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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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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七夕桥一别后过了好几天,李非鱼再也没能见到褚言,她甚至连王府大门都出不去。距离下一次的剧情点在一月之后,书上寥寥几笔对于现在身同体会地感受到的李非鱼来说无外乎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就这么十余笔画,她可得生生熬月余,真真是岁月如书。
虽说李非鱼是初来乍到,在接受了事实后对一切都是新鲜得紧:精致美味的吃食、华美奢丽的衣裳、古朴雅致的环境……可王府毕竟不是整个世界,李非鱼转转悠悠,整个王府逛了个遍,王府的人的面容也记得七七八八,生性好动的李非鱼就对王府外头的世界好奇起来。
王府是锁不住李非鱼的。
是夜,李非鱼谎称身体不适早早闪回屋子睡下,等到约莫现代十一二点的时间后起床换起了男装——说起来这套男装还是从李非鱼床底的一个盒子摸出来的,那盒子除了男装外还有几本坊间情情爱爱的话本,些许银两,大概也是以前原主所藏起来的。从这方面来说,原来的李非鱼,也是有几分叛逆性子的。
站在王府后花园假山边时,李非鱼特别紧张,手心都沁出汗。她之前逛王府的时候就计划着了,不过局限于想,从未实践。这假山易爬,假山半山处跟王府枪头差半丈远,也差不多就是一米多些,若果李非鱼运气好,轻巧跳过去,再跳下墙,那便好办。在衣裳下摆处胡乱抹了一把擦手中的汗,李非鱼四下瞧了瞧,没见着人就手脚并用爬上假山。李非鱼还是现代人时,是个纯粹的女少年,攀爬跑步不在话下,三下两下就蹿到了半山处,轻轻巧巧地就跳到了一边墙头。
刚站稳看清环境,李非鱼简直要哭了。
这得多高啊!!加起来两个李非鱼,不,三个李非鱼都不够啊!!!起码有五米多啊!跳下去李非鱼就没了啊!就堵墙而已嘛长这么高做什么啊!!你说说长这么高有什么用!!!要你何用!!!!
李非鱼叹了口气,心道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了,看来只能另寻他法。转头想要打道回府吧,定睛一看,李非鱼眼泪都出来了。
妈的她刚刚是踩着一块垫脚的石头,伸一条腿踏到墙头再半跳过来的啊!能跳过来都辛亏墙头够宽啊!!现在回去就只有一块凸出来的垫脚石给她当落地点啊!!谁能跳得过来告诉她?!!跳啊!来跳啊!!卧槽跳不回去了啊!!!造的什么孽啊!!
一撩衣摆,李非鱼在墙头蹲下来,心里那个悔那个酸那个疼。现在进退两难的地步,莫非要守到明儿个天亮,等仆人发现,然后当天就传出王府郡主夜深爬墙疑似幽会墙头情郎?千万别啊!!
李非鱼百无筹展硬生生蹲了大概两小时有余,困意与疲倦渐渐袭来,她却不敢睡。一睡着摔下去,这条小命就没了。或许死了能回到现代,但这是个未知数,她可不敢拿这个开玩笑。正当这时候,李非鱼听到低沉的笑声,有些虚软无力的。这寂静的夜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个激灵就把李非鱼的瞌睡虫赶得远远的,什么暗夜死鬼索命幽魂统统涌上脑。李非鱼强自镇定轻声道:“谁?”
虽是轻声,但在安静得仿佛天地同寂的周围,却清晰无比。无人答应,让李非鱼的惶恐更上一层,额头都渗出冷汗。
“郡主好兴致,这大晚上的是赏月?”
褚言!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书上没说啊!
这可把李非鱼吓得不轻,抖着声音一颤一颤道:“褚,褚言?你快出来,帮帮我下去,我害怕。”又是低低的笑声,让人欲罢不能忘的好听嗓音突然在李非鱼耳边轻语:“得罪。”李非鱼还未反应过来,她腰上便多了一只手,揽住她,往下一跳,李非鱼下意识就抓住了什么,直至他们轻松落地。脚踏实地的感觉不能忘,李非鱼的手一直紧紧攥着褚言胸口衣襟。“郡主,不要怕。”褚言突然就轻轻拍了拍李非鱼的背,温暖的语调让人心一热。李非鱼还未放开褚言那被蹂躏地出褶子的衣裳,抬头呆呆地看着褚言,夜色朦胧了他的相貌,却依然让人悸动。
“我叫李非鱼。木子李,子非鱼的非鱼。叫我名字。”
面对李非鱼突然的转变,这回褚言没有发愣。
黑暗中他的眼眸深深地印着李非鱼的样子,亮亮的像是藏了光,即使看不见也感觉到他在笑,那种笑,让李非鱼在很久很久的以后,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眼里藏了星月光华,带着笑的少年。
“褚言,衣者褚,无言以对的言。”
在沉沉夜色里,李非鱼也无声弯眸展笑颜。
“褚言。”
“李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