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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害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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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害羞了!
哦,被吓到了!
刚刚看到胤禛的身体,感到害羞的庄晓仪马上又被怀里的胤禛叫得吓一跳。
她理解他,她也觉得害羞,但是这样也好危险哦。
闭着眼睛要怎么走进去呢。
她刚刚闭上眼,就听到“砰”一声。
花盆撞到窗户了,拨开更大的空隙。
庄晓仪立刻睁开眼,摸了摸花盆。
还好,没有撞到胤禛。
但是里面却已经有了感应。
苏培盛警觉的竖起了耳朵,不等他转头,一支袖里箭已经从侍卫那边飞了出来,直扑出了窗口!
哇,好恐怖!
庄晓仪抱着花盆赶快一闪。
袖里箭擦身而过。
“谁?”侍卫一纵,直接踢开窗口跃了出来。
身手很俊,可是人好呆。他扫了一眼庄晓仪的手:“采|花贼?”
……
“我有花不需要再采了好吗。”庄晓仪脱口而出。
然后,她感觉到怀里立刻震荡了一下。
也许胤禛生气了,也许被囧到了?不管了。庄晓仪直接问那个侍卫:“苏培盛呢,我要见他。”
她把腰牌递了过去。
侍卫看也不看,一脸正直的瞪着:“我是不会放采|花贼进爷的房间的,给我滚远一点,不然拿你当刺客。”
滚远一点,胤禛就看不到胤禛了。庄晓仪转过身,小声问胤禛该怎么办。
胤禛正在调整心情。这个侍卫从哪里来的他根本没有见过好吗。哦,窗口就这么开着吗。这谁教的规矩呀!
他嘀咕着,幽幽的朝着那边斜了一眼,庄晓仪明白的帮他挡起来。
还是快点进去吧。
里面,苏培盛拉过屏风,惊疑不定的唤了一声。
庄晓仪和侍卫进去了。
苏培盛看到了一只好可爱的花盆。
庄晓仪冲他笑笑:“昨儿的雀舌收好了没有?”
苏培盛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这是前天胤禛说过的话!他马上扳住了脸,对那个呆侍卫道:“您先出去,我有事跟这位公子说。”
是么,可是待会儿还有别的事呢。侍卫有点纠结,不过还是走了。很敬业的再提醒一次:“他可能是来采花的。”
行啦。苏培盛和胤禛同时怨念的看了一眼,把他看走了。
现在房里就剩下三个人了。
庄晓仪看了一眼坚起的梨木屏风,轻咳一声,对苏培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
“爷在哪儿?”能说出胤禛当天只有他们二人之间讲过的话,绝对不是一般人,苏培盛严肃的打量着她:“这位少爷,只要说出我们爷在那儿,一定有重赏。”
庄晓仪点了下头,又一想,不对啊。
这是什么问话?
胤禛的身体不就在这儿吗。难道他在问胤禛的魂,他看得见他?
那倒是方便了。
胤禛的心也放下了。他轻哼道:“你把我交给他,你走吧。”这个女人太不靠谱了,他还是留在这儿比较好。
就算被苏培盛看到这样子无法想象,可是也比待在她的手里强。
才不。
庄晓仪的手动了一下,又搂紧了。
交出去,苏培盛当她是蛇精病怎么办。苏培盛没有能力保护他怎么办。就算苏培盛相信了,也愿意保护他,把花盆交给康熙之后,康熙会怎么处理?
康熙会觉得“哎呀这是蛇精病吧,哎呀是真的,不好,朕要灭口!”
那她的小命就要玩完了,也许苏培盛和费扬古一家都要完蛋的。
就算康熙不灭口,他没办法照顾胤禛,胤禛还是要挂的。
庄晓仪搂紧了花盆,小声道:“你等一下。”
她要先试试苏培盛的反应。
不能确定她的心思,胤禛也不敢乱动。苏培盛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佝偻着身子,额上冒虚汗。在这种情况下,他留在这儿确实有点冲动了。
他想到了什么,仰头看向庄晓仪,温柔了一些:“你帮我问问他伤得重不重?”
胤禛出事,康熙震怒之下虽然没有要苏培盛的命,但一定动了刑,在此种情形下苏培盛还坚持照顾他虽然很忠心,但也很受罪。
他能信的人寥寥无几,苏培盛再一倒,那就真的完了。
既然他已离魂,那么当然要尽快回到身体里,只有苏培盛能为他奔走。也只有他才能让他安心。
庄晓仪看胤禛的脸没有刚才那么紧了,心中一喜,也有了逗弄的情绪:“你要不要大声一点试试看他听不听得见?”
这个女人……胤禛立刻拧住了眉,嫌弃的一瞪。
哈哈哈,好可爱。
庄晓仪敛住笑意,对苏培盛道:“我不过是来看看四爷,刚才那句话,你不用记在心上。”
怎么可以不记呢。苏培盛急切的上前:“这位少爷,不管你是何居心,务必告诉我,我们爷在哪儿,只要能让四爷醒过来,任何代价都可以。”
哦,是么,那你可以帮我养花么。
庄晓仪忍了忍,没有问出口,却是先说另一件事:“我是谁你不用管,总之我是来帮忙的,四爷出事之后,宫里怎么样?”
这是她想知道的,也是胤禛想知道的。虽然费扬古昨天已经带了不少消息,但始终不会比后宫里的更多。
苏培盛还在怀疑:“公子,你不妨先说说那日的事。”他没见过庄晓仪,如果她可以说得明白,那她才值得信任。待庄晓仪全说明白之后,他很难过的叹了口气。
那天回去报讯的额尔登格和林业昌都受到了重罚,林业昌在永和宫外被杖毙,其他侍卫和宫女在牢里待着,等待处置。
胤禛身边如今已新召了人来,除了苏培盛和大宫女舒舒,基本上都是新人了。也包括那个二货侍卫。
这么严重,就是因为他长睡不醒。
假如他永远也醒不了,这些人也就都完蛋了。
苏培盛说完之后恳切的看着庄晓仪:“您既然能主动来看我们爷,说明你是我们爷的朋友,还请您仗义相助,将来,我不会说不该说的。”他知道肯定有天大的秘密,他要消除她的戒心。
庄晓仪低头看花盆。
胤禛仰着脖儿有点累,想更高一点,那就得跳起来。他想想不能这么干,太囧了,于是他说:“再低一点。”
庄晓仪更低了一点。
……
苏培盛的耳朵敏感的一动:“谁在说话?”那好像是胤禛的声音!
!!!
庄晓仪不知是惊是喜的双肩一颤:“你?”
他是听到了,还是看到了,还是全部?
胤禛纠结的扭着身子,双眼眨一眨。
好尴尬啊哈哈哈哈,就算他最信任苏培盛,也不能想象被看到这个样子!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他的心里说!
苏培盛走近,疑惑的看着光秃秃的花盆,又有点不满意的望了望庄晓仪:“公子,你能不能认真点跟小人说个明白!”
说不明白的。
怎么说,胤禛就在我的花盆里?
还是不要吓人了正常点吧。
庄晓仪想了想道:“你不用担心,你们爷会没事的,只要你们不放弃就一定有希望。刚才那句话我是无意中听到的,那日我也在浮云寺。”
苏培盛双眸一闪跃过了惊喜的光芒。
“你不如去找找初尘?”从昨儿领回花袋,庄晓仪便听过不少关于他玄之又玄的事迹,如果真的要从玄幻的角度救治胤禛,找他一定行。
这样吗。
苏培盛纠结起来了:“奴才有差事在身,出不得园子也不放心四爷。不如,公子代劳?”他会叫人暗中跟着她,假如她是坏蛋,那就一举拿下!
啊?
这倒也是。
庄晓仪想结果还是要我带着胤禛去求医么,想象她抱着花盆去找初尘的情景,她有点撑不住了。
太囧了。
老和尚会不会不信她,反过来去告诉康熙呢。
那还是会被灭口的。
是要小命,还是要救四爷呢。
庄晓仪低头看花盆。
胤禛的双眼盈光闪闪。
她有点感动了。点头道:“我可以去试试,不过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
不管有多囧,这件事要绝对的保密。
苏培盛感激的送她走。
刚开门,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太医冒出头来。
苏培盛怔了怔:“宋院判?”
虽然老头子很老,但是身子骨很好。老太医手里抓着针囊,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他往屏风那儿看了一眼:“我是来为四爷请脉的,说不得还得扎两针。苏公公既然在那便正好,爷还在浸浴着吧,替我扶着他身子。”
苏培盛一呆。
宋怀清从他身边看过去,皱起了眉:“还有个后生在呢。呵呵,这位也可以帮忙。来啊。进来伺候四爷。”他把庄晓仪看成了杂役。
帮四爷洗澡?
花盆晃了晃。
老头子已经走到屏风里面了呢。
庄晓仪没有办法,低着头,抱着花盆也进去了。
她听到宋怀清很严肃的咳了一声:“唉,你抱着花盆干啥,快过来抱着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