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谓我何求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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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里童齐瞥了一眼傍边的乔湛，见他目不斜视脸上像是有一团火，童齐也不好说话了，她刚关上车门乔湛就发动车子直奔市区而去，童齐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心里终于踏实了——她安全了。她蜗进座椅大脑里一片空白处于放空状态。直到进了市区俩人一句话都没说。
车开着开着就慢下来了，等童齐注意到时乔湛已经把车停在一条小马路的边上，童齐看看周围，——不认识，她又看看乔湛，乔湛却没看她仍然目视前方，童齐知道乔湛正在酝酿想说的话，可是童齐不想听现在她只想回家躺在床上睡一会。童齐伸手去开车门，只听“啪”的一声响，童齐无力的放下还没碰到把手的手，她索性不动了，也目视前方，等乔湛说话。
果然乔湛开口了:“没料想，五年不见，如今你也会美人计了。”
童齐不说话，更不看他。
见她不做声，乔湛接着说:“就是你这品味有点下降，徐老四、勃新日，这都是什么货色？你就这么饥不择食？”
童齐听完这话不紧不慢地转过头直视着乔湛说：“谢谢乔少爷夸奖，我一定再接再厉。”
乔湛瞅着童齐的嬉皮笑脸，不禁怒火中烧，“童齐，我现在就明告诉你……”
话说到一半，手机响了起来，乔湛翻出手机看见是家里来电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通键，童齐冷哼出声，乔湛扭过身子带着尴尬听电话里老太太的第一个质问，“乔湛，你在哪呢？”
“外边。”
“外边是哪？”
乔湛没有回答，当着童齐的面扯谎会让他再也无法面对她，乔湛只好避而不答，“妈，有事吗？”
“妈”字一出口乔湛就后悔了，童齐竖起耳朵想听听昔日的付阿姨想在这节骨眼上跟乔湛说什么，
付阿姨的声音穿透电话隐隐飘来，“我问你，昨天是不是应该和婷婷一起试婚纱？”
乔湛没回答，付阿姨接着问:“乔湛，你一天都忙些什么？究竟都和什么人在一起？你和婷婷要结婚，婚礼才是你现在应该忙的你知不知道？还有我不管你现在在哪，立刻回家，今天晚上约好和你李叔叔家吃饭，顺便把婚礼的日子定下来。”
乔湛一阵心烦，他“嗯”了一声不等付老太太再说下文就挂上了电话。车里陷入宁静，许久之后童齐对乔湛说:“乔湛，要不你放我下去。”乔湛不说话，好像没听见一样，童齐又说:“今天，我实在没别的办法才麻烦你，我想今后徐老四不会再找我麻烦了，谢谢。”乔湛还是不说话，童齐索性也不说话了，要沉默那就大家一起吧。
天逐渐由灰蒙蒙变成黑蒙蒙，街灯亮了，车里却一片漆黑，童齐和乔湛同时躲进黑暗中。在黑色的掩护下，乔湛终于开口:“你先别回家了，徐老四这个人谁也说不准。”童齐刚想反对，乔湛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能不能听我一回？就当谢谢我。”说完发动车子向他住的地儿驶去。
侯钟接了个电话，严格的说这电话内容不是能让人精神为之一阵的那种报喜电话，但是他却并不很沮丧，就目前实际情况来看准确的说应该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还出不了大乱。只是……这种情况里有些难以预料的变数，倘若一变起来……，侯钟沉下脸摇摇头，还真是不好办。他犹豫着要不要跟老头子说，事先有个准备也好，可转念一想，就是有准备又能如何？不可控的变数仍然是不可控的变数，真要是走到那步，那就是——鱼死网破。他不再犹豫，匆匆走到候市长的书房门前，推门而入。
书房里候市长正聚精会神于眼前的电脑屏幕，就连侯钟已经站在面前了也没察觉，侯钟轻声叫他:“爸爸。”候市长略抬抬头眼睛仍然不离电脑问:“怎么了？”
侯钟知道他爸爸正在看的东西一定很重要，于是说:“我长话短说，”他顿了顿等着他父亲的批准，市长并不表态，侯钟的理解是父亲默许了。
他接着说:“现在的情况是塞翁失马。”
候市长终于抬起眼定睛看着儿子好一会儿，无声的笑了笑，他点点头颇有领导架势的说:“你办事我放心。”
侯钟从书房里退出来，心中已经盘算好，如何在真正的考验来临之前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付老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轻叹了口气瞄了一眼墙上的钟，又叹了口气，坐在旁边的乔局看不过去了，“怎么了这又是？”
付阿姨有叹了口气，乔局提高了声音又问:“究竟怎么了？”
付老太太这才满是怨气的回答:“一会儿乔湛回来，你问他。”
乔局愣了一下，再接再厉:“乔湛怎么了？你把话说全。”
付老太太略提精神说道:“昨天乔湛应该和婷婷一起试婚纱，可是人家姑娘愣没找着人，最后打到家里，委婉的表示希望照婚纱照时能见到新郎官。”
乔局不知可否的反问付老太太:“诶？乔湛呢？怎么还不回来？再晚还来得及去酒店吗？”
付老太太顺手将茶几上的电话听筒摘下来递给乔，“我两小时前打过了，你再打吧，你跟他说。”
乔局看着递过来的听筒并没接，考虑了一下说:“我们先去吧，路上再给乔湛打电话。”
付老太太把手里的东西一摔，气哼哼的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当慈父？”
乔局站起来，走到衣柜前准备拿身便服，付老太太见他对自己说的话无动于衷更是气急败坏，“小的是这幅德行，老的也是这幅德行，我总算知道乔湛长成今天这样是很谁学的了。”
乔局继续挑着他的衣服，付老太太冲他大喊:“你究竟想不想进常委了？”
乔局听到“常委”二字终于停下穿衣的动作，转过来面对老伴，“那你想怎么办？告诉人家乔湛不知道去哪了，今天谁也去不了了？”
付老太太反驳:“我的意思是你得和他谈谈，让他安安稳稳的先和婷婷把婚结了。难不成到时候你要步老童的后尘？”
乔局皱皱眉，“什么步老童的后尘？我们不是他，永远也是不了！”
付老太太也知道说得有些过分刚想往回收门开了，乔湛走了进来。
付老太太一看是儿子回来了，劈头盖脸就问:“你去哪了？”
乔湛坐在他妈对面沉默不语，仿佛充耳不闻，乔局拍拍乔湛，说:“回来的正好，跟你李伯伯约好六点在水榭见面，现在走还来得及，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走吧。”说罢率先超门走去，付老太太会意，也跟着往门口走，乔湛看着父母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努力把那股叛逆感压回胸腔，缓缓站起来跟着走出家门，他想起上一次去水榭，那天他遇到了童齐。
童齐躺在床上，乔湛的气息将她重重包围，童齐在心里骂：“妈的，乔湛就是故意的。”她翻了个身，还是挥不去躲不开乔湛的气味。她睁着眼弄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绪是怎么样的，只有一点她很肯定，她觉得自己很安全。漆黑的卧室静谧的时间，记忆像突然插上电的屏幕倏地被点亮。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谓我何求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