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四签名（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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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刺入眼帘。那么的，温暖……
站了好久，才适应了重获的自由。此时发现双腿在不住颤抖。
面前是昨晚的街道，不远处海滩上栖着薄薄的浪花。街上行人有些奇怪地看着我们两个从“鬼屋”里冲出来的神色怪异的人。
相视，而笑。
“是不是该庆幸我们还好好活着，没有在里面变成干尸？”我舔舔嘴唇，笑着调侃。
“走吧，喝一杯。我请客，庆祝我们的劫后余生。”福尔摩斯下意识想掏手机请华生帮忙预定，却在摸空时意识到已经被人没收。
“算了，没有钱，全被收走了。”我无奈地耸耸肩，“我看我们最好赶紧找到回贝克街的方法才是。”
我们回头望了望在白天还显得有些阴森的困住了我们的建筑，此时福尔摩斯却犹豫了：“我们……要不要再次进去，取出一些东西作为日后的证据？”说着就要回去，“你呆在这里，我去。”
我赶紧一步追上拽住他：“不要！——我，我已经保存了证据……”说着，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些零碎：红匣子里的字条，硬币，和撕下的两页书籍，“够吧。”我用了陈述的语气。
福尔摩斯弯了弯嘴角，对我竖起拇指。他执意要自己保管这些物证，无奈我随他去了。
随后我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和有些混沌的脑子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商量好到站后一人坐在车里等一人回去取钱再付钱。
从黑佛灵到贝克街还是有很长一段路程。伦敦的出租车司机天下闻名，在平稳的车速里，福尔摩斯抿着嘴直视前方在沉思。我累得要死，又没人说话，不由慢慢睡过去……
然而我被福尔摩斯推醒时，却不是在贝克街门前，而是在一家中华餐厅前面。我睡眼朦胧地茫然地看着红灯笼，又看看福尔摩斯：“怎么回事？”
福尔摩斯表情严峻，伸手去推车门：“J.T.R.亲自开车，邀请我们赴四签名的饭局。”
我看他站在门外等我下车，心里只剩下一个词：“鸿门宴”。
然而一定要赴的——即使冒牌的司机已经不在，我们也不会在此时开车落荒而逃。
福尔摩斯拉着我的手随侍者在预定的四号桌坐定。桌上已经有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中华美食，但我能感知到的只有四面寒意，胃部抽筋。
触到我手指冰冷，满手汗湿，福尔摩斯担心地看看我，低声说：“不要晕倒。”
我勉强给他挤出个笑脸：“那，那倒还不至于。”
不久，三个人向我们这张桌子走来，为首的男人就是那个“出租车司机”，走路姿势有些僵硬，拿着一把小提琴；走在第二的男人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竟然有腼腆的笑。他们引来了餐馆其他人的注意，确切说是走在最后的女人——她穿着一身色彩艳丽的印度纱丽，遮住了全身和半个面部，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和福尔摩斯互望一眼：对上了。
圆桌。两个男人坐在我们对面，随意笑笑，并不是很注意看我们，一个拿松香擦着琴弓，一个打开了电脑。穿纱丽的女人挨着我坐下，一手托腮看着我。我想此时福尔摩斯和我的疑问是一样的：四签名，第四个人呢？
擦拭琴弓的男人略微发福，在电脑上不停敲击的男人有熬夜的黑眼圈：没有印象。我不甘示弱地回看纱丽女人，却发现她恐怕不是纯种印度人：皮肤细腻，肤色较浅，眼部并没有深凹下去，而且睫毛并不浓密。种种特征都更像是东亚人种。不禁心生疑惑。
没有人动筷，也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诡异，却没有剑拔弩张的危机感。但这种气氛让人更加不安。
最后，我动了筷子。在福尔摩斯制止的目光暗示中，我夹了一块鱼肉放在纱丽女人的盘子中，说声“请”：不知道她敢不敢在我们面前摘下面纱。随即我便懊恼——
她眉眼略弯，知她是微微一笑。侧身背过我吃完了鱼肉（筷子使得挺好），回过头来也给我夹了一块鸡翅，眼神带着回敬的笑意。
我看看鸡翅，又看看她，有再看看其他三人：擦琴弓的把提琴在肩上一架，挑眉斜睨着；敲键盘的眼睛略抬，越过屏幕也看着；福尔摩斯对我的白痴行径不忍视般扭过头去。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道行还是太浅。挑了眼角看看正笑着看我的纱丽女人……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这忽然之间的熟稔是什么？！
第一个男人走路的姿势、拉琴的架势、纸条上超烂的字迹、字母“E”、署名“J.T.R”……
第二个男人带笑的目光、打字的姿态、电脑上装饰的英文“History”、字母“M”……
回头认真看纱丽女人的眼睛：印地文，东亚人种，字母“K”……
我问：“今天谁请客？”
对面的提琴男伸出拇指反指了指自己。
于是我举箸向桌上一指，向众人说道：“来来来，动筷，吃菜！千万别跟他客气~”说着，我又给福尔摩斯夹了一块红烧肉，便自己低头啃起了鸡翅。
“呃？”周围一片不明意义的发声，他们三个比福尔摩斯多了一层欣喜在里面。
“咳，”福尔摩斯轻咳一声掩饰略微的气恼，“黛，还有一位没有到呢，我们这样不太礼貌。”
我自顾吃：“到齐了，签名4+1聚会，至于礼貌，”我忽然抬头恶狠狠地扫了对面两个男人一眼，“礼貌的问题，日后我会慢慢算清！”
“这么说，你是想起来了？”提琴男把提琴收起来，“喜不喜欢？”
“喜欢你个大头鬼！”我一把揽过身边的纱丽美女，“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手烂字你也好意思？！——还有你！”
我筷子一指，一旁看热闹的电脑男吓了一跳：“把电脑学好了不好好为国家的信息安全服务还帮着他吓人！”
说着，我收了筷子解开面纱：“你也是没事跟着他们瞎闹什么呢！”
我的突然爆发把福尔摩斯吓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你们认识？这真的只是一场游戏？”
“何止是认识！”我不耐烦地指指对面朗声笑起来的两个大男人，“画个妆就不认识你们啦？给我卸妆去！——你！”我恶毒地提起陈年旧事，“就是你！——莫非这脸真给刀削了！”
他张了张口，没说什么，和旁边的人起身一路笑着去了卫生间。
“东方黛！”福尔摩斯终于也爆发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美人儿，来，你说。”我把发言权出让，一门心思开始吃肉。
碰见了偶像，这妞儿对他笑得比对我还好看，笑嘻嘻地解释：“我们四个是朋友，因为当初都喜欢您，所以在那年春节前后送礼的时候，结成了小团体‘四签名’：我的代号是1412，黛是草青青，方才拉提琴的是Edward，也自称J.T.R，带电脑的是Mood。毕业后，我们渐渐不常联系了。不过，我们三个终于凑在了一起，只有黛脱离了集体，所以我们决定给黛个小教训……“
“于是你们就千里迢迢跑到伦敦，造病毒把我吓个半死，藏着谜语把我骗到黑佛灵，造间密室准备饿死我？！真行！”我哭笑不得，“好嘛，一个个都把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了是吧？”
福尔摩斯也是哭笑不得：“你们知不知道，一个病毒就把黛吓哭了，鬼叫了半夜？”
1412骨碌骨碌转着眼珠笑我：“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我理直气壮：“我就越长越胆小怎么地？！”
恢复了原本面貌回来的Edward和Mood接上话。Mood先说：“我编写的病毒程序，缜密程度拿到国家安全等级的最级评估呢。还记得三个月前一封推销保健品的邮件吗？就是通过它传染给你的电脑的。不过提琴是Edward拉的，曲子是1412挑的。”
我冷哼：“我还不知道她？一首《奇异恩典》喜欢得不行。——对了福尔摩斯，我想起来了，关于《奇异恩典》的知识都是她告诉的，典型的柯南迷。”1412又笑了。
Edward接过来继续：“在黑佛明找一间合适的房子也真不容易，但在里面我还创新了一项工程技术。密室逃脱，你不知道我为设计这个画了多久的图纸。但是，你居然连《玫瑰秀地牢》都没法自己走出来，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白他一眼：“下次别整这么文艺的，来点儿惊悚的——那什么什么1900hotel什么的，你介绍给我时我还没成年只能编个年份玩——你怎么不抄袭啊？”
“那是我的最初设想，”他倒是大言不惭，“只是那个太艰巨了，真的，光是鬼魂我就整不来。”
1412立刻跟上抱怨：“他们不让我有太多戏份，说是我的印地语一出来就要曝光，结果我只能看着。”
“行了，你曝光的也不少了，光乐曲就该想到你，是我的失误……不过我认出你们还是因为你，在印度带了一段时间了吧？不过还是标准的东亚人。”
“我有问题，”福尔摩斯打断我们的调侃，“□□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很危险的东西。”
他们对望一眼，更开心地笑起来：“是华生医生亲自配好的安全剂量交给我们的，绝对万无一失。他对您可是无比忠诚，这您应该比我们清楚。”
“你们……你们是怎么取得华生的信任的？”我更加惊讶地问，福尔摩斯已经开始面色阴沉地捏手骨了。
“我们请你哥哥来做的说明啊，”1412一脸天真无邪，“他说这是个好事，能帮你们解解闷。”
我气个半死：好嘛，一个个全都知情，E神还卖萌说什么“因为我是E神哦~”，我看当时进入系统的就是哥哥自己吧！不是那也是E科内部商量好的，诸葛装的还挺是一回事！
看着他们兴致勃勃的样子，我再头疼也只能忍下，说：“下次探亲，咱们还是按正常的路数来吧……”
不过，我还是和福尔摩斯一样，没憋住，笑了起来。
真好。
——真的，那么想你们……
不管是否已经长成了糟糕的大人，我想，总会有些不那么糟糕的东西一直存在。当年的礼物我一直留存，就是远渡重洋也是我压箱底的宝物。
——不过我永远不会说我被你们的一系列“犯罪”感动了不然下次你们要给我再弄出个什么妖蛾子来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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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4月28日14：43
某天，林带了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来我的诊所，介绍说他们是东方的朋友，需要我的医学知识。
然而这个需要……居然是让我为福尔摩斯和东方配制□□？！
他们把行动计划向我全部公开，于是我明白了林为什么会这么地支持。因为我也觉得好有意思啊~~
于是我很快配好了□□。而林告诉我，E科上下都在期待他们的行动。
……
最后，我的实验室被福尔摩斯和东方“砸”了。%>_<%
网友回复
大麦：哈哈哈，我听说这件事了。真遗憾我当时忙于20国会议，没能参加。
花生：非常有意思！改天我把密室里的视频传给你~
豆荚：我正在看。哈哈，笑死了~烟斗被五花大绑的样子好可爱~
E神：我是被诸葛教唆的，呜呜呜……对不起啊东方……
空城：行了E神，你本来就有这潜质，不要装无辜了。
水鬼：要算小妹也会算在我头上……对了老大，你素来正经，怎么这次也会加入？
空城：因为无聊嘛。不过也启发了我，准备在科里开发密室逃脱的训练项目。
大麦：我也要建议当局开发这方面的研究和训练。
水鬼：得，领导们的意识就是超前。
华生：咦，那俩主角怎么还不出现？反常啊，往常早该跟我们掐上了啊。
E神：由四签名与福尔摩斯先生发起的第一届4+1在线密室逃脱大奖赛正在进行中~~E神是评委哦~~他们正比在关键的地方，怎么可能分心来看。
华生：现在？
大麦：直播？
豆荚：要看~
水鬼：啊咧啊咧~~~
空城：E神，马上去建比赛的直播录像网址。靠你解说了啊。
E神：没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四签名（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