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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入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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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妈妈回道:“宫里人来传话,说是皇后娘娘今年不想大办,只想办个家宴。而且下个月谢元帅回朝,大概是有的忙了。”
邢侧妃看了司马乐怡一眼,问道:“叶容也去?”
杨妈妈头低了低回道:“来人说,皇后娘娘点名了要容小姐去。”
邢侧妃还没说话呢,司马乐珊已经不乐意了:“怎么什么事都有她,就那么招人惦记?”
杨妈妈低着头不说话,也轮不上她说话啊。
邢侧妃不屑道:“不过是碍着王妃的面子罢了,不然真以为她有多尊贵呢!”
杨妈妈头低的更厉害了,根据她所听到的来看,好像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啊,但是明显的现在不能说……
司马乐庆从奶娘告诉她三日后进宫开始就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宫,但是是她第一次跟容姐姐一起进宫啊,当然兴奋了。
静香有些无奈,自家郡主总是这么跳脱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郡主,不如去容小姐那里,奴婢想容小姐现在应该和郡主心情一样。”
奶娘看了静香一眼,容小姐会和郡主的心情一样吗?静香你是第一天伺候郡主吗?还是说你是第一天认识容小姐?
司马乐庆兴奋的冲进叶容的千禾园的时候,被无情的告知,叶容被王爷喊去了书房。
司马乐庆百无聊懒的吃着糕点等叶容,一碟糕点下肚,人还是没有回来。
叶容身边的丫鬟采文上前问道:“郡主可要用饭?”
司马乐庆在叶容这里从来都不曾客气,经常性的等叶容等到很晚,有时候等很久等不到人就直接在千禾园用饭。
司马乐庆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肚子,说:“我还是等容姐姐回来吧。”
按照惯例,容姐姐去父王书房,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结果,司马乐庆用了晚饭又等了半个时辰叶容才回来。
这厢里刚踏进千禾园,采文就小跑着过去:“小姐,怎么才回来?用过饭了吗?要不要奴婢去准备晚饭?”
叶容看了采文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采文:……
这是怎么了?扭头就看到静月在对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多问。
采文心里惊了一惊,果然是出大事了吗,默默的跟在叶容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眼神问静月到底是怎么了?
静月无声的摇摇头,眉头深锁,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啊,从出了书房就这样,真是急死人了。
“容姐姐!”司马乐庆跨过门槛跑了出来,眼睛里还闪着兴奋的光芒。
叶容看着她灿烂的笑脸,扯起嘴角笑了笑,轻声问道:“吃晚饭了吗?”
司马乐庆眼睛眯成一条线:“吃过了,容姐姐有没有吃饭?”
叶容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牵着她往屋里走:“等到这么晚,是不是又有什么开心的事?”
司马乐庆跟上叶容:“可以跟容姐姐一起进宫参加宫宴,当然很开心了,所以我就来找容姐姐了。”
叶容偏过头看着她笑了:“这也能开心成这样?”
司马乐庆很严肃的说:“只要能跟容姐姐在一起,乐庆就会很开心。”
叶容笑出声:“有你在身边叽叽喳喳的,我也开心。”
静月看到叶容终于笑了,心里的大石头也松了点小心翼翼问道:“小姐,可要准备晚饭?”
司马乐庆瞪大了眼看着叶容:“容姐姐还没用晚饭吗?”
叶容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但是这会明显的不能说不吃,要不然一定会被司马乐庆缠死。只得道:“煮碗燕窝粥吧。”然后又问司马乐庆:“你还要不要喝?”
司马乐庆果断摇头,她晚饭吃了好多,刚刚又吃了点水果,真的吃不下了。
叶容笑笑,对采文说:“去准备吧。”
采文点头,只是心里却有点担心,小姐晚饭一向吃的少,今天又只喝碗粥,这真的行吗?
“容姐姐,皇后娘娘生辰,你说我要不要准备什么礼物?”司马乐庆仰着脸问。
叶容眨了下眼睛,知道司马乐庆这样问一定是有什么想法,便笑道:“你若是真有礼物要送,自然是好的,皇后娘娘也会夸你懂事的。”
“真的吗?”想法被肯定,司马乐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叶容笑着点头。
司马乐庆认真道:“我想做一幅画,容姐姐觉得好不好?”
叶容揉揉她的脑袋,眉眼含笑:“当然好了。”
然后在叶容喝粥的时候,司马乐庆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要画什么,小脸异常凝重,看的叶容时不时的都想笑。
静月和采文看着叶容这彻底好转的心情,心底大大松了一口气,暗道,乐庆郡主真是个开心果。
这天,麟王府一行浩浩荡荡驶入宫门。
为了满足司马乐庆的小要求,叶容专门向麟王妃请命与司马乐庆坐一辆马车。而麟王妃自然会应允,但是却是让她们俩跟她一辆马车,叶容跟司马乐庆说的时候,司马乐庆先是开心了一下,然后有些担忧的看着叶容。
她紧张。
叶容冲她笑笑,说:“没事的,不用紧张,不是还有我在的吗。”
于是,就变成了。
麟王妃叶容和司马乐庆一车走在前面,然后是邢侧妃母女三人,再然后是周侧妃。
司马乐珊从坐上车开始,一双眼睛就死死的盯着前方,好像是想穿透车门直接把前面的那辆车燃烧一样。
她就知道这个司马乐庆人小鬼大,现在都知道去巴结王妃了!果然还是小瞧了她!
司马乐怡看到自家妹妹这样,自然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生气,不急不缓道:“你这个样子是做什么,不过是水中月,耐心等着便是。”
邢侧妃本来也想说什么的,听到大女儿这么说,仔细想了想,也是,司马乐庆之所以能蹦跶还不是因为靠着叶容,只是叶容在她看来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能蹦跶几天得看她的心情,至于麟王妃,她早就没把王妃放在眼里了。
现在叶容司马乐庆的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已,等她完全掌管了麟王府,这两人要怎么样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那也不能便宜了她们!”司马乐珊还是愤愤的看着前面,被自己看不起的人压着,哪怕只是一天她也忍不了。
司马乐怡有些头疼的看着她:“你这性子怎么还这样急躁,再过一年也是要给你找婆家的,这性子如何掌家?”
司马乐珊不说话了,但是还是气鼓鼓的。
司马乐怡揉了揉眉头对邢侧妃说:“母妃也是要多多看着她点,这性子,肯定是要改的,麟王府的郡主怎么也都是名门的典范,总不能让人以为麟王府走出来的小姐是不知礼的。”
这是在拐弯抹角的说叶容。
邢侧妃也是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被自己宠坏了,说:“记住你大姐姐的话,要不然母妃可是要找嬷嬷教你礼仪的。”
司马乐珊本来就被叶容和司马乐庆气的不轻,这会又被自己母妃和姐姐训,自然心里更是不爽,赌气的转头看向一边,不理她们。
邢侧妃和司马乐怡对视一眼,前者是有些无奈外加宠溺,后者却是有些沉重的想着什么。
车子缓缓前行,行驶在青石路上,嗒嗒的声音,有些沉重。
窗帘偶尔翻起,叶容透过缝隙看着朱红色的宫门先是近了,然后消失在视线中,高高的宫墙,宏伟庄严,却带着强大的压抑。心里又在思量着那日在书房,麟王与她说的那一番话。想要被尊重想要随心所欲,自己一定要有足够的权利,不说有多大,但是一定要能保证自己不受外界的困扰。
所以,她现在所依靠的是麟王的势力,是麟王妃的宠爱,于她自己而言,还是什么都没有。
以前的她只是想借别人的势力去做自己要做的事,从来没有想过,如果那个可以依靠的人是自己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光景,她怎么把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的真理给忘了,如果现在的她拥有足够的权利,根本就不用费劲心机的去寻找外援。
如果这座帝宫能给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就算折断脊背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