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海里有很大珍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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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认真的表示自己不会欺骗自己……
韩晓思考了一下，只能苦笑着回答：“谢谢你不会骗我哦。”
“不用向我道谢啊。”
人鱼摇了摇头，他那条银色的鱼尾轻拍了水面，溅起的水花落在了一旁的地板上。
韩晓可以预见的到，如果自己不去把这些溅出的水花给擦掉的话，后果一定是地板上留下白色外扩痕迹的水渍。
可就算是这么想，韩晓也不想起身去拿抹布将地上的水渍给擦掉。
虽然有些厌烦了和人鱼的交谈——毕竟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而且韩晓也不是很像要知道人鱼和人类的差异——不过，韩晓依然觉得自己还是能在新奇个两天的。
“哦。”
韩晓点了点头，然后和人鱼相互对视了一会儿后，才提议道：“要不要一起出去逛一圈？”
“好啊。”
人鱼轻巧的转过身，优美的身姿在水中带起一片银色的光。
几秒钟后，发现韩晓没有跟上来，人鱼才有些奇怪的转过身，问道：“你怎么没有跟上来？”
“我不喜欢海水啊。”
韩晓以前很小的时候，和自己的父母去海边的旅行有过差点被海水淹死的经历，虽然等他长大后就觉得，这可能是自己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倘若那时他真死了，这个世界上就能少一个预定魔王席位的男人了。
虽然那时侥幸没淹死在海里，可打那以后，韩晓就再也没产生过“要到海里去”的想法。
他来这座岛的交通工具全都是私人飞机，在这座岛上，四周全部是他所厌恶的海水，而私人飞机每个月就会来一次。
只要待在自己的岛上，无论对外界还是对自己都是再安全不过了。
“诶？”
听见韩晓这个回答，人鱼用一种惊讶又奇怪的目光注视了他一会儿，随后才了然的点了点头。
“嗯，海里对阿晓来讲应该是很危险的。”
“之前我遇到你的那个地方？”
韩晓指的是那个礁石滩。
“就是那个礁石群。”
“好啊。”
全身几乎都浸在海水中的人鱼冲着韩晓一笑之后，便潜入了水中，任凭那头月光般的银发散在海水中，游了出去。
‘怎么一不留神，又做了这种约定啊。’
估计是被人鱼的美色给蛊惑了——韩晓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后，终于披上外套，穿上鞋子走出了房子。
韩晓一路慢吞吞的走在前往约定好的地点，同时目光也时不时的落在岛上零星的长着的那些花与绿色植被的鲜艳色泽上头。
顺手采了一把花又摘了一大片的绿色植物，韩晓算是凑出了一束廉价的花束，又走了一段路后，便到了约定的地点。
韩晓在这个小岛上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早就摸清楚了这座岛的构造。
韩晓稍微饶了一点路，就走到了岛上一个距离礁石群很近的岩石堆上面。
这个岩石堆看上去不像是天然的产物，反倒是后天的人工加工而成的。
反正估计也是自己大伯的手笔，韩晓完全无法理解自己那个热爱研究人鱼却偏偏没有见过实体的大伯，到底抱着怎么一种心理布置了这座岛上的一切。
总归人都过世了，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在岩石上忽左忽右的跳了一段路程后，韩晓就距离那个礁石群很近了。
但是再近也中间隔了一段的距离，反正是他没法跳过去的距离。
而人鱼，就出现在了这个人造岩石和礁石群中间的海水里。
说实话，看到人鱼突然从水面之下冒出来的时刻，韩晓整个人都惊呆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这回事啊……”不用剪辑的美人出水的镜头。
“什么事情？”
就连声音也那么好听。
韩晓叹了口气，将自己手上的花束递了过去。
“送给你。”
“谢谢阿晓。”
人鱼很高兴的伸手接过了韩晓递来的花束，随后却伸手扯着花瓣和叶子，一脸无从下手的样子。
韩晓倒是觉得他这个举动很有趣，于是也就兴致勃勃的看了一会儿，在他的兴趣消失之前，人鱼就好奇地问道：“人类是怎么吃这种东西的呢。”
“我们不吃这些啊。”反正我是不吃的。
毫无自理求生能力的韩晓，分辨不出自己采得到底是有毒还是没毒可以吃的植物，自然是毫无压力的说了“我们不吃”这种话。
“那么……有什么用呢？”
“嗯……好看啊。”
“诶？”
人鱼完全不理解的表情让韩晓解释了一番，送花和收礼之间的关系。
“也就是说，人类收到花就会觉得很高兴，但是仅仅是为了高兴才送花啊。”
人鱼点了点头。
反正韩晓也不想告诉人鱼葬礼上人们也会献花这种事情，所以干脆的点点头。
“对啊。”
而后，他又举了个例子。
“就像是我送花给妖妖的话，妖妖会开心吗？”
“开心和高兴一个意思吗？”
“……是的。”反正我又不是语言学的。
“嗯，我很开心啊。”
“那么就好啦。”
韩晓点了点头。
“我只要妖妖开心就好了，至于这些能不能吃，根本不重要啊。”
“但是，”人鱼甩了甩尾巴，那漂亮的大鱼尾溅起的水花都有些溅到了韩晓的小腿上，“我们人鱼给对方送东西的话，都是能吃的东西啊。”
“但是我是人类啊。”韩晓依然是那副循循善诱的模样，“所以啊，妖妖要习惯人类的作风哦。”
听到韩晓这么说，人鱼立刻就单纯的笑了：“我会努力的。”
“嗯，加油吧。”
韩晓点了点头，而后又开始和人鱼聊起了人类和人鱼之间的食物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从蛤蜊的口味一直讨论到了珍珠的话题。
“海里面，有那么大的珍珠。”
人鱼比划了一下，而后韩晓看到他比划的大小，忍不住大笑起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天然的珍珠不可能有这么大的……”
“就是有的啦。”
人鱼似乎发现自己再怎么描述，也不可能让面前的人类相信自己的说法，于是他有些生气的潜进了水里。
“啊，跑掉了。”
韩晓叹了口气，整个人向后倒去，躺在岩石上面，闭上双眼，耳边传来永无止境的海水潮涌的声音。
忽然，他听见了歌声。
反正绝对就是人鱼在唱歌了——这么想着的韩晓，始终没有睁开双眼。
在人鱼的歌声里，韩晓好像“看到”了人鱼眼中的深海。
那片没有日光照耀的深海，在人鱼的双眼中却是那么的清晰夺目，和所有的纪录片里面的画面完全的不同。
那是一种……没有机械的介入，纯粹的海中生物才能见到的场景。
在海水摇曳着的植物，那些四处游弋的生物……没有一种是韩晓能叫得出名字的。
人鱼眼中所见的世界，他给韩晓“看到”的世界，是那么的光怪陆离，让人目不暇接。
“真美啊。”
韩晓发出一声叹息，而后，他所“见到”的画面全部消失了，等他坐起身，睁开双眼，就见到人鱼得意洋洋的看着韩晓。
人鱼抬起自己那双白皙的手臂，双手捧着一把黑色的海水珍珠。
一夜之间成为了有钱人后，韩晓也闲的没事做，去研究过海水珍珠的资料。就算是非常有名的黑珍珠产地的大溪地……也不会有全然纯黑的珍珠啊。
而且还是那么大一颗……
“我可以看一看吗？”
“都送给你。”
人鱼大方的像是……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宝根本没有丝毫的价值。
“人类还真奇怪诶，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呢？”
“因为很漂亮啊。”
“就像是那些花一样？”
“嗯。”
“原来如此。”
人鱼看到韩晓接过那一捧珍珠后，眼中所展露的不敢置信的神情，以及那种没有欲望的喜悦，就由衷的，打从心底感到一种欣喜。
不明所以的，只是觉得，看到韩晓他那么高兴，他就觉得很高兴了。
“我拿到阿晓送的花很开心，阿晓拿到我送的珍珠也是一样那么开心的。”
“因为是妖妖送的啊。”
韩晓看着手上的那一把珍珠，忍不住去想，要是做成弹珠玩该多好啊……
不是他暴殄天物，而是在这个岛上——反正他也不打算出岛了，既然如此，这些珍珠落到他手上，与其明珠蒙尘，倒不如给他当弹珠玩儿呗。
“其实也没多难啦。”
人鱼对于自己没出什么力，有些小心虚。
“诶？应该很难找到这些吧？”
“不会啊。”
人鱼那张美得简直让人觉得有些不敢置信的面孔上，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笑容。
“因为这个海洋都是我的啊。”
“哈啊？”
“海中的一切，都是我的。”
“……诶？”
韩晓眨了眨眼睛，然后正色道。
“海中除了妖妖，还有其他的……人鱼吗？”
“有哦。”
人鱼依然是那么一副……纯洁的表情。
可这表情在韩晓眼中却带着点恐怖的意味。
“但是他们都要听我的啊。”
韩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点了点头，夸赞道：“啊……妖妖好厉害啊。”
“因为大家都没有我强啊。”
“你们人鱼族是依靠谁强就当族长啊？”
“族长？”
人鱼听到韩晓这么说，摇了摇头。
他那头银发散在水中，招招摇摇的，看上去美极了。
像是什么一碰就碎的梦一样。
“我来自，亚特兰蒂斯。”
听到亚特兰蒂斯，韩晓梗了一下后，才认真而又严肃的点了点头。
“嗯，您好，城主大人。”
“城主？”
“不，没什么没什么，对了，妖妖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呢？”
“蛤蜊好不好？刚才我去找珍珠的时候发现了好多好多的蛤蜊……”
“好啊，但是果然蛤蜊要浸一下，吐掉点沙子比较好吃吧……”
“阿晓好娇气啊。”
“怎么就这种词语学得最快啊。”
“那么，阿晓好弱啊。”
“对不起啊，我是食物里面吃到沙子就咽不下去的柔弱人类。”
“没关系的。”
似乎出身地位非常了不起的人鱼，却很认真的告诉韩晓。
“我不会嫌弃阿晓的。”
“哦，”听到对方这么说，韩晓还是那么一副认真微笑的模样，“我知道了。”
看上去很认真，可实际上，韩晓还是没将人鱼的承诺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海里有很大珍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