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R]Vongola'Blood（纲中心）》林笑伊

16、08.觉悟与阴谋(iii)

　　时隔久远……我相信已经没人记得之前写的啥了……（掩面
　　因为就连作者本人都快忘记了……

　　Chapter 08.觉悟与阴谋（节三）

　　三架马车围成一个弧度，首尾相连著，拉车的马匹被解开套索牵到旁边休息。夜色很宁静，满布夜空的浮云都能依稀辨认。周围的山色也是安详的，如同熟睡的世界，在酣然中做著甜美的梦。
　　有猫头鹰的咕咕叫声从悠远的林间传来，篝火照亮的方寸之地，伦纳德安静地坐在光晕里面，抱著双膝握著银色十字架祈祷著。
　　沈著的脚步缓缓地从身後走来，踩著碎石的摩擦和火堆里的星火爆裂同样细微。Giotto在伦纳德身边坐下，凝望火焰的目光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怎麽，睡不著？”伦纳德停止了对主的祷告，抬起头问。
　　Giotto眼神在火光的映照下不停地闪烁著，那琥珀色的眸子纳入了黑夜的神秘。他手指放在唇边，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有些事情……我很困扰。”他犹豫地说。
　　“是吗，那您慢慢想，我们换班好了。”
　　“伦纳德……”你的职业不就是听人告解替人开导麽，真是没有职业道德。
　　伦纳德笑了笑：“说实在的，连你也觉得困扰的事情我们是真的不想听啊。”
　　“你觉得我把那孩子留下正确吗？”懒得再拐弯抹角，Giotto干脆直接切入正题。
　　“这个问题……”伦纳德保持著他若有若无的笑容，并不反对也不是附和的语气，“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既然你想留下他，而他也自愿不就好了？”
　　“可是问题是，当初他是说因为和同伴失散，又正好被我们卷入所以才顺势带上他的。可是现在我觉得没有理由……”
　　“问题是，这是双方面的不是麽？”伦纳德说，“我并不想要求什麽，按照原则，他和他的同伴是不可以跟我们同行的，但是如果是你这个首领的命令的话我们当然也不能说什麽。”
　　“你是说，你们觉得既然他知道厉害还是要同行，他有这个觉悟的话，你们能认可？”
　　伦纳德但笑不语。
　　“哦，天哪……”Giotto有些头痛地按住额头，“图嘉娜大概是觉得暂时静观其变吧，我想维尔克在的话我会被骂死。”
　　“快了，不久之後。”
　　“这并不合理是不是，即使纲吉同意，可是我认为在找到他的同伴的情况下他不应该……”
　　“他不应该再跟著我们而不提出去找其他人？”伦纳德再次打断他的话，“你竟然会说这种话。”
　　“为什麽，我不应该这麽想麽？”Giotto看著他忽然扩大的笑容皱眉问。
　　“不知道是谁对肖恩和图嘉娜发火的？”
　　“…………”被抓到语病Giotto窘迫起来，“我承认我那时很焦躁。”
　　“你会为某件事而焦躁，这种情况上次发生是在什麽时候我都忘记了。”伦纳德手撑著下巴看向另一边黑夜里的远方，亚麻色的头发柔软地遮住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从来都是把一切了然於胸的你，号称能看透一切的你竟然也会有这种无法掌握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图嘉娜和肖恩都秉持反对的意见，若说是无法掌握的情况，我确实因为无法确定那孩子的意愿而不安。”
　　“所以我才说，其实是双方面的，你们其实都在为同样的事不安，但是谁也没有先提出要求。”
　　“伦纳德，我不知道为什麽，我看不透他。”他正色地说。
　　“你在担心什麽？”伦纳德又恢复那空明透彻的微笑，“你那引以为豪的超直觉不能发现你想知道的吗？”
　　“我说不清楚那样的感觉，不，我不是在怀疑他，可是他身上有事情瞒著我。”
　　“而你还是不顾一切地相信他，甚至想让他留下。”
　　“我不知道，别问我，大概是那在他身上失灵的超直觉还是多少有一点作用吧。”
　　胡说，明明这种时候你多少都会感情用事，那孩子身上的奇特感觉在吸引你的目光，吸引众人的目光。伦纳德也不戳破他：“我觉得也就这样顺其自然吧。”他拍拍长袍站起来，“接下来就轮到你来守夜了，我亲爱的首领。”

　　夜里的窃窃私语并不是只发生在那时，对前路迷茫的人并不只有一个，无法探知的事物在内心里攀爬，自我毛矛盾与开脱互相争斗著。
　　三辆马车，第一辆贡献给唯一的女士，第二辆是纲吉和狱寺，剩下的Giotto三人轮流守夜。
　　马车里的空间对於睡觉来说很狭小，椅子的长度不够，只能很不舒服地蜷缩著脚。
　　窗户著帘子拉著，从缝隙里透出万面篝火的光芒。纲吉只要稍稍抬眼，就鞥看到那微小而温暖的光芒。夜里的温度不高，盖著薄毯刚刚好很舒适，万籁俱寂中他听见旁边的马车门打开，有人走了出去，然後伦纳德和Giotto低低的谈话声不真切地传来。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麽，可是自己也睡不著。
　　“狱寺……？”他悄悄地询问距离自己一臂之遥的岚之守护者。
　　“我在，十代首领。”转过脸，看到那火光隐约勾勒出他的脸庞，狱寺也是醒著的。
　　“你觉得我的决定正确麽？”即使白天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还是觉得犹豫不决，“我不知道到底怎样才好，明明应该是把大家找到，然後一起回去……”
　　“虽然话是这麽说，但是并不是说起来这麽简单的事情。”狱寺在黑暗中看到纲吉亮晶晶的眼镜，稍微有些失神。
　　“可是拖得越久就越危险不是麽，我不想再让大家因为我陷入各种危及。”
　　“并不是那样的，十代首领。”狱寺摇摇头，“请不要每一次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大家决定来找你都是出自自己的意愿，而且，这个以意外的发生也不是你的错。”
　　“如果回不去怎麽办？”他最惊恐的是这个问题，如果他们就这样被时间遗留在了十七世纪怎麽办，他们的未来，就这麽变成了古老的镶嵌画，浮华地装饰在历史的殿堂？
　　“当然，十代首领在什麽地方我就在什麽地方，这是毫无疑问的。大概，大家也会一样吧。”
　　“怎麽可以这样……”纲吉小声嘀咕，他怎麽可以被如此任性地纵容？
　　“因为我愿意。”有你存在的未来胜过一切。
　　语气很坚定，熟悉他们的纲吉明白，他的同伴们个个都好胜心强，不服输的性格一次次伴随著他们闯过难关。
　　“不过，我却不知道该怎麽样来面对Giotto。”
　　“初代首领麽？为什麽？”
　　纲吉轻咬著手指，琢磨著怎样才能把千万思绪表达出来。
　　“我没有说实话，可是这大概不能骗过初代吧。”他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撒谎，只是随便找了一个故事来敷衍自己的遭遇，至於被不被怀疑和拆穿那是迟早的事情，尤其是在他们越来越集合时。
　　“可是又不能说实话，那些事情，如何能被相信呢？”
　　“十代首领你是害怕不被相信吗？”
　　“嗯。”比起这个他更加害怕的是因此而不得不离开，那大概会很痛苦吧。
　　“如果那天真的到来，就说明一切吧。我相信不论是理解与否，初代首领是不可能不讲理的。比起这个，我们现在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想……亲眼看看这个属於Giotto的时代。”和那些传奇的缔造者本人。
　　“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谢谢。”纲吉在黑暗中露出一个微笑，他那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幸好一直有强力的支持才没有动摇。

　　无论前路是坦途还是坎坷，都一定有坚强的心来面对未来的一切。

　　公元１６２７年，９月２２日
　　佛罗伦萨以东，亚得里亚海岸•港口城市安科纳──

　　海面随著徐徐的海风微微起伏著，稍远的地方浪花翻涌著白色的浪头，午後的阳光在他身边的溅起的水花上洒下点点金光。
　　整个船身都随著海浪微微摇晃著，山本把最後一带干燥的面粉搬上甲板，抬头看天。亚德里亚海的天空是很舒服的灰蓝，与海面的颜色恰好地遥相辉映。海上的天气很晴朗，但是谁也说不定下一刻会不会有风暴，莫测的变化就像他的处境一样如谜。
　　山本大概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搞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和时间，但是他有些庆幸的是自己几乎立刻就遇到了问题的切入点。
　　“彭哥列。”
　　大约一周前他在询问完状况之後无意间听到的谈话──他顺著方向往港口走，但是错乱地穿进了交错复杂的小巷街道。暗巷里两个人神色匆匆地走过，严肃的谈论著什麽但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
　　那个熟悉的名字进入他的耳朵，山本条件反射地顿住脚步，巷子里刮著湿凉的过唐风，海边的阳光和海水的味道都从不远处吹来。他後退一步屏息凝神，隐蔽自己的身形，但其实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发现。
　　这个时间──山本忽然想起来，记忆流水中的钻石的耀眼光芒闪烁在河床上──不是刚好是彭哥列初代的时间麽？传说中铸就最强神话的那个人，他们竟然阴错阳差地跟著纲吉来到这里。
　　如果彭哥列的初代也存在在这个时间，那麽阿纲不可能注意不到，作为他们共有的联系，毫无疑问这是用来当作寻人启事的最好招牌。
　　多有意思的巧合啊，山本兴奋地舔舔嘴唇，悄悄地跟上去。

　　家族名字是阿拜斯，所属立场是彭哥列的敌对势力。
　　这个时候，彭哥列作为一股迅猛崛起的新势力，特立独行的作风树立起了很多敌人，并且是招惹到了不得了的强劲对手。

　　他们很坦然地聚在安科纳，虽然不至於张扬，但是想要调查的山本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聚集地点。港口的一艘船作为临时的安置处，似乎正在为某些事情召集下属们。
　　刻意换上了下等水手的衣服，弄乱自己的头发，抹花了脸，山本很乐意被忙不过来的船长当成了海外贩卖来的杂工。他整天沈默地穿梭於甲板与船舱之间，与众不同的黑发和黄皮肤，只会说几个简单的英文单字作为沟通的手段，任劳任怨以及看上去傻乎乎的笑脸，谁都可以忽略他。
　　山本对一周以来伪装的效果很满意，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不在意他这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甚至懒得正眼看他。
　　“科拜恩的人已经在前面埋伏好了，他们似乎还掌握了佩莱斯家族的动静，在试图与他们的首领交涉。”
　　船舱中间会客室一样的豪华房间外，山本被派遣到这外面的走廊上打扫──通常懒得跟他交代，他们都分派给他简单明白的工作──房间的们半开著，说话的人是背对著他坐著的一个有著灰白色短发的女人。
　　“佩莱斯？科拜恩竟然想拉‘北欧孤狼’合作，他吃多了没事干麽？”坐在中间大沙发上的中年男子摸著下巴的络腮胡子。
　　“他们是想尽可能地急功近利，正好又是我们错失了难得的阻杀他的机会，好不容易遇到只有他一个人！那麽多人都抓不到一个，他们到底在搞什麽！”另一个青年愤慨地说，就像是那被败坏掉的追捕会要了他的命。
　　“如果他要是那麽容易会被抓住，就不是彭哥列了。难怪连老佩莱斯都栽在他手上，ＢＯＳＳ视他为棘手人物。”如果不能为己用，就干净地除掉！
　　山本静静地擦著手上的青铜花瓶，耳朵不放过任何一个字眼。（好笑的是，他的意大利语听力要以此来检验。）
　　“对了，科拜恩向‘赤狐’买了情报。”
　　“哦？他们果然是知道了上次的事情才故意漏掉通知我们这个的‘集会’的吗？”中年男子看上去是这三人里面地位最高的，并不为他们的情报慌张，“我知道他们还有别的事隐瞒著，连ＢＯＳＳ都被蒙在鼓里。不过不急，他们想在威尼斯的路上做什麽我也能猜到，心急过头了可没有好果子吃。”
　　“反正最後得盛会是在威尼斯，我们就直接到那里去等著好了。”中年男子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科拜恩正在做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至少对我们来说，能帮助我们成为最後绞杀彭哥列的最大功臣。”
　　威尼斯……山本捕捉到这个关键地点。所有的阴谋都汇集与那里，一场腥风血雨已经酝酿成型，只等著最後一点阳光被乌云覆盖。

　　第八章完，TBC

　　────────────────────
　　杂音：如果变成G27的话，我丝毫不怀疑是伦纳德唆使的……
　　下一章继续回合……继续爆字数（死）
　　我可不可以说我真的忘记VB在写啥了啊…………（继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