白，她不敢说自己是跟踪他出去的。
　　“说啊，怎么不说了。你前两天不是跟我保证过吗？这段时间先不跟那个男孩子来往。你说，你刚刚是不是就在那儿等他。”
　　这又是什么？莫子午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难道爸爸以为自己是出去约会的？
　　莫子午决定豁出去了，赌一把。“是啊，我是在等他，可你还不是出去约会的。有什么资格讲我。”
　　“什么？我和你是一样的吗？”
　　“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欢你和妈妈以外的人约会。”莫子午近乎咆哮的说。
　　看着女儿的表现，莫爸爸不知道该说什么，愣愣的看着女儿。
　　莫子午不敢看着爸爸的眼睛，移开目光，接着说，“如果你接着和她来往，我就继续喝那个男生来往。”说完瞟了爸爸一眼，“我说到做到。”
　　两人陷入了沉默。莫子午看着一声不吭的爸爸，心里更加没底了。
　　莫爸爸转身走向房间，“我答应你。”
　　莫子午知道自己赌赢了，但是并没有预想中的欣喜，感觉更压抑了。看着爸爸突然衰老的背影，有些自责。
　　隔天，赵阿姨来找莫子午。整个言行举止都符合她的年龄，反而让莫子午觉得那里不对劲。连空气都沉默了。
　　“小莫。让我最后这样叫你好吗？你爸爸昨天跟我说了，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莫子午有些惊讶，“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你爸爸是个好人。他也很疼你，你永远都是他心里的第一位，我之前都还嫉妒过你呢。不过现在没有了，毕竟我们分开了。不过，那爸爸毕竟也是一个凡人，你以后多关心关心他吧。我话说到这里，我走了。”赵阿姨说完，就站起来准备走了。刚走了两步，回过头说，“其实，我知道你那天等的男孩子是谁？徐峰那一天在家里准备比赛的事，根本就没有接到电话说要出去。但我没有告诉你爸爸。”
　　她知道？为什么没告诉爸爸。
　　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和爸爸的很像。
　　莫子午打了个寒战，看向墙壁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了。还有四个小时就要起床干活了。还是去眯一会吧。当他站起来，准备回房时，看到丈夫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己，看不清表情。
　　“人吓人吓死人，你站在这儿多久了，怎么不出声。”莫子午走到丈夫身边。
　　丈夫并不作声，莫子午松开挽住丈夫的手，准备回房。
　　“你还是忘不了他吗？他明天就要结婚了。”
　　“你说什么？”莫子午被丈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给弄晕了，她有些生气，也有点委屈。“你觉得我嫁给你是因为还记着别的男人？我和你谈恋爱，加结婚这么久了，你自己不清楚我的心在谁身上吗？”
　　丈夫的沉默让莫子午更加烦躁。叉着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他为什么分手吗？我告诉你，我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
　　丈夫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疙瘩只是这样。“可是你们……”
　　“我曾经是他的女朋友，但那是因为……因为我不想爸和赵阿姨在一起。”说出这段话，莫子午怪别扭的，“我就以自己早恋为筹码，威胁爸，不让他和赵阿姨在一起。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意识觉得没必要，二是觉得自己太幼稚了，不想让你知道我做过的错事。”
　　“那你今天晚上……”
　　“哎呀。你好烦啊。有时候高兴也会睡不着。”莫子午真的是憋着一股气，但又有点甜蜜，“有时候，看到这个阳台，想起我们结婚前说过的那些话。不行啊。”
　　“老婆，对不起，我，我一直误解你了。”
　　莫子午转过身，正生着气呢，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