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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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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那个冬天,是他们离家后的第一个寒假.
时间在学校学会了上网和发E-MAIL,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从电脑城扛了一台电脑,然后开始装游戏.
斯年以光速学会,两人经常一起"切磋"侍魂和极品飞车,键盘被敲得噼啪乱响,后来有幸成为第一个被更换的部件.
于是返校后改成了写邮件.
斯年依旧抱怨时间懒惰,而时间依旧继续懒惰.
大一升大二的暑假,谢家也买了电脑,两人各在各家上网打游戏,一忽用□□发个消息过去.
――"土豆土豆,上古城我怎么进不去?"
――"地瓜地瓜,知道狗熊的姑姑怎么死的吗......"
――"死时间,说不说?"
――"别打我,打死我也不说......不打死......就说了......"
时爸爸的朋友送了两大篓大个的活螃蟹,母蟹不少,时爸爸和时妈妈一商量,干脆把谢家三口请来吃上一顿,时间能上重点,人家也有功劳,以前一直想送些礼物,无奈谢家坚决不受,这一次只是家里随便吃吃,应该不会再推辞了吧.
斯年的妈妈自有一番心思,本想婉拒,谢爸爸却说,“只是吃顿便饭,两家又这么熟了,再推的话,让人觉得咱们狷介,”谢妈妈便不说话了。
斯年的妈妈在一家公司做贸易工作,为人精明能干,大笔业务手到擒来,可以称之为通常意义上的女强人,但做饭的手艺比起时间的妈妈,可是差出了不只一两个档次。
两个被大学食堂折磨良久的孩子,终于得偿所愿,吃了个脑满肚圆,心满意足地溜到时家书房打游戏。
这个城市的夏日午后,因了海风,尚带几丝清凉,斯年刚刚上手CS,见到敌人冲上去就打,全然不顾该用何种武器,还不许时间指点,时间在旁边只能干着急,口中直念叨,“求求您,别虐待俺的神经了,用的还是俺的网名阿…….”
阳台吹过一阵清风,把客厅的谈话送过来。
“担心?呵,担什么心——”谢妈妈的声音带着笑,却有一种沉沉的威慑力,“我们家斯年明白的很,家里不让她早早恋爱,也是为着她的将来考虑,她自然是听的……”
一阵笑声,然后又听不清了。
“喂……”时间沉默一会,轻轻问,“你听吗?”
“什么?”斯年手下正忙,顿了一顿才明白过来,狡猾地一笑,“你说我妈阿——当然听,反正现在又没有看上眼的。”
“……”时间无语,片刻又恢复了嘻皮笑脸,“您自个已经够生猛的了,要让您再看上眼,那得多生猛阿!”
“喂喂喂,”斯年一只手叉起腰,“时间同学,你涉嫌人身攻击,再说我现在…….”故意停住,叹一口气,“不比当年了……”
“那当然,当年你是个丸子头吗!”时间脱口而出,说完哈哈大笑。
“死时间!”斯年甩一个大白眼,“丸子头——”自己重复一遍,微微笑了,“呵,那时真是傻得一塌糊涂,可还傻得挺快乐……时间——”
“什么?”
“我有预感,将来某一天,我一定会一样怀念现在,”斯年把手搭在脑后,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我无法预测未来,只能把握现在,只能不断努力,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谢斯年——”
“……”凝视她近在尺寸间的侧影――微耸额头,翘翘嘴角,略略上扬的下颌,时间的心底有一道伤口温柔缓慢地划开,不由轻声喃喃,“――是的,你独一无二,斯年。”
“阿!”斯年跳起来,“糟了!就怪你,偏逗人家说话,你看又死了吧?”
她没有留意到,这一次,他说的不是“丸子头”,而是“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