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爱情靠边站》柳失语

24、大丰收

　　寒假到了，莫如意和刘希希给白茶家打了好几个电话，每回都问她什么时候回老家。白茶也很思念朋友，可是她爸妈现在工作都在S市，李冉要到年底才能休息，一时半会回不去。
　　S大早早就放了寒假，白涛倒是赋闲在家。他当老师当上了瘾，给家里添了一块小黑板，每天九点准时开始给一双儿女讲课，美名其曰“普法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白朗正是贪玩的年纪，搬到S市这半年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寒假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小伙伴们时常跑到白家找白朗一起玩儿。结果每次都撞见白朗他爸正在“上课”。
　　学生越多，白涛就越兴奋，他把孩子们热情地迎进家里，二话不说就给每人都发一个小板凳、一杆铅笔和一个笔记本，孩子们还能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已经稀里糊涂地听“白老师”上了十分钟的课。这对好不容易熬到寒假的孩子们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敢跑到白家来找白朗玩儿了。
　　白朗陷入了深深的忧郁之中。有一天，白涛正讲得兴起，听得头昏脑涨的白朗，竟然流了鼻血。白涛心疼儿子，这才“忍痛”减少了一些课程。尽管如此，仍然每天都得“上课”。
　　白茶倒是很喜欢听白涛讲课。他讲的内容，上一世专业就是法律的白茶自然都懂，可是过去的白茶在父母面前无比任性，从没耐心听过父母讲话。现在，她每天托腮坐在沙发上，目光注视着站在黑板前挥斥方遒的白涛，觉得父亲的身上仿佛发着光，耀眼极了。但是为了让白朗开心起来，白茶不得不找借口“逃课”。
　　她时常以带弟弟逛书店为由，一大早就牵着白朗从家里逃出去。她本想把弟弟送到小伙伴们集合的地方，可是白朗却觉得带着姐姐一起玩有点丢人，不符合他男子汉的形象，一出楼门就急着和白茶再见，令白茶十分郁闷。
　　有时候，白茶会像“怪阿姨”似的，一路尾随白朗，总会被别的小朋友发现。有个小男孩指着白茶大声问：“白朗，这是你姐姐还是哥哥？为什么她的头发这么短？短头发一点女人味也没有，将来会嫁不出去的！”
　　白家人最护短。这些话激怒了白朗，他红着眼睛扑过去，将那个“诅咒”白茶嫁不出去的男孩推倒在地。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肯示弱。白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人分开。白朗身体结实，打架毫不吃亏，好在他下手知道轻重，并没有将对方怎样。被白茶拉开之后，白朗还凶巴巴地喊道：“以后谁再敢说我姐姐不好我就揍谁！”
　　白茶哭笑不得。她伸手去牵白朗的手，说“我们回家吧”，却被白朗拒绝了。白朗一句话也不说，和姐姐保持一米的距离，独自走在前头，像一只骄傲的狮子，丛林之王的霸气不容任何人质疑，就连姐姐也不行。
　　然而刚一进了家门，白朗嘴巴一撇，“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他们说我姐姐丑，他们是坏人！我姐姐以前长头发的时候可好看了！”
　　这是白朗第一次与人打架，竟然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姐姐。
　　白茶鼻子一酸，眼泪立刻就滚了出来。她俯身搂住白朗，温言相劝。
　　“姐姐你将来嫁不出去可怎么办呀？”白朗一边抹眼泪一边忧心忡忡地问。白茶满头黑线，心说你这小家伙知道嫁人是怎么回事吗，嘴上只拿“放心吧你姐姐我是谁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哄白朗。
　　哪知道白朗小脑瓜里纠结得要死，一听说姐姐嫁了人就不能经常见面了，比刚才哭得更凶：“姐姐你不许嫁人呜呜呜，不许离开朗朗……”
　　想起上一世离世时，那句萦绕在耳畔的撕心裂肺的“姐姐”，白茶难受不已，将白朗紧紧搂在怀里，喃喃说道：“姐姐不嫁人，永远陪着朗朗……”
　　白朗毕竟小孩子心性，听到白茶的许诺，立刻破涕为笑。他站起来围着白茶转了一圈，眉毛皱得紧紧的，半晌才说：“姐姐，你把头发留长吧。不然一有人说你不男不女，我就得和别人打架，多累啊……”
　　白茶又气又好笑，拿手指给了白朗一个爆栗，嘴上虽说“你管不着”，可实际上，从那一天起，她就默默地蓄起了长发。
　　姐弟俩还没温馨几天，白茶就在楼下碰到白朗和一个小女孩在一起。小姑娘留着长长的双马尾，打扮得跟洋娃娃似的，十分可爱。两个人有说有笑，还一起在附近的小公园里荡秋千。白茶顶着寒风蹲在一旁的灌木丛里偷窥了好久，蹲得脚都麻了，冷风呼呼地往脖子里灌。她眼睁睁地看着弟弟临走时把自己的围巾送给了小姑娘。白茶心里酸酸的，既为弟弟的成长感到高兴，又觉得这臭小子怎么这么快就懂得哄小姑娘开心，心里一片怅然，只得蹑手蹑脚离开。
　　可是她的毛衣不知怎地勾在了树枝上，弄出了很大的声响。白朗看到树丛里那顶熟悉的蘑菇头，气鼓鼓地喊道：“姐姐你又跟踪我！”白茶脸红，手忙脚乱地掰断树枝，拔腿就跑。晚上白朗回家质问，白茶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硬说白朗认错了人。
　　眼看再这么下去自己就会变成不折不扣的“弟控”，白茶不得不找点别的事干。临近年关，单位结账，李冉每天都很忙，一时顾不上炒股。白茶就主动接手，按照自己前世的记忆，选了好几支股票，每天买进卖出，频繁进行短线交易。没想到收获颇丰，待春节来临之时，股本已经翻了一番。
　　白茶找到了感觉，越炒越顺手。等到开学，李冉重新接手的时候，账上已经将近四十万块钱了。
　　开学伊始，学校对上个学期成绩突出的同学进行表彰，白茶当然是模范学生，拿到了一等奖学金。考虑到学生消费能力有限，高中的奖学金并没有多少。白茶也不指望靠奖学金过活，本来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令白茶没想到的是，S大居然发了特殊的嘉实奖学金给她。嘉实奖学金以物理系泰斗孙教授的名字命名，只奖励给在某一方面有特殊才能的学生或者老师。由于这样的学生太过难得，嘉实奖学金已经轮空两年了。今年的人选居然是附中的一名高一学生，全校都受到了震动。
　　嘉实奖学金的金额高达十万元，是国家一等奖学金的十倍。在那个年代，十万块不算是小数目，抵得上一名普通教师一年的工资。因此，就连大学的老师们也十分关注这个奖。刚开始听说获奖者是一名高中学生，大家普遍觉得里面有猫腻。后来听说了白茶在物理实验室的表现，就十分地信服，有人甚至找白涛取经，问如何才能培养出天才少女。白涛很为女儿感到高兴，谦虚地说自己并没有刻意做什么，都是女儿自己的努力。
　　不仅如此，孙教授在一次讲座前，特意提前半小时来到高一一班，找到白茶，问她关于时间简史的问题想通了没有。孙教授这句话原本是个设问句，他早就将相关的内容整理好了，打算仔细给白茶讲一讲，没想到白茶认真地点头答道：“回孙教授的话，学生弄明白了。”
　　孙教授讶异不已，面上却云淡风轻。他耐心地听白茶逻辑清晰地将自己的理解缓缓讲出，不住地点头点头再点头。除了一些细节略有瑕疵之外，白茶的理解完全正确。孙教授喜上眉梢，又问了白茶许多量子物理方面的内容，白茶一一答了，答完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聊到最后，孙教授坚信白茶是个难得的好苗子，他新申请的国家课题正缺一个得力的助手，便向白茶抛出了橄榄枝：加入他的课题小组，按照研究生的标准每月发放课题补助三千块，课题结束之后按照付出的辛劳及研究的成果，发放相应的课题奖金。如果白茶能顺利完成任务，大约能领到二十万左右的课题奖金。
　　仔细询问过课题内容之后，白茶立刻决定加入。
　　炒股固然好，可是中国股市还太稚嫩，制度各方面都不完善，散户迟早要被吃掉，并不是长久之计。参与国家级科研项目，既能探究科学知识，为国家做些贡献，又能凭借知识和劳动获取相应的报酬，实在再好不过。
　　除此之外，白茶上个学期参加的全国中学生作文比赛也出了结果，白茶得了一等奖。她的作文以王缓缓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女孩子在球场上挥洒汗水、追逐梦想的故事，主办方认为，这篇文章不矫揉造作、无病呻吟，也没有动不动就歌颂祖国的虚情假意，将青少年蓬勃的朝气、积极向上的努力生动地展现了出来，是一篇难得的佳作。
　　班主任许老师是语文老师，她带过的学生不少，其中不乏优秀的，全国作文大赛也得过不少奖，但是一等奖还是第一次。最重要的是，这个奖高考时可以加分。白茶成绩如此优异，就算高考出现意外，也不用担心上不了好学校啦。
　　奥数比赛的成绩出得稍晚一些，白茶毫无意外也拿了一等奖。数学老师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白茶却开心得不行。上一世她数学最差，别说高中生奥数比赛了，她二十岁的时候连小学奥数题目都做不出来，完全没有数学思维。这一世终于在数学上面打了翻身仗，别提多舒畅了。
　　看到白茶的成绩，在全班排名倒数第六的顾铮筝别提有多沮丧了。她彻底打消了在学习上打败白茶的念头。经过仔细的分析比较，顾铮筝认为自己比白茶长得好看那么一丢丢，于是决定在变美的道路上走在白茶的前头。又因着陆羽燃的缘故，她总觉得，只要羽燃哥哥喜欢她，那她就比白茶强。殊不知，白茶才不管什么陆羽燃不陆羽燃的，更不把顾铮筝幼稚的挑战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