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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实验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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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和季时雨的“恋情”,白茶跟舍友们简单解释过,说一切都是误会。有天白茶去水房洗衣服,李蕊蕊对宿舍剩下的三个人说,刚上高一就早恋,白茶胆子真大。
王缓缓晾着衣服,漫不经心地回答:“白茶不是说过了吗?她和季时雨没什么。”
“这你也信?学校严禁学生早恋,成绩再好也要受处分,她敢跟咱们说实话?”李蕊蕊理直气壮。
王缓缓和白茶相处得最久,自然了解她的脾性:“别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茶才不会喜欢季时雨。”
“那倒未必,季时雨家里条件那么好,人长得又帅,白茶不喜欢他还能喜欢谁?”李蕊蕊不以为然。
王缓缓被她肤浅的爱情观搞得很无语:“照你这么说,全班女生都该喜欢季时雨?莫非你也喜欢季时雨?!”
“胡说八道!我才不喜欢他!我李蕊蕊才不会早恋!”话虽这么说,可李蕊蕊小脸胀的通红,少女情窦初开的扭捏情态溢于言表。王缓缓皱了皱眉:“季时雨不会真是你的心上人吧?”
“别胡说!我的心上人才不是他!”李蕊蕊脱口而出。
一直在旁边给陆羽燃发短信的顾铮筝也忍不住起了八卦之心:“还真有心上人啊蕊蕊,快告诉我们他是谁!”
初恋的甜蜜对少女而言是无比新奇的体验,已经陷入爱情之中的李蕊蕊害怕受到学校处分,所以这段时间没跟任何人提过她的恋爱过程。可是天知道她有多么想找个人分享她的感受!现在不小心口误说了出来,哪还能继续瞒下去。
于是,当白茶回宿舍晾衣服的时候,李蕊蕊已经一脸甜蜜地讲开自己的心路历程了。她的男朋友,竟然是负责高一一班军训的高教官!白茶有点惊讶,心想他们两人藏得真好,根本就没单独相处过怎么就好上了呢。也怪不得军训结束时李蕊蕊哭得那么厉害。
原来军训时两人只不过眉来眼去罢了,军训结束之后却都忘不掉对方既炙热又躲闪的眼神。辗转反侧好几宿之后,李蕊蕊就收到了高教官的甜蜜来信。
李蕊蕊迅速沦陷,两人以每周两封信的频率保持沟通,却至今都没再相见过。
白茶听了几句就大概能猜到前因后果,因此不再关注李蕊蕊的叙述。她摇了摇头,戴上耳机看书。顾铮筝心有所属,对爱情也很渴望,因此听完故事之后立刻表达了对李蕊蕊的羡慕。可是在王缓缓看来,爱情故事都是差不多的套路,哪有足球比赛有趣……
寒假临近,很多同学都以准备期末考试为由,不再参加兴趣班,匀出更多的时间留在教室上自习。白茶自觉没有必要把已经轻松掌握的内容再复习一遍,依然按时参加兴趣班。分别跟着老师参加完全国中学生作文比赛和奥数比赛,依然每周四晚自习时间都去S大物理系参加实验。
这一次的实验至关重要,关系到他们辛苦两三个月到底能不能得出正确的研究结果。因此不但负责这个实验的老师全部在场,就连系主任孙教授也提前到了。他们的实验结果与孙教授正在做的研究息息相关。
白茶依旧提前二十分钟抵达。她的主要任务是负责清理实验室,替做实验的研究生和本科生们准备好实验器材及原料。准备完毕之后就穿上全套的防护服,戴上防护镜,实验开始后她一般就在一旁观看,一般都能从中学到很多东西。可是今天,也许是老师们都在的缘故,也许是这次实验过于重要,平时主要进行操作的学长特别紧张,手一直在抖。他连续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把材料放进机器里面,还撒了很多。材料很贵,一撒就不能再用,老师们看得直肉疼,连忙喊停,立刻换人。
然而其他学生全都低着头,没人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实验。他们平时也和白茶一样,在一边看的多,动手的时候少。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材料太贵,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当着系主任的面要是把实验搞砸了,恐怕能不能顺利毕业都是个问题。孙教授等了一会,见没有学生主动担当重任,深深地叹了口气,打算离开。
这个时候,白茶终于按捺不住站了出来,向老师们请示道:“老师,我是咱们附中高一一班的白茶,可不可以让我来?”
老师们一听说她是高中生,只是来参加兴趣班,连基本的物理知识都没学全呢,这么重要的实验当然不能交给她。主持实验的老师被自己带的研究生丢光了脸,打算亲自上阵。
白茶的名字传到孙教授耳中,令他止住了脚步。孙教授抬手阻止其他老师,慈祥地问她是不是几个月前和他讨论时间简史的女生,白茶在防护服里笨拙地点了点头。
“这个实验失败的后果你知道吗?”
“学生明白。”三个月的时间白白浪费、今年最重要的课题失败、物理系的名誉受损,这些都不是白茶关心的。她知道,哪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近距离操作实验器材的自己被灼热烧伤。到那个时候,防护服根本保护不了她,毁容就是她的下场。
可白茶也知道,她有能力完成实验。为了爱她的家人,她绝不会让自己受一点点伤。
孙教授点了点头:“我来给你做助手。”他年近七旬,虽然身体硬朗,但早就不再亲自进行实验了。现在主动提出给一个高中生做助手,老师们都很震惊。更让他们震惊的是,白茶公然拒绝了孙教授的提议。
“孙教授,您不适合做我的助手。学生请求让王全卿学长做我的助手。”王全卿就是原本操作实验的学生,他曾经做过无数次实验了,一直没出过错,可惜心理素质太差。让他做助手,负责一些细枝末节的操作,确实最合适不过。而且也能再给他一个挽回的机会。
孙教授倒也不恼,点头同意了白茶的请求。
这个实验白茶看过不下十次,要就对流程步骤烂熟于心。不但如此,她还向王全卿提过改良意见,不过由于她只是一名高中生,王全卿根本就没听她说完。
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淡定如常。看到白茶稳稳地将精确测量过的原材料放进实验器材里,老师们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到了实验关键的环节,白茶决定采用自己的改良方案,没有申请就更换了几个小的操作内容。就连孙教授也吓得不轻,实验室响起集体倒抽冷气的声音,大家全都无奈地看着孙教授,用眼神表达“高中生就是高中生,照猫画虎都画不好,孙教授您让她做这个实验实在太高看她了,这下我们完蛋了”的怨气。
三十秒之后,机器里的青烟退去,王全卿凑过去看了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成、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激动之余,他居然给了身边微笑的白茶一个大大的拥抱。
厚厚的防护服撞在一起,白茶竟被抱得脚离了地。转眼之间,学生们老师们就将她围在中间抱成一团。孙教授站在一旁,深有“后继有人”的欣慰感。
实验结束已经快到黎明时分了,宿舍早就落了锁,一众学长学姐浩浩荡荡将白茶送回S大家属区。白涛睡眼惺忪开门,看到本该在宿舍安睡的女儿站在门外,还当她被人欺负了。待听白茶简单说完实验的事情,白涛骄傲极了,安抚女儿睡下,自己却睡意全无,干脆去书房琢磨自己的课题。女儿这么优秀,他这个当爸爸的更不能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