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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病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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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哭了吗?”莫桤脸都苦起来了,娘娘腔落泪的样子莫名让他心里刺刺的痛,不觉又想起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笨蛋,谁在哭呀?”抽泣着死不承认,面前人浅蓝色的夏季长衫已经成了擦脸的手帕。
“不哭不哭,不哭我衣服上的水印子难道是口水嘛?”莫桤揶揄着说道,想着这样可以都娘娘腔开心。
“大笨蛋!”狠狠地捶了他一拳,韵文倒真是破涕为笑。
第一次觉得挨了打倒是值得的,看着娘娘腔不哭了莫桤松了口气,扶着他挨着大树坐下。
“你先休息一下吧,等一会儿我们再回老头那里。”
“我们不回去了。”韵文指指不远处大树下放着的他们的行李。
“不回去?为什么,你的伤还没好。”莫桤担心的说道。
“这倒是小事,我现在倒是急着想到西安去参加那个搜神大会。”从这一次次的麻烦可以看出那颗珠子果然不同寻常,找出它的秘密现在是最急切的事情。
确认看看被冰冻的三个人已经完全失去听力,莫桤才神神秘秘的说道:“娘娘腔,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个什么上古的龙晶珠?”他倒是难得严肃,那个倒霉的什么珠子一次次害他们被人追杀,要真是有就马上毁了它。
“你觉得我有吗?”韵文扬扬眉不答反问。
“你真当我傻呀,若是没有你早就说出来了,隐讳不言就证明你确实有。”莫桤相信空穴不来风,那些人莫名其妙的缠着他们,无论是哪里得来的消息,他觉得未必是假。
“呵呵......”韵文被他的样子逗乐,“你有的时候还是不笨的。”笑着的眉眼使往日看不到的温和,韵文放柔神情的样子倒真是美的没话说,莫桤愣愣的看着他,连反驳他的讽刺都忘记了。
“没事干嘛长成这样,真是没天理了。”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心里是气自己怎么经过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一点长进,一看到娘娘腔的这副样子就会没办法。
“你说什么?”韵文听他嘟囔没好气地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得来那个珠子的。”莫桤慌忙掩饰岔开话题。
韵文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再瞒着色鬼了,“其实这是水绯言给我的。”
“飞燕?”莫桤大惊,“那个家伙的东西你怎么也敢要啊,这不是自找麻烦嘛?”谁不知道江湖有名的水绯言是赫赫有名的麻烦根源,他身边的东西都稀奇古怪的,听说很多江湖人士独闯过他所居住的夏冰小居可都没有安全的走出来的。
“他当时也告诉过我这个珠子有秘密隐藏其后,我正是为了找到这个秘密,才会和你一起出门的。”
“啊!!原来你本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呀?”莫桤顿觉上当受骗。
“是不是觉得上了贼船了?”韵文得意洋洋,看他苦着脸最开心了。
“真是,怕了你了。”莫桤相当的不服气。
“好了,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也好赶路了。”休息的差不多了,看着天色已经晌午,韵文起身准备启程了。
“娘娘腔,我们身上没钱了你不会忘了吧。”莫桤走过去把行李放在背椅下面的小柜子里,走到韵文身边弯下身让他坐上。
“刚才老大夫给了我们一点,但也仅够路上预备干粮的,所以我们要非常节省了。”韵文见他突然间变得体贴,心里高兴不已,暗自笑得合不拢嘴。
“也就是说连住客栈也不可能了。”
“算是吧。”
“那住哪里?”
“总有办法的。”
“真是的,没见过我们两个这么倒霉的皇亲国戚。”
“你还是放下你少爷的架子,准备好吃苦走江湖吧。”
“是啊是啊,跟着你走要做好倒霉吃苦的准备了。”
山路上,一个两行,相携而去,互相斗嘴,却是说不出的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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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人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当莫桤在了一天辛辛苦苦却只是吃烧饼喝溪水,而且还在傍晚遇上漂泊大雨弄的无奈只能在附近找了一间荒废的民居住下的时候,他就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我中午的时候都说天阴沉沉的会下雨了,你就是不让住在那个镇里,现在好了吧。”
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一顿枯柴才得以点火把湿透了的衣服烤烤,可听着肚子到现在还‘咕咕’地声音,他就又忍不住抱怨起那个害自己沦落至此的人。
“那个镇上就一个客栈,一晚上的费用那么高,我们还要吃要喝,高大叔给的那点钱岂不是都要花光了。”韵文白了这个完全不懂得算账度日的家伙一眼,将青色的长衫退下挂在搭好的木架子上让火烘烤。
“这要怨谁呀,要不是你陷害我,我们的银票又怎么会被没收。”到现在一想起自己被自家钱庄的伙计当贼抓他都还一肚子火气呢。
“你是白痴呀,就算不被没收,没有红风令,那些东西还不是型同白纸。”韵文毫不客气地讥笑道,声音却低低的有些沙哑。
“你说你说,没有红风令不也是你还得,总的来说归根结底我们沦落到这种生活都是你害的。”莫桤指责道。
“你还说。”手臂上的伤被雨沁了涩涩的疼,韵文没力气跟他争辩,干脆一个石头砸过去,顿时让他闭了嘴。
‘唉呦!’莫桤抱着被砸痛的右脚在屋子跳来跳去,剧痛难忍。
“娘娘腔!”恼怒大喝,他到底是欠了他什么了这辈子要这样被他折磨,说不得两句就动手,他怎么那么大的火气。
“少废话。”伤口疼的厉害,韵文也懒得再和他罗嗦,外面下着雨基本上没什么遮挡,连窗户纸都破了大半的民居很冷,他不由自主地又向火堆靠了靠。
“你....没事吧。”他虚弱的语气让莫桤觉出异样,这才注意到他苍白的有些不正常的脸色和双唇,“你不会是伤口遇水发炎了吧?”从进来到现在他都一直坐在火边不动,他以为他只是累了。
“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不说。”这才明白他不动只是因为他在冷的发抖,莫桤不觉动气,走到他身边将自己已经烤地半干的衣服给他披上。
“你不是在抱怨我害了你吗?别人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不知好歹的向人诉苦。”带着些颤抖的声音满满都是抱怨,短短几句话牙齿都不住的上下打假。
“你可不可以换个别的时候跟我赌气。”抱起他的动作有些吃力,原来虚弱的人竟然比平时重些,莫桤一边口头斥责一边心里想道。
“不可以。”韵文倔强的说道,人却因为病痛乖乖地偎在他的怀里。
“你这个家伙。”莫桤嗤了句,眉宇间却是放柔的关心和淡淡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宠溺。
将他安置在床上,虽然没有被褥什么的,却被莫桤找来的稻草铺的软软的,上面还垫了行李中干着的衣服,倒也舒适,可他们已经没有可以盖的衣物,身体的寒冷依然无法驱逐。
“你先喝一点,我把另外的一袋隔在火旁烤热,一会儿就可以喝点热水暖暖了。”他拿来水袋扶起他让他喝了点,轻声地安慰。
“伤口痛。”被雨浸湿的绷带还缚在伤口上,韵文疼的厉害。
“我给你换。”莫桤慌忙给他解下,用清水洗净伤口又从干净的衣服上撕下几条为他重新包扎,“现在好点了吗?”
“色鬼,我好冷。”寒气依然笼罩,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白天的炎热早就被冲刷干净,只剩下雨滴的冰凉。
“那怎么办?”莫桤皱起眉看着韵文冷的发抖的样子,心中又急又乱又躁,忙活了半天已经开始流汗了。
“色鬼,抱抱我。”韵文似乎有些病糊涂了,拦住他的双臂炙热的温暖让他舒服,不觉伸出手抱的紧紧地。
“娘娘腔。”莫桤一愕,怎么也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色鬼。”韵文不耐烦地催促,身子靠的更紧,贴上了上衣都放在火上烤着的莫桤赤裸的胸膛。
“娘娘腔。”柔软脆弱的身体就这样在自己怀里,一股莫名的冲动浮了上来,看着冤家对头在病弱中虚弱的喘息的双唇,他竟升起不该有的念头。
可.....现在能救娘娘腔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了。心里如此想到,莫桤一咬牙,知道这个时候再顾及什么就会有失去他的可能,而比起这个,其他的似乎都不重要了。
打定主意,他抱着韵文一起躺下,将怀中冷的发抖的人紧紧搂在怀中,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紧紧地互相贴合,冰与火的对抗,外面的雨依然‘哗哗’下着,屋内,除了柴火燃烧的声音以外,寂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