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说不清的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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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然望着那人，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熟悉，但越想心中越痛，脑袋也逐渐消沉。
“哥！哥！”是谁在他身边叫喊，声音之间透露着无限凄凉他想要去看，去触摸那个模糊的身影，却永久的陷入了黑暗。
仓历五年，大寒。
从程府中走出一位男子，身姿绰绰。
程若然望向大门外站立的人，那人身上着了一件黑色蟒袍，哪里还有刚刚喜极了的大红色。刚刚听下人来报，说他非见自己不可，可是明明已经成亲了，又何必舍下美娇娘来找自己这颗无用的弃子。
“太子真好的雅兴，不去陪娘子倒来了我府”年轻时的程若然望着太子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涩，但表情却还是冷冷清清。
“阿然——”太子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敛了眉眼，一身傲气。“刚刚在坐堂上，没有见到你……我才来了程府……”声音微软，带了些许示弱。“你知道的，我一直都需要你”
程若然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这样的语气他听了不知道多少遍，这样的话面前的人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可是那日他得势的时候，是怎样做的他程若然今生今世都忘不了。讽刺地出声，“想来太子妃在太子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太子面上有些懊恼，低声呵斥道“我太子妃岂是你等可以议论，以后莫要让我再听见这样的言论，否则——”
程若然抿了抿唇，一抹淡笑在他的唇角慢慢扩大，微微俯身“是”
太子转过身去，远远地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间又转回来，走进了程家的大门内。
“八王爷……”程若然看到了来人，自然就知道太子为什么会有这番动静了，不着痕迹的冲着来人作揖，“父亲在南苑会师，怕是……”
看着程若然的这幅样子，八王爷起了调戏的心思，撑开了掩面的扇子假装亲昵地凑在程若然的耳边，“我不是来找那老家伙的，那老家伙好不容易出了一次门，这次，我是来找你的……”红唇贴在程若然的耳边，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现在在我面前你还那么恭敬是做给谁看的……嗯”
程若然脸上顿时一片通红，侧了侧身子，恭敬地说道，“请八王爷自重”
“你我之间还需自重二字吗”八王爷邪魅一笑，问道。但也不为难他，转而说道，“你也不必为了那小子成亲而伤心，天下之大，朋友何处都有，不过情人嘛……你看看我怎么样”说完死皮赖脸的又贴了上去。
“我……”程若然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面上的红云到了耳尖。
“哈哈哈，真可爱”八王爷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逗弄程若然一下，哈哈大笑几声之后，正色的说到，“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我相信，我会等来好结果的。”
看到他走的背影，程若然的眸子幽深，就知道八王爷不会单纯的为了调戏他而来，原来是在提醒他几天前他交代的事情呐！程若然抿了抿唇。
太子这时从门后走了出来，撇了眼八王爷已经远离的身影，再看看程若然那似乎是舍不得让他走的眼神。心中无端地翻涌出一阵怒气。
“难道你真的为他所用了！”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爽。
“太子你不要忘了，帝王的风度是什么”首先要做到的一点就是不显露自己的怒气吧！看看他生气的样子，程若然淡淡的提醒道。
“你还没回答我！”太子一把抓住要离开的程若然的衣袖，“你是不是要和我作对你为什么会投入到八哥的怀抱，你明明就是……”
“别忘了是谁把我推开，是谁说我只是一个弃子，是谁从我身上获不得利益就要灭我满门！”程若然嫌恶的皱了皱眉。
“我……”太子沉默不语，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缓缓从衣袖间掏出一柄金钗，生生扯住程若然的手掌，把它放在程若然的手心。
“为什么——要送我女人的东西”。程若然皱了皱眉，他还真的把他当做女人了么！想到刚才八王爷对他的侮辱，他望着太子的眼神有些不善。
“我就是感觉它配得上你嘛，不行那”。太子强撑着笑脸，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也不希望那种嫌恶的表情在程若然的脸上出现，尤其是对着他的时候，那种感觉然他心痛。
“承受不起”程若然拱手做了个揖，转手想要把东西还给他，太子却伸手不接，任凭那簪子掉落在地，一声脆响过后，簪子上原有的龙身却被磕掉了，太子的额间跳动，却保持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
“你……”太子叹了口气，转头要走的时候却顿住了脚步，微微侧过脸去，无奈地对程若然道，“你若是真的不喜欢，便扔了罢”语罢，不留一丝念想地离开了。
程若然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低头不语，望着那破碎的一半龙身的簪子，良久，还是默默地低下身去，拾起来了。
——
“你若是真的不喜欢，便扔了罢”那天，那人，那句话在他的脑海里久久停留，程若然闭上眼睛，抚了抚发涨的头脑，再次拿起放在锦盒里面的簪子，望着那破碎的痕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那日为什么要捡起来，许是看着太子独自离去的背影，心里涨疼的缘故。毕竟他和太子，也是多年的好友，可是在成长中，他们却都迷失了方向。
“怎么想扔掉又舍不得，舍不得扔掉自己又在独自纠结，二公子，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门口处传来一阵调笑的声音，声音有些苍老却雄混有力。
看见了那人，程若然急忙起身，“尊师……”
“哎！跟我还这么客气，刚刚那个忧郁的你去哪了”老者站在程若然的身边，望着程若然的眼中一阵精明，笑眯眯地说道，“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宝贝簪子”温和的问道，眼睛里却透着一阵阴险。
“嗯”程若然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犹豫的就把手中的锦盒递给了那位老人。
老人见到盒子里的金簪心中也是一阵震惊。
这不是龙凤钗吗？为什么太子会给程家的二公子转念再想想两人的关系，心中有了一点了然，不过通过这个簪子，他也知道了皇位的继承人已经是内定的了，无论别人怎么争都一样。
看来太子，也是在为二公子考虑了。
老者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锦盒还给了程若然，嘱咐道，“这柄钗子，一定要保护好”只这样说也不说其他的，他是不会告诉程若然这是历代皇后的信物。如果他说了两个人的矛盾应该会就这么一直增加。
程若然见老者一脸正色的把簪子还给他，点了点头。
“那昨天对你说的事情，你想明白了没有”褪去了脸上的庄重，老者问道。“如果你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不做了，好不好”老者引诱道。
“这……”程若然有些犯难，但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铿锵有力地说道，“我心若石，不可转也，我心非席，不可卷也。”
“好！”老人听他说出这两句话，眼中放光，望着他的目光又多了一层探究，“我希望你什么时候能把那片云彩给我射下来，那样，你就能明白这其中的真谛。”
“是，尊师”程若然点头，望着面前的老人。
第一次见这个老人的时候，还是在酒楼，那时他身边围着一群附庸风雅的书生，没有了太子在身边，他不知道要怎么拒绝那些人无理的要求。
等打发了那些人之后，他就听见这个老人跟店伙计吵了起来，原来是老人吃完喝完之后不付账，伙计不让他走。程若然笑了笑，为他付了帐。
老人说他是时空的守护者，惹得旁边的人一阵大笑，而他则是听个新鲜，毕竟时空二字，他倒是从来没有听过。
也不计较他是不是在骗人，他就把老人请回了家，并擅做主张拜他为师。
……
“哥！哥！二哥！”程小弟看着面前昏睡不醒的人，心中一阵着急，早知道二哥会这样他就不带二哥出来了，刚刚做了一套检查，还说要明天才能出结果，明明刚才医生说他二哥没有事的，为什么二哥还不醒来呢！
好像有什么人在喊他……
那些熟悉的场景从程若然的眼前消失，他这才明白过来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光亮让他有些不适，身边……没有一个人，甚至他刚刚听到的熟悉的声音的主人也不在，一瞬间程若然有些愣神。
好半天以后，他才恢复了一丝的感觉，灵魂出窍一般的样子让他身体头脑昏涨，陌生而又刺鼻的点滴酒精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
莫名的，很讨厌这样的味道。
“二哥！你醒了！”一个影子从医院的门口扑上程若然的床上，开心的在程若然的怀里蹭来蹭去。
程小弟看着失而复得的二哥湿了眼眶，幸好他的二哥回来了，不然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端过来水喂着程若然，他笑了。
“这个味道……很讨厌……”程若然看着关心的程小弟，笑道。
程小弟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讨厌医院的味道，连忙点头，“我也超讨厌这个味道，所以哥你身体好了之后我们就走！”程小弟甜甜的笑。
“嗯……”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说不清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