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晓四

2、第一章

　　娃娃在繁华的街道上疲惫的走着，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现在正是吃完晚饭消食的时候，人们三五成群，悠闲的走着。娃娃突然是那么的羡慕，独自一人在外地求学，有一点点事都要自己去抗，有时候真的好委屈好累。身上就还有100块钱，都不够给教练买包烟的，但今天教练的意思没点表示的话，他真不给快点刷卡呀，等正常顺序刷完再约考，恐怕都毕业离开这个地方了，驾照都没有考下来，钱就白交了。真是悔不当初，怎么就图便宜报了学校周围的驾校呢，弄到现在都是事。哎！回头又要和家里要钱了，真快张不开口呀，都25了，还跟家里要钱花，本身家里就不富裕，爸妈都年纪大了，还要每天工作供着自己，真不孝呀！
　　哎，还是赶紧回住的地方吧，练了一天车，腿都快抬不起来了。明天还要去实验室呢，又得忙一阵了。有时候娃娃总有种错觉是的，似乎自己应该有更丰富更波澜壮阔的人生，可一回眼，啊，自己还是那个傻傻的丑小鸭，一步一步的走着自己的步子，慢慢悠悠，摇摇晃晃。甩甩头，不想了，都是一大龄剩女了，怎么还是改不了爱做梦的习惯呢，还是把眼光放到现实吧，为了明天努力呀。还有一个十字路口就到家了，娃娃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一道霓虹灯光打了下来，照出街边一辆黑色的轿车，看不出什么牌子，隐约有一束反光从车里映出。
　　一家距娃娃租房不远的咖啡厅里，一个一生黑衣的男子正将一叠照片交给另一个男子。
　　“就是她？”
　　“恩”
　　“她，怎么样？”
　　“大少，根据我们的调查，她一直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平凡的相貌，平凡的家庭，平凡的生活，平凡的未来。这些年我们一直按首长的命令，静静的看着女孩长大，不出现，不插手，还以为会一直这样，直到我退休，然后等到下一个人接手，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在暗处陪着女孩走完一辈子。”
　　“林叔，你从开始入伍就跟着我爸，他对你的信任恐怕都要胜过我这个长子，所以十年前，爸爸在知道这件事之前才让您守在女孩身边，她，是爸爸一辈子的疙瘩，谁他都不放心，只能交给你，要不是妈妈突然生病，根本没有时间在找骨髓来源，我们永远都不会来打扰她的生活，已经决定这辈子对不起她了，怎么有脸再出现在他面前呢？”
　　“一晃眼，你都这麽大了，孩子都上幼儿小学了，从小你就优秀爱护弟妹，谦逊有礼，怪不得贺老在你成年礼上就确定了你第三代领头人的位子。”
　　男子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林叔，别人不知道，你还不了解，从十年前，我劝爸爸做出这个决定，我哪还有资格说什么爱护弟妹，那就是一个笑话。”
　　“哎，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呀，放心，他是个好女孩，那对父母把她教得很好。或许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但一辈子安安稳稳，相夫教子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就像你说的，是安安稳稳，我们这样相认，有怎么会能让她安安稳稳的继续生活。”
　　哎，两省叹气伴随着这次对话的结束。有时候事情的发展总是在人们的预料之外，就算你聪明，想的在周密，上帝一个小小玩笑，就毁了整个计划，翻出所以你想极力遮盖的，不管这份秘密会带给双方怎样的疼痛。
　　娃娃觉得自己幻听了，要不就是面前这个刚刚还给自己亲切感的男人再发神经，今也不是四月一号呀，怎么神经病都跑出来了。
　　“那个，帅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娃娃掏掏耳朵，脸上一副滑稽异常的表情，就像吃了一个大号苦瓜，吞不下，吐不出。傍晚，娃娃好不容易干完了一天的工作，正拖着疲惫的步子往家的方向走着。却在半路被这个男子截着，说请他喝杯咖啡有事要说，开始胆小的娃娃还以为遇上了骗子呢，不过后来，看到男子那价值不菲的汽车和一身打眼看去就十分昂贵的西装上，一脸的严肃表情，娃娃还是选择了相信对方，毕竟自己就一穷学生，长相普通，又有什么好骗的呢，但是娃娃仍旧选择了出租屋不远处的地方。
　　男子的唇抿了抿，眼里有一丝退缩，但随后又像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着娃娃“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姓贺，贺天，是你同父同母的亲身大哥，你还有一个二哥一个，一个妹妹”
　　说道这里，男子，现在我们称其贺天，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递给对面的娃娃。
　　娃娃狐疑的接过那一叠厚厚的文件，视线转向手中的A4纸，瞬间，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眼睛死死的看着文件，娃娃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全身轻飘飘的，没有着力点，娃娃强迫自己定定神，看着对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越来越感觉像做梦。
　　贺天在娃娃的眼神下强自镇定着，贺天自嘲的想，十年，不管取得多高的成就，面对多少人的夸赞，自己从来没有过一丝得意的情绪，连爷爷都说自己沉稳，呵，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在一个女孩的眼神下，手都有些发抖。但，那是自己的妹妹呀，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午夜梦回总听到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哥哥，这个早就任命会欠一辈子的妹妹，所以自己从来不去看关于她的任何情报，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样对谁都好，一遍遍的自欺欺人，现在，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腆着脸来见妹妹，总不能让爸爸一大把年纪，来受这份锥心的疼痛吧。
　　娃娃强迫自己闭上眼，冷静冷静，娃娃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建设之后，娃娃睁开眼，再次将目光聚集在面前的一叠纸上，娃娃像平日看文献似得，一张张的翻看着这些“证据”，最上面几张纸都有些泛黄了，但其直面而来的冲击却没有变小哪怕一点点。随着文件被一张张翻过，娃娃的券一点点被握紧。
　　“我想安静的想想，这些东西我先带走，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行吗？”娃娃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丝颤抖。
　　“恩”贺天轻点着头，看着娃娃的眼里有着一丝不忍，一丝疼惜，一丝愧疚。
　　娃娃撑着自己飘忽的双腿，努力迈着步子回到了出租屋，关上门，整个人卸去了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