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Walk me home(原《空鹤》)》二月霖薰

39、№.39 ≮被阻止的行动≯

　　“真的么！？”极夏直接激动到一拍桌子：“浦原你说的是真的么！！！”
　　浦原来了个标志性动作——小扇子摇摇，笑得邪恶：“我想了好几天，应该是不错的了——别忘了我可是开发局局长啊，虽然是曾经的……”
　　极夏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她没有想到，海燕大哥还有“救”回来的机会。
　　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极夏应该很喜欢海燕吧？”夜一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我们可一直看在眼里的啊，不过你真的把他当哥哥看么？”
　　极夏忽然被这么一问，顿时怔忪：“诶？”
　　海燕大哥……不就是哥哥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空鹤而是极夏，其实海燕应该不能在真正意义上算作是你的哥哥吧？”
　　“喂喂，夜一不要瞎捣乱……”
　　“我说得可没错啊，海燕的确不是她真的哥哥，不是么？”
　　“都说了你不要乱说嘛……”
　　极夏收起了笑容。
　　的确……她已经不是空鹤，而是极夏……
　　那么空鹤的感情，还是她应该去承受的么？但……她的确是把海燕大哥当作哥哥一样的存在来对待的啊……
　　“不是真的哥哥啊。”极夏突然发笑，声音只有自己听到：“的确不是我的哥哥啊。”
　　这些都只是她的惯性的代位思考而已吧。
　　从最开始，她穿越到空鹤的身体里，直接把自己当作空鹤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海燕。
　　所以，理所当然的，海燕就是哥哥。
　　所以，更加理所当然的，她就要为海燕争取到他或许会失去的一切。
　　那是一种错位思考——根本就是她想当然耳，是空鹤所会去做的一切。
　　然而，现在她是极夏……不是空鹤。
　　应该说，从来都不曾是空鹤。
　　于是她惯性代位思考得来的世界瞬间崩塌。
　　海燕之于她，究竟是什么？
　　“我先回去了。”
　　极夏站了起来，脑中一片混乱。
　　关于海燕的定位，一下子被全部打乱……她有些无法适从。
　　正在拌嘴得很热闹的浦原和夜一两人顿时停下了动作，很是惊讶地看着她。
　　“也好，”夜一首先回神：“你先回去吧，过两日，尸魂界或许会派人来做一个例行调查，到时候你得配合一下。”
　　极夏知道夜一说的是自己假装叛乱的事情：“我知道的。”
　　沉浸于自己思考中离去的极夏，没有听到身后两人的后续谈话。

　　“尸魂界要来人？”
　　“是啊，山本总队长刚刚说的。”
　　“是谁啊？”
　　“呵呵……”
　　“你笑什么……难道说，是……”
　　“是他，朽木白哉。”
　　“哦哟哟，极夏要惨了。山本老头子是不是故意的啊？”
　　“她和朽木小子是青梅竹马这事谁不知道，老头子的是不是故意的，你说呢？”
　　“呀呀，有好戏看了。”
　　“是啊，我可期待着呢。”

　　“砰”地一声，铁门在身后发出巨响。
　　极夏把门钥匙随意一甩，人紧接着倒在塌塌米上。
　　海燕……
　　她必须有一个新的定位。
　　不知怎么地，极夏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会不断地闪现那日在虚圈，她看见第九十刃顶着海燕大哥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激动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的画面。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头很痛。
　　心里面，也很痛。
　　那种晦暗不明的疼痛越发尖锐，像是硬生生地刮开皮肉一般的痛楚，让人无法承受。
　　这是极夏从来没有面对过的情绪。

　　隔日，雨龙按照约定来到了“鬼来了”除灵馆。
　　顺带一提，他实在认为这个除灵馆的名字实在过于诡异，然而虽是如此，他还是要进去的。
　　极夏正在打扫店面，雨龙的到来让她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她问：“那个什么灵手套带来了么？”
　　“是‘散灵手套’！！！”雨龙额头上冒出一个十字路口，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你就不能好好记住别人说过的话么？”
　　极夏耸肩：“不好意思，我对记人名比较有天赋一些。”
　　雨龙无语半晌，从书包里摸出散灵手套，递给极夏。
　　“嗯……”极夏接过来粗粗看了两眼：“‘散灵手套’就暂时先放我这里吧，你先跟我进来。”
　　极夏带着雨龙转进内室。
　　和浦原商店下方的超大地下室一样，她这里也有一个规模稍小的空间。
　　她用的方法其实和雨龙他爸爸说过的差不多，横竖都是借鉴来的，让雨龙同学在以后和死神的合作中少那么一些条条框框也是好的。
　　“绕着地下室边缘跑个100圈吧。你跑完了我就会知道的……不许偷懒。”
　　极夏说着，把错愕雨龙一个人丢在了地下室里，返身出去研究那副手套。
　　“喂，你——”雨龙无可奈何，碍于她的身份和她能够帮自己恢复灵力这一点，也只好照做。
　　极夏则抓着那手套出了地下室，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样本采集，分析残余的灵子，观察散灵手套的结构……
　　等极夏弄好一切的时候，她带着手套折回地下室。
　　雨龙仍然在跑圈，看样子跑了的路程已经过半，他脚步已经开始虚浮，磕磕绊绊，十分可笑样子。
　　极夏在一边坐了下来。
　　她算了一下，她和雨龙约定的日期刚好是周末——也算是碰巧了吧，她有了更多可以耗在雨龙身上的时间。
　　从很久以前她就知道，雨龙是一个偏于敏捷、技巧型而擅长远距离攻击战斗者。
　　所以体力上的耗费其实是很快就可以完成的。
　　极夏很有耐心地一直等到雨龙跑完了100圈的同时服下义魂丸脱离了义骸，抽出时岚直接迎了上去——
　　“小心了！石田雨龙——！！”
　　雨龙大吃一惊：“你做什——”旋即似乎想起两人的约定，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立刻转身就开始逃跑，躲避起她的攻击来。
　　和雨龙的追逐战对于极夏来说，就好像一场格外简单的游戏一样。
　　她要做的事情很简单，追上雨龙，砍下一刀，用真实的危机感迫使雨龙不断地逃跑，消耗体力。
　　雨龙的喘息声越渐沉重。
　　看来——差不多了。
　　只是极夏没有想到，自己家里突然会出现那么一个人——还是她所熟悉的，故人。
　　并且，竟然直接格挡下了她始解状态之下的斩魄刀！
　　那人说——

　　“我的儿子还轮不到别人来‘教育’——即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