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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温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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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斯年已经22岁,而我们前世分手是在23岁不久。
虽然不同前世,我们现在感情非常好,但是我时常会梦见前世的种种。
有一次,我梦见我在火海中寻找戚斯年。
我对着火海喊:“求求你们,把他还给我!”
醒来后,我在戚斯年怀里,他把我摇醒:“梦见什么了?”
我抱着他:“只是一个噩梦。”
我多希望,前世只是我的一个梦。
做翻译有段时间了,我渐渐爱上了这份工作。
我虽然文科不好,但是我是个比较文艺的人,喜欢看书,各国的文学作品,对语言有着不可抵挡的喜爱。而且工作环境相对单纯很多。
接触这个行业久了,就有前辈推荐我去给做歌词翻译和散文翻译。
因为会法语的比较少,所以我渐渐在这行里干出了点名气。再则,我前世是理科出身,有些理科单子我也能接。
快毕业时,一家比较出名的翻译公司找到我,希望我加入他们,给的条件很优渥,给出任务,在指定时间完成就可以,不限工作地点,有底工资三险一金。
我几乎没有犹豫的加入了。
为了庆祝我找到工作,戚斯年带我出去旅行,这次他保证只有我和他。
戚斯年找尉迟借了车,尉迟表示不急着还——因为他已经换车了。
我和戚斯年都有驾照,不过我们不敢开太险的路,最后我们决定去海螺沟。
第二天七点钟我们就上路了,我带了很多东西,连电磁炉都带上了,戚斯年说:“我们是要搬家吗?”
“以防万一。”
我们计划的三天,结果第一天就被堵在进山的路上。
由于山路不好走,有很长一条路是单行道,每一个小时放行一边。
太阳直射,即使在山脚下,我们也感觉非常闷热。一条路上像长龙一样排着车,许多司机都已经下车,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
因为不知道前面还要堵多久,路况怎么样,所以也不敢随便开空调。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景色。戚斯年下车和其他司机攀谈去了,好一会他才回来:“估计还得等上四十几分钟,他们说前面才放行了。”
“好热啊。”
“开空调。”
“万一没油了怎么办?”
“不会的。”
戚斯年都说了,我就放心了。
开了空调,整个人就像是活过来了,我从副驾驶爬过去横坐在他身上:“无聊死了。”
他抚了抚我的额发:“那你想干嘛?”
我低下头吻他:“这里好美,咱们别回去了。”
他回吻我,轻轻咬着我的舌尖:“恩,不回了,在这里做一对野生夫妇,你饿了,我就去打只野猪,想做、爱就躺在地上.....”
我打他:“不想好!”
晚上我们到了本来想住的酒店,结果他们人满了,前台对我们说:“山里面还有一个酒店,是个五星级,不过特别贵;你们也可以选择住农家,一个晚上不超过一百。”
我本来想找个农家,不过戚斯年执意去五星级的酒店:“出来玩就是花钱的,玩得不痛快还不如不出来。”
酒店很有名,问了路很快就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尉迟的车魅力太大,我们车刚刚停稳,就有人帮我们开门,拿行李。看着这阵仗,我都觉得这个酒店的费用下不去。
酒店确实修的不是一般的豪华,右边是端庄的大楼,左边就是巍峨的山峰。我们走进大厅,戚斯年问:“有房吗?”
“有的先生,请问你想要哪种?”
“来个大床房。”
戚斯年刷卡时,我弱弱的问:“你们这里现在一个晚上多少钱啊?”
“现在是打折价,九百九十九就可以住一个晚上。”
“哦......好便宜啊......”
酒店有整个山唯一的温泉,住宿泡温泉免费。
晚上等我泡在温泉里时,我觉得终于温暖了我受伤的心灵,因为戚斯年土豪的一口气刷了三个晚上。
戚斯年安静的泡在温泉里,手上拿着PSP,外面套着服务员热情提供的防水套。
他很少游泳,家里买的泳裤可几乎没有用过。
这会他穿着平角泳裤,上身赤裸,小腹的肌肉在水池里若影若现。他的手臂很结实,轻轻一用力就能看到肌肉的线条。他拿起一瓶水,因为注意力在PSP上,水滴顺着他的脖颈流到胸肌上。
好几个女孩从旁边经过时,对他指指点点。
我恨不得让他穿上浴衣泡。
等他玩通关了,他还说我:“游小柏,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泳衣?”
“暑假和苏苏游泳时买的。”
“怎么这么暴露?”
其实泳衣是连体的,只不过胸口开的有点低,肚子上是一层纱。
我吐槽他:“我还没说你不穿衣服呢?”
“那你也不穿啊。”
“你以为我不敢啊!”这个小池子里只有我们两个,所以我直接把一个肩的肩带解开了:“我现在就.....”
戚斯年不由分说的咬了下来。
“你属狗的啊!”
戚斯年给我把肩带系上:“你再给我解开试试。”
我委屈的看着他:“你欺负我。”
本以为他会安慰我,谁知他说:“不欺负你我欺负谁。”
“......”
我们呆的这个温泉温度有点低,我们准备换一个。披上浴衣,戚斯年牵着我在偌大的温泉馆溜达,看到一个新的池子我们就下去泡一会,感受一下温度。
不知道是不是价钱的原因,这么大个地方,人少的可怕,我都觉得工作人员比游客都多。
最后我们找到一个池子,在一颗树下,树上绑着霓虹灯,倒映在水池里,上面冒着烟,显得十分美。
我感受了下水温,也比较合适,就拉着戚斯年下去了。
“美死了~”我感慨:“突然觉得钱花的值得。”
戚斯年“哼”:“现在知道了吧。”
“么么哒,三哥你最伟大了。”
一旁有提供饮水和食物,还有清酒。戚斯年拿了一小杯清酒给我:“你不会醉吧?”
“这么一点而已。”
我拉着他:“快和我喝个交杯酒。”
“......又不是结婚喝什么交杯酒。”
“不管,你不喝就不结婚。”
戚斯年只好和我挽过手:“就一杯啊。”
喝完以后,我把酒杯放在一旁,凝视着戚斯年:“喝了交杯酒,你就是我的人了。”
“不早就是了嘛。”
他摸着我的脸:“游小柏,以后不准你这样穿——除非只有我。”
“真霸道。”
“不喜欢?”
“......喜欢。”
他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脖子上轻吻,渐渐用力。他离开时,我拍他:“你不是‘种草莓’了吧!我一会怎么见人!”
“一会你还想见谁?”他拉过我的手,把我按在池边,又吻了下来。
他伏在我的胸前,对我说:“游小柏,你是我的。”
“......恩。”
回家没多久,我就去上班了。
可过没几天,顶头上司安排我去出差:“你翻译的这个歌词被人家看好了,人家想和你签个长期合同,去吧,机会难得,几天就回来了。”
我回家收拾东西,戚斯年一边提醒我有没有落东西。
我好久没有和戚斯年分开,还是一个人去外省,有点舍不得。现在才觉得自己没有做空姐实在太好了。
他最近好忙,长了点小胡子出来,我吻他的脸:“扎死人了。”
他说:“等你回来前我再剃。”
第二天他把我送到机场:“自己在外地小心点,不要逗留,签了合同就赶快回来。”
这个场面我并不陌生,前世他几乎天天都送我来,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眼睛酸胀无比,我扯着他的衣角:“我不想走。”
“傻瓜,我在家等你。”
飞机落地是中午,没有延误,我下午就去了公司见了负责人,他和我寒暄了半天,然后才切入正题,终于给我签了合同,他说:“要不要派人带你在这周围转转啊?”
“不用了,我明天就回去了。”
我回到宾馆收拾行李,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就下去打了个车,我问司机:“哪里吃的好吃啊?”
司机把我带到附近有名的小吃街,等我吃饱了,回去时发现根本打不到车,好不容易打到车,我又忘了我住的地方的名字。
我被自己蠢哭,拿出手机给戚斯年打电话。
“三哥我迷路了......”
“别急,你告诉我你住的旅店的名字。”
最后我开着网,把自己的地址发给戚斯年,他帮我在网上一查,发现我住的地方和小吃街很近,二十分钟就可以走回去。
他一边给我打电话,一边给我指路:“看到有个水果店了吗?然后右转,直走。”
最后我到了宾馆楼下,几乎要热泪盈眶了:“三哥我想回家了。”
戚斯年叹气:“还好你当年没有出去读书。”
第二天我赶了最早的飞机等着回家。
飞机延误了几十分钟,我坐在大厅等待,突然接到了孙义星的电话:“小柏,你上飞机了吗?”
“快了。”
“我给你说,你不要着急......老三,他,出车祸了......”
我的电话掉在地上,破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