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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带着翅膀的阿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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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今天只有下午第一大节有课,上完课就可以早早回趟家,今晚在家里睡上一个安稳觉。
在本市上大学的好处就是能随时回家一趟,虽然我没什么认床癖,但家里的味道还是让人安心些。
“今晚姐姐我就不陪你们睡觉啦!”
下了课,我跟她们仨挥挥手,打算就此溜走。
今天一出门,明显感觉周围的氛围变了,低气压在我周围积聚,隐隐有演变成台风的趋势,而且还能命个名叫“子君号”。
千盼万盼,盼来了下课铃响,从此挥别如芒在背的目光,其他就交给艾草她们了!
“羊子,一路走好啊!”艾草大嗓门大咧咧地向我告别,我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撞门板上。
想静悄悄走得不带一片云彩是奢望啊!不怕狼一样的敌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我哀怨地回望了艾草一眼,这一眼非含情脉脉,这一眼是愁肠百结。
呆在我们这种女多男少的班级之中,当全班女性对你行注目礼时,那感觉就是我是全民公敌似的。
至于么?不就一男人?
“艾草——”一切都交给你了!我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眼神,果断走人。
“呼——”
终于到家,我把身子倒在柔软的沙发里,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一趟了。
家里的色调很暖,此刻却向我表达着它的寂寞。
虽然希望娘娘幸福,但我还是盼着一回家就能够看到她的身影,像其他人的母亲一样,能给我煮好吃的,还有一个爱我的父亲。
好吧,这都是奢求,从来都是我煮饭,娘娘才是十指不沾春水,饭来才张口的主。
将要寄的东西打包好,叫了个快递后,我打开冰箱看了看,还有很多前几天买的食材,够吃了。
窗外夕阳未落,离晚餐还有点早,快递半个钟后才到,中午陪贝小可去图书馆自修没睡午觉,现在倒是有点犯困。
真奇怪啊!眼皮打架得厉害,一定是沙发太软太舒服了……
迷迷糊糊中,我又来到那片无边无界的地方,光明与黑暗似乎想交织在一起,又似乎想吞噬对方。
光暗交界处,渐渐浮现出一个身形修长的轮廓。
虽然感觉诡异,我的注意力却不能控制地聚焦在他身上,更诡异的是,无论我多努力地想争回身体的主动权,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向他迈去。
那轮廓渐渐清晰,我忽然可以感觉到我心脏的跳动声,一下一下逐渐加快,直到我走到他的面前。
就在我快看清他面貌的那一刻,我的手心刺痛了一下,继而一切重归黑暗。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才发现一切都是梦。
撑着手想坐起来,手心却传来一阵痛感。
摊开手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手里竟紧紧攥着我的项坠,而我的手心却因为攥得太紧而破皮流血,天使坠子上也染上了我的鲜血。
是了,刚才的梦里,那个人的轮廓和动作简直跟我的天使项坠一模一样,只是面容仍旧看不清晰,我想必定是绝色倾城的吧!
忽然想继续那个梦,难道跟这个坠子有关?否则怎么会连续做两个同样的梦境?
我细细地观察项链,用毛巾轻轻擦拭沾染血渍的地方,却发现跟上次一样擦不掉了。
看了好一会,我惊讶地发现这血渍似乎在慢慢消失,就像被吸收了一样。
我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古董项链不会有什么邪灵附身吧?几百年的东西可真难说!
想到这,我立马把这烫手山芋扔到沙发上,退的远远的。
我抱着大抱枕,瞪圆双眼,恨不得把项链上的天使看穿,直到眼睛发酸,手机突然一阵响。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真是吓我一跳,原来是快递来了,看看时间,原来才睡了不足二十分钟。
把东西寄出去后,我头疼地看着项链,想着要不把它卖掉?好歹是个古董?
想想又有点舍不得,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娘娘吧。
“喂~羊羊啊~怎么啦~”电话接通了大洋彼岸,娘娘的声音有些迷糊,估计还在梦乡。
“娘娘,你可以帮我问问魏叔叔这个古董项链的事么?”
“嗯?怎么了?他在我身边~”
“没,就是想问问,突然有些好奇。”看来一下子吵醒一对人。
“哦,你等等——”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娘娘的声音:“你魏叔叔他也不清楚啊,是他一个朋友跟他借钱时拿来抵押的,据说是他们家的传家宝,好几百年了,不过他们家族倒是有一半的欧洲贵族血统,只不过现在落魄了。”
虽然没什么确切的信息可以说明项链的特别之处,但起码知道了这东西可能是欧洲那边舶来的古董。
“噢,那没事了,你们继续睡吧!不打扰你们了!拜~”说罢立马挂掉电话。
娘娘有时迟钝如猪,有时却心思敏锐,知女莫若母,这等怪异的事还是不要让她察觉的好,免得她担心。
我把项链收回盒子里,心想今晚应该不会再做什么怪梦了,总不会跟玄幻小说里说的一样,滴血认主,还有了心灵感应了吧?
今天是十五,满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洒满整座城,光与暗的交织,隐隐透着一种神秘的色彩,仿佛一睁眼间就能穿越时空,看到中世纪的古堡。
吃过晚饭洗了澡,伴着月色,我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小区绿树如荫,清晨总有鸟儿脆鸣,在这样的氛围下,每天睡到自然醒,无疑是一件幸福的事。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阵手机铃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皱皱眉,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手伸到床头四处摸索我的手机,手机那串铃声还在响个不停。
“到底是谁啊?扰人清梦!”
怎么摸也摸不到手机,我干脆大面积一扫,“啪”的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去了。
我眯眼一看,顿时愣住,三魂六魄全部归位,什么电话也不管了,只觉得冷汗直冒。
掉在地上的,不正是我昨晚放回盒子里的项链么?此刻这条项链却明晃晃地躺在地面上,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呵呵。”陡然一阵轻笑在我背后响起,我浑身一僵,不能动弹,鸡皮疙瘩直冒。
我的真主上帝如来佛,那会是什么?瞬间我的眼前开始脑补各种以前看过的鬼片和恐怖片,如果不是现在,我肯定为我此刻的想象力而喝彩,说不定能当个恐怖片编剧。
“谁?”我抖抖索索的开口,生怕下一秒有个吐着长舌眼神空洞的头搭到我肩上来。
“就是你把我唤醒的?”
这次我听清楚了,是个低沉磁性的男声,还蛮好听的。
难道不是鬼?是入室盗窃的?
“女人,你是在无视本神?”
各种猜测在我脑海里泛滥,以至于刚才我忘了作出反应。
我一个激灵,立马回头,这一眼让我三魂六魄又移了位。
“啊啊啊!”我尖叫着,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等我幽幽醒来的时候,窗外艳阳高照,天气晴好。
我傻傻地笑了笑,原来又是做梦啊。
哈哈,幸好幸好,没有什么阿飘,果然是梦而已啊。
可是下一秒我的自我安慰就完全破裂,因为我亲眼看着我的天使项坠从我的被子上漂浮起来,项链上的天使开始发出银光,水晶翅膀也如钻石般折射出七色的火彩。
真的很美丽。
接着一个白色修长的身影渐渐浮现在半空中,金色及腰的卷发,交放于胸的双臂,纯白色希腊式的及膝裙,修长的双腿带着力的健美,一黑一白的翅膀徐徐撑开,几乎占满我的房间。
随着他面容逐渐清晰,我看呆了。
俊美英挺的五官,比希腊雕塑还要完美,宛如上天雕琢的艺术品,只能让人发出惊叹,白皙的皮肤如百合,带着丝绢般的华美,粉如樱花的唇瓣,长如翼的睫毛。
当他睁开双眼时,我只觉得那双黑夜般的眼似乎蕴藏着整个宇宙,带着时空漩涡般的深邃。
我这下想晕也晕不了了。
这就是住在我项链里的天使么?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种东西。
“你是,天使?”我愣愣地开口,这一切让我差点不能言语,原来真的不是梦,想到早上我被这么美形的生物给吓晕了,我就有点汗颜,当时实在太惊讶太害怕了,以至于没有看清。
“天使?不,我是KING,女人,看在是你唤醒我的份上,我允许你叫我金。”金双手抱臂,悬浮于空,冷冷开口。
KING?竟然有个这么臭屁的名字,我微微抽搐嘴角。还有,这是什么态度?是我唤醒他的耶!竟然用这么施舍的语气!好像我有多稀罕似的!
一瞬间,刚才外表给我的震撼降低了些。
“喂,我有名字的!不要女人女人地叫我,我知道我是女的!”我学他双手抱臂,冷冷地不满道。我可是你的主人耶!主人,懂不?
金似乎有些意外我的态度,微微挑了挑眉,道:“噢?我只对可以平视的人有兴趣,至于你,”他打量了我一下,才用施舍般的语气开口道:“我允许你报上名。”
怒!发现自己仍半躺在床上,只能仰视着他,我倏地站起身,很好,高度终于平衡了些,被俯视的感觉真不舒服。
“喂!我跟你说,我可是把你从项链中唤醒的人耶,这条项链我的东西,如果不是我就没有你的现在,所以,”我昂着头道,“我是你的主人!我的名字是薛羊羊,看在你寄住在我项链里的份上,我允许你直接叫我羊羊!”
哼哼,小样,看谁横过谁!
话音刚落,突然眼前人影一闪,金的脸孔赫然放大在我眼前。
我呼吸一滞,瞪大了眼,微退半步,结结巴巴道:“你,你做什么?”
金微微一笑,那一笑绽尽风华,如冰雪初融。
他薄唇微启,缓缓开口:“人类,不要随便挑战我的底线,我,金·兰德斯,作为亘古的时空之神,还从来没有谁能当我的主人。”
他他他说什么?时空之神?这个世界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