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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重补归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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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君上做主在丞相府重补归宁宴,文雅雅得到机会再次实施上次未完成的计划。
小王爷似乎喝多了酒,晕晕乎乎直打晃,被文雅雅扶着离了席,送回房间散酒气,其他人也没多做怀疑。
话说文晓晓吃得饱饱离了席,正在花园散步消食。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垂着头蹒跚着乱晃,莫名其妙东撞西撞的冲了过来。
文晓晓见那衣着样貌,正是小王爷何云岫。
“小王爷,你走错地方了,我让人将你送回雅雅的房间啊。小燕,小鹊!”文晓晓提高音量叫了两声。
“别叫。”何云岫出手捂了文晓的嘴,手上血迹沾在文晓脸上。
文晓晓有点为这狗血的事情走向而感到无语,不会让自己赶上“被刺杀未遂后被救然后布拉布拉”这么俗套的事件了吧?
可是仔细看小王爷,仅仅手上有几道被划伤的小口子,不像受了重伤,看神态更像是喝多了酒,脸红的不太正常。
文晓晓觉得自己幸运值真是低到地下室去了。
这家伙不会借酒撒泼吧?
要耍酒疯在文雅雅院子里耍多好,怎么非跑到她这里来?
而且后宅深深,这妹夫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
何云岫几乎自己站立不住,醉眼迷蒙地看文晓,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捞在了怀里。
小王爷身上非常的烫人,身上的酒味却很淡,这很奇怪。
“救我。”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把文晓搂得越来越紧,声音暧昧,“帮帮我。”
“恶。”忽然被近身的文晓根据后世经验,猜测这大少爷为了爽快助兴乱吃了药,目前这举动就是红果果的证据,这是要非礼自己啊!无奈自己不再是大手大脚的糙汉,文晓只好用手肘狠狠击中何云岫的腹部。
等何云岫难受作呕而松手后,文晓晓抓住了他的后脖领,另一只手直接抠进他的喉咙然后快速收手。这下何云岫彻底吐了出来,文晓晓拉他的力一松,他就跪趴在了地上,依然难受地干呕着。
“小姐,小姐,怎么了?”两个丫鬟才跑过来。
“快,你俩去多拿几壶茶水,给小王爷灌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大小姐?”
“别问了,快去!”
“是。”
第二十壶茶水灌下去之后,小王爷又吐了一次水,这次吐完之后,状态好了许多,不再喘着粗气了,只是弱弱地连趴着的力气都要没了。小王爷紧紧拉住了文晓的胳膊,探身过来道:“请替我保密。”
“小王爷吐完了,你俩扶他回文雅雅的院子,不,直接交给王爷府的下人。别说在这儿发现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这妹夫身份比较敏感,越早脱手越好。
小鹊小燕不敢多问,连忙架着小王爷离了院子,一路来到仆从们休息的地方,把这软成烂泥一样的小王爷送了出去。
小王爷此时终于清醒了些,恢复了些气度,只见慵懒而不见刚才的狼狈,见文晓离自己老远,小王爷让手下的人立即抬轿送他回府。
得知小王爷没打声招呼就走了,丞相甚为惊异。按理说中午两人聊得还算不错,虽然疏远却礼节周全,怎么突然又做出如此失礼的行为?而且他走了,却没带走自己的二女儿是怎么回事?留下来探亲几天?倒是也说得过去。
文雅雅听闻之后几乎气恼地银牙咬碎,小王爷这是在她娘家撕她的脸啊,她无暇与丞相解释,也赶忙乘上来时的小轿回了王爷府。
丞相愤愤,二女儿和女婿都这么没规矩,还不如傻女儿晓晓懂事!
文雅雅心底发凉,那至今压着没有正式册封的太子妃名头又悬了。刚刚把小王爷扶回房间,把侍奉的人都遣出去,喜盈盈地哄着,将何云岫衣服扣子解开,谁知却被奋力推开。
何云岫那一下扫到了文雅雅的发髻,她撞到地上,眼看着小王爷硬撑着冲出了门。
文雅雅站起身来追到门口时何云岫已经不见了踪影,找失了踪的何云岫,却已经毫无踪迹。文雅雅身在娘家,不敢乱着头发满院子走让人生疑,只好快速重新梳理头发。钗花似乎是划伤了何云岫的手,沾了血迹,文雅雅连忙换了别的钗带上,然后就得到了小王爷已经独自回府的消息。
此时新任君上正在皇宫之内和老管家万德福聊天。
“德福啊,过些时日我就正式迁入宫中,我实在舍不得让你离开我身边,然而你这个年龄,我更不忍心让你去当什么大内总管,你也该颐养天年了。”
“老爷,我知道无法常伴您身边了,可您若不嫌弃,还是让我为您做事,我也算老而有用。”
“那你回王爷府,帮衬云岫可好?”
“谢老爷成全。”
一个小太监突然来报,小王爷身体不适,皇后殿下请君上派太医前去。
君上和万管家赶紧带了太医令回王爷府。
“这个这个,回禀君上,这个,殿下似乎是误服了慎恤膏,加之事前饮酒而促动药效,这个,好在似乎已经吐出许多,服下这幅药便无大碍了。这个,殿下虽然年轻,然而因为去年大病尚且身体有虚,需要调养,这个,今日先煎这服药让他服下,明日复诊,殿下身体金贵,这个,饮食用药上还是稍加注意为好。”徐太医不好意思明说太多。
此时君上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辛苦了。”君上客气地送走太医便派人去煎药。
徐太医出门地时候脚底都在打晃,生怕太子胡闹鬼混这种事情,会连累自己的性命。
等屋里只剩下君上一家三口,君上严父态度立即摆了出来,“混账!今日你不是去丞相府吗?这又是胡闹些什么?”
何云岫心里怕极了这位龙爹,急急地解释,但声音依然虚弱,“父亲,这并非儿臣本意。”
“儿臣是什么混账的自称,而且你应该叫我‘爹’,唉,你这孩子。”君上想起自己之前杖责何云岫时失手打到他的头,仍感后悔自责,冰山脸略有松动。
“云岫别急,跟娘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皇后心疼道。
何云岫将文雅雅在他茶水里下药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做法实在下作!”君上勃然大怒。
“妾室生的庶女学不来什么好的,你看,这可不就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来了?我可怜的孩儿受了伤的身体还没好啊,她就敢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当太子妃,怎么当得起一国之母?就这品行还不如她那变傻的姐姐,早早休掉算了!”
“哪有那么容易休掉,你叫我如何与丞相交代?”
“一个太子妃算什么,继承人不比什么都重要。若是没有香火供奉,这天下还是咱们家的吗?”
“他俩的婚事本就有其他意思在,丞相也不是没造反过,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种事情咱家可不能乱做。但这事也要解决,且容我想想对策,还是不要与丞相交恶为好,你先晾着文雅雅,犯不着以婆婆的身份与她为难,且看她何时学会与你道歉。竟然在丞相府时敢如此行事,可见其内心里有多不顾忌长辈、家族的名声,行事有多么嚣张。这儿媳的教育,以后就要辛苦夫人了。”
“就怕是本质有问题,不堪管教。要我说,这次选秀为云岫选几个品行好的女孩子才是正事。”
何云岫这次没再出口阻拦,反正娶一个媳妇和一帮媳妇对于他来说都没有差别,一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嘛。
他如此恭顺的态度倒让君上的心情好了许多。
“文晓晓册封公主的事情该提一提了。”君上自言自语道。
“我也想送些礼物给文晓晓和丞相大人赔罪,我今日所做似乎有失礼之处。”
“很对。”君上发觉儿子终于恢复最初那明白事理的状态了,他们父子俩也恢复了那个贱婢出现前那样和谐的状态。
服药之后,“何云岫”在床上望着帷幔发呆。
自怀疑文晓晓身份以来,他始终没能信任这个不知底细的穿越“女”并与之相认。然而危机真正到来时他还是凭着本能走进了文晓晓的院子,或许是受了命运驱使灵魂吸引,或者潜意识里认为,只有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她能在那种情况下沉着冷静地帮助自己。这文晓晓也没有让自己失望,打自己的那狠劲,帮自己催吐的手法,很有现代野蛮女友的味道。
“何云岫”碰了碰自己被小心包扎的伤手,想起被下药之后,情动之时,心里仅有的那一人,只可惜自己与他已是阴阳永隔时空相异……若是他能陪自己穿越至此,该有多好。
在王爷府另一房内,被罚抄《女戒》的文雅雅举起茶杯狠砸在地,尤觉得不解气,起身又端起花瓶摔碎,飞溅过后,碎瓷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