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那个斯塔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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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托尼很清楚地知道这是梦境。
他一个人行走在异国他乡，没有一个人看得见他……
除了梦还会有什么？你以为是X教授无聊到脑内播放自家妹妹小时候的经历吗？无不无聊。
当然了，托尼是去过东方的，那是1979年中美建交，他和父母一起去旅游，虽然最开始他不觉得有哪里好玩儿，但是架不住玛利亚拿着地图，让霍华德开着车，一家三口去逛了很多的名胜古迹，吃了好多美食。所以托尼对东方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些不可思议的美景以及美食上面。
路过橱窗，他看见了玻璃上反射出来的自己的模样——妈蛋，这样真的不会每天被自己帅醒吗？自带发光效果是哪个鬼？X教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
不过……
这么帅却没有人看得见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算了，为了不闪瞎人眼还是隐身状态比较好。
托尼默默自我安慰了两句，转头看见了扒在玻璃上的达莲娜。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那个小女孩是达莲娜的，他就是知道，梦境中这个看上去只有五岁左右的小女孩是达莲娜，软软小小的一团，白白嫩嫩的像是包子一样。
他忽然想去捏捏妹妹的脸。
但是蹲下身子的时候，又缩回了手。
X教授让他看见这些东西一定是有目的的——如果是普通的一天，以他对那位教授的了解，他根本不会刻意去记忆这一天。
不过话说回来……
他把目光转到达莲娜盯着的东西上，发现是一只发簪，很漂亮的木质发簪，不过没有贾维斯，他看不出来是什么制材的。印象里，妈妈的首饰盒里也会有发簪这样的东西，但是不经常使用。
尚是小小一团的达莲娜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推开门进了商店。
托尼紧跟着妹妹进去。
售货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达莲娜仰着头看着她：“我想要那支发簪。”
售货员笑着蹲下来，和达莲娜的视线平齐：“小姑娘，你们家的大人呢？”
“我想给教母买一件礼物，然后……我觉得教母会喜欢那支发簪。”她指着看中的那只发簪说道。
“沉香木的发簪很适合作为礼物，但是小朋友，它的价格……”
“我有钱。”达莲娜仿佛怕对方反悔一样，翻开自己的小熊背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卡通钱夹，打开，里面全部是些小面额的钱币，面额最大的也只有五块钱而已。不知道1995年左右这里的消费水准，托尼暗自腹诽就不应该把达莲娜交给萨默斯夫妇。
那个黑色头发的售货员小姑娘脾气很好，细致地看了看达莲娜包里面的钱，当着达莲娜的面数了数，一共是95块。
沉香木的价格可不止这么一点。
“恩……小姑娘，看看别的可以……”
“D，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惊慌失措的金发男人推门进来，慌忙抱住达莲娜，吻吻她的眼睛。
达莲娜对阿历克斯这副样子见怪不怪，指指自己看中的那支发簪：“阿历克斯，我的钱不够，可不可以先预支零花钱？”
阿历克斯这才注意到达莲娜已经把存下来的零花钱全部放到了柜台上。
平静下来的男人揉揉达莲娜的头发，站了起来：“包起来吧。”他指的是那支发簪，然后从钱夹里拿出大面额的钞票付了钱，但是收起来了达莲娜那95块钱，“既然你要预支零花钱，那么我会给你计划一……”
话还没说完，便有动静吸引了阿历克斯的注意。
托尼的注意力全部在达莲娜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而一直保持警惕的阿历克斯让达莲娜把东西收好，左手抱着她，右手捂着身上的包。
那是冲锋枪的形状。
托尼率先走了出去，清楚地看见街上已经开始的劫杀。
“捂着眼睛，D，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睁开眼睛。”阿历克斯的声音变得坚毅，那是第一代X战警精英的声音。曾经的安逸生活并没有抹掉他的肃杀，多少年过去，遇见危险的时候他还是当初的蹂~躏~者。
达莲娜听话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她挡不住声音。
托尼清楚地看见，自己幼小的妹妹缩在阿历克斯怀中颤抖，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历克斯一只手护着达莲娜，用着并不熟练的冲锋枪狙击敌人——他是战士，可是更擅长的是使用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使用热武器。
尖叫声，求救声，枪声混成一团。
“先……先生，您可以先把孩子交给我。”或许是看出来阿历克斯受制于达莲娜的存在，女孩子颤颤巍巍地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她也知道，最大的可能就是保护好那个五岁的小女孩让男人尽快结束战斗。
阿历克斯转头看向那个声音颤抖的女孩子，有一瞬间的沉默，接着把达莲娜放下：“呆在我后面。”他这么说道。
女孩子点点头，接过达莲娜。
阿历克斯直接扔了在所有人看来最合适的武器，下一刻，他的手上出现了红色的射线。
蹂~躏~者阿历克斯-萨默斯，从来不是一个弱者。
他将达莲娜护在身后，镭射线朝着那些袭击者无差别攻击，托尼清楚地看见被镭射线击中的人倒下，却又有人站起来。
阿历克斯的能力全面压制了火线，但是他只有一个人，在那个护着达莲娜的小姑娘温热的血溅到达莲娜身上的时候，他甚至做不到去扶那个女孩子起来。
达莲娜哭不出来，她不敢把手拿下来。
托尼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妹妹，可是只能一次又一次无力地穿过去。
终于有了援手。
银发女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她面无表情地用手中的枪攻击敌人，在托尼看来，她的枪法真的很差，可是凡是被她击中的人没有一个能站起来，无一不死于内脏破碎。这是她的能力，毁乱。
终于解决所有人的时候，兰谢尔小姐把手放在那个已经开始变凉的女孩子身上，摇了摇头。
已经晚了。
就算她是银女王，也已经晚了。
下一刻，托尼发现自己已经转移进了达莲娜的房间，她缩在床上，哭得声嘶力竭。阿历克斯斜躺在她身边，抱着达莲娜：“D，不怕不怕，教父马上就到了。”
托尼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万磁王和X教授同时出现在房间里，安抚人心的X教授立即从阿历克斯手里接过达莲娜，温和的脑电波让幼小的孩子睡去。
“我们出去谈。”达莲娜的呼吸渐渐平稳，X教授冲两人点点头，看着阿历克斯给达莲娜盖上薄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托尼觉得X教授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他摇摇头，最后看了一眼达莲娜，退出了房间——他需要知道四个大人的决定。
兰谢尔小姐呆在客厅里，看见哥哥出现并没有什么表示，反而给了X教授一个颊吻：“阿撒佐回去了？”
“他不喜欢这种环境，你知道的。”X教授回吻了兰谢尔小姐，“我叫他先回去了。”
兰谢尔小姐点点头，像是没有看见万磁王一样径直坐在了阿历克斯旁边。
万磁王表情有点僵：“黛娜，作为主人连招呼客人的基本理解都没有吗？”
兰谢尔小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给X教授倒了一杯茶。
万磁王：“……”
X教授做了和事老：“黛娜，这次是什么人查清楚了吗？”
“九头蛇，一个变种人都没有，除了九头蛇不作他想。”兰谢尔小姐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不小心殃及平民，有必要解决一下。”
“你打算正面和九头蛇宣战了？”X教授挑眉，但是看得出来他并不意外。
“我对解决九头蛇并没有兴趣，我以为你知道的。”兰谢尔小姐声音很平静，“但是，她不应该涉及到我的教女。”
“黛娜，九头蛇的势力不小，我并不觉得和他们正面宣战是一个好选择。”万磁王先生表示这辈子除了对自己的妹妹他还没有这么说过软话。
结果被特殊对待的兰谢尔小姐并不买账：“艾瑞克，那是我的教女。”
“她并不是你的女儿，玛利亚-罗杰斯在利用你，我以为你知道。”
“利用？艾瑞克-兰谢尔，现在你给我说利用是吧？”兰谢尔小姐刻意压低声线，但是托尼觉得自己能够感觉到她的愤怒，“我不想跟你吵架，所以只说一遍，于我而言，她就是我的女儿。”
“你有皮特罗和旺达了，我以为已经……”
“艾瑞克！”X教授脸色刷地就变了，兰谢尔小姐已经拿出来了塑料手枪，完全是想要对哥哥动手的节奏。
阿历克斯伸手握住妻子拿枪的手，摇了摇头：“黛娜，去看看D吧，剩下的我来谈。”
转头看了丈夫一眼，兰谢尔小姐深吸一口气，放下枪，离开了客厅。
万磁王瞪了阿历克斯一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不开口了。
X教授这才接着说道：“阿历克斯，你的计划是什么？”
“暂时抹去达莲娜的记忆好了。我答应保护达莲娜，这么多年于我而言达莲娜和我的女儿没有分别。不过我并没有兴趣收拾保障局的烂摊子，斯塔克年纪也不小了，如果他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我也不会把达莲娜交给他。”阿历克斯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至于袭击的九头蛇，我会让原罪为自己的行为哭泣。”
“所以……你确定抹去达莲娜的记忆？”
“是，她年纪太小了，这次是我的失误。”
“好吧。”X教授点点头，“你需要开始训练达莲娜了。起码要让她有自保的能力。我会让皮特罗来一段时间陪着她。”
“谢谢教授。”
看着X教授抹去达莲娜的记忆，在看着，达莲娜和皮特罗的相处，托尼忽然觉得，其实自己这个哥哥做得并不是很到位。
妈妈，是不是你也觉得，我成不了一个好哥哥，才会把达莲娜交给兰谢尔的？
醒过来的时候，托尼看着窗外的星光，翻身平躺在床上。
九头蛇，原罪。
是这样么？
他当然听说过九头蛇和原罪，也知道二者代表了什么。所以说，这是达莲娜必须离开的原因？
“Sir，您的心跳速率上升20%，是否需要寻求医生帮助？”
“静音，贾维斯。”
不能怪贾维斯，他觉得自己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了。
嘿，那个男人怎么说来着？我要把他的肠子扯出来润滑我们的坦克履带。
原罪，如果你还没死，等着我扯出你的肠子来润滑我的导弹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 那个斯塔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