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情深缘浅·默然独立 ...
-
正沉浸在思考中，却发现一双炽热的眼神在看着自己：姬忽的眼神中有激动、有快乐，但是更多的是一层难以言说的痛苦和遗憾：为什么，眼前的女子，会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第一次对女子动心，却知晓是自己的妹妹，天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姬忽掩饰好自己眼底的悲伤，深沉地说：“妹妹，我们终于相认了。”
姜鹤不知道姬忽说出这个“妹妹”的时候，是怎样咬紧牙关说出来的。
姜鹤心中听着，虽然不是真的“妹妹”，但是有种很苦涩之感，原来，相爱不能爱，却是如此苦涩。
姜鹤心想：终于体会到媛儿对诸儿哥哥的感觉了，这种感觉，难以用言语表达。
“忽哥哥！”姜鹤还是这么叫了一声。
姜鹤把郑王推开，走向姬忽，这一次，姜鹤主动地拉起姬忽的手，这一次，终于可以毫无芥蒂地牵着姬忽的手了，微微一笑：“妹妹见过太子哥哥！”
姬忽的身体一怔，为什么她的一声“哥哥”可以叫得这么坦然？为什么到最后竟然真的是兄妹？但是转眼看到郑王从未显露的幸福感，姬忽也笑了，这样，趁还没陷进这场感情的漩涡，也好。
“父王……”姜鹤越叫越顺口，反正叫齐王叫了十七年了，但是实在不想“认贼作父”，更何况真的不是自己的父王，心中有一丝丝无奈。
“孩子，没事没事，今天能够见到你就够了。”郑王没有怪罪，“你母亲……你母亲有没有提过我？”
姜鹤当然不知道伊姬有没有向姜媛提过，但是想着姜媛对姜诸儿那一片执着，八成应该已经知道自己不是齐国公主，至于到底知不知道是郑国公主，那实在是不确定。
姜鹤皱着眉头，但是想着：“既然我这样已经默认了是郑国公主，那么只能说伊姬姨娘提过了。”
于是说：“母亲……说，还好我长得像母亲，而且我出生后十年，母亲和我一直被禁足，也许是父王齐王发现我不是他的孩子吧……”
本来姜鹤不想说这么多的，但是为了怕拆穿，姜鹤想要欲盖弥彰，于是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伊姬夫人和姜媛的故事，不知不觉越说越多……
只觉得郑王的眉头越锁越紧。
姜鹤并不知道，她的这一番话，又引起了日后的郑国和齐国的明争暗斗。为了一位女子，十五年前，郑王可以让莒国翻云覆雨；今日在齐国，郑王也可以和齐王展开一番较量。
伊姬，在郑王的心中，是无可取代的。以前不知，直到失去后，才明白。
“媛儿有一事相求，能不能先不要告诉我母亲我们两人已经相认的事情，我怕母亲会生气，而且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怕会给母亲带来麻烦……”姜鹤又开始在心里暗暗祈求，“媛儿妹妹，你现在的名字也借我用一下吧，实在对不起，用了你的母亲，又用了你的父亲，现在还用了你的名字。”
不知道，姜媛听着姜鹤这一声声祈祷，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媛儿想得甚是周到！”郑王叹了口气，“放心，父王不会说出去的，相信忽儿也不会的。”
这时，姜鹤才注意到，姬忽还站在边上。此时正冷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与自己无关一样。心却不自觉地有些难受。
这时，姬忽忽然开口说：“父王，媛儿公主在这里不可久留，否则解释不清楚。”
“嗯，还是忽儿想得周到。”郑王点头，接着用不舍的眼神说，“你们走吧。”
姜鹤好像听到了天堂之音一样，马上离开：“媛儿告退！”
“媛儿，你……”郑王还欲再说什么，却只能背对着姜鹤渐行渐远的背影，“你好好照顾你母亲！”
行馆外。
看着姜鹤恍如逃命一般出了郑王的屋子，姬忽有一刹那的失笑：“媛儿公主原来这么不守一位公主的规矩！”
姜鹤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你莫名其妙地把我从落溪殿强行抱出来，然后稀里糊涂地让我又认了个父王，你从来没问过我的意愿，从来不知道我到底愿不愿意做你的妹妹！”
姜鹤不顾形象地，一股脑儿全部说完后，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
倒是姬忽慌乱的眼神，不知道该如何摆放。自己，难道是真的错了？是啊，为什么自己心中会这么后悔呢？如果让自己再选择一次，自己又会是如何选择呢？
但是姜鹤却好像一定要说出个原因来一样，一双高大大的眼睛直视着姬忽。
姬忽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双唇紧闭，什么也没说，就一下子把姜鹤腾空抱起。
“啊！”姜鹤又是一声，但是马上就消失在夜空中，身影缓缓消失……
行馆的长廊后，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一动不动，在风中站立了好久。
“这就是名动天下的媛儿公主吗？”
“不错，猜想另一位应该是郑太子姬忽。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而且还……还这么亲密？”
“哈哈，我说，子伋，你不会也看上媛儿公主了吧。要我说，媛儿公主配我才是，鹤儿公主应该配你！”
“甲午，此话怎讲？”
“因为，因为你比我大嘛！哈哈，而且你看，媛儿公主还没出阁，就跟郑太子姬忽牵扯不清，我怎么敢把这么难追的一个公主留给你呢？当然还是留给我了啊！”
接下来，一阵沉默。
忽然，一道白色身影腾空而起。
“喂，子伋，你去哪里啊？”
没有回答，姬子伋只是心中看着两人一下子离去的背影，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于是便莫名地追了上去，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情深缘浅·默然独立
