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他说花》述念

4、暗夜

　　【The true end】
　　“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要记住任何人的结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话语，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

　　“解雨臣先生，你愿意娶霍秀秀小姐为妻吗？”

　　“是的，我愿意。” 他微微一笑。

　　“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

　　神父转向新娘。

　　“霍秀秀小姐，你愿意嫁给解雨臣先生吗？”

　　秀秀蓦地笑了。说不出的诡谲。“小花，看来你还是不够明白。”

　　他满面惊愕，一时无言。

　　霍秀秀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还记得上月初三的那次宴会么？你来了的不是么？”

　　上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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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的确是来了，依稀还记得他见到了秀秀……

　　那天的她也如今天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只是那笑容，与以前的他别无二致。

　　他知道她是不开心的，所以他也连带着心情不好。但是似乎又不仅仅是这样……

　　恩……他终究是想起来了。那时的她也是像这样，站在另一个人的身旁，念着同一种誓词。

　　只是，那时，她回的是“我愿意”

　　解雨臣竭力地扯开了嘴角，努力不让自己看上去狼狈。而霍秀秀却早已在原地泪流满面。

　　“我该走了。”他听见秀秀轻轻地说。“你以后要自己多保重”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去。

　　毫不犹豫地。

　　随着她的离去，周遭的景物也渐渐地消弥，他努力地睁大眼睛，眼帘却抵不住睡意地垂了下来。带着他未来得及溢出的泪水和那一句轻的近乎虚无的嘶吼。

　　“秀秀……”

　　“嗯……”再睁开时已是神色清明，只是一场梦，一场稍微有些长的梦。梦醒后的他还是他。

　　他是他的解当家，她是她的霍当家。这一点，他从未混淆过，只是偶尔在梦中，他才会忘了分寸。可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呢？这一段将近陪伴了他半生的感情又怎么会是说忘便能忘的。她需要时间，他也同样需要。也正因此，两人才决定彻底断了来往不是么。

　　他也曾想，如果当初他不顾一切地要和她在一起，如今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或许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她还是会跟在自己身后叫着“小花”

　　只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他自是不怕，可他却没有想到她会不愿。她不愿呆在“小九爷”的羽翼下，她想自己抗下整个家族的重担。

　　他无法，只因他向来纵容她。

　　如今的她已然不需要他，她有自己的手段，她的丈夫也会成为她的一大助力，她不再需要“小花哥哥”的保护了。

　　“是啊……我如今对她还有什么意义呢？\"

　　解雨臣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他默默地支起了身子，斜倚在床头，无声地笑了起来。

　　可在他眼中却不知有什么已然消亡殆尽了。

　　他的秀秀如今再不是他的了。

　　以后的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解家也会因为他重振辉煌。

　　他起了身向浴室走去。

　　那枕巾上的一抹泪痕还孤零零地呆在那儿。

　　它静静地唱道：

　　他说花，凋谢了后就不再是那朵花。
　　他说花，随风飘零散后能开满天涯。
　　他说啊，人心死了那花也不再开了。
　　他说他，等的人不回来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