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CAPUT 43 ...
-
……
柯南，你在这个世界的存在，将被消除。最后，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告诉我，你内心的所求……
我想……去他身边……
……
墓园般的死寂笼罩在伊多拉斯的土地上，整个皇城充斥着悲伤与绝望。
这是我来到洛汗王宫的第七天，由于萨鲁曼大人的命令，我到这里来协助葛力马的工作。
一如往常，在上午的阳光从床尾移照到床头时，我才慢腾腾地起床，百无聊赖地向屋外走去——哎，没有主角们的日子好难熬。
突然，从走廊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骚动——
“放手！你放开我！”
一个熟悉的女声传到我的耳边，我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哦！这个声音！这句经典！那下一句是不是就该接着传说中的“你喊吧~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葛力马，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我悄悄走近，并从拐角后探出了一些，向声源处望去。
“我可以给你一切，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只要你不一直冰冷地拒绝我。”葛力马紧抓着伊欧温的手恳求道。
“休想，你这个爬虫！”
……
看了会儿戏，我才慢悠悠地踱步走了出去：“啊，真热闹啊，两位早上好。”
“你这个会点儿半调子巫术的小丫头来这里做什么？”葛力马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紧抓着的手，被伊欧温用力地抽了回去。
我笑着抽出了魔杖，直指向葛力马惨白的面孔：“我半调子？那你要不要试试看呢，忘了自己职责的洛汗国顾问先生？萨鲁曼大人应该会很高兴我为他清理门户吧。”
葛力马盯着我手中的魔杖，有些僵硬地说道：“萨鲁曼大人不会允许的，他需要我。”
“哦？你有这么重要吗？”说着，我一道火苗打在葛力马的脑袋上。
“啊！”葛力马吓了一跳，“你这个可恶的小丫头！我会告诉萨鲁曼大人的！”他咬牙切齿地拍着自己烧着的头发向后落荒而逃。
“这是威胁吗？”我向着那逃走的背影高声喊道。
看着葛力马逃的没了影，我望向正惊讶的看着我的伊欧温，友好的冲她笑了一下，我便转身离开了。
……
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真的回到了中土大陆，那一瞬间真是感动得几乎要赞美起神殿里那个喜欢故作深沉的老头子了，在他说出什么可以让我作为“这里的人”重新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呢。但同时我也马上注意到了自己身份的变化：为什么……为什么我变成了和精灵们对立的反派？为什么我会是指环王中第二大Boss萨鲁曼的使徒？为什么我变成了使用哈利波X咒语的巫师？最重要的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怎么去找那个精灵谈恋爱啊？！
虽然脑中在不住地呐喊，内心崩溃得已经碎成了一瓣一瓣的了，但我仍做出一副风轻云淡，处变不惊的样子，遗世独立在梅杜西金宫的高台上，眺望着远方属于洛汗王国的广阔草原。
“你是萨鲁曼的人，是来帮他夺取这里的吗？”洛汗王女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是他的使徒没错，但事实上，我只是个帮忙熬熬药打扫打扫卫生顺便跑个腿的杂工罢了，绝不是传说中的什么他死了我就会继承他的衣钵的那种，”我漫不经心的答道，“对任何人都毫无威胁的小人物，真的。”
“毫无威胁的小人物？如果没有看过你那些邪恶的巫术也许我会相信你。”
“我以为，之前我帮了你。”我不解地回头看向带有莫名怒气针对我的伊欧温——而且什么叫邪恶的巫术？！那叫魔法！——请原谅一个之前一直被维拉玩弄，如今突然被开挂，不仅可以随意使用咒语还不用担心因为魔戒的波动而被追杀，于是总忍不住去跃跃欲试的女主角的任性吧。
“我才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我的堂兄，昨晚去世了。他还那么年轻，就是为了击退你们创造出的那些强兽人，才会重伤不治……”
我们创造出的强兽人？明明就和我没有关系，为什么我有种躺枪的感觉：“对于你亲人的去世，我感到很遗憾……但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吗？只要有战争的话。”
“战争让我们失去得太多了……可即使如此，我们也不会停止反抗，至少在消灭完你们这些黑暗的侵略者之前。”
“……我相信你。”我不禁笑了一下，轻声呢喃道：“即使知道会再次被战火烧烬，也一定会种下新的花朵的……”
……
Don’t you know me The reason I’m here is because of you
But my eyes tingle with the cold so I can’t say anything
I just look toward you by myself
Even if the tip of my heart hurts like this
Even if the tip of my hands tremble like this
I can only think of you
The person I miss like crazy
The words I want to hear from you like crazy
I love you, I love you – where are you
The person I long for, who is deeply stuck in my heart
—— Taeyeon Kim 《Missing you like crazy》
……
作为一个反派，我并没能得瑟太久，因为白袍巫师来了——
啊！干豆腐啊干豆腐！我从没有像现在那么想见到你脸上的老褶。如果你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面的剧情了。你知道，内心如此纯洁善良的我，在履行反派的责任，作那些真是无伤大雅的恶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饱受煎熬吗？
跟在伊欧温后面进入宫殿大厅，看着白袍干豆腐用魔法将萨鲁曼驱逐出国王的身体，我不禁露出了个欣慰的笑容。只是还没等我欣慰太久，一声叫喊唤回了我的思绪——
“萨鲁曼大人派你来是协助我的，快来帮我！”葛力马瞪着在一旁无动于衷的我，挣扎着吼道。
“哦，我可不喜欢在泰坦尼克撞上冰山后再被船长要求帮忙。”我抱怨着。
尽管如此，我还是抽出了魔杖，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但马上我就被人抓住了手臂，没办法动弹了。我看了眼抓住我手臂的那只手，抬起头看向手的主人——对我已经完全陌生了的人皇，他正一脸戒备的盯着我，这让我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于是我果断地说道：“我投降。”
……
被一个人关在牢里是件很无聊的事，于是我第三次忍不住打开了关住我的门——
“嘿！阿拉贡，在喂马啊？我出来透透气。”
“……”人皇只赏给了我一个坚韧的背影和金子的沉默。
“白袍巫师走了？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有看到他骑着马冲了出去。”
“……”
“为什么不回答我？我看你一个人在这边，怕你无聊，特意走过来的。”
“……”
“不想跟我说话？因为我是阴险狡诈，会使用黑魔法的邪恶巫师？”
“……你又出来了。”阿拉贡用一种努力压抑着自己情绪的语调陈述道。
“哦，那个啊，说真的，想关住一个巫师，你需要扇更好点儿的门。”
“我们收走了你的魔杖，绑住了你的手，将你关在最坚固的牢房里，你还想我们怎么做？”阿拉贡猛地转过身瞪向我。
“别冲我发火啊，你们关不住我，又不是我的错！”正据理力争着，我却突然注意到了一些细节于是停了下来，转而皱起眉头紧盯着阿拉贡的脸：“hmmm……”
“你看什么？”
“……阿拉贡，你最近会犯桃花你知道吗？”我一脸严肃的开口。
“……”
……
“这简直太过分了！”我对着骑在马上的阿拉贡大声抗议，“即使你们正在全体逃难，也不应该在大厅广众之下绑着我走，何况是这样像牵牲口似的拽着我。我是一个体面的巫师，一个有着良好声誉的巫师，而你这简直就是奴役！这是赤果果的报复！”
“我知道你的良好声誉，你到伊多拉斯不过半个月，听说已经把这里搅得鸡飞狗跳了。”阿拉贡悠哉地骑在马上，拽着绑住我的绳子，就差没叼根草在嘴里了。
“这是污蔑！我只是尽自己所能活跃一下群众气氛，你知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这里有多么的压抑，多亏了我的到来，为这里增添了一丝生气！”
“你是指你去偷村民们好不容易种出的菜，还把村民养的鸡变成了老鼠，深夜召唤来了狼群彻夜嚎叫，用锄草刀剪没了孩子们的长发而且其中一半还是女孩？”
我撇着嘴嘀咕道：“一看你就没玩过农场偷菜的游戏，没见识——呃……”注意到阿拉贡锐利的目光，我赶紧停下碎碎念并正色道：“关于最后一点我觉得我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一下，你知道他们多久才洗一次澡吗？而长发又有多么容易长虱子？这完全是为了孩子们的健康着想！”
“……”
……
“你要是真的那么无聊，怎么不去骚扰其他人？”阿拉贡看也不看我，坐在扎起的火堆边抽着烟杆。
“村民们不太理我，和矮人聊一会儿天脖子就低酸了，至于那位精灵……嘿嘿，不要打扰人家高冷的形象嘛。”——何况之前和莱格拉斯在幽暗森林一起住了几十年了，什么话题没聊过？和阿拉贡可是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激动与新鲜感的，我不烦你烦谁去？
于是，不理会阿拉贡的各种明示暗示，我发挥出了牛皮糖般紧追不舍的特质来。
……
“狼骑士！”
因为前哨的这一声呐喊，逃命中的人们立刻恐慌了起来。
无视周围的喧哗，我扫了眼正英勇地冲向前去送死的阿拉贡，暗自低吟道：“hmmm……那么我要怎么办呢？”
啊，对了！我可以去……嘿嘿……
……
“阿拉贡……阿拉贡！”眼角聚集着随时都可能会落下的泪珠，我拼命的摇晃着昏迷不醒的人皇，然后仰天长啸：“——阿拉贡！！！！！”
在我坚持不懈的“人工高分贝声波复苏术”下，奄奄一息的人皇终于睁开了他沉重的眼皮——
“阿拉贡！你醒啦！感觉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吗？有没有哪里疼？”
“……你的声音吵得我头很疼。”阿拉贡有气无力地答着。
“啊！多么不知感恩的人啊！亏我还特意跑来拯救你！”
缓了半天，阿拉贡才偏过头看向跪在他身旁的我：“……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来找你比较好……回去也没办法面对你的朋友们……”
——和莱格拉斯一起几十年的生活经验可不是白有的，由于精灵王子软萌甜且自带柔光的唯美外形，的确会给人一种乖巧温柔的印象，但那只是假象！是错觉！这孩子其实又叛逆又倔强，瑟兰迪尔的坏脾气绝对没少遗传！所以在他刚痛失了好友这种情绪起伏巨大的阶段，随便回去招惹他绝对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何况像我目前这种敌方阵营的身份，回去了指不定会被他们为了给好友报仇怎么严刑逼供呢。
“柯南。”
“嗯？”我回过神。
“走吧，回去了。”
“……喔，好！”
……
看着阿拉贡急切地往圣盔谷城堡中走去的背影，我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就那身伤还这么勉强自己，真是个乱来的家伙。我慢悠悠的下了马，然后拍了拍它的脖子——辛苦了，托着我们两个人还能跑那么快，真是匹好马啊！
“是你去把他救回来的？”
我转过身，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精灵：“我没做什么，只是叫醒了他而已。”
“谢谢你。”
“……啊。”看着莱格拉斯真诚的眼神，我实在说不出像是“他是主角自带光环不会死的”或是“按照剧情就算我不去这匹马也会去”的这种话。
……
我神情严肃地盯着的圣盔谷铜墙铁壁下的出水口：就是这里！就在这个地方！阿拉贡——被漂亮地炸飞了！
……说起来，圣盔谷失利的一大原因，不就是因为魔兵大军从被炸开的这里突破了城堡坚固的防线所造成的吗？如果能防止这里被炸，能不能救下哈尔迪尔呢……
“你在看什么？”
我回过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精灵，摇了摇头说：“只是在想，开战后我应该去哪儿？”
——没有告诉他我真实的想法，不仅因为以我现在的身份所说出的话他们未必都信，而且，他们本身就应该很清楚这块碉堡唯一的弱点所在，可是又能做什么呢？有些事，即使知道，也没有办法阻止的不是吗……
“你不和其他孩子女眷一起躲进洞里吗？”
“如果我真躲进去，其他人应该会觉得那里更不安全吧？”
莱格拉斯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其实，大家对你，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的敌意。毕竟，你也只是个女孩子。”
我惊讶地看了眼莱格拉斯，半天才闷闷地吐出一句：“……是吗。”
“所以，你完全不用想那么多，”莱格拉斯扬起他一向明媚的笑容，然后边转过身边说道：“走吧，阿拉贡在叫你。”
……
无聊地听着他们讨论如何防御萨拉曼的大军来袭——话说，为什么我这个疑似敌方人员却可以坐在这里听这些作战机密呢？
和我周围懒散的气氛相比，那边紧张的讨论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看向旁边就没有停下往嘴里塞东西并美曰其名“补充战力”的矮人，我突然觉得自己也有点儿饿了，正想着上去抢个鸡腿，突然被阿拉贡叫住：“柯南，你认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鸡腿吗？”
“……”我发誓我看到阿拉贡翻了个白眼，他顿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地问道：“萨拉曼军队的战力。”
“我怎么知道？我在萨拉曼大人身边什么都不管的！”我理直气壮的说道，“……更何况，即使知道了，也不会使现在的情况变得更好吧？”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要知道魔兵来了以后，可分不出来你以前是不是为萨拉曼效过力，还是你有什么好办法肯定能活命？”洛汗王身边的一个将领质疑地开口。
“能有什么好办法，冲上来一个砍一个呗，难道看到半兽人那么丑的脸还会想着不去爆头而是手下留情吗？”
“柯南说得对，我们只需要知道在战斗中毫不犹豫地将敌人斩于刀下，就可以了。”阿拉贡开口赞成。
……所以，你们这个作战会议的意义为何？
我挑了下眉，又将注意力转回到矮人盘中的鸡腿上。
……
“进去。”
“不进。”
“你留在外面也没有用。”
“……”谁说的？我可以和我的精灵并肩作战！哪个不长眼的要是敢碰他，我就阿瓦达了那只！
阿拉贡抓着我的手臂，就想把我塞进妇女儿童们躲藏的山洞。
我没有挣扎，只是瞥了眼在洞口看着我们的伊欧温道：“阿拉贡，你知道这里关不住我的，如果让我用魔法把这里的锁破坏掉，这里的百姓可就完蛋了。”
“你！……”阿拉贡有些愤怒地瞪向我，因为他知道，鉴于我之前数次破坏牢门的举动，撬门这种事我绝对做得出。
其实我明白他是出于好意，不想让我受伤，只是，我必须留在外面，不然一切都将毫无意义。于是，我软下了语气，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臂讨好道：“阿拉贡，就让我留在外面吧，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而且还能帮着治疗伤员，求你了。”
阿拉贡紧锁着眉头，没有回答。
“阿拉贡，去领盔甲吧。”莱格拉斯走了过来，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阿拉贡看了眼莱格拉斯，又带着恼怒地瞅了眼我，稍微挣扎了一下，才放弃般地向外走去。
莱格拉斯看着阿拉贡离开了，才转向发愣的我道：“走吧，你也需要样防身的武器吧。”
“啊？……哦、哦！”
……
军备处的气氛并不是很好，即便领了武器也没有办法使这些将要踏上战场的人减少一丝绝望。非常容易感受到周围人情绪的莱格拉斯自然也多了一份烦躁，于是，他和阿拉贡吵架了。
“小姑娘，你不怕吗？战争就要来了。”金雳边擦着自己的斧子边问道。
“那矮人老爷您不怕吗？”
“我们矮人是最英勇无畏的种族，怎么可能因为……blablabla”
没有听金雳的话，我喃喃道：“我怕啊……所以我才和你们一样想要结束它……”
……
走到外面，看着一个人阴沉地坐在殿外石阶上的阿拉贡，我轻巧地跳着走了过去：“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阿拉贡侧头瞅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哎呀，竟然在耷拉着一张帅脸啊~”我大呼小叫地跑到了他的身边，坐了下来，然后轻声开口：“连你都开始怀疑了可要怎么办啊。”
“你已经自由了，为什么不走？你不怕死吗？”
我故作深沉地开口：“死，有很多种，最重要的是，为了什么而死……扑哧——”说这种话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我不走，是因为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阿拉贡有些惊讶地看向我。
我转过头看向阿拉贡认真地说道：“放心吧，我们都会活下去的。阿拉贡，我相信你们，相信你。”说完，我站起身拍了拍阿拉贡的肩膀，“巫师的话，你总不能怀疑吧？”
……
我和矮人躲在一边，看着莱格拉斯去和人皇和好如初，两个人一起松了口气。
“和好了就好，这些年轻人就是麻烦。”矮人嘟囔道。
“……”人家莱格拉斯大你好多呢好不好？谁是年轻人？
“好了，现在可以想办法改一改这身铠甲了。”爱人边说，便拖着身上那身过长的铠甲走了出去。
“那还不容易，”说着，我拿出魔杖指向矮人身上：“Reducio！”
刚刚长到拖地的铠甲立刻缩短一截，变得十分的合身，金雳眨了眨眼，半天才吐出一句：“amazing!”
“你会发现有一个巫师在身边是非常有用的。”我这句话是看着阿拉贡说的。
不等阿拉贡回答，外面便响起了一阵号角——
“……这不是半兽人的号角。”莱格拉斯说着便向外冲去，阿拉贡和金雳对视了一眼也紧随其后。
刚刚还有些得意的我，现在却突然没有了跟他们一起出去的勇气——
他终于来了，可他不会记得我，我只是个陌生人……
……
当我在屋里犹豫了半天才总算走出去时，外面的熟人们早已经互相打好了招呼。
“柯南，你来了，我要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莱格拉斯注意到了我的到来，喊住了我：“这是萝林的哈尔迪尔，他们是来帮我们的。”说着，他一侧身露出了在他身后的精灵。
我的视线一下子被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填满，整个世界，我却只能看到那个金发的精灵。
哈尔迪尔……
“……”我张了张口，想打招呼，可是却紧张地发不出声。攥了攥有些发颤的手，我赶紧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你好，我是哈尔迪尔。”一如记忆中清冷的声音，在周围的嘈杂中却可以那么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抬起头，看向那张早已刻入脑海的面容，突然感到了一阵轻松——
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他就在这里，就在我的面前……
“我叫柯南。”
哈尔迪尔，终于见面了，终于来到了你的身边……
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
In my head, in my eyes, in my heart
It’s only you
Even if many years pass, it will be the same
You are my love for always
I cried and smiled over nothing
Though there were no words, I believed it was love
But as I see you getting farther away
My heart becomes so heavy
Will love come Will I be happy without you
How can I when my heart hurts so much
Can’t I be with you Can’t I
Be with you, whom I miss, who live in my heart
—— ZIA 《WILL YOU COME》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CAPUT 4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